戎狄:“……”糟,他給忘了。
一旁聽的渝汐也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掐了一把戎狄,瞪他。這麼大的事他居然也不提前和家裡人通好,他還以為戎狄這麼大架勢,是都說過了呢,紅蛋還煮了好幾籮筐,連自己的親爹都還沒告知啊!
戎狄繃著個臉委屈,覺得也不怪自己。他爸早出晚歸的,和自己的辦公室都不是同一層,在軍部也只有工作接不談私事,哪裡逮得到人來說啊。他早就習慣自己遇事做定奪了,先斬後奏是一貫作風格了。
不過這可不能直說,戎狄道:“怎麼沒說,我給別人都隻給一顆紅蛋,你的我給了一籃子。”
戎渡額角青筋直跳,“那怎麼了,給這個就說明你要結婚了嗎?”
“是啊”戎狄說道:“爸,不能只知道帶兵打仗,現在已經是和平年代了,偶爾您也要多看點書。”
教訓兒子不還被反教育多讀點書的戎渡放下腦,陷迷茫。
戎狄糊弄過老爹,還頗為得意似的朝渝汐挑高一邊的眉梢,一副看我厲害吧的樣子。
渝汐才不表揚他,擰著眉頭批評道:“你怎麼能不告訴叔叔呢,我要是你爸,我現在就打飛車來揍你。”
戎狄哼笑出來,湊近了揪揪他乎乎的臉蛋, “你要是我爸?……說起來,我還記得第一次去你家做客的時候,你在廚房裡直播,還說要讓我好吃得爸爸是不是,嗯?”
渝汐:“……”
是不是玩不起?不帶翻舊帳的啊!
渝汐恥得腳指頭都蜷起來了,連忙停,“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老翻舊帳有什麼意思……”
“好,那就不說,說點別的”戎狄好脾氣地答應,“那我今天煮的紅蛋你吃了沒,好吃嗎?”
“那不都是一個味道嘛,染了也還是噎得慌……”渝汐尬勁未消,跟隻小鵪鶉似的到了一邊。
戎狄了他的發,發了車子,“我要回軍部了。爸那邊你不用心,我會去跟他說的。我不是故意要不告訴他的,只是我爸比我忙多了,尤其是聯邦要訪國的事,他在跟那邊一直做接,一天到晚見不到他人。沒事的,他有時間通訊給我應該就是回到了軍部看到我送過去的那一籃子紅蛋了,他人現在應該在休息呢,我一會回去就說。”
“現在是送你回家去還是去哪裡?”戎狄問他。
渝汐想了想,說,“送我去公會吧,我還有點事沒做完呢。”
“嗯,好”答應完後他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不能再跟那個組長靠那麼近了知道嗎?你現在是有夫之夫了。”
男人繃著臉,說得一本正經,渝汐無奈地答應了他。
沒多久就到地方了,機械臂自移開,渝汐正準備下車了,想到什麼又突然頓住,有幾分猶豫地扭過頭來。
戎狄臉上沒什麼表,眼神卻很專注溫,“了什麼嗎?”
渝汐抿了下,湊上去在他角親一下就要下車,被一條強有力的手臂一把撈回去,給吻了個結實。
“寶貝,親歪了。”戎狄了渝汐潤的下。
渝汐有點氣,垂下眼不看他,聽著戎狄低沉的聲音在他耳側說,“你現在是我的伴了,汐汐,你決定好了真的要去了嗎?國宴。”
渝汐一怔,抬頭看他,說道,“去。”
“怕不怕?”
年乖乖地搖搖頭,“不怕的。”
戎狄越看越喜歡,又啄吻他一下,“怕也沒事,老公保護你。”
戎狄功獲得渝汐一個惱的白眼,心也沒被影響半分。渝汐被他一提醒,想起來一件事,“對了,等我下午忙完了,我想再去文局一趟,你能跟那邊打聲招呼放我進去嗎?”
文局可是很重要的地方,一般沒有許可令和部的邀請,是沒辦法直接進去的,首先外面的AI就會把人給攔下來。
戎狄道:“不用的,我一會兒回去了就去辦錄。你等會要去的話直接給掃描腦公民信息條就好了,你現在的權限比我低不到哪去。除了機文件你還是不能接到以外,你要去哪裡都可以,機構不會再對你設限。”
這個渝汐倒是沒想到,聽起來似乎方便了很多,他點點頭,道了聲好就和戎狄分別了。
渝汐一個下午都沒閑著,先是監工了一下圓的製作進度,改了幾個數據確定下來最佳室溫後,進度加快了許多。確認可以提早一天達供應數量後,他才離開了公會,又去到文局流工作。
……
流終於結束,尹生風今天穿著一類似於長衫一樣的袍子,頭髮梳得很服帖,整個人神矍鑠的。他率先站起來和渝汐握手,高興得滿面紅,“小渝啊,謝謝你這麼長時間來的幫助,我們的第一項研究算是告一段落了!”
渝汐也很高興,點點頭,跟他客套了幾句。
尹局長太激了,握著渝汐的手的不松開,直到門外突然響起扣門的聲音。循聲一看,一個高大的影立在會議室門外,一筆的軍裝很有型,那人也不知道在那等了多久。
尹局長方覺失態,不好意思地松開渝汐的手,笑呵呵地跟他道別。
戎狄這才順利地把人接回家,戎渡今天倒沒再加班了,早早就趕回來。渝汐做了一桌子好菜,戎渡這一天被親兒子氣出來的臭臉才一點點又和緩下來,隻道便宜了戎狄這個臭小子。
渝汐今天除了跑去和戎狄領證,簡直從早忙到晚。去領證的整個過程還於神經高度繃狀態,現在洗完了澡穿上寬松的睡,困意一下子就湧上來了。
他趴在床上翻個,抱住被子一角,瞇著眼睛想睡了,就聽見後門鎖響一聲,他立馬像隻兔子一樣警覺地看向門口的方向。
男人穿著黑的睡袍,出一截線條流暢的小,逆著立在門口,看不清表,但聽聲音似乎不大高興,“怎麼,剛結婚就想分房睡?”
渝汐一怔,才反應過來,他直接忙忘了,習慣地洗完澡就溜進小客房去了。
戎狄二話不說走上來把人單手抱懷裡,跟抱孩子似的,結實的手臂穩穩地托著渝汐,另一隻手去把壁燈關了,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渝汐很進戎狄的臥室,這是他第一次躺到戎狄的床上。
戎狄的床也有一他上的味道,清冽又很有侵略,就像是掛著雪霜松針葉,很好聞。渝汐蹭了蹭乎乎的枕頭,跟犯了困的貓一樣不挑地方,打了個呵欠就瞇起眼睛了。
這床是深灰的,戎狄的整個房間都偏暗調。他之前的工作時間非常長,每次結束工作,就需要盡快地進睡眠狀態,所以房間布置得暗沉沉的,就算是白天房間裡也像是在夜晚。
年的皮很白,側著子扯出一道優的脖子弧度來,領拉開的地方出一截漂亮的鎖骨,在暗的床上更顯得白得晃人眼。他的五致到無可挑剔,微張的輕輕吐氣,紅的在這片暗裡是唯一的一抹彩。
紅白黑,輕易就能勾起人最深層的.。戎狄眼神黯了黯,低下去蹭了蹭他的,“別睡。”
渝汐苦不堪擾,秀氣的眉蹙起來,兩截白的手臂掛上戎狄的肩頭,環住,喃喃道,“不要吵,我好困吶。”
渝汐眼睛睜開一條,只看見戎狄亮閃閃的眼睛,奇道他力怎麼這麼旺盛,“怎麼你都不會累的呀,天天這麼忙……我忙一下我就累得不行了。”
戎狄輕笑,“因為你氣。”
這個就讓人不很爽了。渝汐不高興地睜眼看他,說誰氣呢。
戎狄腔震,笑了兩聲,“給你看個東西再睡。”
他一邊說著一邊解開腰上的睡系帶,暖黃的壁燈打在他的上鍍上一層的。
渝汐嚇得神了,下意識腰一,屁往後挪了挪,結結地問:“你、你要做什麼?”
戎狄不理會他,自己解自己的,繃的下頜線很,眼神凜冽人不敢細看。渝汐見他不說話更慌了,“做、做什麼呢?我們蓋被子聊聊天好嗎,我給你唱歌聽!今天太、太晚了,我好困!我馬上就要睡著啦!”
“我你爸,我你爸還不行嗎?我錯了……”
戎狄出一手指,在渝汐上比了一下,“噓——”
他拉起渝汐的手,往自己的下探,“現在天晚了,別吵到爸媽。”
渝汐懵了,整個表都寫著拒絕,無措道,“不行不行,我沒準備呢……”
該死的臭男人,居然想霸王上弓?!
渝汐惶恐地上演腦小劇場:五彩繽紛的淚,從他完無瑕的臉上落,化作一顆閃耀的鑽石。他今晚,難道注定要不乾淨……嗯?
什麼東西?
一個略微浮起,著又有幾凹陷的圖案,但這……確實是皮沒錯啊,渝汐愣愣地睜大眼睛看過去。
只見一串繁雜的花字符印在了男人左腹下方,在人魚線右側一點,著還有點的熱度。戎狄看他,眼底蘊涵著清淺的笑意。
“這是什麼?”渝汐著那塊圖案,問他道。
“這是你的名字的拚寫,我今天下午接你之前去印的。”戎狄說道。
渝汐湊近了看,果真是,他一下子就啞聲了。這質不就有點類似於紋?但這個卻不是紋,更像是烙印,不知道是怎麼弄上去的,但不管怎樣應該都很疼吧。
“你……你弄這個幹嘛呀,這個很痛吧?”渝汐有點不敢。
戎狄他昂起來的腦袋,“還行,不是很痛,是用激掃上去的。”
“洗不掉的,汐汐,你要對我負責到底了。”
他低沉的聲音在夜裡聽起來無比溫,聽得渝汐耳朵一熱,嗔怨道:“你傻不傻呀你……”
現在還發著燙,怎麼可能會不痛呢。渝汐氣他來,口不擇言罵道:“你、你……非主流!”
戎狄:“……?”
渝汐也不給他解釋,看著他,“以後不要這樣了,多痛啊,我又不想你痛……”
戎狄坐下來,看著年有點心疼的表,覺得今天真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了。
可渝汐還一直不放心地掀開他服看他刻了激印的地方,還給他吹吹,戎狄隻覺得自己的忍耐力越來越到臨界值,暗道這樣下去不好,得把這個不知危險的兔子弄老實了。
於是長手一撈,把人扣在自己前,眼神幽暗,“還想不想睡了?不想睡就做點讓你想睡的事。”
渝汐的小耳朵仿佛又機敏地立起來了,支支吾吾地想往後挪,“睡睡睡,我困了,來,你也休息吧。”
他訕笑著往後挪,男人卻步步,“不是說要給我唱歌?而且誰該誰爸呢?”
小兔子瑟瑟發抖到角落裡,掉進了自己挖的坑。
……
片刻後,渝汐生無可地給他唱世上只有爸爸好。
戎狄閑愜意地躺在被窩裡,像個老大爺聽相聲一樣的點評,“旋律還朗朗上口的,哪兒學來……”
話未說完,門被重重敲了兩下。
屋的聲音戛然而止。
“大半夜的不睡覺幹嘛呢!”戎渡老將軍的聲音中氣之足的在門外響起。
渝汐瞬間安靜如,一也不敢。這下好了,真爸爸登場了。
戎狄:“……爸。”
“咳,那什麼……別玩兒花樣了,早點睡。”戎渡老臉一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