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斐退而求其次,“那保留小名,大名我再想想。”
顧昂,“……你是不是有病,你以後怎麼跟他解釋?”
“嗯,跟他說,日,芒閃耀的意思。”
葉斐想了想,“我們是夜,他是日,不是很棒?”
顧昂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又翻了個白眼,“你認真的嗎?”
“晃晃,多可。”
葉斐手了他的耳朵,低聲央求,“大名我一定慎重思考。”
這話聽起來,好像還喜歡自己的靈一現。
顧昂氣得吐。
他當初是怎麼想的,把權限給葉斐來起名?
葉斐見他沒說話,彎了彎角,拍了拍顧昂的肚子,“晃晃乖,安靜一點。”
顧昂冷笑,“你還就上了?”
葉斐答,“不然你起一個。”
“我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顧昂頓時語塞。
葉斐低低地嗯了一聲,“那就先這麼著。”
七八糟的對話之後,顧昂腦子懵懵的想,小名就這麼定了?
他抿了抿,放棄掙扎。
“算了,隨便你。”
葉斐輕笑,又安似的親了親他的下,“和晃晃,我們家晚上都不用開燈。”
顧昂反應了一會兒,才發現這人在說冷笑話。
他了脖子,做了個打寒的表,“哥,你不適合這樣。”
讓高冷的人丟下包袱逗人樂呵,真是要人命。
葉斐開心極了,衝著肚子又了,聲音低沉地了兩聲。
“晃晃,早點出來,別折磨你小爸爸了。”
這回肚子風平浪靜,沒了反應。
“你看,他喜歡。”葉斐自作主張的下了判斷。
跟一個嬰兒講道理,您可真行。
顧昂累心也累,懶得跟他繼續糾結,“算了,睡覺。”
婚假有三天,顧昂哪兒也沒去,差點兒死在了床上。
他算是認識到這人頭一回的確是收斂又溫,現在出了本,把熏心發揮到了極致。
對於婚禮那些好的,早就散了。
顧昂現在就一個,疼。
疼,腰疼,哪兒都疼。
之前做的那些負重訓練算個屁,那都是小兒科。
要不是常年負重鍛煉,他不覺得能從葉斐手下能活著出來。
本來之前還想著度月,現在這樣一看,顧昂就是滿臉拒絕。
再不歇會兒,人都要廢了。
三天過去,顧昂和葉斐終於回了學校。
兩人婚禮邀請了不同學,婚禮是私人邀請製,謝絕,但照片和視頻很快就傳遍星網。
除了夜都在嗷嗷尖,葉斐和顧昂的後援會個個心都碎了渣。
喜歡的男神剛年就結婚了,這誰得了,跟掉似的迅速。
顧昂倒是無所謂,又不是什麼名人,就。
再說了,幾個人喜歡葉斐,他還樂得清閑。
兩人乾脆手牽手走,大大方方的,路上還能時不時就能聽到旁邊陌生的面孔傳來“新婚快樂”。
來自大家的祝福,他還是用。
就這麼走了一圈,就從未婚變了已婚。
快到教學樓下,顧昂了聲,“等等,鞋帶散了。”
他正準備彎腰,被葉斐按住,“你不方便,我來。”
顧昂心想,又不是多大一個肚子。
他低頭,看見葉斐蹲下去,住腳踝固定住,手指繞上鞋帶。
“快點。”顧昂臉頰微燙,到旁邊路人掃過來的眼神。
葉斐垂著眼,不不慢地打了一個結。
又手拍了拍另一隻腳,“這邊重新系一下。”
“顧昂懷孕了不方便吧,,葉斐好寵!”
“只能說,這年頭好男人都結婚了。”
“還好我們學校全是a,要是被那群o看到,估計得尖翻天。”
“媽的,我一個單狗都看得想談……”
議論聲傳耳朵,顧昂有些不自在。
他微微蹙了一下眉,把另一隻腳過去。
葉斐單膝幾乎到地面,認真把鞋帶弄散,又重新寄了一個結,才緩緩起。
兩邊的鞋帶,整齊的漂亮。
顧昂盯著那個特殊的系法,低聲問,“你怎麼這麼心了?”
“你不是懷孕了嗎?我得多照顧你點兒。”葉斐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教室。”
顧昂嘟囔,“我怎麼覺得你是欺負我了三天,遲來的愧疚。”
被中心事,葉斐被嗆了一下,“你想多了。”
雖然,心裡確實帶了那麼一點兒歉意。
把小朋友折騰狠了,早上起床的時候在抱怨腰都彎不下去,連服都是他幫忙穿的。
現在要是哪兒讓他不舒服了,估計好不容易得來的夫妻生活沒了下次。
為了幸福,可太難了。
“最好是。”顧昂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往教室挪。
白斯寧見兩人進來,炸呼呼的問,“新婚生活快樂嗎?”
“嗯,還行。”顧昂含糊其辭。
“我送的東西用了嗎?”
“謝,好用。”
白斯寧本來只是想兌顧昂一句,沒想到葉斐答了話,一時語塞。
他尷尬地咳嗽,“啊,喜歡就行。”
葉斐意有所指的看他一眼,“這種禮,以後可以多送顧昂。貴的,找我報銷。”
顧昂給了他一拐子,“你想死啊。”
他耳邊閃過叮叮當當的鈴鐺聲,到底沒探究是不是從林白白脖子上弄下來的。
太丟人,懶得問。
“行行行,沒問題。”白斯寧嘿嘿笑了兩聲。
又拍了拍腦門,“對了,林哥說,上次跟你們說的第一次拯救我父母的行要開始了。要不就葉神去吧,昂哥懷孕了,就別上了。”
顧昂扯了扯,“我要去。”
他不知道白斯寧家到底是哪一次出了事,也不確定是不是這個原因,才把白斯寧變了那副沉重的樣子。
當年的白斯寧沒說過任何的理由,個中心緒不得而知。
但按時間線來講,父母雙亡這件事對他造的打擊,應該是最大的。
上一世從他認識白斯寧開始,就是沉默寡言,沒有笑意。
那樣翳的白斯寧,他不忍心再看到。
顧昂想,如果要改變結局,自己必須參與。
況且,自己在家帶著無限的擔憂等葉斐回來,他做不到。
如果再悲觀一點,出現什麼意外,他會跟葉斐一起赴死。
孤獨的活著的覺,他已經驗了太久。
白斯寧撓了撓頭,“昂哥,算了,你的心意我都懂,但這是戰鬥,不是學校訓練課……”
葉斐看了他一眼,“別胡鬧,我去。”
顧昂沉了幾秒,“這樣,我一起過去,如果不是特別艱難,我就不上。”
哪怕是他在旁邊看著,確認葉斐安然無恙,都好。
他實在是沒辦法忍,有任何可能,再失去一次葉斐。
葉斐想拒絕,但看到顧昂堅定的表,又有些狠不下心。
他停頓了很久,才說,“好。”
後面大半個月,幾個人一直在集準備五月中的反擊。
據林修永的線報,這次是小規模挑釁,他們幾個人就能解決,沒再驚祁蒼。
仔細分析來看,這一次造滅門的可能很小。
但只要有幾率,他們就要把這個概率數字降低為零。
只是顧昂的肚子越發快的發育起來,如醫生所說,越接近出生,寶寶長得越快。
葉斐更是擔憂,生怕在去的路上就出了岔子。
但顧昂太倔,放心不下葉斐孤軍作戰,最終還是一路啟程。
這件事瞞著兩邊家長,像是一場無畏的私奔。
四人按時上了前往目的地的飛船,葉斐設定好線路後,就開啟了自巡航,來到大廳。
顧昂正懶洋洋地癱在沙發上,見到葉斐,趕人。
“哥,快過來幫我腰,好酸。”
寶寶已經快六個月,重得像個秤砣。
哪怕是再不顯懷,重量在那兒,墜得肚子發。
葉斐挨著他坐下,大手上後腰,輕輕。
林修永坐在對面,別開眼說道,“剛剛結婚,就把你們來,實在是抱歉。”
說完,按著正在一邊吃西瓜的白斯寧,“給人家道謝。”
“哦哦哦,謝謝昂哥和葉神!”白斯寧把一大半西瓜推過去,“吃嗎?”
顧昂擺手,“都是朋友,謝什麼?要真算起來,小白救過我的命,我還沒還。”
葉斐微微點頭,手上按作沒停,“是,要不是小白,我早就見不到了。”
“是……誰?”白斯寧遲鈍發問。
林修永手給他,“顧昂,虧你還是夜後援會會長……”
“哦對,我傻了。”
白斯寧嘟囔,“我們家那個星球漂亮的,如果這次順利,可以在那邊玩幾天。”
顧昂換了個坐姿,被人按得舒服,表松散得像一隻曬太的貓。
他懶懶開口,“行,就當是度月。”
葉斐說,“那我這個月,還得多出點兒力。”
顧昂,“……加油。”
林修永敏銳察覺,“我怎麼覺得你在開黃腔?”
顧昂嫌棄地嘖了一聲,“你們這些alpha,自己黃,看誰都黃。”
那語氣,已經完全忘了自己當了二十幾年的星際猛a。
白斯寧撐著下,把自己的腦袋從半個西瓜裡拔出來,“看你們婚後還這麼甜,我要流淚了。”
航行還要兩天時間,現在氛圍難得輕松。
顧昂打趣道,“小白,想不想談?”
“想。”白斯寧點頭如搗蒜。
林修永指尖頓住,指節曲起,了桌面。
顧昂暗示,“那趕,找男朋友啊。”
他在旁邊都看得著急,這兩人,一個作慢,一個反應遲,簡直要了命。
白斯寧表有些苦惱,“我也想找啊,沒合適的。”
這話一出,林修永眼神瞬間沉下去,氣低到了谷底。
他清了清嗓子,沒說話。
“你喜歡什麼樣的?”顧昂沒事乾,索當起了丘比特。
“瘦瘦高高的,材得不錯。”
“嗯,我話太多了,所以要找個話的綜合一下,不然家裡吵翻天。”
“還有,得有心,太冷漠的不行。”
“最好是能照顧我,我太迷糊了。”
顧昂跟葉斐對視了一眼,雙雙無語。
絕了,這不就是林修永本人畫像嗎?
林修永角勾了勾,一掃霾。
他收起金邊眼鏡,低聲開口,“好了說正事,我先給大家把這一次行的背景和況介紹一下。”
顧昂衝他挑了挑眉,行,得了答案就過河拆橋。
林修永回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單莫,常年流竄在帝國和聯邦的星際大盜集團魔爪的首領。”
他按了一下遙控按鈕,一個扇風耳朵的悍男子頭型出現在幕上。
葉斐打斷林修永的介紹,“這人,我認識。”
林修永切換著背景圖片,“你一個五星上將,認識他也很正常。畢竟他神出鬼沒,讓帝國邊防棘手的很。”
聽說在邊防鬧了不的,囂張又挑釁。
他也有點不住底,就他們這幾個實力層次不齊的,還真不一定能把人搞定。
“不,我和顧昂,都跟他過手。”
葉斐得知這一次的對手是單莫後,頓時沒了迫。
他心裡差不多可以確定,滅門的災難,應該是下次。
這一回的襲擊,也就是打鬧著玩兒。
白斯寧好奇,“這個人實力怎麼樣啊?”
“很一般。雖然逃跑能力一流,不過戰鬥力就那樣。”
葉斐思索了片刻,給出了一個比較中肯的評價。
顧昂從昏昏沉沉中分了一下注意力看向幕,說道,“嗯,我有點兒印象。哥,是不是之前練兵的時候,故意放過他很多次?反反覆複,最後把他給弄哭了。”
林修永:???
你們當年這麼狠嗎?
他微微歎了口氣,早知道你們兩口子這麼變態,老子還做什麼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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