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錢財權利的向往,大概也是一脈相傳。
陸延終於放松戒備,把顧昂歸置為心腹。
顧深表微,見陸延松了口風,趁熱打鐵,“你看,孩子們馬上就要結婚,要不最近找時間,我們先去把手續辦了。”
陸延緒有些起伏,他反手抓過去挲了兩把,“好,這樣我們真的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你們也配。
顧昂看著兩隻纏的手,晚飯差點兒被惡心得吐出來。
他假意流出欣的表,心裡卻是被敲了一記重錘。
得加快腳步把這事兒解決,不能再拖。
要不然陸家真叛國立,不僅僅是陸家,到時候連顧家所有人,恐怕都會陪葬。
到時候,自己再想要全而退,那就不是那麼簡單。
顧昂在心裡將警戒線拉到了極致,正盤算著怎麼開了這道口子。
就見陸延把一個通訊儀放到了臺面上,“這個通訊儀是長白還在世的時候,為家族留下來的後手。”
“什麼東西?這和長白有什麼關系?”顧昂裝傻問道。
他看了眼通訊儀,心裡瞬間明了。
這八,就是用來跟聯邦聯絡的工。
陸延了通訊儀的聽筒,緩慢開口。
“你還不知道,長青死後,家族裡大大小小的事,長白就開始手。最開始,我其實是抱著培養他的態度來輔助他,想看看他到底能夠長到哪一步。”
“可沒想到的是,長白竟然比他的哥哥,甚至比我,都要更有頭腦。不僅僅將家族原本的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條,甚至還未家族找到了更多的道路。”
“這通訊儀,就是他為家族留下的後手中,最為關鍵的一手。”
顧昂抿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小巧的儀。
眼神幾乎要把那玩意兒灼燒出一個。
通訊的另一邊,聯絡人是誰?
陸延沒注意到他的表,低頭把通訊儀打開,一道投影顯示在書房的空牆上。
屏幕正中間出現了一個影,高大威武的軀充滿了威嚴,盤虯臥龍般的充滿了發力。
男人聲音很沉,“有事趕說,我還有要務要理。”
陸延趕起,介紹道,“李大人,這位是顧昂,是我和老顧的孩子。以後就是他來負責聯絡,這次是來讓大人眼眼。”
“嗯?”對方抬起眼,這才注意到角落裡的顧昂。
顧昂心裡激,表面上風平浪靜。
他微微頷首,禮貌回應,“大人好。”
“行,我知道了。以後易是由這個小子負責對吧。”
“沒錯。”陸延點了點頭。
顧昂挑眉,聽到了易的關鍵詞。
老東西,終於被老子抓到了破綻。
“我倒是沒什麼問題,讓這小子別拖我的貨就行。”被做“李大人”的壯漢,語氣有些不滿。
“我還以為你們兩個老頭終於想通了,準備完全投靠聯邦,沒想到就這麼點小事。”
陸延放下架勢,趕賠笑,“大人放心,這條通訊線路經過絕對的保,就算被抓到了也查不到我們這裡來的。到時候,只要再換一個通訊系統就好。”
“總歸不保險。下次再聯絡,我喜歡是聽到直接投靠聯邦的消息,別每天有事沒事打過來浪費我時間。”
陸延苦笑了一會兒,沒應對方的話。
易是一回事,投靠是另一回事,他還沒那麼勇氣直接放棄現在的高位。
壯漢嫌棄地冷嗤了一聲,“沒魄力,還是跟那個變態小孩聊天有意思。對了,這一次他怎麼沒來?”
陸延支支吾吾,“長白……長白他……”
壯漢瞬間領悟,沒再追問。
良久,才悠悠歎了口氣,“唉,那小子可是幫了我很多。你們陸家和我們聯邦能夠搭上關系,說起來還是他在裡面起了大作用。”
陸延尬笑,“是是是,今後還希繼續聯絡。”
壯漢沒再說話,果斷掛掉通訊儀。
屏幕閃了一下,變漆黑的背景。
書房,三人面面相覷,有些茫然。
聯邦,西北軍區大本營。
剛結束了通訊的壯漢來副,“和帝國陸家的合作全面終止,把我們的人陸陸續續都撤回來。”
“大,大人?為什麼突然下這樣的決定?”副似乎有些不明白。
壯漢冷哼,表有些惋惜,“那個能幫我們抗衡凌君寒的變態小孩死了,陸家已經沒有繼續合作的價值。”
副聲音發,“可陸家好歹也是帝國最頂尖的家族,如果能夠功唆使他們叛變,將軍絕對可以立下大功。”
“你懂個屁,沒有陸長白,現在陸家掌舵人哪怕真想叛變,也會被直接掐滅在搖籃中。把我們的羽翼收回來吧,現在的陸家,不再值得我們犧牲。”壯漢恢復冷漠,決絕的下了命令。
“謹遵吩咐,元帥大人。”副微微躬,往外走去。
“如果你生在聯邦該多好……”
壯漢坐在軍帳中,又長長地歎了口氣。
他向遠方,眉目之間滿是悵然。
顧昂跟兩個老東西告別之後,沒有立刻離開。
等到書房燈熄滅,他又利落地翻窗進去,索到了陸延的保險箱。
他拿開玄鳥的萬能磁鎖,很輕松打開箱子。
資料五花八門,其中包含了一些易渠道文件。
顧昂把資料卷起,藏在服裡。
又小心翼翼地,把保險櫃放回原。
如果只是文件,陸延可以說是汙蔑造假。
但剛剛跟聯邦高層的私下聯絡,提到易,就足以錘死陸家的一切生機。
顧昂從書房裡退出來,了手心裡的設備。
是玄鳥特質的形留影儀,已經將剛剛的聯絡畫面原封不記錄了下來。
夜已深,顧昂卻雀躍得按捺不住。
鋪了快一個月的線,終於釣上了陸家這條大魚。
他給葉斐打了通電話,又白斯寧約上林修永,四人在白斯寧家面。
白斯寧正吵著,把家裡的食材都拿出來,隨手燙了個小火鍋。
葉斐低聲問他,“搞定了?”
顧昂點頭,“嗯。”
“你們倆在對什麼接頭暗號?這麼晚出來,是有要的事吧?”白斯寧把蝦丟進鍋裡,一臉茫然著兩人。
顧昂盯著鴛鴦鍋發呆,“怎麼還有清湯?”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怎麼說分手就分手?”林修永同時開了口。
三人就不在一個頻道,各說各的。
顧昂無奈,看向林修永,“你又不是我們CP,幹嘛這麼關心我們生活。”
林修永了眉心,黑著臉盤坐著,一條一條甩出理由。
“第一,我是你們夜CP群裡的一員,你憑什麼說我不是你們?”
“第二,你們兩個如果是私下分手就算了,現在鬧得滿城風雨,不知道我們帝國未來即將面臨重大危機嗎?”
“最後,你們一分手,我工作難度變了雙倍,監視你們可太難了。祁蒼大人可不會給我發雙倍的經費。”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顧昂張了張,選擇低頭吃飯。
白斯寧往裡塞了一個丸子,含糊不清開口,“是啊昂哥,你們倆好不容易才和好,那麼多誤會都掃清了,幹嘛分手?”
顧昂看了一眼葉斐,在想著應該從哪裡說起。
正在愣神,角被葉斐叼著親了一口。
也就是一秒的時間,像被鳥喙啄了。
那人抹了抹角,淡淡開口,“還有問題嗎?”
“,和好了?”白斯寧比當事人還激,手舞足蹈的嚎,“所以是什麼?”
那天顧昂跟他做了暗示就沒了下文,他抓心撓肝都猜不真相,差點兒夜夜失眠。
顧昂又低聲問,“現在說,沒問題吧?”
“東西都拿到了,可以說。”葉斐給了他一個確定答案。
“這一切,都是我們倆聯合葉家和秦家演的一場戲。”
顧昂略加思索,便簡單的把整個計劃給兩人解釋了一通。
計劃牽扯得複雜,來來回回說了十分鍾,才堪堪結束。
他說得口乾舌燥,往裡灌了一大口水,才總結道,“所以陸長景的婚約是假的,我跟葉斐,從來就沒有分開,都是做戲。”
林修永慢吞吞地鼓掌,怪氣,“牛。”
白斯寧愣了許久,終於理清中間的彎彎繞繞,後知後覺地興。
“厲害啊昂哥!!這麼一來,不僅僅為帝國摘除了毒瘤,而且還給你媽報仇,創造了一個完的機會。”
林修永一臉無語,“所以你們兩個大張旗鼓的鬧了半天,就是為了收集陸家叛國的資料?”
顧昂突然反應過來,表僵住。
“你該不會想說……”
“我是想說,陸長白之前搭上蟲族,我在其中提供了很多幫助。他們陸家背叛人族的資料,我這裡有一整套。方便以後祁蒼大人找到機會,可以提前拔出這個毒瘤。”
林修永了指尖,“當然了,你們有視頻資料,能錘得更死。”
顧昂:“……你不早說。”
林修永沒好氣吐槽道,“你也沒問啊,枉我之前還跟你們倆開誠布公的好好談了一次。你們倒好,直接無視我。”
語氣怨念,表無奈。
看得出,心裡的埋怨多深。
顧昂扶額,試探發問,“你的意思是說,祁蒼大人其實早就知道?”
“那還用你們說,未來陸家背叛了人族,你覺得祁蒼大人會放過他們嗎?”林修永徹底無語。
顧昂抓到關鍵詞,祁蒼知道未來的事。
那顯而易見,也是穿越回來的了。
林修永還在絮絮叨叨的埋怨,“你們倆能不能專注於一心變強,別搞那些有的沒的。這種事你跟我說一聲,就很簡單。兩位上將,算我求你們,你們現在可是肩負著帝國未來的希,不要把力浪費到這種地方。”
他氣得不行,覺坦白局白吃了。
說了半天,兩人還是沒能完全信任自己。
計劃之前沒跟自己串氣,連帶著兩家子人還折騰了那麼久。
現在都戰戰兢兢出了敵營,才來跟自己顯擺。
林修永又說,“我是間諜,不是壞人,你們醒醒。”
顧昂到幽怨的目,表有些不自在。
他拉了拉葉斐的手腕,想著怎麼找補。
的確之前制定計劃的時候,完全忘了林修永這人。
說到底,思維還沒完全轉化,下意識對他還存著一份戒心。
葉斐了他的掌心,淡然開口,“也不算白忙,借著這次,葉家清除了不部蛀蟲,上下肅清。這件事,是一箭雙雕。”
林修永點頭,又鼓了鼓掌,“行,你有理,我說不過你。”
顧昂撐著下,“就是,怎麼能算白忙。再說了,我得把我爸在裡面攪和的證據也弄出來。而且,我爸馬上要跟陸延結婚,我跟葉斐下個月也要結婚,這作稍慢,不止是顧家,連葉家都得牽連。”
他催促道,“所以,不能再拖,這兩天就得下判決。”
“是是是,你們都有理由,我服。”
林修永舉手投降,“東西給我,我今晚就給祁蒼大人,讓這事兒早點兒收場。”
顧昂把錄影儀和資料遞過去,“真的得盡快,拖不得。”
“知道了,囉嗦。”林修永把東西收好,悠閑地喝著清湯。
白斯寧耳朵豎得像天線,抓到一堆謀裡的關鍵詞。
“等等,你們下個月要結婚?”
“是啊,準備好份子錢,謝謝。”顧昂眼皮都沒抬,大口往裡塞著牛。
這堆糟心事兒終於解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那肯定得準備一份大禮。”白斯寧激跺腳,“要在寶寶出生前結婚嗎?”
林修永端著湯碗,疑看著幾人,“什麼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