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斐睜開眼,黑沉沉的眼眸深不見底。
他緩慢眨了眨眼看向顧昂,後背著被子,“你確定嗎?”
“嗯。”顧昂俯下去親他,連帶,點火。
房間裡寂靜無聲,換著彼此的呼吸。
他不想葉斐苦,也見不得他這麼忍。
他甚至釋放了一點白桃烏龍的信息素,像一雙的小手,勾著人。
葉斐覺得有些難耐,抬手關了房間的燈,只剩下一片漆黑。
閉上眼,可以放縱,也可以想象。
顧昂的手順著敞開的隙開始探索,葉斐背脊的蓬發的弧度,皮上微微浸出的汗水,和一點點凹陷的的腰窩,然後準抓到了關鍵的位置。
指尖過,引起一悶哼。
這事兒他太練了,以前跟葉斐試過很多次,幾乎是一到,記憶就翻湧而來。
從前那些帶著汗水的親昵,和現在完全重疊。
葉斐扣住他的後頸,予以回應。
像曾經無數次那樣,互相幫忙。
短很方便,很容易就探了進去,捉住、撚。
他覺到皮的滾燙,一團一團的火,幾乎要燃燒理智。
所幸,他還殘存著最後的理智。
顧昂沒做好準備之前,這樣已經夠了。
葉斐側過,把人地按在懷裡,靠著這一點點藉解決痛苦。
從上次半夜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自己解決過,是這樣的隔靴搔,已經讓人發瘋。
晚上八點,樓下的路燈驟然變亮,給房間帶來一點點暈染的。
顧昂眼神有些渙散,是這作鬧的,也是也纏綿的。
他張口氣,看到床邊的落地窗。
很淺很淺的,印出兩人的影,遠遠看過去,像是一個人。
但又不太一樣,更像是頸的鴛鴦。
他們墜在黑夜裡,在無邊的念中戲水。
外面好像突然下起了暴雨,雨點拍打在樹葉上,引起一陣。
劈裡啪啦的雨聲蓋住室的聲音。沒人會聽到,也沒人會在意。
“慢……”顧昂猛然繃直後背,被突如其來的狠意到了絕路。
後背抵著床,無法再後退,只能承。
他靠著直覺去親吻,在瀕臨死亡的快樂中,去奪取最後一生命的呼吸。
都是葉斐給他的,讓他死去活來,飽嘗快意。
最後,他死死咬住葉斐的,然後驟然松開。
舌尖微,好像嘗到了腥的味道。
手掌之中,剎那得到了一手的意。
“你把我角咬破了。”葉斐沒管七八糟的服,濃重氣。
他微微抬著下,用手指抹了抹角,臉上還殘留著瘋狂過後的痕跡。
顧昂失神,好一會兒才從一片空白中緩和過來。
“對不起,沒控制住。”
葉斐坐起,看了一地凌的戰場,這床是沒法睡了。
“晚上睡你的床,洗澡嗎?”
“你要跟我一起?”顧昂的笑了笑。
重新做了這件事,像是打開了過去的開關,中間橫的那些是是非非,好像就從來沒有出現過。
原來相的人就是有這樣的默契,只要,就能恢復的記憶。
他原以為破鏡很難重圓,但沒想到這麼自然而然的,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葉斐俯下,在他角邊輕輕了一下,“不了,別再我,你先去。”
顧昂又歇了一會兒,才從床上翻而起,穿著那條皺的小短衝進浴室。
淋浴落下,他才後知後覺的覺得害臊。
這一晚上,他都幹了些什麼。
像是得了失心瘋,又或是被人下了蠱,但總歸是回不去了。
他了點沐浴渾塗抹,到小腹的位置,手掌了。
好像腹,比之前又更了一些,幾乎要變的一塊。
顧昂了肚子,有些自我嫌棄。
難不變omega之後,連都變了?
他罵了一句髒話,草草洗完出來,葉斐正站在臺上煙。
顧昂跟他隔了幾米遠,還是微微皺了皺眉,“煙味好重。”
“不了。”葉斐回頭,把煙掐滅,“洗完了?”
顧昂往前挪了兩步,“哥,我能看看你的腹嗎?”
葉斐,“……”
他無奈掀開睡袍,“又不是沒看過。”
“你看我的。”顧昂開睡下擺,一臉驚恐,“我腹沒了。”
葉斐笑了一聲,“你最近吃了就睡,不胖才怪。”
“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就要這麼毀了。”顧昂絕地把自己扔在床上,滿臉愁容。
葉斐安他,“沒事,你戰鬥力表,誰看你肚子。”
顧昂心中一團煩悶,一直到第二天上課,還是沒緩過勁來。
今天是實戰訓練,他無意間看到白斯寧的肚子。
竟然!連白斯寧都有腹!他沒有!
顧昂陷絕,把自己服捂得死死的,生怕被人看見。
下了課,他著葉斐,悶著頭朝外面走,剛走到門口就被白斯寧住。
白斯寧笑嘻嘻的勾他脖子,“葉神,我還沒問你反饋。”
“什麼反饋?”顧昂擰眉,一臉暴躁。
白斯寧小心翼翼開口,“半個多月過去了,裝啊?不會還沒穿吧?”
“你給老子小聲點兒。”顧昂揚了揚拳頭,威脅道,“要是被第五個人知道這事兒,你死定了。”
白斯寧癟著,“我都沒看見,問問觀後也不行嗎?”
葉斐想到昨夜的荒唐,輕咳了一聲,“好看的,哪天把馬尾還給你。”
“不用還我,昂哥自己留著吧。”白斯寧嘿嘿一笑,“說不定以後還能用上。”
“不可能,用不上。”顧昂微微變了臉,“一邊兒去,找你的林哥玩兒。”
白斯寧無心炫耀,“我最近控制飲食,重回去了。”
“哦,恭喜。”顧昂不鹹不淡不走心。
他走了兩步,又退回去,低聲音,“怎麼瘦的?”
“就,唄,吃蔬菜,加鍛煉。”白斯寧搖了搖頭,“沒有捷徑。”
葉斐手勾他,“別聽他的,該吃就吃,你現在這樣很好。”
以前顧昂太瘦了,雖然有,腰腹就薄薄一層。
軍隊裡本來運量就大,他老擔心人不好好吃飯。
現在顧昂稍微胖了點兒,只要不影響訓練,他覺得完全無所謂。
而且,胖了一點點的顧昂,的,似乎更好抱了。
顧昂輕哼一聲,“算了,我這麼猛的人,不需要那些浮華的假象。”
白斯寧疑,把頭轉過來上下打量,“什麼意思,聽不懂。”
“你不用懂。”顧昂把他的頭掰了回去。
他嗓音帶著一如既往的傲氣,“你隻用知道,老子很厲害就可以了。”
已經進三月,校服換了春季的襯衫,簡便輕薄。
這幾天顧昂經過宿舍樓下的時候,才發現櫻花樹開了。
大片大片外校的人跑進來拍照打卡,每天都把樓下圍得水泄不通。
偶爾大家看到顧昂和葉斐雙對出,會紛紛議論。
猜測居多,更多的好奇兩人是不是真的有在一起。
有一兩個膽大的會直接問,“葉斐,你追到顧昂了嗎?”
每每這種時候,葉斐只是淡淡一笑,“還在追。”
於是議論又起,顧昂太難追,葉斐追了一兩個月都還沒到手。
也有人說顧昂太傲,這都能忍得住不心。
但畢竟是兩個alpha的緋聞,也有不懷好意的揣測。
什麼兩人互上對方,覺好猥瑣。
亦或者雙a惡心,不是正統的。
這些議論在上一世顧昂早已聽過見過,無所畏懼。
本來不是世俗眼裡正常的,他心態已經放得很平和,該說說唄。
這天下課的時候,顧昂跟葉斐剛準備去食堂吃飯,通訊一陣震。
他本來沒想管,突然看到經過的同學紛紛看向他,指指點點。
顧昂皺眉,“發生什麼了?”
葉斐不說話,掏出通訊點開,各個頭條幾乎炸了。
《秦家名媛秦樂荷提出離婚,政壇名人顧深被迫淨出戶》
《家產大盤點:秦樂荷名下財產高達38億星幣》
《顧深離婚,未來的政治道路一團迷霧》
《顧深好友陸延接采訪:這是一個毒婦!》
顧昂簡單掃了幾眼標題,嗤笑道,“意料之中,反轉馬上來了。”
“嗯,資料已經準備好,我現在通知我爸那邊可以發出。”
葉斐沉下眼,安道,“這些非議都是暫時的,別放心上。”
顧昂表淡淡,“一件一件的來,別一起放。”
“知道,那就先,放點兒鉤子。”葉斐一臉冷漠,下達命令。
他指尖在鍵盤上按了一陣,才收起通訊,“走,先吃飯。”
兩人剛進食堂,就上了王野諸。
那人一臉嘚瑟挑釁,“看到新聞了,你爸媽離婚了?真是彩,聽說你媽把全部家產卷走了,夠毒的。”
“閉,是你可以議論的嗎?”顧昂向前一步,抓住他的手掌向下折,“再說話,手就沒了。”
王野諸一臉猙獰,“放開我,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新聞上說得一清二楚,你媽是毒婦!”
顧昂手腕有力,就聽見哢嚓一聲,痛得王野諸嗷嗷嚎。
他瞇著眼,視線像刀,“再多說一句,也沒了。”
“不說了不說了,松手。”王野諸力把手往外拽,紋不。
顧昂踢了他一腳,把人踹到地上,“滾。”
兩人的對峙引起不小的,本秦顧兩家就是常年上報的人,兒子還是赤焰風雲,個個好奇。
但見了王野諸的下場,也不敢高聲議論,只能捂著嘀咕。
顧昂懶得理,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下,一臉沉。
葉斐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好,我去給你拿吃的。”
顧昂嗯了一聲,手肘擱在桌面上撐著下。
誰往這邊看過來,就是一記警告的眼神。
葉斐拿了菜回來,兩人沒怎麼說話,低頭吃飯。
等到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食堂突然又是一陣喧嘩。
顧昂低頭刷新聞,才看到新的消息已經放了出去。
是他爸之前轉移秦家所有家產的證據,一條一條,板上釘釘。
葉斐做得很好,證據簡單暴,就是固定資產轉移記錄。
所有的證據只是在解釋一件事,到底誰才是在這場婚姻裡,滿肚子算計的那一個。
資料裡僻重就輕了出軌的部分,但也提到陸延有介幫忙,之前部分家產轉陸家。
這就相當引人遐想,到底是政軍勾結,還是各得所需,非議一片。
沒人會想到兩個alpha是出軌,更多的人開始猜測,顧深的升職是否存在貓膩。
而有所牽連的軍方大佬陸延,似乎也不了乾系。
顧昂松了口氣,“至我媽那邊的輿論應該是掰回來了。”
葉斐低聲回,“嗯,陸延的部分慢慢來,他是軍方,不能輕舉妄。”
“模糊出軌也好,免得大家偏移重點。”顧昂嗤笑,“老東西,早晚一起拉下水。”
葉斐說道,“陸延還牽扯陸長白,後續還有得磨。”
“你幫我了我很多。”顧昂由衷歎。
他想起了上一世的結局,“要是之前能早點發現就好了,這次佔據了主權,我爸徹底玩完。”
葉斐嗯了一聲,“大概給我們重新活一次的機會,就是為了把這些不愉快提前解決。”
他看到網友的評論變一邊倒的#心疼秦樂荷#。
自己家的家產,被丈夫聯合外人掏空,擱在誰上都充滿憤怒。
而顧深,很快就被扣上“為了仕途不要臉”的渣男帽子,罵聲一片。
顧昂看著窗外明的春,覺掌心微微出汗。
好像一切都開始好起來了,未來在一點一點的改變。
葉斐放下通訊,悠悠開口,“我覺得,我離追到你不遠了。”
說是追,但其實和在一起也沒什麼區別。
顧昂重重點頭,他記得之前說的,等母親離婚,他們倆就公開。
兩人吃完飯出去,到幾個同班同學,都紛紛換了表和語氣,勸他撇清關系。
顧昂心想,他的父親在八年前,就已經死了。
葉斐擔心地看他,“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用,我很好,回去吧。”顧昂衝他笑了笑,“這天終於來了。”
他散著步子晃到宿舍樓下,那顆樹下仍然堆滿了鬧鬧嚷嚷前來拍照的人,得水泄不通。
風吹散了一樹的櫻花,有幾片花瓣飄落在頭上。
顧昂被刺了眼,他瞇了瞇眼睛,太的熱度,覺好像重新站在了明裡。
他看了眼旁邊的葉斐,這人好像無論什麼時候都跟他站在一起,不離不棄。
顧昂低頭看了眼時間,今天是3月16號,穿越回來的第158天。
是個晴天,太很好,心也不錯。
他一心的喜悅想要跟人訴說。
顧昂手抓住葉斐的手腕,腦子裡閃過葉斐剛剛那句話,“我離追到你不遠了。”
他想說,哥,其實你早就追到了。
“怎麼了?”葉斐輕聲問道,嗓音帶著隻屬於顧昂的溫。
顧昂抬眼看他,五依然是英俊利落的,眼神卻蔓延著無限的意。
有點兒委屈他,想給他個名分。
他突然心生一熱烈的衝,腎上腺素飆升。
仿佛憋了很久的話想要告訴全世界,所有的念頭呼之出。
顧昂覺得從前的自己好像回來了,那個囂張的,肆無忌憚的顧昂。
他微微抬起下,稚地衝著人群大喊。
“我被葉斐追到了!葉斐,我你。”
拍照的人群瞬間一片安靜,反應過來後,接著是此起彼伏的起哄。
在眾人的歡呼尖聲中,他拉過葉斐,重重吻了上去。
無人知曉舊再續,無人窺探破鏡重圓。
只看到,他們在漫天飛舞的櫻花中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