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昂怔住,手上還沒松開,“鎖了嗎?”
葉斐低低地嗯了一聲,解釋道,“被人為破壞,導致系統失靈,修不好。”
他語氣無瀾,假的都能說真的。
聽到這兒,顧昂這才松了手,往旁邊挪了挪,“外面是靜合金,來了支援小隊也攻不進來。那我們先在這先休息會兒,總有辦法。”
“連葉神都解決不了,完蛋了,我們不會死在裡面吧?”白斯寧癟,一臉失。
顧昂心裡浮出一不爽,你那個嫌棄的表幾個意思?嫌葉斐不行?
他得說點兒什麼,照顧一下那位高冷上將的面子。
顧昂清了清嗓子開口,“這玩意兒開不了也正常,鬼知道設置了什麼機關。”
“哎,我只是萬萬沒想到,都打贏了,最後會被關在裡面。”白斯寧蹲在地上,跟通訊那邊的林修永轉播況。
林修永涼涼的聲音傳過來,“葉斐都解決不了?”
萬能的葉神,這點兒狀況就卡住了,他怎麼有點兒不信呢?
白斯寧回得斬釘截鐵,“解決不了,你想想辦法吧。”
葉斐心裡有數,在這關個一天兩天的,問題不大。
他看了一眼眾人,“大家都辛苦了,自己找房間休息,其他的明天再說。”
顧昂看著個個垂頭喪氣的模樣,扯了扯角,“死不了,別都吊著個臉。”
蔚澤倒是一臉興,“讓我來好好研究一下這城堡,剛在外面看還不覺得,這裡面可真他媽大。”
白斯寧終於跟林修永說完,了脖頸,仄仄地站起來,“我是真的困了,真的可以隨便進房間睡覺嗎?”
顧昂嗤笑,“首領都死了,這城堡就是我們的,隨便睡。”
“行,有昂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白斯寧搖頭晃腦的朝著監控室外面走,“那我今晚,就去睡睡這叛軍頭子的房間。”
大家三三兩兩的散了,顧昂閉了閉眼,這才覺到後背有些疼。
剛剛戰鬥太過於投,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分散,沒什麼覺。
這會兒閑下來才察覺到,傷口開始作痛。
大概是用力太猛,讓本來愈合的傷口有些開裂了。
他微微蹙了一下眉心,把疼痛的不適了回去。
葉斐走在最後,看到顧昂服滲出來的跡,表嚴肅起來,“你不疼嗎?”
顧昂轉頭,“嗯?什麼?”
“滲出來了,你需要理一下傷口。”葉斐有些心疼,這人心也太大了,帶著傷剛剛腦子裡還能想法設法抱上一圈兒。
到底是沒心沒肺,還是把一顆心都掛他這兒了。
葉斐半是喜半是憂。
顧昂哦了一聲,“我找個房間把服了,清理一下,洗個澡。”
葉斐寸步不離跟在他後,“我幫你。”
兩人找了個看起來沒怎麼用過的房間,推門進去,是個裝潢不錯的大套房,還帶了配套的浴室。
顧昂直接進門坐上沙發一歪,哼哼道,“還真有點兒疼。”
“你心臟可真夠大,換白斯寧早哭天搶地了。”葉斐帶上門,順手上了鎖。
怕白斯寧那個沒腦子的,一會兒突然跑進來找他們,撞見什麼不該看見的,那就有些尷尬。
顧昂大大咧咧地解著扣子,到一半,才發現服粘在了傷口上。
襯混著一起,凝了塊兒。
“嘶……幫我弄一下。”顧昂咬了咬牙,用了點兒勁,還是沒能把服下來。
服要掉不掉,卡在一個尷尬的位置。
葉斐快步過去,坐到他旁邊按住他的手,語氣裡掩蓋不住的心疼。
“你能不能對自己好點兒?”
以前的顧昂也是這樣,戰場上衝鋒陷陣不要命。
雖然他戰鬥力的確拔群,但難免傷著著,出挨刀那是常有的事兒。
葉斐小心翼翼檢查了一下顧昂的後背,時間太久,服上沾染的跡已經變了深褐。
“這裡沒醫療箱,去浴室弄點兒水,我幫你下來。”
進浴室,服?這一連串的作聯系起來,總覺得不太正經。
顧昂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覺有點兒躁。
他就不該跟葉斐獨一室,兩人那麼近,讓他總想對人做點兒什麼。
葉斐看他好半天沒靜,“怎麼?走不?要抱?”
“抱你個大頭鬼。”顧昂推他一把,肩膀上掛著半不的服,徑直走進浴室。
葉斐盯著他壯的背影,結緩慢地滾了一下。
那服恰恰勾在肩膀邊兒上,出圓潤的肩頭和一點點蝴蝶骨,白皙的皮在偏黃的暖下泛著一寸一寸和的澤,引人遐想。
要是顧昂沒傷,他可能真就按奈不住……
葉斐按了按眉心,強行把按下去,這才大步踏進浴室。
浴室沒有淋浴,只有浴缸湊合用。
葉斐知道顧昂有潔癖,別說浴缸,別人的服都不想。
但現在條件有限,只能湊合。
他用熱水燙了兩遍池壁,又拿旁邊的沐浴反反覆複清洗了幾遍,這才開始給顧昂試泡澡的水溫。
顧昂坐在浴缸邊兒上,看著葉斐蹲在地上做著這些準備工作,心裡一片。
這個人,真的是哪兒哪兒都太好了,好到他覺得上一世自己是撞了大運,才能跟他在一起那麼五年。
想想以前的日子,葉斐真的是寵他的。
他葉斐一聲哥,葉斐就真的把他當了小朋友。
其實仔細想想,兩人年紀也就差了一歲而已。
但這人總是沉穩可靠,讓他不自就想依賴。
顧昂無聊撥弄著水花,心思就泛濫起來。
自從那天他想通了之後,他看葉斐的心思就有些變了。
明裡暗裡的,總想著要跟他親近一些。
顧昂支棱著長,上忍不住上一把,“你要跟我一起洗啊?”
“你想的話,我不介意。”葉斐挑眉,眼神帶著若有似無的調戲意味,“你不方便,我還可以幫你背。”
顧昂笑道,“把我那兒弄得更開更深?”
話音剛落,氣氛有些凝滯。
葉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接他的話。
顧昂想給自己一,話為什麼不說完整。
他本來是想說,背會崩壞傷口,但不知道怎麼的,到了邊就變了味道。
怎麼聽,都像是在邀請人搞黃……太了。
好在,這個話題到這裡也就沒了下文。
葉斐試了一下水溫,怕傷口染,他把水溫調得溫和,不冷不熱。
“先幫你服,你再進去泡。”
顧昂垂眼,“嗯,都行。”
炸的小獅子順了脾氣,一副任人宰割的低眉順眼乖巧樣兒。
葉斐看笑了,“你這表,讓我覺在良為娼。”
顧昂耳子紅了,是今天時機不對,還是氛圍不對。
他怎麼老覺得,對話的走向有些過於曖昧。
葉斐用巾沾了一點溫水,將它濡之後,一點一點的沾在襯上。
等到淺藍的襯布料變深,他再小心地把他剝離傷口。
顧昂很能忍疼,以前槍子兒也挨過,這點兒痛咬咬牙的事兒。
但他能覺到葉斐的指尖有些微微地,帶著非常張的憐惜。
葉斐這人從來都是冷冰冰的不近人,很難得,有這麼失措的一面。
而這一點細微的不淡定,是因為他。
顧昂微微揚了一下角。
他越來越舍不得,把這人放開了。
還差最後一點兒,葉斐用指尖按在他傷口邊緣,很輕輕地一扯。
服掉落在地上,眼前的顧昂半著坐在浴缸邊,皮白的和瓷磚幾乎要晃一片。
“要我幫你洗澡嗎?”葉斐問道。
顧昂瘋狂搖頭,“不用,我還有隻手還能用。”
葉斐也沒他,“行,你坐進去洗,我在這兒看著你。”
顧昂差點兒咬了舌頭,“你、你看著我洗澡?”
“嗯,你著傷,萬一出什麼岔子。”葉斐學著他之前的話,“都是alpha,有什麼可害的。”
顧昂死要面子活罪,“是、是啊,確實沒什麼害的。洗就洗。”
他頂著那人直勾勾的目,帶著一臉紅把子慢慢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進浴缸。
嘩啦的幾聲,浴缸裡的水漾開了一地。
只可惜,水太清。
該看的不該看的,都了個完整。
葉斐知道他害,彎了彎角,背過把他換下來的服泡進洗手池。
這兒只有洗手,湊合著洗了晾乾淨,勉強還能穿。
顧昂一開始懸著一顆張的小心臟,生怕上哪兒不好看了被葉斐看了去。
結果這人,目本在他上。
他憤憤不平了一大坨沐浴往上抹,浴缸裡瞬間起了滿池子的泡泡。
葉斐的確紳士的,一直背著他在洗服,並沒有讓他覺得有任何難堪。
那人好像,真的把全部注意力用在那件服上。
修長的手指著帶跡的部分,讓髒了的汙漬一點一點變淡。
顧昂松了口氣,逐漸泡澡的樂趣。
他坐在浴缸裡避免傷口沾水,把上沒傷的地方都清洗了一遍,又舒舒服服地躺了一會兒。
接連著兩天休息不佳,又戰鬥過度,現在才覺稍微恢復了一些。
水溫漸涼,顧昂舒舒服服的起了,覺心暢快。
他嫌棄浴巾髒,就這樣答答的滴著水踏出浴缸。
地上全是他剛剛灑出來的泡沫,腳一,就要往前撲。
葉斐正在擰乾襯,聽到背後的響聲,反應靈敏地迅速轉。
他看著張牙舞爪努力保持平衡的顧昂,條件反接住撲過來的人。
顧昂一米八幾的個子,那麼大個人直的往人上撞,帶著一蠻橫的衝勁兒。
直接生生的,把人按在裡旁邊的白瓷牆上。
葉斐後背撞上堅的牆沿,覺後背吃痛,不住的悶哼一聲。
聲音低低地,很。
只是現在,不是欣賞低音炮的時候。
“不好意思,腳了。”顧昂堅強站直,掌心還按在他的上,沾著水的手把葉斐的服也弄得半。
葉斐閉眼緩了一會兒,才慢慢睜眼。
兩人距離隔得很近,他幾乎可以看到顧昂睫下垂的弧度。
“我怎麼覺得,你是故意的?”葉斐手環在他的腰上,把人拉得更近,吐出的熱氣幾乎是直接地蓋在人耳朵上。
顧昂眨了眨眼,有些茫然,“我故意撞你幹什麼?”
葉斐噙著角,循循善,“接近我,或者,你想強吻我?”
“強吻???”顧昂掀起眼皮,直直的撞進他的眼睛裡。
那雙深邃的墨的眼眸裡,他看了一個無比慌張的自己。
“真的是意外,我要強吻你,幹嘛撞你!直接把你按牆上不就行了?”
大概是浴室水汽氤氳,顧昂覺臉頰燙得厲害。
他還在持續辯解,“再說了,我就這麼胡衝過來還不一定能撞你上,我能瞄這麼準?”
喋喋不休的張張合合,生怕別人誤解。
明明是一場意外,怎麼說得像是自己蓄謀已久。
“是嗎?”
葉斐微微側了側臉,下幾乎要到顧昂的。
那經過剛剛溫水的滋潤,看起來像是綻開的花瓣,引人采摘。
呼吸落在顧昂的上,像是無意識接了一個纏綿的吻。
顧昂覺得自己有些,卻還倔強的揚著下。
好像在這個距離之外,誰退一步,誰就輸了。
於是,兩人都沒靜,就這樣沉默較著勁兒。
葉斐聽得到那人慌的心跳,也看得到那人染紅的耳。
他把距離拉得更近,好像一說話,就能顧昂的下。
他聲音很輕地,一字一句吐出來。
“我覺得,你瞄準的。”
“稍微一側頭,好像就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