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著水抹了一把臉,“,你別欺負我現在行不方便,小心我打你。”
葉斐挑釁衝他挑眉,“你要是還想吃東西,別招惹我。”
顧昂哦了一聲,蔫答答的蹲回岸邊,“快點兒,了。”
旁邊有人找了些木材,用機打燃生起了火。
有人開始支烤架,有人忙著將撈起來的魚串上,等到林修永幾人設置完偽裝線路繞回來的時候,已經傳來一陣一陣食的香味。
白斯寧饞的口水直流,手就要往烤魚上抓,“媽的,太香了,我按奈不住自己了。”
林修永一掌拍掉他的手,“傻子,剛烤好的,小心燙。”
“大家過來吃東西吧。”蔚澤招呼眾人,“趁熱趁熱。”
一群人繞著火圍了一圈兒,大家灰頭土臉的,人手兩隻魚,吃得不亦樂乎。
從飛船出事到現在,已經將近二十個小時沒有休息,個個都累得不行。
大家也顧不上說話,想著趕吃完之後,趁著天還沒亮逮住時間再休息會兒。
顧昂怕髒,不肯往地上坐,只能一直敞著半蹲著,艱難保持平衡。
只是蹲久了,就有些麻。
葉斐見他別別扭扭的,低聲說道,“坐吧,都什麼時候了。”
顧昂看了一眼髒兮兮的地面,倔強搖頭,“不坐,髒死了。”
葉斐抿,把手上的烤魚遞給他,“幫我拿一下。”
顧昂愣愣接過,就看著葉斐把外套扣子緩慢解開下來,然後把服疊一個方塊的形狀放在地上。
服扔在地上,揚起一些四飛散的塵土。
葉斐拍了拍疊好的外套,“坐上來。”
顧昂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事兒真多,“弄髒你服,不好吧。”
“另外一面,已經髒了。”葉斐知道他倔,提前就把服扔在了地上。
顧昂哦了一聲,雙手都拿著魚,只能默默出兩個字,“謝謝。”
他慢吞吞地舒展了一下雙,才小心翼翼坐上去。
果然坐在地上,覺整個都舒服多了。
這人真的是哪兒都好,顧昂心臟得一塌糊塗。
他把烤魚遞過去給葉斐,討好道,“吃完,一會兒涼了。”
葉斐沒手接,就著顧昂的手,垂眼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著,吐出細小的刺。
顧昂怕他被刺卡住,手也不敢,就那樣僵在空中。
兩人一個遞著魚,一個張口接,倒是默契。
白斯寧終於吃飽,有空抬起頭環繞四周,被前面那副你儂我儂的景驚了個呆。
他了林修永的胳膊,“真被你說中了,他們倆好像和好了。”
前幾天在飛船上,不知道是不是吵了架,兩人恨不得隔開八米遠,不說話,不對視。
像是默契的,把對方當了空氣。
那幾天白斯寧百般撮合,又是吃飯又是打牌的,兩人都無於衷。
他甚至在跟林修永歎,夜cp注定要悲劇結尾了。
當時林修永很篤定地跟他說,“絕對不會。”
沒想到現在,果然一副舊重燃的模樣。
完全不避嫌似的,當著大家的面就開始手投食。
林修永面無表,湊過去低聲回道,“你看,我就說他們倆不會悲劇。”
就這兩人得死去活來的,誰舍得呢。
白斯寧眼睛還在直勾勾地盯著,“誒,你說他們誰更主啊……昂哥喂東西,是不是他主點兒?”
“別八卦了,吃完了就睡會兒,明天任務還很艱巨。”林修永著他的上下,把剩下的話給他封了回去。
現在的確是已經太晚,迫降的時候就已經是傍晚,再加上後面這一通折騰下來,又是好幾個小時過去。
估計再過一會兒,就能看到破曉。
野外作戰,大家也就沒有更多的講究。
把火堆一滅,三三兩兩往地上一躺,湊合著就閉了眼。
四周都變沉沉地黑,連人影都看得不太真切。
顧昂沒辦法睡,保持著半坐的姿勢,牢牢把自己的屁限制在葉斐的外套上。
生怕往旁邊挪了半點兒,就沾上了髒兮兮的灰。
他呆坐著,想把頭垂下去放在膝蓋上,就這樣將就休息一會兒。
頭還沒到膝蓋,被一隻手握住後腦杓,然後往旁邊一按,就倒在了肩膀上。
霸道又強勢,帶著一不容抗拒的製。
“哥,你怎麼……”顧昂心臟直跳,這是葉斐的肩膀嗎?
葉斐聲音得很低,幾乎只剩氣音,“知道你怕髒,也躺不下去,靠著我睡吧。”
他著顧昂的腦袋把人固定好,又把頭側了側,輕輕在顧昂的頭上。
兩人以一種相互依偎的姿勢,有些狼狽的,在這寒夜裡相互取暖。
“晚安,顧昂。”葉斐的聲音淡下去,他的確是累了。
顧昂歪頭蹭了蹭,覺到葉斐脖頸間的溫度。
有些微涼的皮,帶著非常讓人安心的安全。
月之下,他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寧。
他聽見葉斐的呼吸由淺淺地聲音變得綿長而平穩,和風聲似乎融為了一。
顧昂眨了眨乾的眼睛,向逐漸變得清明的黑夜。
明明很困,意識卻相當的清醒。
他不知道是發期還沒過,還是只是單純的因為旁邊的人是葉斐。
他只是忍不住的,想要把自己的,一點一點的想跟他靠得更近一些。
顧昂覺得自己好像生了病,一靠近葉斐就像是壞掉了。
乖乖繳械,束手就擒。
心臟像有羽掃過一樣的,腺的位置管在輕微的,連帶著整張臉都變得滾燙。
明明很熱,卻想要把手進他的服,從葉斐那裡汲取更多的溫。
那個人睡著了,會知道自己的非分之想麼?
他此時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omega一樣,帶著一的燥熱,想要尋求alpha一個安的吻。
他知道在重新確認關系之前,葉斐不會這樣做的,他是一個無敵的紳士。
可是顧昂知道,自己絕對不是。
他一直是那個橫衝直撞,敢作敢為的小瘋子。
既然四下靜寂,做了什麼也無人知曉。
顧昂小心托著葉斐的頭不去驚醒他,調整了一下自己腦袋的位置。
他微微仰著頭,抖著睫,讓自己跟葉斐靠得更近。
下費勁的到了葉斐的結,像從前一樣,顧昂張輕輕含住。
只是過了幾秒,渾上下的躁就像是得到了安。
靠著這麼一點可憐的肢接,可以支撐著他過完這孤寂的夜。
顧昂意猶未盡的出舌尖,在那凸起的結上勾了一下,心驚膽戰地睜眼松開。
天微微泛白,有很淡的線從黑夜裡破雲而出。
隔著滅掉的火堆,顧昂看見側躺在對面的影了。
他微微瞇著眼,看到了瞪大了眼睛,死死捂住自己的白斯寧。
所以剛剛自己那一系列的作,他到底看到了多?
顧昂手在自己脖子上快速抹了一下,一臉警告的看著那個表僵的傻子。
威脅意味,相當明顯。
敢說出去,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