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番外10
要死要死要死!
此時此刻被皇帝陛下那雙狹長眼盯著的繆特滿腦子都回著這兩個字。
他還保持著向後仰著頭的姿勢,微微張著,歪著頭,瞅著特爾,而特爾那有著薄繭的指腹還在緩緩地過他的下。
特爾的眼微微瞇起,越發顯得狹長,眼角上挑的弧線沒在散落下來的漆黑發中,他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著繆特的頸,那作溫得令人心,但是他盯著下人的眼神卻是與之相反危險到了極點,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令人心。
在和特爾對視著的一瞬間,繆特腦中已經快速地將當時的景重新過了一遍。想著那個時候孩撲過來的樣子……他摟著孩輕聲安的樣子……那孩的雙臂地摟著他的腰整張臉都在他口的樣子……他一邊小聲地哄著孩一邊溫地孩頭髮的樣子……
真的,要死。
越是想起來當時的場景繆特就越是覺得自己這次的下場……他已經不敢想像了。
總、總之……冷靜,先冷靜。
被特爾盯過來的目嚇到肝的年努力冷靜下來打算展開自救行為。
不管怎麼說,由於他蠢得忘記關通訊的事,那一幕是被將從頭看到尾,想要狡辯是不可能了。強行解釋的話,恐怕只會讓將更加火大。
而另一個選項,逃跑……
…………
繆特覺得自己並不想回憶自己第一次試圖從發火的將前直接瞬移逃跑,後來被抓回來之後所發生的他覺得慘絕人寰而某人心滿意足的那段經歷。
說不定依照這人的腹黑程度可能還指著他再逃跑一次,然後就有藉口可以對他為所為了……他絕對不能上這個當!
以上兩個選項都被排除的話,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
先發制人——
這麼想著的年下意識了一下有些發幹的,本是無意識的行為,卻瞬間就令一直盯著他的男人眼神深邃了起來。特爾原本著繆特頸窩的手指緩緩向上,拇指按在繆特的角,指腹了一下。
有點糙的指腹過的瓣,令人手指發。
而此時,忽然年微微張,舌尖輕輕從按在自己角的拇指上舐而過。那潤得彷彿發電般的猛地從指尖傳遞到深,像是電般,啪的一下點燃了男人裏的另一簇火焰。
仰著頭的年盯著特爾,眼中流出極為不滿的神。
“將,只是一個小孩而已。”
繆特開口說話,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很,一隻手抬起來,手指上特爾的頰邊,指尖在耳邊輕輕了一下,似曖昧,但是下一秒突然又掐住了特爾的耳朵,使勁了一下。
“所以在你看來我是那種會對未年下手的變態?”
語調一轉,前一秒還輕得像是在抱怨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繆特的眼一下子睜圓,反客為主地向某個對他興師問罪的男人懟了回去。
宇宙之間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的耳朵被某個膽大包天的年給拽住,還用力掐了一下,頓時劍眉一揚,狹長眼角的弧度也向上挑起。
但是特爾也僅僅只是挑了下眉,似乎並沒有生氣,也沒有拍開膽大包天拽著他耳朵的那只手。他盯著繆特的眼中似有墨藍的流轉,虹邊緣像是滲著,像是夜空中的墨藍寶石,星空流,深深地映著繆特的影子。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俯,低頭,以極輕的力度點了點繆特的,然後直起。
那當然不會就此結束,他只是起繞過了沙發,走到了繆特前而已。站在年前,特爾俯,一手撐在沙發靠背上低下頭來,目和,想要湊過去親吻年那令他無比著迷的。
可是他剛剛俯,一雙手就出來,抵住他的口,不讓他靠近。
他低頭看去,窩在沙發上的繆特雙手撐著他不讓他靠近,一雙眼盯著他,漆黑的眸亮亮的,不知道打著什麼鬼主意。
“不行。”
雙手按在他口的繆特仰著頭看他說。
“我在生氣,你得道歉。”
“嗯?”
不管是先發制人還是反客為主哪一種方式有了效用,總之功地取得了階段勝利的年不知道見好就收,反而打算乘勝追擊。
“把我當會對未年人下手的變態,你不覺得該向我道歉嗎?”
特爾覺那按在他口的雙手用力推了推他,自然他是紋不的,當然,他要下去也很容易,只是他向來都習慣寵著下的年,除了某一方面的事外,他幾乎從不曾忤對方的意,也因此將對方縱得在自己面前總是無法無天。
不過或許我們的皇帝陛下也非常繆特只會在自己面前表出的任妄為和蠻不講理,甚至是樂在其中。
眼輕瞇,特爾問:“要怎麼道歉?”
“要怎麼樣才能讓我原諒這是你該思考的問題吧?”
繆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下,這麼說,然後又用力推了推特爾的口。
因為材差異的緣故,這人下來的時候給人的迫是在太大了。
他有些不滿地想。
如果自己能夠再遲幾年覺醒就好了,至也要二十多歲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長高了,長大了,材肯定也變得高大一些,那樣一來自己和將的高差就不會這麼大了——不像是現在這樣,不管過去多長時間,他在將面前總是顯得小小的。
因為太過於悉,所以繆特眼珠子一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特爾的角微不可見地揚了一下,又恢復原狀。
他抬起按在繆特後沙發靠背上的手,後退一步,然後單膝落地。
那位在旁人眼中從來都是高不可攀的皇帝陛下在此刻輕易就單膝跪在地下,跪在他寵著的年前,抬眼看著窩在沙發上的年,墨藍眸子中是滿滿的縱容和。
“我道歉。”
他說,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他輕易就說出這句話的人,大概也只有眼前這一個。
他的聲線一如既往冷冷清清的,但是偏生就是那冷清的話語也能讓人聽得出對眼前人那份溺死人的寵。
他說:“滿意了?”
特爾這麼說著,跪在地上的右膝稍微用力,似要抬起。
可是就在他要起的這一瞬間,又有什麼東西抵在了他的口,制止住了他的行。
繆特本來整個人是窩在沙發上的,因為洗完澡之後覺得清爽,也懶得穿鞋,就這麼赤著腳飄著直接飛到了沙發上,屈著雙膝腳踩在沙發邊緣整個人窩在的沙發裏。
特爾跪下來的姿勢讓他愣了一下,他突然有點即視,似乎就在不久前發生過同樣的事,他也是坐著,有人跪在他腳下,然後就要起向他湊過來。
於是他下意識做出了和當時同樣的反應。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出腳一下子踩在了特爾的口,抵住特爾不讓其靠近。
……我好像做了什麼很可怕的事。
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一腳踩在特爾口還在用力將他往外踩出去的時候,繆特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天國的呼喚。
現在道歉還來得及保全自己小命麼?
腦子已經放空的年這麼想著,打算趕收腳道歉。
可是一抬頭,眼的一幕讓他呆滯了一瞬。
特爾單膝跪在他前、他的腳下,自己赤著的右腳踩在對方口,大腳趾就恰好點在那黑底金紋的軍服白金的紐扣上。一點金屬的冷意從腳趾尖上傳來,繆特不由得了腳趾,於是被他踩著的那一口原本筆的軍服也跟著出現了一點皺褶。
雖然不如特爾那邊的欺霜賽雪,但是年的也是白皙的,那白皙的赤腳踩在漆黑的軍服上對比異常的強烈。
特爾此刻仍舊保持著單膝跪在地上的姿勢,微微低頭,細長的睫垂下來在臉頰上落下淺淺的影子,他垂著眼,似乎在看那只踩在自己口的赤腳。細碎的黑髮散落下來,有些淩,和臉上雪白的呈現鮮明的對比。
從繆特上方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到男人薄薄的,帶著一點冷的淡紅,那低著頭的樣子,從這個角度看去,就像是那淡紅的落在自己腳脖子上一般。
驀然的,繆特覺自己心臟猛地跳了一下,一種說不出的覺湧上來。他了,不知為何覺得有點幹。
後來回想起來的時候繆特覺得自己當時絕對是腦子進了水,才做出那種蠢事。
無論事後怎麼後悔,但是此刻的年腦子大概已經不是很正常了。
繆特了之後,他踩在特爾口的赤腳就了一,像是試探著什麼一般,腳趾繞著那顆白金的金屬紐扣一圈,打了個圈兒之後,輕輕了。
跪在他前的男人不知道是沒反應過來,還是在想什麼,沒有,仍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低著頭看著他踩著自己口的那只腳。
試探了之後,繆特的膽子大了一點,白皙的腳趾仍舊輕輕地抵在男人口,然後,一點點地向上。那腳趾向上緩緩的時候,遇到一顆金屬扣就輕輕地在上面踩一下,像是在玩著什麼有趣的遊戲一般。
很快的,年赤的腳趾到了特爾的頸,越過嚴嚴實實扣著的領口,那腳趾終於劃過布料在了和自己一樣溫熱的上。
年白皙的腳趾在男人頸窩裏勾了勾,踩了踩,特爾微微仰了仰頭,於是那腳趾順勢一,過特爾的下,腳趾一勾——
坐在沙發上雙手撐在側的繆特一雙眼彎月牙的弧度,他的左腳彎在沙發上,右腳向前出去,他的雖然沒有某人那般的長,但是線條非常優,纖細而不顯得瘦弱,那弧線恰到好。
他用腳趾挑起跪在自己前的男人的下,被他挑起的那張臉是極為俊的,勝過星空萬千星系的瑰麗,可是並非弱的,而是一種帶著刀鋒的利刃的俊。
這個宛如出鞘利刃氣勢強大得可怕的男人本該是居高臨下俯視眾生的,本該是高高在上人拜的,此刻偏生就這麼跪在一個看似弱無害的年前,以一種屈辱的姿態讓對方用腳挑起自己的臉。
——是的,明明應該是屈辱的姿態,可是男人那悠然的神態,還有狹長眸深藏著的一點寵溺的笑意和一簇危險的火焰卻完全不會令人覺得這是屈辱的一幕。
“那種道歉完全沒有誠意。”
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即將到來的繆特說,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
他說完,又故意用抬著對方下的腳趾勾了勾對方的下。
被他勾著下的特爾微微仰著臉,細長眼眼角一挑一勾瞥他一眼,薄一抿,細碎黑髮從眼角開散落。
面容俊的男人仰著頭,出雪白的頸,而那雪白的頸大半又是被黑底金紋的軍服領口嚴地包裹著,給人一種強烈的,但偏生那幾縷漆黑的髮梢碎末順著領口沒其中,襯著雪白,頃刻間就將那打得碎。
繆特頓時就咽了一口口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罕見的迫者與被迫者反轉的緣故,讓他有種眼前的人看起來好好吃的覺。而特爾瞥過來的那一眼,騰地一下,他後頸一麻,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突然就起了變化。
前一秒還於支配者地位而得意洋洋的年在下一秒就有些狼狽地想要將回來,好用雙擋住自己某個地方的變化。可是,就在他的腳趾剛剛離開相的的那一瞬間,特爾的作比他快得多,一抬手就抓住了他想要回去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