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將眼睛睜開一條隙,映他視線中的,是潔白的襯。
恍惚之中,似乎有人抱著他在行走。
意識還很迷糊,沉浸在困意之中,他怎麼都清醒不過來,只能瞇著眼迷糊地任由自己被抱著。
稍許之後,一輕。
他似乎被放了下來,下到的是的床鋪,還有恰到好的暖意。
他費勁地想要睜眼看清楚那個抱著他走到床邊把他放在床上的人的臉,可是仍舊困得厲害,怎麼都睜不開眼。
算了。
他想。
天大地大還是睡覺最大。
什麼都等他睡醒了再說吧。
那像是小一樣蜷著側躺在他的床上的年迷糊地嘟噥了一句什麼,然後翻過去,整個人臉朝下趴在床上,抱著枕頭蹭了蹭,又再度睡死了過去,只出小半個側頰和後腦勺。
將人抱上床的年輕將盯著年那絨絨的後腦勺看了許久,漆黑的髮散在他的眼角,在他的瞳孔裏落下淺淺的影。
他盯著年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微微彎下腰去。
手指緩緩地順著年頸部細的下去,在套在年頸部的那個銀白金屬的半環上輕輕一按。
金屬半環從年頸上鬆開,發著微微的澤飄起來,就這樣懸浮在空中。
特爾抬手將那半環抓住,然後直接往繆特垂在床邊的手腕上一按。
哢一聲輕響,那個銀白金屬半環形了一個完全的環,套在了繆特的右手手腕上。
年輕的將看著年手腕上的銀白金屬環,微微上挑的丹眼中浮現出一連他自己也不知為何而起的滿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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