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進步

不管羅小樓再怎麼否認他的『野』統，他的手速卻以詭異的速度提升著。

機甲系的學生發現多了一個滿分記錄的時候，全部大跌眼鏡——甚至連機甲系的教師都開始尋找另外一個機甲天才，然而這名『初始』的記錄保持者卻從沒有出現人們面前。機甲系學生和老師都暗暗咬牙，只能在機甲系訓練室尋找這位『初始』的其它記錄。

羅小樓在原昔告訴他那是滿分記錄的時候，125也還沒有再次篩選出適合他訓練意識源力的練習，於是大多上了九十分之後就開始進行另外一個練習。

所以，機甲系師生現在只能判定這位『初始』即使不是天才，也是位優秀學生——而且還是位相當低調的優秀生。

對於他引起的轟，羅小樓是一點也不知道的，他只是驚喜地發現，他加工組裝一級零件的速度比在加工廠的時候至快了三分之一！以前凝滯不前的手速，像是突破了一個瓶頸一般，隨著練習的次數和時間的增加，雖然緩慢但是實打實地增長著。

現在，羅小樓每天晚上都會到他的客房改的實驗室裡練習組裝一級機甲零件，相對比之下，雖然還是每天都去，但是漸漸減了去網上聽課的時間。不過，每過四五天，羅小樓會把這幾天的學習心得總結一份帶給宋老師，有不懂的地方也會詳細記錄下來過去詢問。

因為羅小樓現在自學一級機甲零件知識比課上講的進度要快，宋老師是支持羅小樓的，他還是每次等羅小樓問完問題才離開，羅小樓的學習心得也會拿回去標記需要注意的地方。

對於宋老師來說，有羅小樓這樣一個勤好學的學生，覺得異常欣，但是看到羅小樓令人訝異的學習速度，心裡又在暗暗擔憂。

雖然宋老師不瞭解羅小樓的真實份，不過，從兩人日常的流中，宋老師還是能察覺到羅小樓的家庭狀況很一般，甚至還沒有達到一般聯邦公民的生活標準——因為聽羅小樓說起過自從開學之後，他沒有什麼經濟來源了。

這樣一個刻苦而又極有天賦的學生，宋老師自然是捨不得埋沒的，他希羅小樓以後能得名師指點，在機甲製造這條路上儘量走得遠一點。但是對於家境一般的學生來說，得到名師青眼的機率實在太渺茫了。

機甲製造師雖然很普遍，對基因等級要求不高，要出績卻很難，這其中還要耗費大量金錢購買機甲零件。

因為他工作部門的原因，他跟幾位中級機甲製造師關係還算不錯，至於高級機甲製造師，他只認識自己的老師。大師級人就更別說了，從來沒有過集。再說，不拿出一定的績，哪位大師級人會注意到一個在校學生。

宋老師琢磨著，為羅小樓篩選著畢業之後的引導師傅。

完全沒有想到宋老師已經為他打算的這麼遠的羅小樓在問完疑難點後就匆匆下線了，現在他正盤著坐在主臥的大床上。原昔還在虛擬網上沒有下來，這傢伙難道天天在虛擬網上對戰？坑爹的SSS級，跟他比賽的對手真是太可憐了。

羅小樓瞄著彷彿進淺眠狀態的原昔，沒有了平時驕傲的樣子，暴躁的格，就算他現在閉著眼睛面無表，也實在賞心悅目到讓人移不開眼。

羅小樓呆呆看了一會兒，回過神後萬分懊惱，老天，跟原昔在一個床上實在是太考驗他了。這、這實在是一種痛苦的折磨，他多希自己床上是他溫賢惠的妻子，那他就可以毫無顧忌地撲上去了……

老天，他在想什麼東西，羅小樓了額頭。現在還早，還沒有到睡覺時間，而且他不敢現在睡死過去。聯繫到他剛剛想的東西，他睡著後一定會做出什麼事的。

他必須為自己找點事做，累了就不會胡思想了。

最理想的是練習組裝零件，但是羅小樓已經換了睡，不大想再去實驗室裡。最後，羅小樓乾脆拿了一個稍微小型的零件過來，坐在床上不斷的拆開再組裝，鞏固機甲零件知識的同時，還可以練習手速。

一遍，兩遍……二十遍，三十遍……羅小樓覺得自己像是在數綿羊一般，似乎稍微有些睡意了。

漸漸的，羅小樓閉上了眼睛，手指卻還沒有停下來。四十一遍，四十二遍……羅小樓的速度越來越慢，在他終於要睡的妙時刻，一個悉的聲音又一次不識相地響了起來：「繼續。」

125！你這個混蛋！

讓你幫忙看著別天天招惹原昔你不敢，這會兒跑出來打擾他睡覺。就算養只寵，也該懂得看主人臉好不好！

羅小樓的額角歡快的跳躍著，在他發怒之前，125嚴肅地說道：「別睜眼，繼續組裝。」

雖然生氣，他還是按照125說的沒有睜眼。這傢伙雖然沒什麼用，但是有的時候還是靠譜的。

現在羅小樓睡意全無，神了之後手上的作又快了起來。

唔？他這才發現，他居然已經練到閉著眼都能組裝和拆卸了，而且速度並沒有慢多。

「建議加快速度。」

羅小樓手上漸漸加速，頓時有些手忙腳起來，他皺起眉，想睜眼看看那個零件。

但是這個念頭一起，羅小樓又了下去，也許這樣更能鍛鍊記憶力。他回想著零件的每一個的結構，他的手指和零件接的每一個部分。再快，再快一些，那些步驟他已經記得很練了，他一定可以的。

漸漸的，羅小樓手上的速度漸漸恢復到睜著眼睛加工時候的水平。

「再加快。」125又說道。

怎麼可能？羅小樓眉頭一皺。

但是125說了，羅小樓就想試一試，他又開始想看到那個零件，如果能看到——羅小樓忽然覺那個零件清清楚楚地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不，不對，不是出現，而是呈現在了他腦子裡，連每個棱角，每個面都看得清清楚楚。

就算用眼睛看著，他也只能看到前面，看不到底部和零件背後。但是現在，彷彿視一般，羅小樓腦海裡出現的是零件的整個構架。

隨後，一個點，一條線，連續不斷地閃了起來。羅小樓不知道那代表什麼，但是下意識的，手指跟著起來。

當組裝完的時候，羅小樓才驚喜地睜開眼。那是加工這個零件的最佳方案！沒有經過長時間的思考，沒有複雜推演，甚至沒有畫到圖紙上，在腦海裡出現機甲零件構架的一瞬間，那個方法就如同自己蹦出來的一般，出現在他面前。

羅小樓知道，這也許是因為自己剛剛組裝拆卸了數十遍的原因，但是——但是他確實約到了那種力量，意識源力，的確是個奇妙的東西。

雖然萬分牴那個異統，羅小樓卻喜滋滋地接了異基因特有的意識源力。125說過，異和人類基因是有本質的不同的，就算兩者都有神力。異的神力要比人類高多了，在低於某條線的時候，是人類的意識範圍，稱為神力，高於那條線的時候，則是異特有的，稱為意識源力。

而那條線則為了區分判斷人類和異的標準線，所以，羅小樓不能讓人測試他的神力。當然，就如125所說，普通的地方本測不出原昔的SSS級基因，大多數儀也很難測出羅小樓的神力上限已經到了意識源力的範圍。

初次驗到這種力量的羅小樓欣喜萬分，也顧不得和125流，繼續閉著眼練習。同時興地想道，如果可以，他也許能找到所有一級零件的最佳組裝方案……

興過度，也勞累過度的羅小樓最後終於睡著了，他手中的零件滾到一邊，然後自己也慢慢倒了下去。

原昔從虛擬網上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羅小樓向他倒了過來，忙手接住。這——這可是羅小樓第一次自己撲過來！

羅小樓在原昔上了幾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死過去了，他實在太累了。

原昔皺著眉，好像非常不高興，卻小心地配合著羅小樓無意識的作，一臉寬宏大量的主人容忍奴隸的小作的忍耐表——雖然臉上的和表有些不大對應。

羅小樓趴好之後，原昔呆呆地看著睡得萬分滿足的羅小樓，臉依舊通紅，過了好一會，他才扯過被子將兩人蓋住。

羅小樓今天居然已經開始投懷送抱了！羅小樓實在應該節制一點，這、這實在熱到讓他有些吃不消！由於家裡嚴格的家訓，他從來沒有打算過有婚前行為——當然，就算有，也不能這麼快吧，他們才認識兩個月了……

原昔第一次從虛擬網上對戰回來失眠了。

於是第二天，在鬧鐘響起來之前，兩人還四肢纏著在床上沉睡著。

羅小樓被吵醒之後，驚一聲，手忙腳地從原昔前掙紮起來——好吧，這種瞎了鈦合金狗眼的況看多了也會習慣的——快遲到了，他必須快一點！

最後，在差十分鐘八點的時候，羅小樓和原昔每人拿著一塊三明治奔出了電梯。

原昔黑著臉和眼圈開到最大車速，幾乎在兩分鐘之到了學校。

在機甲製造系門口下車之後，羅小樓不好意思地道歉：「昨天，因為那個，咳，嗯，起晚了，今天早餐比較簡單，晚上我會做一條魚的。」想解釋的時候羅小樓忽然想起不能讓外人知道意識源力的存在，說話有些吱唔，但是好在也把安的意思表達到了，一般這個時候，原昔一定會一邊彆扭地說著誰要吃啊，一邊原諒他。

但是今天原昔的臉實在不好看——半個晚上沒睡，誰的臉都不會太好看的。

他還要意思說昨天！怎麼，昨天那麼有勇氣做出來那種事，現在說都敢說了？原昔惡狠狠地瞪了羅小樓一眼，異常暴地甩上車門，往車庫停車去了。

羅小樓疑地往班上走去，原昔的彆扭又升級了嗎？晚上的魚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當然，事後證明，脾氣極壞的原昔仍然是很容易安順的。

這次之後，羅小樓除了繼續跟著原昔做模擬訓練之外，又開始按照125說的辦法閉著眼組裝機甲零件，立志找出所有零件的最佳方案。當然，志向總是好的，現實也總是殘酷的，羅小樓幾十個零件裡才能有一次看到那些閃亮的點和線的機會。

125卻表示這很正常，羅小樓的意識源力還非常低階，而且，也並不是每個機甲零件的組裝方案都能簡化。

羅小樓無奈，只能放棄了他的豪言壯志。不過，這種方法卻能慢慢鍛鍊他意識源力。所以，無論開頭多困難，他都要練之後再閉著眼睛練習。

兩個星期之後，羅小樓實驗室裡的兩百個一級機甲零件已經全部掌握練，修改的零件也達到了四個，但是因為迪加說過，一級零件的改造並沒有多大用，羅小樓也就沒拿給他看。

令人驚喜的是，因為羅小樓意識源力的覺醒，他的速度和記憶力都大大提高。第三個週六上午，羅小樓將嚴大師那間屋子裡的碎片全部分類，然後又利用三個上午的時間進行整理。一個月後，他總算把嚴大師安排的那一屋子碎片整理完了。

整理的過程中，需要不斷組裝加工，一百個二級基礎機甲零件羅小樓基本上也全部掌握了。

嚴大師那天進屋的時候明顯有些意外，雖然依然繃著臉，但是羅小樓覺他是滿意的。

因為一個月後發工資的時候，公司裡發給作為嚴大師助手的羅小樓的工資是三千聯邦幣，而嚴大師發給他的部獎金則達到了四千聯邦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