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疑問,王升從知道盧英武被送到了這里起,就在心里浮了起來。
此前從未對雪產生過懷疑,可是此時細想,王升覺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
那就是雪的話,是否有在撒謊?
他對雪下的催眠,是讓雪信任他,可是這并不能保證雪不對他撒謊,只能保證對他死心塌地。
可是他因為沒懷疑過,而從沒去驗證是否撒謊,假如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比如說辱什麼的都是假的,那況就復雜了。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一個猜測,因此王升才故意用這一句,試探盧英武,只要從后者的反應,就能知道他的猜測是否有理。
盧英武一震道:“你知道了什麼!”
王升一顆心迅速沉了下去。
對方的震驚并不是作偽!這反應,證明他的猜測沒錯!
表面上他卻仍毫不容,冷冷道:“現在不到你來問問題,回答我的問題!”
盧英武哆嗦了好幾下,聲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現在完全覺不到傷口的疼痛?”
王升森然道:“我向你保障,只要你敢再轉移一次話題,我就放棄再詢問你任何問題,直接殺了你!”
盧英武臉一沉到底,終于撐不下去了:“我……我說,我都說,只要你留我一命……是主要求的,以為我是想殺晉,愿意全力配合我。”
王升沉著臉道:“為啥要這麼做?”
盧英武慘然道:“說,爸一直恨,因為是媽媽和別人生的,要不是為了面子,爸早就把殺了。”
王升不微微握雙拳。
這件事,是雪的,不說的話,盧英武沒可能知道!
事到如今,再無疑問,果然撒了謊!
盧英武見他沒說話,還以為他不相信,急道:“我真沒撒謊!我原本只是想在上撒撒氣,并沒有想過利用去殺你……”
王升微微一怔:“殺我?不是配合你殺晉嗎?”
盧英武苦笑道:“我怎可能殺晉?他是我想控制的目標,殺了他,對我沒半點好。我假裝答應雪,實則了手腳,目標是為了殺你。”
王升皺眉道:“怎麼的手腳?”
盧英武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終于道:“我告訴,我不信任,除非服下我的特制毒藥,不然我放回去后,要是不聽話怎麼辦?怕我折磨,就答應了。但……但那藥其實是種迷幻藥,來自東亞,傳說是那邊降頭師常用的,專門用來改變人的想法……”
王升聽得一怔,道:“怎麼改變?”
盧英武沒法再瞞下去,只得道:“讓服下后,就會在短時間變得意識迷糊,失去所有的心理防備。這個時候只要對說一些特定的話,就能讓深信不疑,甚至到影響潛意識的程度。”
王升訝道:“你對說了啥?”
盧英武惶恐地道:“我知道你這麼厲害,憑我肯定殺不死你,就告訴,找機會殺了你。這會藏在潛意識,清醒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這想法,但看到你之后,就會不住這意識,就像……”
王升截斷他的話:“催眠?”
盧英武忙不迭地點頭:“對!就像催眠一樣!”
王升終于搞懂是怎麼回事,雖然和他的猜測小有出,但大仍然一致。雪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用那種“迷幻藥”催眠了,結果又被他王升二次催眠,產生了沖突,導致格大變,沒再去殺他王升,卻對其它所有人都不下殺。
至于什麼被盧英武凌辱至崩潰,這一切,不用問,都知道是盧英武和做的偽裝,其實本沒發生過那些,為的是讓他和家人相信是害者,不可能和盧英武合作。
只可惜,這計劃被二次催眠破壞。
“你問的我都已經回答了,能……能放我走了嗎?”盧英武戰戰兢兢地道。
“呵,急啥?慢慢來。告訴我,你和晏千山學的到底是哪門哪派的功夫?”王升話題一轉。
盧英武一下子愣住了。
半晌,他才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學的可以告訴你,可是晏總司令的我哪知道?”
王升微微一笑,道:“看來,你真的以為沒人看得出,你和晏總司令的功夫是一個路子?”
盧英武臉煞白,道:“這……”
王升打斷他的話:“你最好不要急著否認,因為當你開始撒謊,就意味著失去我的信任,也就失去了再被留著的意義了。”
盧英武張大了,半個字也沒能說出來。
王升適時暗調氣,悄啟勢法,一無形力悄然而起!
盧英武額頭冷汗層層滾落,心理防線終于完全崩潰,聲道:“我們都是明神的信徒,得到了他的地上行使的傳授。”
王升錯愕道:“明神?這是啥玩意兒?”
盧英武怒道:“不準對明神不敬!”
啪!
王升一耳搧在他臉上,盧英武角登時開了個大口子,鮮滲出。他一聲慘,再說不出話來。
“在我面前,玩那套信仰,說!”王升冷然道。
“遲……遲早你會明白,明神的偉大!”盧英武艱難地迸出這一句,居然這次沒有被他的威脅嚇倒。
“行,我就當你這個明神非常偉大,告訴我,你和晏千山是怎麼學到這門功夫的?這功夫有啥名號?”王升有點驚異,心念一轉,沒有再強,轉移了問法。
“我是得到了神諭,拜在了明行使的門下,晏千山他是多年‘偶然’遇到過明行使。”盧英武果然更吃這套,艱難地說道。
“等等,晏千山的傷病,是因為他所練的功夫,那你治好他,用的是啥辦法?”王升追問道。
“他是因為只把明法學了一半,所以才……才會積傷,我教……教了他調整的辦法,可以在短時間制傷勢。”盧英武辛苦地繼續道。
“原來是這樣,難怪……下一個問題:當初是你是無意中知道他的傷,還是有人指使你去治療的?”王升若有所思,問出關鍵的問題。
“明行使慈悲為懷,對信徒自然會照顧。他知道晏千山有現在這劫難,所以……所以派我去助他。”盧英武強撐道。
“這麼說,你們心地還蠻善良的嘛,呵……那好,擾晏勝男,也是出于你們那位‘行使’的授意嗎?”王升微微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