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如絞,四年前已經嘗過,離開並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別無選擇,蘇哲,如果你喜歡我,就好了,可是蘇哲,如果你真喜歡我,又怎麼捨得我難過?
天微藍,極靜,如一幅畫布,像海天染同樣的,海風陣陣,似一陣穿梭而來的風。
“媽媽,我們不是去遊樂園嗎?”果果一路上都很興,跟沐瞳說著這幾天的趣事,說爸爸如何疼,如何寵,說如何喜歡爸爸。
沐瞳心如刀割,卻不忍打斷孩子的話:“果果,對不起,媽媽要帶你離開這兒?”
“爲什麼啊,媽媽,我是不是以後都見不到爸爸了?”孩子的心異常敏,面對沐瞳的怪異表現,不由多問了一句。
很喜歡爸爸,爲什麼媽媽要離開,難道媽媽不喜歡爸爸嗎?
可是,如果不喜歡爸爸,當年怎麼會有呢,爸爸明明說,是他跟媽媽的結晶。
“是的,果果,媽媽以後會好好你,沒有爸爸,媽媽一個人也可以把你照顧得很好,跟媽媽一起離開,好嗎,媽媽保證,以後不會像從前那麼忙了,我們兩個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會給你最好的一切。”沐瞳聲安,像一陣細細的雨,溫至極。
“可是,媽媽,我想要爸爸,我捨不得爸爸,媽媽,我們回去好不好?”果果畢竟是小孩子,喜歡媽媽,可也喜歡爸爸,要離開,真捨不得。
“寶貝兒,對不起,都是媽媽不好,媽媽不能給你一個健全的家庭,對不起……”沐瞳說著說著就泣不聲,眼淚簌簌而落,真的沒辦法,如果可以留下來,怎麼會不留下!
“媽媽,別哭,我跟你走,我不要爸爸了,媽媽……”果果是聰慧的孩子,看到媽媽這麼難過,自然不忍,雖然心裡不捨得爸爸,卻低聲應允。
沐瞳摟著兒親了又親,安好兒之後,拿著船票登船,等找到地方,是一不錯的房間,打開窗戶可以欣賞窗外的風景,海風陣陣,似一陣細碎的雨,撲面而來。
果果很聰明,看著沐瞳心不好,也沒有再給多添煩憂,雖然委屈,可是到底沒多說什麼,眼看過了開船的時候,船還沒有開,沐瞳有些著急,正準備去問服務生怎麼回事。
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門打開,看到外面的服務生,正準備開口問的時候,卻聽一道悉的聲音:“你怎麼去哪兒?”接著,男人不徐不緩的從服務生後踱了出來。
依舊是筆的西裝,完的俊冷意灼灼,似一塊浮冰,從未見過這樣的蘇哲,不由自主後退一步,倒是果果站了起來,大聲道:“爸爸!”
上前兩步,又隨後後退,怯怯的看著自己的媽媽。
“你怎麼會在這裡?”不知爲何,心裡升起一抹前所未有的頹然,他竟然找到了,原本以爲離開酈城之後,再不見他,可是,沒有想過蘇哲會來找。
“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就離開?”男人並未怒,臉上喜形不顯於,但是上的迫人氣勢卻得人心口不過氣來。
他盯著,目灼灼,如同火焰,焚痛的心臟。
“蘇哲,你憑什麼管我!”幾乎想也沒想的反駁一句,他卻聞言冷笑,兜起孩子將給後的助理:“先帶小姐回去。”
那人領命而去。
沐瞳攔,可是蘇哲卻一不的站在面前,琥珀的眸子裡卻盛滿了濃濃的星,如詩如畫,就那麼近距離的看著,讓心生一種害怕。
氣氛一下子張到了極致,正當以爲他不會在說話的時候,他卻徐徐問道:“是你自己走還是我請你回去?”
沐瞳想了想,權衡之下,最終開口說道:“我自己走。”
人在這兒,既然被他逮到了,也逃不掉,清楚這個男人的本事,所以不打算惹他。
回到車中,蘇哲並未說話,沉默一直在兩人之間蔓延,沐瞳忍無可忍的開了口:“你到底想做什麼?”
其實,不明白蘇哲的打算,蘇哲輕輕擡眸,卻懶懶問道:“沐瞳,誰給你的膽子?”
一驚,莫名一,明明男人的語氣不大,卻沉而利,如同一把劍一般捅進了心窩裡面,看著他,覺有些窒息,卻強調道:“蘇哲,你憑什麼管我,我是果果的媽媽,你把果果帶到邊,難道你想給找一個後媽,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
“你這麼認爲?”
“不然呢?”
“自作聰明!”他的眸越來深沉,幾乎如同琥珀,卻漂亮的,眩目出衆,他不不慢的說了一句:“沐瞳,果果是我們的兒!”
“那又怎麼樣?”沐瞳冷冷問道。
他的盯著,一眼不眨,像是怕錯失的每一個作,就那麼著,目深的發沉,如同釘在了心頭之上:“瞳瞳,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離開,也許從前你誤會了什麼,可是我喜歡你這件事,無論是四年前,還是如今,從未變過。”
的心一跳,幾乎快要蹦出來了,他說什麼,他喜歡?
這不可能,如果蘇哲喜歡,當年又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而且在當初爸爸出事的時候,又怎麼會避而不見,所以,不能,涼涼一笑:“你又在騙我?”
“我有什麼好騙你的,沐瞳,難道你要把我的心挖出來,你才肯信我?”蘇哲不知爲何,明明在笑,卻哀涼的不得了,他近日所作種種,難道沒看到。
爲什麼,他明明給時間,最終還是選擇離去,難道對他,除了忘還是忘嗎?
沐瞳瞳仁驀地一,眼眸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卻索然一笑:“你可以試試!”
“你……”他嘆息一聲:“瞳瞳,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記得我?”
“不會。”冷然回答,其實這個問題並沒有設想過,沒有想過蘇哲死,從來都沒有,哪怕四年前,絕的去求他,卻聽到他跟朋友的笑談。
說與沐瞳之間,不過是一場笑話,一個賭局而已。
無關,也無關責任,那時候,是真難過,也是真傷心,畢竟這個男人,從很早的時候開始,也許在最初相見的時候,不喜蘇哲這樣的男人。
可是這個世界上,又有誰拒絕得了蘇哲這樣的人。
“好,好,好!”他連著說了三個好字,目著,深款款的樣子很是讓人留,可惜,他的目終究過於濃重,似了一層淡淡的濃霧:“瞳瞳,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我你,以後好好照顧你,果果的事我安排好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把帶離你邊,因爲你是的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的人,我又怎麼捨得讓難過。”
“瞳瞳,回海城吧,你的工作,我都安排好了,那纔是你的家,知道嗎,我已經告訴了小玖,以後在海城工作,你和可以互相照顧,以後有什麼事,你可以去問。”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握了握拳頭,重重一咳,這才敘道:“你爸爸當年的事,我很抱歉,當年你爸的案子牽扯太廣,我不一小心便是全盤結束,可是我從來沒有忘記過這個案子,我也一直在找關係,找人脈。”
沐瞳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這麼多說,蘇哲的話很,一般來說,沒什麼事他不會開口,但是今天,他的神,他的反應,卻出乎了的意料,讓本能的覺得不太對勁。
“蘇哲,你要做什麼!”冷聲質問,不知爲何,明明他就要在近前,越覺得離他越來越遠,出手,想去抓他,卻被往後一避,手指生生與他錯過。
“你放心,你爸的案子我一定會讓你解決,我不會讓他蒙不白之冤,瞳瞳,我不會讓叔叔一直在監獄裡的。”蘇哲說得認真,一雙眼睛清亮人。
“蘇哲,爲什麼要幫我?”如果要幫,當年應該答應,而非今天再回頭幫,四年時,一千多個日夜,他不知道,當年有多恨他。
離開,並非因爲有些事,而是不得已。
他卻沒有回答的問題,而是垂下眼,與雙目對視,的眼睛還是像初見那般清亮人,如同盛綻的一盞星,華灼灼,一下子溫暖了他整個心房。
他還記得,當年一回頭,便看到了,著警服,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彷彿只是一眨眼的時,便已經過了五年,這五年,他無數次回憶重逢,卻沒有想過重逢會是這麼殘忍,這麼無助,他溫的喚的名字,一如曾經:“瞳瞳……”
“嗯?”
“瞳瞳,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我會想你!”蘇哲溫的念的名字,認真叮囑。
“蘇哲,你要做什麼!”的眼睛瞬間起了一層寒芒,如同刀鋒刮過,在看到那一抹驚人的亮時,瞳孔驀地一,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整個人已經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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