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覺得能用那些東西挑撥我和陛下的關系？”沈郁有意套安王的話。

商君凜坐在他邊，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漫不經心纏繞他落在肩膀上的發。

“為君者，多猜忌，商君凜，你倒是讓本王高看一眼，和你父皇一點都不像。”安王看著兩人，突然笑了。

一段時間的牢獄生活似乎沒給他帶來什麼影響，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若不是沈郁知道，他在牢里了刑，都要覺得他不是在坐牢，而是被人好吃好喝招待了一段時間。

“本王真的很好奇，知道自己的父親對自己的厭惡和最之人的母親有關是什麼覺？”安王的笑容里帶上了濃濃的惡意。

“朕能有什麼覺？前人的恩怨罷了，和阿郁有什麼關系？”商君凜眼神淡漠地看著安王，“先帝怎麼樣，和朕有什麼關系，在他做下那些事的時候，朕和他之間，就已沒了父子分。”

想要因為先帝讓他對沈郁產生隔閡，簡直是癡人說夢，不論先帝是因為什麼做下的那些事，傷害早已造，他永遠不會原諒。

安王臉上的笑凝固了。

沈郁想起了那個木盒，木盒本該被送到他手里，只是中途被龍衛帶走，先在商君凜手里過了一遍，才回到他手里。

“你為什麼要將那些東西給我？”沈郁問。

“那是你母親的東西，自然該給你，怎麼置也該由你選擇，要不要告訴你邊這位，也該由你選擇。紙上寫的很清楚，以你的心智，應該不難看出盒子里的東西所代表的意義，現在看來，東西是先到了他手里，到底是帝王，一點線索都沒放過。沈郁，你可有想過，若他因為這個盒子遷怒到你上，你該怎麼辦？”

安王的話看似句句為沈郁著想，如果盒子到了沈郁手里，沈郁大可為了自己不將東西給商君凜，這樣，就永遠都是，除了沈郁，不會再有人知道，但，安王真的會這麼好心嗎？

沈郁可不信。

就算真如安王所說，東西到了他手里，他選擇不告訴商君凜，短時間還好，時間長了，心里的疙瘩會越來越大，兩人的關系也會產生裂。

沈郁會因為這個心生愧疚，商君凜對他越好，心里的愧疚越多，人的承能力是有限的，當每一分都會帶來同等甚至更多愧疚時，最先不了的，只會是藏著的人。

再深的也經不住這樣的磋磨，藏的越久，帶來的變數越大，時間拖的越久，造的傷害也會越深。

商君凜當然也知道這點，越是在乎一個人，便越容易患得患失，最初，他有想過，不告訴沈郁，自己將這件事理了，后來還是沒有瞞他，事關沈郁的母親，他有權知道真相。

他也忐忑過沈郁知道后會不會心生芥，好在他擔心的事沒有發生。

“陛下不會，再說了，如果你真的是為我好，就不該將盒子送進宮，你派人做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吧，盒子會先落到誰手上，”沈郁嘲諷勾了勾角，“你這麼做，不就是想讓陛下先拿到盒子嗎？”

沈郁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你想讓陛下覺得，自己被背叛了，還是被最之人，我會有什麼結果，你本不在乎，你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讓陛下痛苦罷了，我說的對不對？”

“伶牙俐齒。”

安王沒有反駁，這便是默認了沈郁的說法。

“你的行為一直很矛盾，不然我和陛下也不可能一直猜不出來做這些事的是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就拿剛發生的事來說，若想稱帝，本沒必要推十七皇子出來。

第245章

“如果你真的想要皇位，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沈郁繼續道。

“誰說本王想要那個位置了？”安王輕嗤，“本王對那個位置不興趣。”

“看出來了。”沈郁點頭，如果真對那個位置興趣，安王做的，就不會是推一個聲明不顯的十七皇子上位了。

“你不是好奇本王為什麼會這麼做嗎？如今本王已經落敗，告訴你們也無妨，因為本王不想讓大桓安穩，本王要毀了現在的一切！”

“你當初為什麼要幫朕？”商君凜走到沈郁后，居高臨下看著他。

商君凜說的是他登基的事，當時宗室里除了厲王，安王也是站在他這邊的，雖然沒他們的幫助商君凜也能登基，只不過中間會多一些波折，有了這兩人，過程輕松了許多。

“因為本王那好皇兄最不希你繼位，本王當然不想滿足他，他將你丟在宮里，讓你自生自滅，想借出兵的名義除掉你，本王偏不讓他如愿，本王就想看著他經營一輩子，所有果都被自己最不喜歡的孩子摘取，更何況，那個位置本該屬于他，若不是本王……”安王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本王自然會歸原主。”

“先帝不喜歡陛下的事，和你有關？”沈郁敏銳從安王的話里抓到關鍵。

“是啊，他是我那皇兄孩子里最出眾的一個，本王只想看到他痛苦，怎麼會容忍他們父子深？”

安王閉上眼，似乎還能看到那次進宮，看到先帝、先皇后、小商君凜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他面上帶笑加，心中卻被毒蛇纏繞，眼前的一幕是多麼刺眼，明明有這一切的應該是他！

“朕的人在你的王府里找到了一間室，里面掛滿了畫像，全是同一名子，畫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朕的母后，安王是不是要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要私藏那些畫像？”

龍衛發現那間室后，不敢耽誤，立刻告訴了商君凜，商君凜本來對畫中子是誰沒有興趣，萬萬沒想到那人會是自己的母后。

兒時的記憶被在心底，看到畫像的那一刻，不自想起了小時候抱著自己溫低語的母后，記憶褪，畫像為之重新染上彩。

這件事商君凜沒告訴任何人，包括沈郁，消息被了下來，知道的人也被封口，那一刻，商君凜的心很，他似乎找到了安王如此行事的原因，卻愿沒有找到。

商君凜不是優寡斷的子，直接當著安王的面問了出來，是與不是，安王本人能給出直接答案。

聽到商君凜的話，安王愣了一下，半是慨道：“原來被你發現了啊……”

“你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朕的母后？”商君凜周氣驟然降低。

沈郁了手指，抓住男人袖中的手，無聲安。

他也沒想到，會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這段時間，因為安王的事，再加上離開京城了幾個月，朝里忙的事特別多，商君凜大半時間都在書房理政事，許多時候，等他回玉璋宮，沈郁已經歇下了，早上醒來，男人多半已經去上朝了。

在場的除了他們就是商君凜帶來的龍衛，不用擔心消息走，這也是商君凜會直接問出來的原因。

安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你應當知道，本王和先帝，都是嫡出，只不過，本王是繼后所出。”

先帝是正兒八經的嫡子，只不過生母早逝，繼后是他母后一母同胞的親妹妹，進宮后，對先帝視如己出，甚至為了更好地照顧姐姐的孩子對自己親生的孩子不管不問。

“本王是真的想不通，為什麼本王才是親生的，卻要對先帝忍讓，本王從小到大聽到的最多的話就是：那是你親兄長，你不能與他爭。”

“為了不讓本王威脅到先帝的位置，甚至給本王下會影響心智的藥，那是第一次親手給本王做吃的，卻是為了給本王下藥，多可笑。自那之后，本王斂起了所有芒，寄山水，日往宮外跑，了所有皇子里最不務正業的一個。父皇知道了一切，承諾說要補償本王，本王不稀罕他的補償，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對說出的話出爾反爾！”

“他做了什麼？”

“本王游歷山水，遇到了隨父歸京的鐘家小姐，回京后，本王向父皇請愿求娶鐘家，父皇答應了，誰知母后知道后，看中了鐘家的家世，覺得鐘家更適合為太子妃，本王等啊等，等到了鐘家被封為太子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