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大的膽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錢明弗疼得倒吸冷氣。

“是嗎？”沈郁向前走了幾步，一腳踩到錢明弗傷口，“疼不疼？”

沈郁說話的時候，尾音是上揚的，像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事，他的腳一點點加重力道，眼里的寒意也越來越深。

錢明弗疼到無在一起，說不出話來。

“疼就對了，有沒有想過，被你欺負的人，比你疼百倍，千倍。”

“誰在欺負我兒？”門猛地被推開，一藍服的中年男人帶著一隊士兵打扮的人出現在門口。

待看清屋里景象，男人深吸一口氣：“你們好大的膽子，去，給本將人拿下！本倒要看看，誰敢錢家的人！”

不等他的人作，另一隊訓練有素的黑人將所有人團團圍住。

商君凜慢條斯理為沈郁調整好松的面，回頭：“錢大人好大的威。”

說話的同時慢慢解下臉上的面。

“陛，陛下？”錢大人雙一，直接跪下，“臣，臣不知道，不知道是陛下，請陛下恕罪。”

說到后面，聲音里已經帶上了掩藏不住的音。

聽到錢大人話的錢明弗雙眼一番，直接暈了過去。

不知是被疼的，還是被嚇的。

錢大人跪在地上，將姿態放的極低，“臣真的不知道小兒冒犯的是陛下，臣一定會對小兒嚴加管教，求陛下網開一面……”

饒是再疼這個兒子，錢大人此刻心里也生出了怨恨，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到陛下頭上來，是嫌家族發展的太好嗎？

他可以不在意一個兒子的生死，但他不能不在意錢家的生死，現在就祈禱錢明弗沒來得及闖下大禍。

咬咬牙，繼續道：“陛下想怎麼置小兒都行，只求陛下不要殃及無辜……”

“錢大人這話說的有意思，陛下怎麼算不殃及無辜？對你以權人的行為視而不見嗎？”沈郁諷刺地勾了勾角，若今日出現在這的不是陛下和他，是不是就活該認命？活該被人渣糟蹋？

“臣……”

“錢大人不必多言，陛下公私分明，令郎和錢家，誰無辜，誰不無辜，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錢大人癱在地，厲王自顧不暇，這次真的不會有人來救他們了。

“時間到了。”商君凜冷靜的聲音響起。

“什麼？”沈郁茫然。

“跟朕來。”商君凜牽著沈郁的手，走到視野開闊。

幾乎是他們站定的一剎那，外面響起“轟隆”炸聲。

無數朵巨大煙花在黑夜空綻放，將夜染白晝，各芒揮灑而下，仿若人間仙境。

吵鬧人聲遠去，天地間只剩下開在漆黑天空的巨大花朵。

“阿郁，新年快樂。”

巨大轟鳴聲中，商君凜略顯磁的聲音清晰傳來，沈郁瞇了瞇眼，道：“阿凜，新年快樂。”

這一刻，他們不是皇帝，不是貴君，只是自己。

第31章

焰火持續了小半個時辰。

沈郁和商君凜沒管戰戰兢兢的錢大人，欣賞這場一年一度的盛會。

樓下人聲鼎沸，樓上安寧靜謐，除了沈郁和商君凜兩人偶爾低語兩句，其他人都不敢發出聲音。

錢大人有心為錢家求，可越是這種時候，他越不敢打擾皇帝和貴君的閑逸致，他只盼陛下能心好點，對錢明弗的事從輕發落。

錢明弗在巨大轟鳴聲中醒來，這會兒他不敢有毫囂張，如鵪鶉般老老實實跪在那里。

焰火賞完，軍的人也來了。

錢家一干人等被帶走，如何置還得查清他們這些年做了什麼。

時間已經很晚了，沈郁沒有再逛下去的興致，便和商君凜一起回了宮。

洗了個熱水澡，沈郁披著半干的頭發出來。

商君凜正在看折子，沈郁湊過去：“這麼晚了，陛下還要忙公務？”

和商君凜相這麼久，沈郁發現他真的是個很勤政的帝王，每天都要花大量時間理下面遞來的折子，尤其是最近發生的事多，幾乎沒有多閑暇時間。

半的頭發帶來朦朧水汽，商君凜皺著眉放下折子：“怎麼沒把頭發干？”

說罷，拿過一旁提起備好的干帕子，為沈郁頭發。

“貴君應當惜自己的才是。”

沈郁瞇著眼坐在商君凜前，任男人作輕地為自己干頭發。

黑發順，偶爾從指間過，帶來清涼。

剛沐浴過，青年上有著淡淡的香氣，兩人離得近，商君凜甚至能到青年的溫向自己傳來。

指腹蹭過頭皮，帶來輕微麻，沈郁了脖子。他從不知道，被人按頭皮也會有這樣的覺，麻從頭皮蜿蜒而下，直達心口。

沈郁坐在商君凜前，因為作，幾乎被男人擁在懷里，男人上的凜冽氣息隨著他的每一次作撲向他，牢牢把人圈住。

“怎麼？”商君凜停下手上的作，“弄疼你了？”

“沒有，陛下力道剛好。”沈郁收起心中的異樣。

商君凜繼續剛才的作，沈郁的頭發被他草草過一次，只是因為頭發太多，有些地方還沒到，商君凜一點點為他干。

沈郁盯著前方的燭火，覺得需要找點話題聊，不然總讓他有些坐立難安。

目一掃，看到桌上攤開放的折子，看清折子上的容，問：“這是臨縣傳來的？”

“是，貴君上次送朕的禮朕已經給專門的人去研究了，臨縣每年都有大汛，應當能用上。”

兩人就這個話題聊了一會，商君凜收起帕子：“好了。”

沈郁了已經沒了意的頭發，笑道：“陛下手藝真好。”

商君凜：“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貴君一人敢讓朕幫忙頭發了。”

沈郁：“誰讓陛下是我的夫君呢，陛下若是想，我也可以為陛下頭發。”

“那貴君下次幫朕吧，貴君可別忘記今日說的話。”

新年夜的熱鬧過后，大臣們陸陸續續得到了關于錢家的消息。

錢家仗著有厲王撐腰，行事張狂，在朝廷樹敵無數，聽到錢家惹了不該惹的人，不家族都是暗喜的。

新年后有十五天休息時間，這段時間大家走親訪友，不用上早朝，若有要事，陛下會宣對應負責人進宮。

“你們說，陛下這次會嚴懲錢家嗎？”

“不清楚，陛下將人大牢后，一直沒有宣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進宮，不知道是不是打算只敲打一番。”

“我看未必，你們不記得厲王的事了？厲王現在還被足呢，可見那事確實惹惱了陛下，這次錢家被查說不定是因為厲王的原因。”

錢家父子是在新年夜當晚突然被帶走的，事前沒有一點征兆，事后陛下也沒給出一個原因。

其實這樣的陛下才是大臣們悉的陛下，像前兩樁案子那樣公布完整細節，本不是當今皇帝的作風。

錢家的事很快傳到了厲王府。

厲王妃聽到娘家的事，忍不住來找厲王哭訴：“王爺，妾的父親是個怎樣的人您能不知道嗎？絕對不會犯什麼大事，還有妾的侄子，一向乖順聽話，對我們夫妻二人孝順有加，怎麼就被陛下一聲不響下獄了呢？”

厲王也聽到了外界的傳言，但這些傳言里說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真正原因，他安厲王妃：“妃別急，本王已經讓人去探消息了。”

厲王妃對家族很深，不然也不會一直幫襯家族，厲王屋及烏，對錢家也頗有好。

“妾相信王爺。”

雖然被了足，厲王若是想查一些消息，還是不難的，他在京城發展多年，有自己的人脈，當即吩咐人去查。

厲王的作沒瞞過高坐皇位的男人。

商君凜聽著龍衛的匯報，冷哼一聲：“他要查就讓他查，朕倒要看看，他打算怎麼救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