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沒人,倒是公用廁所那里水管嘩嘩的響,大概都去洗東西了,甘涔跟過去:“睡下鋪的床老被人家坐…多臟呀…”
“你忘了你之前在宿舍睡上鋪摔過好幾次了?”
之前高中有段時間甘涔是住校,就住在上鋪,他早上醒的時候常犯迷糊,要麼是以為還在家,翻下來的時候才驚覺“踩”不到地,要麼是好幾次都踩空,摔的他一早上都腰疼屁疼,后來下鋪的蔣泊鋒干脆給他換了。
就這樣還干凈,蔣泊鋒懶得說他,直接給他選了下鋪。
甘涔一想,也行吧,反正在最里面,也不會有人專門走到最里面來坐他的床,他正想著,宿舍另外兩個同學進來了,應該就是舍友。
“你也是新來報道的吧,我們都是,我潘文,文學院的,從昆城來的,同學,你們倆哪個學院的?”
甘涔說他是電子工程系的,這是蔣泊鋒,是他哥。
另外一個語氣冷冷的,只說他王皓,建京本地的,經濟學院。
潘文人黑黑,不高,瘦,過來跟甘涔說話,蔣泊鋒拿了塊抹布出去,甘涔就在床邊等,潘文看著甘涔來上學還有人送,羨慕道:“你真好,還有你哥送你,我扛著行李做了四十個小時的火車,腳都要站爛了!昨天在車站躺了一天都歇不過來…!”
昆城在云省,離建京要兩千多公里,是很遠了。
“哎,你也建京本地的吧?”
甘涔說:“不是…,我們是水的,周邊一個小縣城。”
“哎呦,那咱倆一樣,我們那兒也是大山子,那你一定也考的很好的吧,我考了我們縣第一才考來華京的,我們縣敲鑼打鼓的給我送到車站…,第二都沒錄上呢!我第一次來建京,建京真是比我們那兒大多了!”
甘涔覺得潘文這人還真是有點兒自來,他還沒說話,就聽見一邊的王皓哼了一聲,朝他們這邊瞥了一眼:“一群鄉下土包子。”
甘涔“誒”了一聲:“你說誰土!”
潘文趕拉著甘涔:“沒事沒事兒,他就那樣!”
王皓也不搭理他們,直接拿著盆子走了。潘文看他走了,說:“王皓是本地的,早上帶著爸媽就來了,他家里做生意的,子就這樣,惹不起惹不起。”
一會兒,蔣泊鋒拿著抹布也進來了,看著潘文搭在甘涔肩膀上的手:“怎麼了?”
甘涔說:“沒事兒,哥,我了,咱們吃飯去吧。”
潘文在一旁說:“就是就是,都中午十二點了,我也了,一塊兒去,下午還得領東西去呢。”
甘涔心說著這潘文怎麼潘文啊,應該潘蚊子,他們小兩口說點分別的話他也要一腳!
蔣泊鋒說行,就一塊去了。
華京的校區不小,分兩個食堂,南門一個北門一個,他們宿舍摟靠近南門,就去了南門的那個,食堂有不都是新來報道的。只不過像甘涔這樣還要多帶著一個人給他拿行李的沒有,一張火車票也是錢,多一個人就得多來回的兩張票。
這會兒還沒流行起IC卡,得兌飯票,前面排著好些人,甘涔早就了,等的有點不耐煩,看著坐在那邊的潘文:“哥,我們干嘛也請他吃啊……”
蔣泊鋒這幾天晚上在歌舞廳,白天跟著李宏去收債,手里攢了點錢,不像剛開始那樣拮據。
“不差這一頓,你在宿舍也收收脾氣,嗯?”
蔣泊鋒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甘涔勉強點點頭,想著他不犯人,但看不順眼還不能打人罵人了?比如那個王皓,最好跟他的床鋪離得遠一些!
蔣泊鋒兌了飯票,又從兜里的錢掏出來五十,干脆都給甘涔兌了零零散散的小額飯票,給甘涔塞進口袋里。
“你給我兌那麼多干嘛呀……我吃不完…”
一個葷菜就八角錢,一個素菜也才幾角,他哪里吃的了這麼多?蔣泊鋒說:“哥這幾天不一定能來看你,你要多吃一點,在吃上不要省錢。”
甘涔說:“好吧…”
甘涔不怎麼會拒絕蔣泊鋒給他的東西,蔣泊鋒給他裝好了,他別弄丟了,倆人找了個打飯的窗口繼續排隊。
蔣泊鋒像個不完心的老父親送兒子上學似的:“在學校不要跟人吵架,更不要打架。”
甘涔點頭,看著前面怎麼還沒到到他們呀,他肚子都了!
蔣泊鋒又說:“早上早點起床,好好聽課,換服去廁所換,”
甘涔一聽:“為什麼要去廁所換?”
蔣泊鋒看著他,甘涔從早上那點事忽的有些反應過來,要不是有人,他真的想往蔣泊鋒膛上打一拳!他長了點腦子,著嗓音罵蔣泊鋒:“…你想到哪兒了!你以為所有人都跟..,都跟我們一樣喜歡男的呀!”
蔣泊鋒皺了眉:“讓你去就去。”
“…行行行……,去行了吧!嚇唬誰呢…”
甘涔慫著膽子還是答應了,蔣泊鋒很多時候都能順著他,但蔣泊鋒跟他正經說的事甘涔一般都只有照辦的份兒。
你不照辦?二十多歲之前的蔣泊鋒還可以再跟你說幾次,二十多歲之后的蔣泊鋒你跟他唱反調唱多了他就直接上手了。
蔣泊鋒又代:“也別跟他們勾肩搭背的。”
甘涔說知道啦知道啦:“我才不讓他們搭我呢,再搭我更不長個子了!”
他才一米七多,蔣泊鋒現在都一米八多快要一米九,他跟他差這麼多!以后萬一他把蔣泊鋒惹惱了,不夠長不夠跑怎麼辦…
不過想想,經過他提早這麼兩年的“不懈努力”…這輩子的蔣泊鋒好像是比上輩子還要寵他多一些…,這麼一看,甘涔覺得未來還是很明的…。
吃完飯,下午李宏他有事,蔣泊鋒不能陪甘涔,潘文吃人家短,連忙說:“沒事沒事,蔣哥你放心,下午就是點軍訓的東西,我幫甘涔一塊兒領了就行了!”
甘涔大道:“軍訓??!!什麼軍訓?!”
潘文也讓他嚇了一跳:“啊?就是軍訓啊,大一新生都要軍訓二十天呢,你還不知道啊?是軍營來的教,剛才食堂你不是看見了,那幾個拿軍帽的,后天就要開始了!”
一路上,潘文回了宿舍,甘涔和蔣泊鋒走去校門口,他從頭到腳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的要命:“蔣泊鋒你煩死了…你讓我考大學的時候沒說要軍訓啊…!我不去,我不去!這麼熱的天要曬死我了!”
蔣泊鋒也讓他鬧,反正他鬧完了還得去,看著甘涔曬兩下太就走不道,他也覺得甘涔是得鍛煉鍛煉。
甘涔見蔣泊鋒不理他,討不到人心,走到校門口他自己也就不哼了,到門口,見蔣泊鋒要走了,甘涔委屈的說:“那你什麼時候能來看我呀…”
蔣泊鋒說:“你乖,哥過幾天就來。”
蔣泊鋒瞧著甘涔低著頭,又加了一句:“要是真堅持不了,就跟教說。”
甘涔可憐的點點頭,不知道堅持不了一天能用幾次…,蔣泊鋒走了,甘涔只好一個人回去。
作者有話說:
甘小涔:上輩子因為只上到高中而不知道大學竟然有軍訓!!(這是什麼人間疾苦…sos)
甘小涔的人生主要分為兩件事:
1.跟蔣泊鋒鬧完了不用去的。
2.跟蔣泊鋒鬧完了還是要去的。哈哈哈哈哈心疼!
蔣泊鋒吃醋一階段!
謝謝大家的留言和點贊!嗚嗚唯有更文以報!
(哈哈王驍改王皓了哈哈,省的出戲~最近沒有沖浪那個節目不知道哈哈dbq!
第十九章 軍訓
【甘涔本站不住,他是在床上躺著都能嫌床板要蔣泊鋒抱著他的人,別說站軍姿了】
甘涔回去就蒙著被子睡了一覺,他覺多,一天就是睡上十幾個小時也不嫌多,睡了反而要鬧脾氣,大概天生就是塊兒睡覺的好料子。
潘文下午看他睡著,給他領來了軍訓統一發的服和鞋,到了晚上看甘涔還在睡,問他去不去吃晚飯。
南鉞(yuè)暗戀江景白近十年,要不是最后成功領證,他一定能成忠犬里的神經病。 江景白通過相親和南鉞結婚兩個月,南鉞哪哪都好,就是每晚太生猛。江景白從小就怕疼,更是受不住。 一個蘿卜一個坑,他覺得自己跟南鉞尺寸嚴重不合。思來想去,江景白決定離婚,反正是相親認識的,沒什麼感情基礎。 但是南鉞他,總是不同意。 一個由單箭頭變成雙箭頭的婚內故事 一塊攻婚內攻略受沒羞沒臊恩恩愛愛無虐小甜餅 你有錢來我有顏 戀愛打臉兩不誤 表面高冷禁欲實際兇悍忠犬攻×表面妖艷賤貨實際溫軟美人受 高亮:蘇甜小萌文,總裁攻coser受,沒邏輯不可考,前期膩膩歪歪,后期打打小臉,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富強民 主文明和諧,以上(響指)。
余韶是武道家族嫡系一脈子弟,卻未能得到余家傳承。 末日來臨,喪尸爆發,他憑靠著殘余的三頁祖傳秘籍在末世苟活了十年,最後卻死在喪尸潮中。 重生回十年前,一切重新開始,他有了可以隨身移動的古宅院,在末世中走上了另一條求生之路……
樓璟是被父親打個半死,硬抬進了東宮的。 做太子妃,就是奪了他的爵位,折了他的前程,樓璟能做的,便只有……幫著太子,守好這萬里河山…… 帝曰:皇后,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夫為妻綱? 樓璟抱起穿著龍袍的人,笑道:知道,知道,就是臣在龍床上絕不讓皇上累著 攻:樓璟 受:蕭承鈞 邊看影片邊弄文,親們看看誰跳的最性感啊~~
十八歲生日這天晚上,聞人礪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自己根本不是父母親生的孩子。十八年前兩個孩子被抱錯,他真正的父母是一對賭鬼無賴。因為欠下高利貸被四處追債。真少爺受家庭連累,磕磕絆絆念完高中。十八歲就要打工賺錢。 真相曝光,真少爺被接回豪門。而他卻因為留戀豪門的榮華富貴不肯離開,還仗著養父母對自己的信任處處陷害排擠真少爺,最後害得真少爺抑鬱而亡。 夢醒後,聞人礪氣成河豚:我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設(╯‵□′)╯︵┻━┻ 他氣沖衝的拽著父母去做親子鑑定,得知自己果然不是父母親生的孩子,又氣沖衝的找到真少爺塞回家,不顧養父母的反對氣沖衝的打包離開—— 回到原生家庭後,聞人礪看著爛泥扶不上牆的賭鬼父母,氣沖衝的亮出鋒利的爪子:“同樣都是爸媽,你們怎麼就不能學學別人家的爸媽!” 被撓的遍體鱗傷傷痕累累的賭鬼父母在炸毛兒子的高壓鞭笞下,含淚起家努力奮鬥。終於趕在炸毛兒子奮鬥成富一代前,艱難攢下了億萬家財。 接受記者採訪的時候—— 賭鬼父母淚流滿面:“這不該是我的人設。” 一心只想鑽研手藝,卻被迫成為霸道總裁的真少爺淚流滿面:“這不該是我的人設!” 原本是想落井下石,折辱一下死對頭卻被迫繼承家產的某人淚流滿面:“這不該是我的人設!” 只想友情資助夥伴渡過難關,卻莫名成為各個行業領頭羊的發小們淚流滿面:“這不該是我的人設!” 聽到親朋好友們哭訴自己遭遇了慘無人道的壓迫,聞人礪炸毛掀桌:“胡說,我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