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都快走的份上,最后一個問題,爺爺,你們當初為什麼要拋棄葉朝然?”方晟問。
方老爺子還陷在得知方晟要出國的震驚中,他怔了好一會兒,才啞聲道:“你和家族沒有任何關系?方晟!你在開什麼玩笑?!”
方晟失地閉上了眼。
看來他的爺爺什麼都不會說了。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這些事都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了。
方家的事之后他都不會再摻和了,無論是方宴還是方其山,都和他沒有一關系了。
自己臨走前找人砸了手室,私心還是為了自己。畢竟他砸地下室的作不小,要是提前被方老爺子發現了,他可能也走不掉了。
不過方晟一向喜歡給自己留后手,如果他今天真的走不掉,那麼明天一大早,方家建手室的消息就會登上各大的頭條。
好在今天一切還算順利。
即便他和方家已經沒有了關系,但方晟由衷地還是希他們都能好好的。
畢竟如論如何,他們也是自己朝夕相多年的家人。
真實付出了這麼多,方晟一朝一夕也收不回來。
倒是葉朝然……
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想自己,但自己都砸了手室,也算是幫了他一把。
希他能不計前嫌吧。
方晟掛斷電話,拔出了電話卡,隨手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后起就去登機了。
直到聽筒里傳來一陣急促的“嘟嘟”聲,方老爺子才意識到方晟沒有跟他開玩笑,方晟真的要跟方家斷絕關系!
但這是為什麼?
方晟為什麼突然就要和家里斷絕關系了?
他們又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方晟的事!
方老爺子急得手都在抖,他拿起手機,又給方晟回撥了過去。
可無論他回撥幾次,那邊傳來的都是一道冰冷的聲:“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方老爺子渾的都仿佛凝固了一般,他怔怔地看著地上的儀殘骸,眼前一黑,竟是直直地暈了過去。
約翰森被嚇了一跳,趕上前接住他:“方老!方老!”
……
方老爺子一去不復返,期間方老太太給他打了好幾次電話那邊也沒有接。
方老太太頓時就在家里坐不住了,不由站起來踱步。倒是想去找方宴聊聊,又怕打擾到方宴休息,就干脆作罷。
等到凌晨深夜,方老爺子還沒回來,方老太太終于忍不住了,穿好服,正準備給司機打電話,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
“夫人,你現在有時間來醫院一趟嗎?老爺子手需要直系親屬簽字!”約翰森的聲音在電話另一頭響起,方老太太愣了好幾秒,眼前頓時一黑。
方宴早就被方老太太的靜吵醒,看見這一幕他趕上前,接住了方老太太:“,你還好嗎?”
方老太太眼淚頓時就涌了出來:“你……你爺爺要做手,我們趕、趕去醫院!”
方宴臉瞬間變得很是難看,怎麼下午還是好好的,現在就要做手了?
“你先別急,我給司機打電話。”方宴這會兒也顧不得裝自己心臟不舒服了。
他手都還沒做,方老爺子可一定不能出問題!
就算要出事,也得等自己手做完再說!
方家飛狗跳的同時,方其山和蔡蓮華也不得安寧。
方老爺子不接他電話,方其山沒辦法,只能先聯系了自己一早聯系好的律師。
結果不想,律師來了,警方也沒有要放他們回去的意思。
方其山臉頓時變得很難看,看向律師:“你不是說……”
“現在案件的質已經變了,”律師無奈地朝方其山搖頭,低聲音,“警方已經調取了各個路口的監控,加上葉家出了傷報告,這個案子不會被簡單判定為誤會這麼簡單。”
“你什麼意思?”方其山瞪大眼睛。
律師按了按自己有些發脹的太。
老實說他已經開始后悔接下方其山這個案子了。
主要是一開始方其山給的太多了,他一想,方其山是方家的人,他賣方家一個好也可以。
可要是早讓他知道方其山得罪的是葉家的人,他說什麼都不會接這個案子的!
開玩笑,他現在面對的可是國最頂尖的律師團隊,他們就沒有敗訴過的案子!現在他這邊還在準備材料,那邊就已經把案件需要的所有證據都已經提上去了。
方其山和他原本都是想走民事調解,現在那邊幾份材料一提,案件的質就變了刑事案件,哪里還有他手的份兒?
看著面前一臉難以置信的雇主,律師長嘆了口氣說:“我真心建議您,早點認罪,說不定還能寬大理……”
“你開什麼玩笑?!”方其山怒斥道,“老子給了你那麼多錢,就是讓你到我面前跟我說讓我認罪的?你他媽沒有金剛鉆攬什麼瓷活?你他媽要是不行,就早點把錢退了,我……”
律師何時過這門子的氣?
聽到方其山這話,他怒極反笑:“行啊,既然您都開口,那我回去就把錢退給您。這個案子,我還真接不了。”
摔下這句話,律師轉就走。
方其山看著律師真的走了,他先是一愣,隨即臉變得很臭。
走就走,沒用的東西走了也好,大不了他再打電話聯系一名好律師就行。
可警察就沒給方其山再打電話的機會,審訊的警察拿著一疊筆錄走了進來,冷冷地瞥了一眼方其山道:“你的保鏢們還有你的老婆都已經招了,你確定你還不開口嗎?”
方其山聽到這話,渾都是一僵。
“什麼?他們招什麼了?”
律師在來找方其山之前,先去找了蔡蓮華。
蔡蓮華一個氣的貴太太,被關在警局了一晚上,早就不住了。
看到律師,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簌簌掉了下來,拉著律師的手詢問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律師看著蔡蓮華,無奈地在心里嘆了口氣,然后簡單地把現在的案件給蔡蓮華分析了一遍。
蔡蓮華聽完,臉上的消失的干干凈凈。
“刑、刑事案件?你是說我們涉及刑事犯罪?”蔡蓮華不可思議地看著律師,“怎麼可能,我就只是去找那個人聊了一會兒天,我都沒有……”
律師臉一變,溫聲細語說:“那您就如實告訴警察,如果你沒有參與綁架那個小孩的話,你頂多算是從犯,不會被判太久的。”
蔡蓮華收了牙關。
從犯?什麼作不會被判太久?
蔡蓮華心慌意,可不想被關起來啊!
“那……那您能幫我想想辦法嗎?我不想……我不想……”蔡蓮華說著,哭得難以自控。
律師長嘆了口氣,給蔡蓮華出了一個主意。
說不上甩鍋,但這麼做確實可以不被追究刑事責任。
律師走后,蔡蓮華又哭了一會兒,才徹底冷靜下來。
仔細把律師的話和方其山之前跟說的話好好回憶了一遍,終于下了決心。
宴宴現在的還沒有完全好起來,不能沒有人照顧。
出去了,才有人照顧宴宴。
方其山肯定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肯定不會怪自己的。
蔡蓮華干眼淚,了警察,主表示自己愿意配合調查,同時還說:“我有錄音,方其山給保鏢打電話時,我錄音了。”
又一份證據擺在面前,方其山臉灰白,頹廢地往后一靠。
這怎麼可能?
蔡蓮華承認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他這麼做是為了誰?要不是為了宴宴,他會這麼做?
蔡蓮華竟然把所有的鍋都甩在了自己上,還錄了音!
為什麼這麼防備自己?
是早預料到了自己會失敗,提前給自己留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