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熙沒想到霍晗璋跟仙界還有這樣的關系,哎不對,霍晗璋是魔神,如何教授仙界法?
傅明熙有疑問,也直接問了出來。
秦歡臉上的笑意消失,就是虹琊的眼中也含著熊熊怒火。
“哎,神尊從前……是仙,而且那時候……仙界有兩位上神。一位是現任仙帝的父親,另一位就是神尊。上神本該只有一位,誕生了兩位本不合常理,而那時候明顯神尊的修為更高一些,所以即使當時仙帝的父親是仙帝,而神尊是戰神,但神尊在仙界的聲卻是比仙帝還要高。上一任仙帝面上與神尊好,但實際上早就心生忌憚。后來適逢妖界對仙界發戰爭,神尊為戰神自然要守護仙界。但當時的妖神實在強大,并不弱于神尊,而當時的妖界也確實厲害,在整實力上也確實過仙界,不然也不敢發這次戰爭。”
傅明熙是聽著就覺得很是張,聽秦歡停頓住了,便忍不住追問道:“后來如何?”
秦歡嘆氣,“仙、妖、魔三神之上,便是古神。古神是真正的神境主宰,立與三界之上。上一位古神在就在無盡歲月中因為無從考究的原因隕落。而在與妖神對抗之際,神尊竟然有突破古神的征兆。這本來是好事,只是時機不對,因為就古神會招來鴻蒙雷劫,到時候神尊被雷劫所困,一時間便對付不了妖神,還可能會傷及無辜。而鴻蒙雷劫也不知道要經歷多久,百年、千年都有可能。為了當時仙界安定,必須立刻除掉妖神。為避開鴻蒙雷劫的唯一方法,就是墮魔道。半神半魔,鴻蒙雷劫便無從降下,但這也就意味著,神尊放棄了為古神的機會。大戰之后,神尊便了半魔半神之,上一屆仙帝便以神尊為魔,會為禍仙界為由,下令追殺神尊,天大地大,竟無神尊容之。神尊本就在與妖一戰中元氣大傷,拼盡全力才殺出一條生路,從此銷聲匿跡。上一屆仙帝找了神尊很久都沒有消息,最后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反正沒過幾年就遭反噬去了,我們都覺得這就是報應,即便為仙帝,也逃不過。之后就是現任仙帝繼位,立刻撤掉了對神尊的追殺令,而當時神尊已經是我古界魔神,將我古界從一盤散沙凝聚起來,為任何人都不敢小覷的存在。”
秦歡講得很慢,傅明熙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但也就是因為聽得太清楚,他心里才一一地疼著。
他早該想到,古界魔神,何其風?但是在通往神壇的道路上,他的付出他的失去,換誰能承得了?
當年殺出重圍之后,霍晗璋應該就恢復了過來,并為古界魔神。
當時的霍晗璋已經有能力為自己報仇,但他什麼都沒做,只是抹掉自己所有的消息,讓上一任仙帝找不到他。
到底曾經兄弟一場,霍晗璋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最后全了他們的兄弟義。
上一任仙帝會突然遭反噬,或許跟霍晗璋有那麼一點點關系,但傅明熙相信,霍晗璋既然沒有明著跟上一任仙帝打起來,那也絕對不會背后襲,所以那場反噬,即便真跟霍晗璋有那麼一星半點的關系,也絕對是仙帝咎由自取。
也有可能是霍晗璋知道上一任仙帝在害自己之后會是這樣的下場,所以才什麼都沒錯。
這麼說來還真無怪人家古界拽著你想打架,只能說你們有一個缺心肝的前仙帝,這才惹惱了人家,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人家沒有下殺手,已經算是相當仁義。
傅明熙還想跟秦歡再問問詳細的況,霍晗璋就回來了。
秦歡和虹琊很有眼力地退了出去。
走到外面,確定這時候說話那兩人不會聽到了,虹琊才道:“你怎麼能把這些都告訴小公子?是不是不太好?”
秦歡依舊搖晃著他的小扇子,“哪里不好?”
“可是……可是神尊并沒有說這些事要讓小公子知道。”
“那神尊也沒說不能讓他知道。”
虹琊一噎,還真是這麼回事,但轉念一想也不能這麼說,神尊沒有明令止他們做的事肯定不,就算沒有說明,但是有些事他們自己也能敏銳地劃分到絕對不能去做的領域,他們一點也不想為難自己。
見虹琊還想說什麼,秦歡就淡淡一笑,“你不用想太多,反正我都已經說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小公子也不能當做沒聽到。再說反正是我說的,就算神尊要怪罪也罰不到你上。我扛得住!”
虹琊白眼,“老娘怕被罰?老娘是擔心萬一神尊有什麼特別計劃,被你這麼一弄給攪和了。”
秦歡撲哧一聲:“要是神尊真有什麼特別計劃,早就該干柴烈火上了,還能耽擱那麼久?”
虹琊點頭,“也是,不過也沒關系,反正等小公子好起來大典就開始了,到時候他們想怎麼干柴烈火都可以,只要能讓我聽墻角。”
秦歡扇子合起來在虹琊腦袋上敲了一下,“一姑娘家一天到晚腦子里怎麼都是這些東西?”
虹琊呲牙,“什麼這些東西?說的好像你不好奇似的!”
“好奇我也不會說出來,等我回頭告訴神尊你想聽墻角。”
虹琊一下子就炸了,追著秦歡打:“你丫一男的還好意思告我狀!”
兩人打打鬧鬧地跑遠,知道秦歡撞上西浮,而后被西浮護在后。
虹琊哼了一聲:“哼,二對一,老娘不跟你們計較。”
直到虹琊氣哼哼地走遠,西浮才轉無奈地看著秦歡,“你怎麼又惹了?”
“我沒有!”秦歡理直氣壯,還一臉痛心疾首,“那人說等神尊跟小公子舉辦大典之后要去聽墻角,你聽聽,這是什麼話?”
西浮一貫冷淡的眼眸看著秦歡,眼底含著見的溫和:“那你告訴神尊就好了,別跟鬧騰。明知道虹琊控制不好力道,打起人沒輕沒重。”
秦歡聳肩,“知道了,下次還敢。”
西浮也不生氣,拉著秦歡往書房走,“我還有些文書沒看,你跟我一起。”
秦歡跟在西浮后,腳下故意顯得有些跟不上,西浮很快就會放慢自己的速度,由著他,并且一直不曾放開他的手。
秦歡低頭,長長的睫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影,角的笑意好像穿層層枝葉樹干投在地上的斑駁亮,溫暖又綿長。
房中,霍晗璋拿來一個小盒子,在傅明熙的面前打開,一盒子的餞,形狀飽滿,澤鮮亮。
“知道你怕藥苦,這是用仙界的果子制的餞,日后吃藥苦了就吃點這個。”
傅明熙點頭,手了一塊,恩,是真甜,但可惜,這甜味也就是在里化開了一會,毫不能影響他此刻的心。
第391章 正冠,待良人
餞雖然甜,卻也不是甜到發膩,傅明熙吃著喜歡,偶爾也會一顆給霍晗璋吃。
只是吃著的時候傅明熙看著霍晗璋的臉,腦海中就不由自主地回憶起虹琊和秦歡說的話。
雖說大道三千,魔道絕不位卑。
但是從仙到魔,這樣的轉化過程必定痛苦萬分,更何況又是在那樣危急的況之下,想來也沒時間做什麼準備。且明明有一個站到神境頂端的機會,能號令諸神,卻生生錯過,即便是霍晗璋,心中也必然有極大的不甘。
傅明熙這樣走神,霍晗璋很快就注意到了,放下餞詢問:“怎麼了?”
傅明熙也沒打馬虎眼,就把他從虹琊、秦歡那里知道的事跟霍跟霍晗璋說了。
霍晗璋垂眸,“已經過去的事,不必再想。”
傅明熙嘆氣,“我知道,過去的事不能改變,但我這不是心疼你麼!你為仙界做了那麼多,但上一任仙帝又是怎麼對你的?也得虧他有個明辨是非的兒子,不然我絕對支持你端了仙界!”
霍晗璋的角微微揚起:“你也是仙。”
“那又怎麼樣?是仙就一定得向著仙嗎?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跟你在一起,就永遠站在你這一邊,不管我自己是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這人幫親不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