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些事收拾妥當已經到了平時吃晚飯的時候,梁康生忙不迭去看曲薏,站在門口推開一條大點隙看了一眼,發現曲薏還在睡著,他頓時松口氣。
擔心自己上沾染上味道和不干凈的東西,梁康生索去旁邊的耳房簡單沖了個澡,換了裳。
等他再出來時曲薏就醒了,是醒的。
推開窗戶看著外面有點暗的天,曲薏正好看到梁康生進門就問道:“康生,什麼時辰了?”
“快酉時末了,薏哥兒你了吧,這里有山楂糕先吃兩口墊墊,你想吃什麼?”梁康生端著盤子走到曲薏邊,放在小幾上,又給倒了一杯淡茶。
“唔……想吃松鼠魚,看能不能做得酸一些,放糖。”曲薏吃著山楂糕想了想,點了一道菜,只需要這一道菜顧著他的口味就,其他的可以正常來。
“好,我這就去吩咐。”梁康生點頭答應。
第216章 做選擇
進懷孕中期,曲薏的胃口變得不定起來,一會兒喜歡吃酸的,一會兒又喜歡吃辣的,一會兒又喜歡甜的,一會兒又喜歡吃咸的。
除了苦的不吃,其他的都嘗試了一個遍,就是因為他現在口味變得比之前怪了,所以每次做飯之前最好都提前問一下,否則最后做出來的菜不合曲薏的胃口,最后還是得重來。
梁康生記住了曲薏報出來的口味,轉去一趟廚房親自說,他還不清楚爹娘那邊收拾好了沒,所以吩咐了廚娘后掉轉頭到爹娘的院子瞧瞧,想著順便把莊慶澤他們走了的事告訴爹娘。
這會兒梁父和莊氏正在院子里說著話,因為剛才莊氏在屋里幫梁父了藥油,梁父覺得味道大,要開門開窗敞氣,兩人干脆坐在院子里。
梁康生過去的時候,莊氏的聲音帶著哭腔,悶悶地:“我真不知道怎麼辦,要不我再仔細想想,今天的事太突然了。”
梁父嘆口氣:“慶蓉,我也不想你,但是你想想薏哥兒如今是雙子,萬一下次他跑進家里,發生什麼事怎麼辦?”
“今天莊慶澤的樣子你也都看到了,有些事就算我不說你自己心頭也清楚,他對咱們兩積怨頗深,心思已經徹底偏了,樹長歪了咱能把多余的枝條修掉,人心歪了怎麼辦?”
原來,剛才莊氏給梁父了藥后,梁父就直接問是怎麼想的,以后拿莊慶澤怎麼辦。
之前這麼久不管莊慶澤做了什麼,梁父不是安莊氏不打,就是什麼都不說,假裝不知,剛才聽了妻子質問莊慶澤做下的那一樁樁事,他突然想著或許可以“一”,讓同莊慶澤那邊斷了往來。
已經有了這麼久的緩沖,相信讓莊氏做決定不會像一年多前那樣艱難,就算不能真正讓莊氏放下弟弟,但只要口頭有了承諾,總有一天能把這人從心里摘掉。
梁父在梁康生來之前還提到了過世的岳父和岳母,兩位老人對兒子和兒都是一樣的心,希孩子們過得好,所以當初才會給莊氏找了這麼一門親事,又給出厚的嫁妝,誰知道這會兒為兒之間矛盾的起源。
或者說起源不是這筆錢,而是當初沒有挑到賢惠明理的兒媳婦,老人走得太匆忙,沒有了長輩著弟妹對姑姐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莊慶澤那會兒咒罵莊氏說當心爹娘找,梁父就說岳父岳母能理解的難,也相信岳父岳母是通達理的人,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責罵于。
梁父的話莊氏聽進了心里,因為自認為問心無愧,對弟弟十年如一日全是地照顧,是弟弟和弟妹起了壞心。
但是道理是這麼個道理,莊氏理智上覺得自己沒錯,上卻還沒有轉過彎,的心很復雜。
不清楚之前爹娘都說了什麼,聽著爹娘之間的對話,梁康生挑了挑眉,悄悄地退開了,他現在進去找他們說吃飯估計他們也都沒心思,不如現在他先回去陪著曲薏把飯吃了,曲薏懷著孕不能挨,爹娘他們就等晚點事說完了再吃。
再回去找廚娘說只用做他們兩人的菜,梁康生就回去陪著曲薏了。
“怎麼去了這麼久?”曲薏吃了山楂糕墊一墊沒有那麼了,正在院子里站著看天邊的晚霞,他一邊看一邊在心里對孩子說這些云朵像什麼。
“耽擱了一下,本來準備喊上爹娘一起吃飯的,過去正好上他們在說事,我就又回去廚房說暫時只用做咱們倆的。”梁康生簡單解釋。
“爹娘在說什麼啊?”曲薏有些好奇,有什麼事這麼急,他們連飯菜都不吃了。
“和莊慶澤有關系。”單獨同曲薏一起,梁康生直接喊莊慶澤的名字,他沒有多說不是想瞞著曲薏,而是他也不清楚爹娘說了什麼。
“哦哦。”曲薏點頭,“康生,剛才咱們先進門后莊慶澤他們做了什麼?”
曲薏回來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他睡著之前梁康生一直陪著自己的,不過他猜測自己睡著了之后梁康生應該會出去一趟,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
梁康生擔心這會兒說有些事會影響曲薏等會兒吃飯的心,就只挑撿著說了部分發生的事,主要是略過莊慶澤吐的那一幕。
“你說爹把人給打了?”曲薏驚唿,他上輩子同梁父的接不多,因為梁父被莊慶澤算計一直在生病,不到一年就去了,這輩子接梁父兩年多,他覺得梁父不是一言不合就手的那種人。
梁康生點頭:“嗯,打了。爹打人還厲害的,莊慶澤走的時候臉上就跟開染坊的似的,爹以前顧忌著娘都沒有對莊慶澤手,打一頓讓他消氣也好。”
并不是沒有對莊慶澤如何,而是他們父子兩人私下的作沒那麼快見效。
其實梁康生每次看著莊慶澤也很氣,他爹今天這樣把人打一頓雖然只是傷點皮,但是看著對方狼狽的樣子,心就會好很多。
曲薏還是很驚訝,梁家人都是好脾氣的,能把梁父都得手了,以后兩家人之間也就真的不會再往來了吧,要知道他現在正懷著孕,他會擔心莊慶澤暗地里使壞。
梁康生和曲薏還想說什麼,就聽見梁多谷在門外說:“爺,夫郎,飯菜做好了,是端去偏廳還是就在廂房吃?”
就兩個人的菜,不用做太多,只有曲薏要吃的魚費點事,其他的都是準備得差不多了的,三兩下就炒好了。
梁康生和曲薏都不喜歡把自己的院子弄得滿是飯菜的味道,曲薏懷孕之后更是如此,梁康生想也不想就扶著曲薏往偏廳走去:“去偏廳。”
“好嘞。”梁多谷趕跑去通知他娘和廚娘把飯菜端去偏廳。
等梁康生和曲薏吃完了飯,梁父和莊氏都還沒有談完,見他們依舊沒有出來,梁康生想了想吩咐梁多谷去正院外面候著,他陪著曲薏在家里走兩圈消消食。
外院比院大,梁康生和曲薏一般晚飯后消食都是去外院,防止去外面不當心走遠了天黑,回來時看不清路面,兩人一邊往外走,一邊繼續說剛才的話題。
曲薏驚訝完了梁父打人,又驚訝梁父對莊氏的態度:“聽你這樣說,好像爹是在讓娘做最后的選擇?”
“像是那麼一回事。”梁康生點點頭,“薏哥兒,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和我爹知道莊慶澤在外面壞我們家名聲后,我同你說的那些事?”
“記得啊。”曲薏點點頭想繼續說什麼,卻又突然捂住,“別說那麼詳細,我現在每天都就想想開心的事,不想聽那些七八糟的,當心把孩子教壞了。”
孩子的存在越來越強后,曲薏對孩子也越來越上心,既然都聽說了懷孕時若是總想不開心的事,以后生出來的孩子容易為氣包,這些糟心的事自然也要聽。
梁康生看著曲薏這個張兮兮的樣子,愣了下,然后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無他,自家夫郎這個樣子太可了。
梁康生的笑容讓曲薏誤會了,他以為對方是在笑話自己,可能是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也可能是因為旁的,反正他不高興了,瞪著梁康生。
“好好好,不說不說。”梁康生見曲薏的樣子立馬不笑了,順著他的捋,“我估計爹是想著現在讓娘做決定,省得以后我和他做的事有了結果,娘又心疼某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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