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怎麼了, 兒子也能打扮。
兒子穿也好看。
這種時候, 陸無祟一般都站在旁邊不出聲。
雖說意見是他提出來的——但在看見江淮一臉微笑的擺弄兒子前的蝴蝶結時, 他難得對兒子產生了些抱歉的緒。
本著哄老婆高興的原則……只能委屈兒子了。
*
江淮沒能休息太長時間, 他們學校很快就開學了。
原定他是在外換半年的時間,生完孩子后就回國的,但當初在安排這件事時,陸無祟沒想到這邊的醫生建議江淮八個月就把孩子生下來,所以后續的安排就有些了。
如果江淮咬咬牙, 把剩下的課程讀完也不是什麼問題。
可他要讀完接下來的課程,就會超出原定的回國時間。
就著他要不要去上學這件事,陸無祟還和他商量了很長時間,他認為江淮的刀口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但上還是有虧損, 所以不希江淮太快的出去。
但江淮堅持要去。
最后還是陸無祟向著江淮妥協了。
江淮可能沒什麼事業心, 但是他對于藝和繪畫上有著一顆永遠學習向上的心,哪怕是不賺錢也不要, 但他就是喜歡去吸取那些知識。
這是任何東西都不能阻擋的熱。
所以陸無祟除了擔心,并沒有過多的阻撓。
他把自己的擔心變了實際行上的守護,之前怎麼接送江淮上下學,現在照樣接送他,家里的營養餐也還是他做。
只不過,之前他在國代好的工作已經到期,許多的事還需要他去理。
他想要剩下的幾個月完全待在國外,幾乎有些不可能。
大概撐到江淮下學期的中旬,陸無祟需要提前回國。
兩人差不多要分開兩個月的時間。
江淮念完剩下的課程要一個多月,剩下的一個星期用來理國外的事和回國。
介于他常年智商出走的特,在兩人商量之后一同決定:讓陸無祟先把兒子帶回國進行照顧,而江淮則安心讀完這兩個月的書,然后再回國。
就這樣,江淮的換裝小游戲只能暫時暫停。
江淮為此嘆氣了好幾天。
“我怎麼,”晚上,陸無祟抱著他,言又止,“我怎麼覺得,你一點也沒舍不得我呢?”
全都是在可惜不能繼續給孩子打扮了。
江淮聞言,還安似的了陸無祟的口,學著電視劇里的語氣道:“你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陸無祟:“……”
行,他不計較。
陸無祟直接掀開了被子,到了江淮的上,冷笑道:“我不和孩子計較,我和你計較計較。”
接下來,他就對著江淮好好計較了一番。
往往這種時候,是江淮最聽話的時候,因為不聽話也沒用,他耍小子,陸無祟上哄他,作可一點也不客氣。
完事后,陸無祟不慨夫妻義務的必要。
既能教訓到江淮,還不會讓他傷,過程中他心愉悅,整個人都被治愈了——在走之前,一定要多過幾次夫妻生活。
而江淮被親的通紅,整個人都不好了。
前幾次是疼,但到了后面,是舒服過頭了,舒服到令他有些害怕。
這也令他不太敢去招惹陸無祟了。
謹言慎行!
*
臨到要送陸無祟時,江淮發現,他其實還是有些難過的。
陸無祟手中抱著寶寶,用一種極其溫的眼神看著他。
他道:“等你念完書,能見到寶寶的時候,寶寶應該還會再長大一點。”
江淮莫名其妙,眼眶發紅。
他了眼,陸無祟就上前抱住了他,連帶著他和寶寶一起抱懷中。陸無祟沉穩且溫的聲音道:“如果你想看寶寶的話,我有空了就帶著他來找你。”
江淮悶悶道:“經常坐飛機的話,對寶寶不好,算了。”
陸無祟了他的頭。
江淮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分別是這麼難熬的一件事。
明明他之前也和朱小艾分開過,那時候他也沒這麼難過,頂多就是有些空虛,但他也很快的就適應了新環境,一個人也很好,他也知道,等他在國外生完孩子念完書,一年的時候他和朱小艾就能再見了。
但現在,他和陸無祟只是分開兩個月而已。
兩個月就讓他有點……有點想哭了。
他把頭埋在陸無祟的前,遲遲不肯出來,機場里的語音已經播報到陸無祟所在的航班了。
陸無祟也沒把他給揪出來。
不僅是江淮舍不得他。
他只會比江淮還要舍不得。
后來還是陸無祟捧住了江淮的臉,在他的上親了好幾下,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等分開時,陸無祟的眼中也有淚。
他叮囑道:“這段時間好好聽阿姨的話,三餐要按時吃,不能因為畫畫忘了吃飯,知道嗎?”
江淮抿了抿鮮艷的紅,乖乖點頭。
“學校里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必須要和我說,”陸無祟道,“哪怕我回國了,教訓欺負你的人的本事還是有的,知道嗎?”
江淮也點頭。
“你現在還是不行,不能吃冰淇淋之類的涼食,甜品也吃,不健康,”陸無祟啰啰嗦嗦,“吃的話要和我報備。”
這就讓江淮有點不樂意了。
眼見他的撅了起來,馬上能掛油壺了,陸無祟低下頭,又親了他一口。
江淮這才不不愿道:“……知道了。”
陸無祟抵住他的額頭,眼中也是滿滿的不舍,他斂去淚,輕聲道:“乖恬恬。”
這時,他的航班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
陸無祟抱著孩子,在江淮依依不舍的注視中,轉過了。
江淮的眼中映著他的背影,他忽然間懂了思念的滋味。
這大概是他遇見陸無祟以來。
他們兩個分別最長的時間。
*
在孩子和丈夫走了后,江淮的注意力就完全放在了畫畫上,也不會再被孕期的反應給折磨,上課時如同打開了任督二脈,畫技突飛猛進。
進步到別人都以為他是不是私底下上補習班了。
之前他大著肚子,他的同學私底下有猜測他是不是得了什麼病,不過等這學期開學,發現他一切健康后,他們倒是真心實意的來恭喜過江淮。
江淮對于他們的恭喜一頭霧水,不過手不打笑臉人,也就茫然地接了“賀喜”。
全當是恭喜他生了孩子吧。
在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滿滿當當,注意力又高度集中在畫畫上時,時間其實過得很快。
兩個月的時間,也沒有江淮想象中難熬。
在這兩個月的時間里,他畫出了不的優秀作品,而且神奇的是,這些作品被學校里的教授稱贊“充沛”,是能夠傳遞出來富的優秀作品。
但江淮以前在國的學校時,最常被老師給說的,就是“畫面,有足夠的靈氣,卻沒法覺到更多的”。
江淮驚喜的發現,他似乎突破了一個一直存在著的瓶頸。
在他把那幅令教授稱贊的作品給畫出來后,教授征求了他的意見,把他的畫送到了國際大賽上參賽,那幅畫一路高歌,很快就進了決賽,最后通過裁判們的全票,為了當季的黑馬,奪得了冠軍。
江淮一時間名氣大噪。
他這匹令所有人都驚掉下的黑馬,勾起了不人的好奇心。
但他把畫送過去后,就沒再過面了。
哪怕這些人再好奇,江淮也沒有滿足他們好奇心的意思。
因為他終于,能回國了。
*
早晨,正好,江淮拖著行李,和陸無祟的朋友老劉待了幾句,把房子還給了他。
這棟小別墅依舊很致,走過院子里的小路,里面的花朵令人心極好,空氣中也全是芬香。
不知不覺,又快到夏天了。
老劉走在他的邊,含笑問道:“真不需要我派人送你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