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麼意思?”
江淮眼見陸無祟要翻臉,他還分不清陸無祟到底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一時手足無措起來。
在演戲這方面,他和陸無祟都不是一個等級的。
江淮小心翼翼道:“你生氣了嗎?”
陸無祟氣笑了,“你說呢?”
當然沒有。
他就是看這個小傻子好玩,恨不能多親他幾口……
然而,就在他這個想法還沒在腦海中過完時。
江淮對著他躊躇了片刻。
然后抬起頭,在陸無祟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陸無祟懵了。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江淮主對他表示親近。
“你還是生氣嗎?”江淮看他沒反應,有些疑地皺眉,“那,這邊也……”
“只親臉,是不是顯得沒什麼誠意?”陸無祟如夢初醒。
他沒制止江淮。
而是死死地盯著他看。
江淮被他的眼神給嚇了一跳。
他有很多次,都在陸無祟的上看見過這樣的表,但是基本上每一次,都被陸無祟給克制收斂了回去。
有幾次沒收斂。
就是陸無祟摁著他親的時候。
江淮瞬間有些慫了,重新把頭埋進被子里,試圖躲進安全區。
然而,他的安全區隨時可以被陸無祟給端了。
其實也不安全。
陸無祟揪住被子,甚至沒怎麼用力的樣子,江淮就怎麼也拽不了。
他虛張聲勢道:“那你想怎麼樣嘛?”
陸無祟眸暗沉,“如果你只親臉,我別的地方可能覺得不公平。”
江淮:“……”還有這種說法?!
他有些驚訝。
江淮虛心求教,“那你想親哪里?”
陸無祟修長的指尖,狀似不經意地放在江淮的瓣上。
他點了點,好像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一樣,半晌后,才勉為其難道:“覺這個地方差不多。”
江淮“啊”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無祟那副強忍按捺的表,還是他眼中的緒。
江淮后了一下,耳和臉徹底紅了。
眼見他幾乎要到枕頭下邊去了。
陸無祟大發慈悲,饒了他一次,“我的不高興了,所以決定來向你討債。”
隨后,他把被子掀了起來,一同罩住了兩人。
暗中的空間中,他銜住江淮的,輾轉了幾回,才深..進.去。
兩人的氣息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中織。
幾乎要融化在彼此的呼吸中。
*
時間過得飛快。
眨眼間,距離出國只剩下了一星期的時間,江淮學校里的手續都已經準備完畢,護照之類的手續也都辦了下來。
剩下的就是等著了。
等著陸無祟把公司里的事理完畢,和江淮一起坐上去國外的飛機。
在這種充滿安靜,實際上卻并不安靜的時刻。
江淮在陸家的門口發現了一個悉的影。
他平時沒事的時候,還是喜歡待在臺上。
那人就正好出現在了他的視角里。
江淮在看見這個背影時,頓時眨了眨眼,放下了手中的畫筆。
等這個背影朝著他轉時。
他更是一愣。
晚上,等陸無祟到家時,先是在客廳里看見了正發呆的江淮。
旁邊餐桌上,是他們的晚餐。
他覺得有些稀奇。
江淮晚上為了逃避被他喂飯,一般都會先吃完,這樣就能掩蓋掉他吃得這個事實。
但是今天,江淮竟然在等他?
陸無祟扯開領帶后,瞧了瞧今天的飯,“你吃的咸菜呢?怎麼沒擺上?”
江淮略有些魂不守舍,“啊”了一聲。
陸無祟皺了皺眉。
江淮這才反應過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有些想溜,“我吃完了,只是想等一等你來著。”
陸無祟道:“站住。”
江淮就僵在了原地。
陸無祟還淡定,“闖什麼禍了?”
江淮僵在原地,沒有吭聲。
陸無祟看向管家道:“他不愿意說的話,你說。”
管家清咳了一聲。
他看了眼江淮,緩聲道:“小江爺見了唐先生,就把他給請回了家里來,唐先生好像是傷了,正在客房里躺著。”
陸無祟的臉一變。
他道:“怎麼讓他進陸家了?”
“我、我讓進的,”江淮也有些心虛,“不太行是不是?”
陸無祟:“……”
對著江淮這副樣子,他就算是有天大的火,也發不出來。
“你也是這個家的主人,”陸無祟咬著牙,“當然可以請。”
江淮的忐忑,瞬間被這句話給平了。
他頭一次覺到,他好像在這個家中擁有了很大的權利,同時也擁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歸屬。
在江家時,他都沒有過這樣的覺。
陸無祟咬著牙,掐了江淮的臉一下。
這一下,江淮瞪圓了眼睛,變了敢怒不敢言。
“人在哪?”陸無祟問道。
江淮了臉。
幾分鐘后,江淮住陸無祟的袖口,從他的后冒出頭來,“你不會要找唐叔叔打架吧?”
陸無祟:“……我在你心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暴力分子?
江淮短暫地聰明了一下,沒把這句話給說出口。
陸無祟看著的表,眼睛微瞇。
又有些想掐臉了。
第73章
這次到底是沒掐。
陸無祟按捺住了蠢蠢的手, 對著江淮道:“乖,你先回臥室里去。”
就在江淮搖頭時。
兩人面前的門忽然從里打開,出了唐平建憔悴的臉。
江淮和陸無祟同時一愣, 陸無祟的臉接著沉了下來, 對著江淮道:“你先回去。”
江淮拽住了陸無祟的袖子, 擺明了他不想回去的態度,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生怕陸無祟和唐平建打起來。
以前他不知道唐平建和陸無祟之間的事還好。
現在既然知道了, 頓時覺得, 陸無祟之前能容忍唐平建在家里待這麼長時間——脾氣簡直是太好了。
唐平建在看見陸無祟后,也愣了一下。
陸無祟面無表:“我記得我說過, 讓你滾出我家。”
江淮言又止,想讓陸無祟別這麼講話。
這麼一看,當初陸無祟和他說話的時候,還算是下留了——起碼沒有說臟話。
唐平建在過來時, 覺喝了不的酒。
哪怕是他現在清醒了,稍微靠的他近一點, 也能聞到那強烈的酒味,他痛苦地了肚子,像是沒聽見陸無祟的冷言冷語,“我……我聽說你們要走了,我在你們這里丟了東西, 你們有看見過嗎?”
“嗯嗯,他說要來找東西的, ”江淮解釋, “就是因為這個, 我才放他進來的, 我做得對嗎?”
唐平建沖著江淮豎起大拇指,“對,實在是太對了。”
陸無祟:“……”
他不在這里和唐平建扯皮,冷冰冰道:“這里沒有你要找的東西,我這里也不是收容所。”
“沒有?”唐平建喃喃。
陸無祟冷道:“沒有。”
唐平建聽見他這麼說,卻開始有些抓狂了。
他抹了把臉,自言自語道:“沒有?不可能啊?我明明就是掉在了這里,我明明就是掉在了這里了,如果這里也沒有,我要去哪里找?我要去哪里找?”
江淮被他突如其來的崩潰給嚇到了。
他被陸無祟給護在后,陸無祟看見唐平建這個樣子,臉上的表毫未變,冷漠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
江淮想起來什麼,試探道:“你是不是想找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