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霄彎，道：“本王的彩頭你都不給，還想要甜頭？”

“那不一樣……這次，我算立功了。”

厲霄忍不住低頭，抵住他的額頭，道：“這能立功？”

宋頌用腦袋拱他：“我不管……我要甜頭。”

厲霄被他拱的笑意加深，雙手把他摟過來，低聲道：“氣。”

作者有話要說：

傻傻：聽說坑了宋時有吃？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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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有仇

宋頌其實不太喜歡厲霄說他氣, 但當厲霄用那樣溫低沉而寵溺的聲音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要化了。

他不敢再跟厲霄糾纏，也是真的困了, 臉朝他前一藏, 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回憶昨天晚上，還像是做了個夢。

躺在他邊的男人忽然將他摟了一些，“頌兒累了就好好在家休息吧, 今日不要到跑了。”

“可我……”

“聽話。”宋頌仰起泛著紅暈的臉朝他看了一眼，又收回眼神，低聲道：“嗯。”

他可以休息, 厲霄卻不能。

他便起來陪厲霄一起用了早飯, 然后去暖房看了看生出來的花，澆了些水, 又重新回到室睡下了，迷迷瞪瞪睡到了下午，忽然聽到有人喊他：“王妃, 王妃, 您醒了嗎？”

宋頌陡然一個激靈張開眼睛，開床幃道：“何事？”

齊好運道：“不好了，福香樓出事了, 死人了。”

宋頌急忙開始穿鞋, 道：“快去備車。”

馬車轱轆行到了福香樓門前，宋頌略顯倉皇的從上面下來，白著臉走過去, 已經有兵封鎖了客棧，見到他便行了個禮：“王妃金安, 今日此地發生命案，可別沖撞了您。”

“怎、怎麼回事啊？”宋頌的眼圈都要紅了，他生的致無暇，被瘋王是養出了幾分貴來，眼圈泛紅的樣子分外惹人憐。剛剛接手福香樓不久就發生這樣的事，兵也能理解，道：“死的人事關重大，已經通報了大理寺，稍后就該來人了，王妃要不還是回馬車等消息吧。”

“到底是，是誰？”宋頌一臉張，這福香樓都是貴人，萬一死的是哪個員……他的眼淚在眼圈打轉，兵剛要開口，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宋頌驚惶的抬頭，看到一個穿著盔甲的男人將馬停在了眼前，他的目對上宋頌的淚眼，牙齒狠狠的磨了磨，翻下馬快步走來，聲音帶著克制不住的抖意：“我兒……”

“付統領稍安勿躁，大理寺馬上就來人了。”

付昭怎麼可能安的住？！

他驀然轉頭看向宋頌，宋頌渾哆嗦了一下，起腦袋朝后方退去，看上去就是個文文弱弱的公子，毫無攻擊力。付昭驀然轉，揮掌將面前的兩個兵拍開：“滾開！”

“付統領！”

幾個人齊齊跟了進去。

厲云策馬而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宋頌的子晃了晃，被邊的小廝勉強扶住，他下了馬，快步走過來：“這大冷的天，大皇嫂子虛，先回去吧。”

“六皇弟……”宋頌強作鎮定，但臉白的可怕，纖長的睫已經被淚水蘊出意，他向厲云行了一禮：“六殿下，此事必然有人想讓我福香樓開不下去，您請務必要找出兇手，還我福香樓一個清白。”

厲云拖著他的手腕將人扶起，道：“此事只怕不會由我負責，我過來只是看看況，其余的還得由其他員理。”

宋頌立刻道：“前幾日那個賣老鼠藥的老頭，他肯定不安好心，定然是同行……”

他這幅樣子像極了病急投醫。

“大皇嫂。”厲云無奈道：“那老漢我已經調查清楚，確實是走投無路才出來賣藥的，他兒這兩日還在醫館住著，大皇嫂不要胡思想，不如先回去，若有什麼要調查的，定然會上府叨擾。”

又一陣馬蹄聲傳來，厲云喊了一聲：“大皇兄。”

厲霄沖他點了點頭，手拉住了宋頌的手，道：“先上去。”

“可這酒樓是我母親……”

他的話沒說完，或許是意識到了自己仗著厲霄的寵過于逾越了，他了眼淚，乖乖轉上了馬車。

坐在里面，他平靜的干凈了眼角的淚珠兒，神也已經不復慌。

厲霄對厲云道：“此事我也不便多說，你們好好辦案，早日查出兇手給家屬一個代。”

“下，參見王爺。”酒樓里頭傳來靜，付昭通紅著眼睛著他，道：“此樓為王妃所管，前兩日下剛從王爺那里得了一支兵，想必這兩件事拖不了干系吧？”

厲霄眼神有幾分森寒：“付統領，說話是要講證據的，逞口舌之快，可不是一個朝廷命應該做的事。”

付昭抖了抖，厲霄頭也不回的上了馬，喝令：“回府！”

付昭攥拳頭，厲云道了聲：“節哀。”便跟著其余人一起走了進去，付昭深吸了一口氣，被手下人扶住，他道：“此事，決不能只聽信大理寺。”

查案宋頌暫時沒有參與，他雖然是福香樓的主人，但份卻十分尊貴，故而大理寺肯定要從跑堂的和做飯的審起。

宋頌這次匆匆出門沒做好保暖措施，到家就得了風寒，厲霄走進門的時候，他正咳嗽個不停，男人從丫鬟的手里端過藥，朝他走過來，皺眉道：“為何不好好照顧？”

“我樓里死了人，我怕都怕死了，哪里還有閑工夫一層層的裹服。”他蒼白的靠在床頭，眼睛卻閃著狡黠的，手道：“我自己來吧。”

“不要。”厲霄坐在床邊，舀起一勺藥湯，吹了吹，道：“風寒藥，不會太苦。”

宋頌沒什麼的湊近瓷白的勺子，湯進了舌尖，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哪怕不哭，也好喝不到哪兒去。

厲霄笑了笑，從一側的小桌子上拿了個餞遞過來，宋頌搖頭道：“我先一口氣喝了，再吃。”

他手又要奪碗，卻被厲霄再次躲開：“就那麼難喝？”

“自然難喝。”因為風寒，他的聲音有些啞，鼻子不通氣，于是就帶了幾分堵堵的鼻音，聽上去更像撒了，厲霄眼神轉深，啞聲道：“有苦一起吃，有難一起扛。”

宋頌還未反應過來，就見他含了一口湯藥，欺湊了上來，喂藥自然不止是喂藥，宋頌將那湯吞咽下去，很快從腔傳來的戰栗讓他忘記了藥的苦，直到一碗藥喂完了，宋頌的臉頰也染上了紅暈，也不復開始的蒼白。

他愣愣看著厲霄，后者取過手帕給他了角，朝他里塞了顆餞，再次湊了上來。

宋頌抖了抖睫，咬著那顆餞一角，厲霄微微用力，將另一半咬去，這才緩緩離開，但他們還是離的很近。

宋頌知道自己應該要移開視線，但他這會兒好像被蠱了，只會傻傻的盯著厲霄的眼睛，活像那里頭藏著一個勾子，或者是一張網。

厲霄的手指他的角，結滾了滾，空氣里彌漫著微妙的味道，就在這時，外頭卻忽然傳來聲音：“王爺，有人請王妃前去問話。”

宋頌立刻回過神，臉頰發燙的道：“我去看看。”

“本王陪你一起。”厲霄起拿服給他穿好，又用大氅把人裹著，還是不夠，于是將那圍脖也給他纏在了脖子上，宋頌垂著睫任由他作，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突突突蹦個不停。厲霄拉住他的手，宋頌發現來的竟然是大理寺的人，在厲霄面前，他們十分恭敬：“來請王妃問個話，還王爺通融。”

“走吧。”

他們一路到了地方，里頭審訊的員立刻站了起來，向厲霄行禮的時候反復看向去喊人的兵，喊個王妃，怎麼把王爺也帶來了？這還怎麼敢問？

厲霄開口便道：“喊王妃來是有何事？”

那大人揮手，立刻有人呈上一個卷宗，“是這樣，這幾日審案有人招了，說是王妃指使，下只是過來確認一下。”

瞧瞧，原本是要問案的，如今面對厲霄，他們只敢輕聲細語，畢竟他得為大理寺的所有員著想，這里大多都是文，他要瘋起來，跑都跑不。

厲霄看了一眼，扭臉問宋頌：“你可認識一個王九的人？”

宋頌自然懵搖頭，他白的臉被藏在茸茸的圍脖和寬大的雪貂皮帽之間，五致的不似凡人，那員看了一眼，發覺厲霄凝眉再次看向了卷宗，隨即，他道：“此人在福香樓后廚做事，母親是國公府的廚娘，年逾二十……想來是福香樓被宋國公接手的時候就在了，妃也太不長心，接了福香樓這麼久，也不知要將后廚人全換了。”

他這話一說，那員就有所悟，再去看宋頌，后者安靜的垂著睫，像個被訓斥的小孩兒，只有扁起的泄了他的委屈。

是啊，連后廚的人都不知道換的王妃，怎麼會雇兇殺人？

厲霄又道：“他說……王妃在國公府時與他關系不錯，你們可有查實？”

“王爺不必怒，下也只是例行一問。”那員道：“此事倒是也有查證，聽說當年王妃在國公府待遇不好，那廚娘曾經幫過一二，一來二去就悉了。”

“此人在福香樓后廚多年，王妃平日卻本沒有出過府，哪怕與廚娘關系不錯，怎會與他好？”

“他說平日里經常會回去看母親，此事已經查證，的確是真的。”

“王妃若要害人，怎麼會用到國公府的人，是我王府的府兵不夠，還是死士沒本事？”

“這……”員了腦門的汗，皇子們養死士，尤其是厲霄這樣的人，是很正常的，如果宋頌真的要殺人，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他道：“王九說，王妃想嫁禍給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