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霜心一陣復雜,明明秦風的眼神著不懷好意,簡直和市井登徒子沒什麼兩樣,況且沈輕霜親眼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秦風的無賴行徑,簡直刷新了沈輕霜的認知。
可是……
沈輕霜卻覺心里很踏實,畢竟剛才到吳庸和安世云欺辱的時候,現場這些所謂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全都隔岸觀火,唯有秦風這個無賴站了出來。
若是留在這,無論趙長富還是吳安兩位公子,都不會放過沈輕霜。
沈輕霜決定賭一賭,攙扶起丫鬟,邁步來到秦風邊,微微欠行禮:“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奴家不勝激。”
秦風可不是什麼爛好人,既然出手相救,肯定別有所圖。不過眼下正事要,只是微微一點頭算是回應了。
至于趙長富這邊,既然秦風已經有了靠山,自然是要好好作威作福一番的,直接手拍了拍趙長富的腦門。
正所謂男人的頭,人的腰,這兩個位置其實最忌諱外人。
秦風可不管那麼多,就是要讓趙長富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代價,是當眾面掃地還不行,畢竟秦風的心眼比眼都小,有仇必報,而且報在當下!
“趙東家,趁著這幾日多賺點錢,免得到時候養活不起一家老小。”
趙長富自然聽得出秦風這番話的言下之意,醉仙樓是京都第一大酒樓,背后有二皇子撐腰又如何?得罪了他秦風,照樣干不下去。
盡管趙長富不明白秦風到底哪來的底氣,但當著李湛的面,又不敢造次,只能低著頭,任憑秦風耀武揚威。
周遭客人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直到秦風和李湛相繼離開醉仙樓,眾人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一時間,各種竊竊私語,此起彼伏。
“邪門,圣人向來厭惡京都的宦子弟,怎麼會突然召見秦風這個紈绔?”
“噓,圣心難測,不可妄言!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若只是尋常召見,派個小太監來就是,如今卻是李公公親自出面,這里面必是有玄機。”
“也難怪秦風敢如此放肆!”
聽到周遭議論聲,趙長富臉都綠了,不明白秦風到底踩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能得到圣人青睞。心中的怨恨,早已被謹慎所取代,不管怎麼說,此事必須先稟報二皇子才是。
與此同時,秦風正一臉嚴肅認真,以近乎批判的目,審視著沈輕霜,一雙眼睛從頭看到腳,直接把沈輕霜看的渾發。
不愧是怡紅院的頭牌,這段,這相貌,這氣質,用某位相聲演員的話說真是‘又勾勾又丟丟’。
秦風心里有著一套屬于自己的評分極致,長相與材單獨評分,如果說柳紅和景千影屬于雙科滿分,那麼眼前的沈輕霜,至也是‘尖子生’級別了。
若不是秦風趕時間,非把這小娘們帶回家,好好探討一下生起源的宏大話題,興許還能為世界人口增長,獻上一份綿薄之力。
在沈輕霜心驚跳的注視下,秦風從小香香手里拿出一沓銀票,隨手遞給沈輕霜。
這些銀票的面額全都是一千兩銀子,共有十張,也就是一萬兩。
沈輕霜臉頰一陣紅,張道:“公子……奴家賣藝不賣。”
“瞧你這話說的,本公子是那樣的人嗎?”秦風覺得人格到了侮辱,直接拉起沈輕霜冰涼且微微有些抖的小手,將銀票直接拍在掌心。
“賣藝不賣這話太虛了,煙花柳巷,怎能獨善其?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若不是生活有難,誰又愿意跑到怡紅樓那種地方去賣唱?”
“這一萬兩銀子算定金,等日后本公子的酒樓開起來,就請你來常駐,每月一千兩銀子酬勞。”
此言一出,沈輕霜直接驚訝的捂住,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這種好事?為怡紅院頭牌,最能吸金,每月酬勞也不過是三百兩,卻還要拿出二百兩上下打點,免得日后有客人糾纏,玷污了的清白。
如今秦風直接開出十倍價格,而且從此有了靠山,再也不怕客人糾纏,沈輕霜怎能不激。
只是,片刻興之后,沈輕霜眼神又是一陣落寞:“多謝公子抬,只是怡紅院那邊該如何去說?奴家與怡紅院簽了契約,還有五年才到期,若是提前離開,便要支付百倍違約金。”
“哦。”
哦?
在沈輕霜滿是不解的眼神注視下,秦風轉沖秦小福輕描淡寫道:“你去一趟怡紅院,就說這妞本公子看上了,怡紅院的東家若是識相,就自己把契約撕了,若是不識相,本公子一天去白嫖三次,次次不給錢!”
此言一出,現場的子皆是面紅耳赤,就連一旁耐著子等待的李湛,都被秦風逗得扭臉笑。
見過無賴,卻沒見過無賴的這麼明正大,無恥的這麼清新俗。
沈輕霜激萬分,不再遲疑,當即帶著丫鬟跪地行禮:“多謝公子搭救,奴家愿一輩子償還公子的大恩大德。”
一聽這話,秦風眼睛直放:“當真?我現在就回家稟明父親,咱們立馬親,你不是說一輩子嗎?”
“啊?”沈輕霜差點被秦風閃的一個踉蹌,就是客氣客氣,秦風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聽到李湛的咳嗽聲,秦風便不再打趣,讓小香香和疏風等人先回府,便跟隨李湛朝宮走去。
看著秦風的背影,小丫鬟小聲道:“這位秦公子,真真是個奇怪的人,一開口便是瘋瘋癲癲,胡言語。”
沈輕霜卻搖了搖頭,薄輕咬:“瘋瘋癲癲不假,暗藏玄機也是真。有些人是面善心懷,而秦公子是外表無賴,心純善。你我主仆,能得到秦公子青睞,也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秦風跟在李湛旁,心里一陣好奇,也不知道李公公是站著尿尿,還是蹲著……
正琢磨呢,李湛突然一扭頭,嚇得秦風一個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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