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啊,你們看!”
江湖人彼此看了幾眼,紛紛收起了刀劍。
司徒見沒什麼戲可看了,就扔了酒錢在桌上,拉起小黃準備離去。
齊凡趕上前一步,道:“請留步……閣下姓司徒……可是蜀中黑雲堡的司徒幫主?”
小黃可以覺到四周的那些個江湖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候答案。
司徒朝齊凡看了一眼,不不慢地道:“我只是巧路過而已,不用張。”
既然沒有否認,那也就是承認了,這群江湖人立時倒吸一口冷氣,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張地看著司徒。
小黃的手在司徒的手裡,注意到其他人看司徒的眼神中有畏懼、懷疑、震驚、羨慕……心中有些不快,世人怎麼都那樣看司徒,其實司徒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但大家都不用看人的眼來看他。
拉了拉司徒,小黃有些賭氣地小聲說了一句:“走了。”
司徒微微一愣,隨即高興,小孩是向著他呢。
那些江湖人從震愣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時,司徒已經拉著小黃的手下樓了。
良久……才有人反應過來,問:“那……剛才司徒幫主邊的那個年該不會是……”
“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黃半仙吧。”有幾個江湖人竊竊私語,“傳言他和司徒已經親了,我起先還覺得荒謬……不過麼。”
“就是啊,這麼漂亮的男人還真是見,要是都長這樣,我也不想要人了……”
話沒說完,就被齊凡一眼瞪回去,厲聲道:“都胡說什麼呢,黃先生是半仙之,你們不怕遭天譴麼?!”
幾個江湖人趕閉不言了。
此時,司徒和小黃卻已經遠離了客棧,司徒著小黃乎乎的手,問:“去廟裡怎樣?”
“嗯。”小黃點頭,問,“去哪個廟?”
司徒想了想,笑:“就去那個剛死了人的秋葉寺吧。”
從蜀中到皇城,雖然說不上千山萬水,但路途也甚是遙遠的,而且最近天漸漸地熱起來,敖晟一路都悶在華麗的駒輦裡,熱得直拽領口。
由於臨行前小黃千叮萬囑,這一路上是最危險的,夏炎廣極有可能在路上就直接解決敖晟,以免夜長夢多。所以一路上敖晟都要蔣青陪著,因此,蔣青也進了敖晟的馬車裡,坐在他不遠。
敖晟熱得難又悶得難,一抬眼,卻見蔣青靜靜地坐在車子的一角,雙眼無目的地著馬車外面,似乎是在想著什麼,而且看他的樣子,他似乎一點都不熱。
敖晟覺得奇怪,就悄悄地靠近過去,手了蔣青放在膝蓋上的手,吃驚:“你手怎麼是涼的?”
蔣青轉臉看他,不解地問:“什麼涼的?”
敖晟滿眼不可思議,手進蔣青的領子裡,大驚:“為什麼你都不出汗?!”
蔣青覺得更奇怪:“為什麼要出汗?這天又不熱。”
“你……你胡說,這天明明那麼熱。”敖晟手扯自己的服,“熱得快要死了!”
蔣青搖搖頭,道:“你那不是熱,只是燥而已。”
“燥?”敖晟不解,虎著臉坐到蔣青邊,手抓著他的手——好涼啊,一邊問:“怎麼說?”
“一熱就容易出汗,一冷就容易風,這都說明你虛火旺。”蔣青看了他一眼,笑:“說白了,就是你不夠強壯。”
“你!”敖晟氣得厲害,站起來就要吵鬧,卻見蔣青輕輕地“噓”了一聲,道:“你是太子,注重禮儀,別跟只小野狗似的。”
敖晟張了張,氣得說不出話來,想了想,就坐下了,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那……你說怎麼樣才能不燥?”
蔣青微微一笑,小黃給他的信上寫過,這一路上,除了要防備夏炎廣的襲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敖晟練氣。
一個人的本,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改變的,特別是小孩子,誰上都難免有些心浮氣躁,但是了皇宮之後,隨時都有可能面對極不利的局面,如果不能時刻保持冷靜,就很有可能鑄大錯。所以,這一路的時間對敖晟其實是個很好的機會,可以趁這段時間先做好準備,練好氣,讓自己的心神穩下來。
“你想不燥的話,我教你些功心法吧。”蔣青對敖晟道。
“你……教我?”敖晟吃驚,小聲嘀咕,“你不是討厭我的麼?”
蔣青微微吃驚,道:“我沒有啊。”
“才不是。”敖晟撇撇,“你們都喜歡黃黃麼,他高貴又有學問,人好看不說子還討喜,誰不喜歡他,我麼……你剛才也說了,是條小野狗麼,又驕又橫,自然沒人喜歡。”
蔣青被他逗樂了,笑:“你還知道自己的缺點啊。”
“哼!”敖晟不服氣地別過臉。
蔣青淡淡道:“你這個年紀的孩子,你這樣的已經算很乖了。”
敖晟吃驚,回頭看蔣青,“真的?”
“嗯。”蔣青淡淡點點頭,道,“黃小先生是一個特例,說實話,我們倒都希他能跟你一樣,有時候驕橫一點,撒撒什麼的。”
“為什麼?”敖晟不解,“他那麼乖,不好麼?”
蔣青仰起臉出神,自言自語道:“小孩子,乖是好,不過乖得人看著心疼了,也不好了。”
敖晟不說話來,最後斜眼看蔣青:“我……我真的也算乖的?”
蔣青點點頭,手過去敖晟的腦袋,“其實,你有時候看著也人心疼的。”
敖晟愣在原地說不上話來,最後眼圈一紅,抬手一推蔣青:“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是堂堂的皇太子,誰要你們心疼?!”
蔣青無奈的搖搖頭,繼續看窗外的風景。
又過了一會兒,敖晟手拉了拉他的袖子,道:“我熱……你教我功心法。”
蔣青輕輕點點頭,仔細地給敖晟講起了功的口訣。
敖晟一一記下,按照蔣青教授的方法,運功走,漸漸的,整個人便平靜了下來,上的燥熱也漸漸消散了,最後竟然能覺到一的涼風。因為太舒服了,所以敖晟練著練著,就安安靜靜地睡著了。迷迷糊糊間,敖晟就覺得頭枕著的東西,艱難地睜開眼睛,就見眼是雪白的衫,再抬起眼,就見蔣青靠在旁邊,而自己正枕著他的。蔣青正拿著手中的書本,輕輕地給敖晟扇著,一陣陣的微風清涼拂面,敖晟掙紮了半天,也沒說服自己醒過來,最後就挨著蔣青,沉沉地睡去。那種覺,似曾相識……敖晟睡夢中,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的娘親,也是夏天,摟著自己睡在涼榻之上,用一把扇輕輕地給他扇著風,輕而微涼的夢境,何其好……何其遙遠……
蔣青見靠著自己,睡得深沉的敖晟突然睫眨了眨,一滴眼淚就沒有征兆地了下來。搖搖頭,蔣青手輕輕地給敖晟去腮幫子上的淚水。正這時,不知何吹來了一陣清風,將車輦的紗簾吹起……這一幕,清清楚楚地落了車外正關心車況的夏炎廣眼裡。一疑閃過,夏炎廣下意識地回頭想看看後的兒子夏魯盟看到了沒有,卻見夏魯盟一雙眼睛直了一般,盯著車正低著頭,輕輕幫敖晟扇風的蔣青……
秋葉寺只是百劍城眾多寺廟中的一座,這座寺廟的香火旺的。一方面,是因為它在百劍城比較靠城的位置,另一方面,這座寺廟收留流浪的孩子和被棄的孤兒。這些孩子長大之後,如果還想潛心修行,就送到城外的大寺廟裡,如果不想再修行,就可以還俗。因此,這秋葉寺裡的,都是些二十歲以下的小和尚,難怪會招那賊的惦記了。
小黃拉著司徒的手往廟的方向走,有些不解地問,“為什麼特意去秋葉寺呢?是不是你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司徒一笑,低聲對小黃說,“昨天,我用冰傷了那‘賊’的,你也聽到那些熊們說了,對不對?”
小黃忍笑,點頭:“嗯,剛才熊們說的。”
“你有沒有注意那一路的跡?”司徒接著問。
“嗯。”小黃點頭,“他流了很多……”說到這裡,轉念一想,道,“對啊,他應該了很重的傷,怎麼還會出來作惡呢?”
司徒聽小黃說完,微微一笑,道:‘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傷了,怎麼做?”
小黃微微一愣,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想啊,我和你做的時候,我靠什麼?”司徒低笑著湊過去親小黃的耳朵,“不就靠三個地方麼?那裡、腰還有……”
小黃臉緋紅,瞪司徒,心說,這人不止武功能排天下第一,要是這天下無恥下流也能排個名次,司徒絕對是當仁不讓的第一名,而且還會甩下第二名好遠去。
“再說了。”司徒一臉的無所謂,“那人傷流,應該虛無力,這時候了還有心思來做這事?怎麼可能呢。”
“你的意思是……”小黃想了一下,“昨天被你打傷的那個,本就不是賊?”
司徒微微一笑,了小黃的鼻子,說,“不是賊?那他幹嘛看你洗澡?”
“那……”小黃苦著臉想不明白。
“賊是肯定錯不了。”司徒笑著看了近在眼前的秋葉寺一眼,“只是此賊非彼賊而已……”
80 若有所思
司徒帶著小黃進了秋葉寺,大概是因為剛剛死了人,所以秋葉寺雖然沒有關門,但是門庭冷清,有幾個小和尚正在打掃,見了司徒和小黃到來,都微微吃驚。
“施主……”其中一個小和尚跑上來,給司徒和小黃道了個佛,問,“兩位有事?”
司徒好笑,反問他,“到廟裡來自然是拜佛,什麼有事沒事?”
“呃……”小和尚有些尷尬,道,“那個,本寺今天不上香,施主要不然改天來吧。”
“哦?”司徒瞄了瞄那小和尚,“怎麼,佛祖不在?莫非上別的寺串門子去了。”
小和尚慌忙擺手,連連道:“施主,切莫在廟宇裡說這種大不敬的話呀,沖撞了神靈……”
“我可沒說什麼。”司徒笑,“要沖撞,也是你,佛祖要報應,自然也是找你了。”
“沒……我怎麼會……”小和尚連念“阿彌陀佛。”
小黃見司徒分明是戲弄這老實的小和尚,就手揪了揪司徒的袖子,瞪了他一眼,像是埋怨——怎麼在廟裡都這樣,抬頭三尺有神明的。
司徒撇撇,不說什麼,卻也不再戲弄那小和尚了。
小黃問小和尚:“小師父,為什麼不讓上香?”
小和尚左右看看,低了聲音說,“兩位施主是外地來的吧,我們寺裡的濟清師弟,讓歹人害死了。”
司徒聽後一笑,“看來菩薩沒什麼用啊,不然怎麼不罩著這小和尚些?”
司徒幾句話,驚得小和尚連連擺手,口裡嘀咕:“菩薩贖罪……”
小黃也有些無奈,轉臉看司徒,小聲說,“怎麼這樣不敬?”
司徒聳肩,“連個弟子都保護不了,這菩薩敬他幹嘛?還是說他真出門去了,才管不了這些小事。”
“哦彌陀佛。”小和尚後的大殿裡,突然傳來了口誦佛法之聲,有一個老和尚站在那裡,道:“原敬,怎麼可以阻撓施主上香?快快退下。”
小和尚有些委屈:“可是……剛才衙門的人?”
老和尚一瞪眼,“佛門清淨地,跟公門有什麼關系,快讓開!”
“是。”小和尚趕退到一旁,讓司徒和小黃過去。
司徒帶著小黃走到了殿前,小黃對老和尚雙手合十一禮:“大師,得罪了。”
司徒則是有些不耐煩地轉眼向一旁,不言不語。
老和尚趕給小黃回禮,道:“貴客臨門,是老衲失禮了。”
小黃微微吃驚,抬起臉來看那大和尚,就見他胡須花白,端的是一派慈悲之相。
那老和尚看了看司徒,微微一笑:“施主似乎不信菩薩。”
司徒看了那老頭一眼,道:“他未曾保佑過我,我為何要信他?”
“非也非也。”老和尚微微一擺手,笑道:“是因為施主至今為止,所之困難都能憑一己之力解決,才會不信菩薩。”
司徒略興趣地挑挑眉,等那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