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桐知道此前曾過做對不起三皇姐的事,只是事過去很久了,梓桐亦有悔改之意,這里是梓桐自你失蹤之后便開始繡的觀音像,為的就是保佑三皇姐能平安歸來,如今三皇姐果真……”段梓桐勉強微笑,將手中的觀音像送給段沐嫣,卻被段沐嫣冷言回決。
“沐嫣能平安回來,是幸虧無痕他們舍命相救,這其間沐嫣倒不曾發現那個觀音相助呵……”冰冷的聲音沒有一溫度,段梓桐出去的手慢慢收了回來。
“既然三皇姐不喜歡,梓桐便收回來了,如今看到三皇姐沒事,梓桐也就安心了……”段梓桐說話間,眸子掃過房間,卻不見蕭玉軒影。
“不知三皇姐可看到玉軒了?”段梓桐本想離開,可既然來了,只想看一眼蕭玉軒。段沐嫣聞聲挑眉,下意識看向段梓桐。
“玉軒?七公主似乎的過于親了……”段沐嫣不以為然,旋即轉,直視段梓桐。段梓桐如何也沒想到段沐嫣會如此回應,臉一陣青白。
“梓桐知道,由始至終,玉軒心底之人一直是三皇姐,皇姐放心,梓桐答應過玉軒,只要三皇姐能平安回來,梓桐便將休書給玉軒,任他在上面簽字,至此以后,梓桐與蕭玉軒再無半點瓜葛。”段梓桐只覺心痛異常,眼底的淚水在眶里打轉兒。段沐嫣聞聲微震。
“你與蕭玉軒有婚約?”段沐嫣狐疑看向段梓桐,這段記憶倒是忘的干凈呵。
“就快沒有了,三皇姐放心,梓桐答應過你和玉軒的,一定會做到!”段梓桐哽咽著開口,旋即推門離開。看著段梓桐的背影,段沐嫣忽然覺得自己的記憶很有問題,這種有選擇的記憶到底說明了什麼!
燕府。
自從蕭玉軒回來,孔子敏難得有時
間與燕無痕在一起,房間,孔子敏櫻抿笑,眼底閃過一狡黠。
“如今公主已經回來了,而且有蕭玉軒陪著,應該不會再出事了,無痕,在離開大莫之前,好像有人答應過我,回來后便迎娶我過門呢……”孔子敏不似瑤兒那般含蓄,如今一切塵埃落定,也該是為自己考慮的時候了。
“呃……現在還不行,如今公主還沒有恢復記憶,而且,沈寒笙應該不會就這麼算了,我總覺得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場仗要拼!所以……”未等燕無痕說完,孔子敏已然欺至燕無痕面前。
“說到底,你就是不想娶我?”孔子敏眼底泛起一晶瑩,甚是委屈質問。
“敏兒,我怎麼會不想娶你,只是時機未到,我只想等所有事都解決之后,再考慮我們的婚事。”燕無痕聲開口,心底,卻始終留著一片凈土。只是他知道,這片凈土只會空在那里,不會有人居住。
“我才不管什麼時機!不管怎樣,我孔子敏都要嫁給你……”孔子敏說話間,猛的解開腰間系帶,華敞開之際,那抹曼妙的姿赫然呈現在燕無痕面前。
燕無痕沒料到孔子敏竟如此大膽,登時起將其華裳收,卻不想下一秒,孔子敏已然撲向燕無痕,燕無痕一個不妨,整個人被孔子敏在榻上。
沒等燕無痕開口,孔子敏的櫻已然覆了上去,櫻輾轉著侵燕無痕的薄,舌尖肆意涌,雖沒有經驗,可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麼!
孔子敏胡吻著,原本傾斜的,慢慢移至燕無痕上,只扭了幾下,便覺燕無痕已經頻臨的邊緣。
“敏兒!你快下去,不可以這樣……”燕無痕顯得手足無措,他手推開孔子敏,卻不想,雙手
正在孔子敏被裹著的前,那種麻的覺如雷擊般充斥著他的每細胞,燕無痕不是柳下惠,早在認識段沐嫣之前,他亦是煙花之地的常客,許久的抑讓燕無痕此刻忍的極為難。
“有什麼不可以?除非當初你是騙我的!除非你不我!燕無痕,我孔子敏這輩子是跟定你了!”孔子敏似是負氣開口,繼而櫻再度覆了下去,就在孔子敏想來個霸王上弓的時候,房間突然被人推開,二人登時一怔,雙雙看向門口之人,只見蕭玉軒一白赫然站在二人面前,此刻的場面極是尷尬,蕭玉軒怔了片刻順間反應過來,繼而背對房間。
“本王不知道……咳咳……本王改日再來……”蕭玉軒面赤紅,正離開卻被燕無痕喚了下來。
“王爺莫走!”燕無痕趁孔子敏呆怔的空檔,稍用力將其推倒在床,旋即逃命般離開房間,若非蕭玉軒突然到訪,他或許真的難逃此劫了!看著燕無痕匆匆而去的背影,孔子敏雙手攥拳。燕無痕!早晚有一天,你會乖乖回到我邊的!哼……
涼亭,蕭玉軒略顯尷尬看向燕無痕。
“本王無心,只是有件重要的事想問將軍……”
“呃……不知王爺為何事而來?”對于剛剛發生的事,燕無痕著實連半句都不想提。
“本王想找不悔……”蕭玉軒堅定開口,眸璀璨中著一抹焦急。
“不悔……說起來,無痕也有些日子沒有見到不悔了,不知王爺找他何事?若無痕再見他,定會傳達……”燕無痕劍眉微蹙,是呵,如果不是蕭玉軒提起,他還不覺得,不悔似乎在蕭玉軒宮的那一刻便消失不見了。
“不見了……罷了,若將軍有不悔的行蹤一定要先告知本王!”蕭玉
軒肅然開口,旋即失離開,他知道,王兄是在躲他,更清楚齊王若死而復活,那段沐嫣這個齊王妃便會名正言順。
鴛淑閣,燭火搖曳,香熏裊裊,段沐嫣獨倚床邊,清澈如水的眸子盯著手中的匕首,不知為什麼,只要看到這把匕首,便會覺得心痛,可越心痛,越是放不下這匕首,彼時沈寒笙凄涼絕的目一遍遍出現在腦海里浮現,段沐嫣亦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沒錯,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皇兄報仇,沈寒笙也曾假扮段星逸在大莫興風作浪,還顯些顛覆大莫江山,于理,并不欠沈寒笙什麼,于……
段沐嫣正想著,額頭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仿佛被千萬銀針狠刺著疼。段沐嫣吃力收好匕首,繼而雙手捂額頭,疼至痛,段沐嫣陡然起跑向醫院。
在看到段沐嫣痛不生的模樣時,鄭庭澤登時在其額間兩上銀針,這才將疼痛舒緩。
“師傅,沐嫣想知道,到底當日在南越服食的忘憂丹對沐嫣有什麼樣的作用?如今沐嫣已經想起了好些事,可卻如何也想不起蕭玉軒和沈寒笙,而且……就連沈寒笙在大莫扮段星逸的事,沐嫣也沒有毫印象,為什麼會這樣?”段沐嫣早就懷疑自己的記憶有問題,肅然問道,眼中盡是疑。
“公主莫急,這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如今平王已經陪在公主邊,只要略加時日,公主必定會想起平王!而且此前公主不是想起過平王為您作的那首蝶花了麼……”段沐嫣大病初愈,鄭庭澤不想給太多負擔,于是搪塞回應。
“師傅沒有騙沐嫣?”段沐嫣眸微瞇,總覺得鄭庭澤心里有話,卻沒有說出來。
“自然沒有,相信師傅,一定會讓你記起所有
的事!”鄭庭澤堅定開口,眸如刃,鄭庭澤既然如此說,段沐嫣也不想太過深問,以免讓鄭庭澤誤會,于是離開醫院,段沐嫣漫步走在皇宮里。
就在段沐嫣離開的下一秒,錢如命室走了出來。
“你打算瞞多久呢?”錢如命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向鄭庭澤,眼底一閃而逝。
“我怎麼瞞了!”鄭庭澤不以為然,他本不想告訴任何人段沐嫣曾服用過忘憂丹,若非剛剛段沐嫣提的時候錢如命就在室,他亦從沒想過告訴錢如命。
“別說你不知道,那忘憂丹的藥不在乎讓人忘記前塵往事,而是讓人忘記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人,換句話說,三公主如今沒有想起蕭玉軒和沈寒笙,證明了這兩個人在生命中有著不可替代的位置,尤其是沒有想起沈寒笙甚至是段星逸,可見在三公主心里,沈寒笙的位置已經超越了蕭玉軒。可惜啊……或許永遠也不知道了……”錢如命悵然開口,換來的卻是鄭庭澤的雙目凜冽。
“你說的可是真的?”鄭庭澤對忘憂丹也是一知半解,卻沒想到錢如命竟會如此解釋!
“自然是真!這藥名我曾在西域聽過的,不過也不是無藥可解呢……”錢如命聳肩開口,卻見鄭庭澤陷深思。
“喂……想不想煉制解藥啊……求我,我可以幫你……”錢如命悻悻開口,卻在看到鄭庭澤眼中投來惻惻的目時不噎。
“咳咳……你這眼神兒可有種殺人滅口的意思啊……”錢如命下意識后退,他還從不曾在鄭庭澤的眼中看到這種罪惡的目。
“這件事不許你說出去!”鄭庭澤薄抿,似是威脅道。
“為什麼?段沐嫣不是你的徒弟嗎?你不想好了?”錢如命不以為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