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倒是那個肖羽，你可小心應付，別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啊。”

　　“呵……”司徒好笑，也不多說什麼，拽了黃半仙一把，“走，跟我去武試。”

　　其他幾人都是一驚，小黃端著書，本來還想趁司徒不在，好好看會兒書呢，沒想到連武試也要跟去，急得連連擺手，道：“我一點武功都不會，幫不上忙的。”

　　“廢話。”司徒瞪他一眼，“我比武用過誰幫忙？讓你去你就去，不準頂！”

　　黃半仙委委屈屈地看著他，臉上滿是不願意，司徒揪住他頭發，“去不去？”

　　沒辦法，只得把手裡的書給了旁邊的木淩，被司徒拽走。

　　蔣青有些擔心，但是又不敢說，看了看木淩。木淩對他擺擺手，等司徒和小黃走遠了，才笑嘻嘻地說：“他是讓小黃給他去出主意的，放心。”說完，去招呼人做下山的準備了，以司徒的脾氣，肯定是比試結束了就要走的。

　　被司徒拽著上了鶴鳴山莊，黃半仙看到的是院中排得麻麻的梅花樁，好奇地問司徒：“那是要幹什麼？”

　　司徒挑眉，帶著三分的鄙夷，冷冷撂下一句：“故弄玄虛。”

　　人到齊後，金鶴鳴上了梅花樁，給臺下的諸位行了個禮，道：“這次比武點到即止，不用兵，因為有兩家已經退出了比試，而二皇子因為不適，也棄權了，因此，餘下的是七人，對手由簽決定。”

　　金溪雲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布兜，道：“這裡面有七張字條，分三組，到數字一樣的為同組，有一張上面沒有數字，到就算空。說完，挨個走了過去，一家家地簽，當走到司徒面前時，司徒對黃半仙眨眨眼，“你來。”

　　“我？”黃半仙有些局促，金溪雲對他笑了笑，聲道，“只要隨便一張就可以了。”

　　黃半仙點點頭，手進布兜裡，小心翼翼地出了一張紙條，打開一看，是一片空白。

　　“司徒幫主這空。”金溪雲笑著宣布。

　　很快，中的六人上了梅花樁，開始比試。

　　黃半仙轉眼看看司徒，見他不看比賽，而是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就仗著膽子問：“空……不是很好麼。”

　　司徒點點頭，“這個無所謂。”說著，湊到跟前問，“你真是神仙，這樣都能到空？”

　　黃半仙搖了搖頭，小聲說：“不是，只是運氣好。”

　　“是麼？”司徒笑，“神仙的運氣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樣啊。”

　　見小黃紅了臉，司徒來了幾分興致，手想掐他腮幫子，小黃低聲說：“你……這是在外面，這樣……多不好。”

　　司徒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問：“外面不能，那在家裡就能隨便麼？”

　　“不是……”黃半仙的臉又紅了幾分，“你是來招親的。”

　　司徒湊到他耳朵子，低低的聲音道：“要我娶那個臭丫頭，我寧可娶你。”

　　見小孩頭低得快到口了，側臉紅得都趕上蘋果了，司徒想起那天在山坡上親他時的那種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再親他一下，只是司徒再怎麼隨，也不會在這個時侯來，倒不是因為怕人看見，而是覺到小孩也許會不願意。

　　正胡思想間，一個人已經飛下了梅花樁，司徒抬眼一看，就見肖羽已經結束了比試，和他比武的那個一招都沒接上，就被一腳踹下了梅花樁。

　　臺下不人好，司徒轉臉看看黃半仙，就見邊的小孩正在低頭喝茶，好像對比武一點都不關心，心中有幾分滿意。其實司徒不知道，黃半仙一直都在後悔剛才幹嗎不把書帶上來，這樣就可以打發時間了，但是又不敢說，怕被罵。

　　最後的四人比試，也是通過簽來進行，司徒依然讓小黃代勞，小黃出的是三十六路鏢局的總鏢頭——羅夏。

　　司徒也不知道這個羅夏是誰，轉臉一看，就見是個有些禿頂的中年男子。另一邊肖羽到的是孔離，雲雀門的門主，看那個派頭就比羅夏厲害上十來倍。

　　回頭看看一臉尷尬的黃半仙，司徒低低的聲音笑問：“你還說你不是神仙？！”

　　“不是……”黃半仙小聲回了一句，司徒手掐了一下他的腮幫子，道：“我很快回來。”

　　司徒說的很快絕對是很快，黃半仙剛捧起茶杯，那個羅夏就已經從梅花樁上下來了，而且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摔下來了。孔離比羅夏看著厲害些，和肖羽拆了幾招，也被打了下來。

　　最後的比試，果然就是肖羽和司徒。

　　黃半仙抬起頭，又打量了一下肖羽，武林第一男的聲明的確不是騙人的，肖羽一白風流倜儻，五英俊，神灑。黃半仙又轉臉打量了一下站在對過的司徒——一的黑，量要比肖羽高上一些，臉上棱角要分明許多，五刀削斧砍一般，隨意的發……

　　小黃絞盡腦想找出一個恰當的詞來形容司徒給人的覺，卻發現哪個詞匯都不夠切，說司徒英俊不如說他冷峻；說他瀟灑不如說他乖張；不是冷漠而是傲慢；不是鬱而是邪氣。總之是個讓人過目不忘的人，卻也是個讓人很難形容的人。最後，黃半仙終於找到了一個切的詞來形容司徒——獨一無二。

13 同喜同悲

　　13同喜同悲

　　黃半仙抬眼著梅花樁上傲然站立的司徒和肖羽，兩人分立在兩端，袂發都隨著微風輕輕地揚起又落下。純白孤獨，純黑寂寞，黑和白，似乎從來都沒有那麼清晰過，就像日與夜，不曾有界限，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更替了。這兩人並沒有仇恨，卻要爭鬥！再一想，這兩個都算得上是當今中原的翹楚，能有這樣兩人為了自己爭得你死我活，金溪雲不知道是何想。想到這裡，小黃轉過臉去，向不遠的金溪雲，只見靜靜地獨自站在金家的人群外，視線並沒有落在臺上，而是看著遠不知道什麼地方，像是在發呆。

　　比武在一聲銅鑼聲響後開始，但金溪雲的視線一直都沒有轉回臺上，似乎對誰輸誰贏一點都不關心。小黃看到的是這樣的景象，一邊，是一黑一白兩個影織纏鬥；另一邊，是被爭奪的人漠不關心的臉……顯得有些稽。

　　低下頭繼續喝茶，他不是很懂武功，也不會看，臺上打得算是激烈吧？但在他看來，只有兩個影在晃，畫面說不上麗，也沒有想象中的殘酷。戰的雙方似乎都有所保留，臉上還帶著從容的笑意，完全沒有一的急切和慌張——他們要的只是贏，而不是站在臺下的那個姑娘。

　　想著想著，突然覺得有些替金溪雲不平起來。正這時，就聽後專心致志看比試的人群裡，傳來了私語之聲：“司徒幫主不愧是天下第一，我看肖羽再十招就撐不住了。”

　　“是啊，不過這肖羽也算厲害的了，武林中能和司徒糾纏上那麼久的，估計也只有他一個了。”

　　…………

　　黃半仙不抬起頭，向臺上去，雖然不懂，但還是看得出司徒依舊是一派的從容和遊刃有餘，肖羽的招式卻有些慌了。眼見司徒就要奠定勝局，忽見空中寒一閃，一道銀的亮筆直朝著黃半仙飛了過來。

　　臺上的司徒和肖羽都看見了，兩人同時撤招向臺下掠來。黃半仙見兩人打到一半突然朝自己飛了過來，有些不解地站了起來，就聽肖羽喊了一聲：“小心！”

　　小黃愣住，小心什麼，正在愣神間，肖羽已經到了他的邊，剛想手，卻見黑影一閃……司徒腳未著地，抬手強在肖羽之前甩袖卷住了黃半仙的腰，往回一收，在空中一拔，竄起數丈至高，翻原路返回。眾人就見黑影晃，轉瞬見，司徒已經帶著黃半仙飛回了梅花樁之上，而肖羽則是站在剛才小黃站著的地方，抬手夾住了那到駛來的寒，是一把柳葉大小的飛鏢。

　　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瞬間的震楞，一是為勢的急轉而吃驚，再就是驚歎司徒的輕功，這就是傳說中的“落葉抄水橫渡江”吧……

　　黃半仙再反應過來時，正被司徒摟著站在梅花樁的中央。

　　梅花樁很窄，司徒站在上面剛剛好，黃半仙雙腳懸空被司徒摟在懷裡，腳尖了幾下，發現沒地方可以落腳，紅著臉不了，低頭把臉埋在司徒的前，一都不敢。

　　“比試結果，司徒幫主獲勝！”金鶴鳴滿意地站起來，含笑宣布。

　　司徒聽到這話並沒有什麼高興的反應，而是冷眼看著金溪雲，一抬手爪形……遠的金溪雲猛地就被抓著脖子提了起來，司徒反手一甩，金溪雲摔了出去，重重地撞到地面，發出了一聲悶哼。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金鶴鳴愣了一會兒，雙眉一豎，瞪視著司徒：“司徒幫主這是何意？”

　　司徒微微一挑眉，冷聲道：“要不是看是個人，我就要了的命。”

　　“你……”金鶴鳴不解地回頭看看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金溪雲，就見脖頸一個青紫的手印，正捂著脖子劇烈咳嗽，越看越心疼，回頭剛要發作，卻聽肖羽淡淡道：“金老爺子認得這個吧。”說著，輕輕一甩手，一道銀向金鶴鳴的面門。金鶴鳴抬手接住一看，發現是金溪雲慣用的一把柳葉飛刀。

　　“溪雲？”有些困地回頭看自己的兒，金鶴鳴問，“你為什麼？”

　　“咳咳……”金溪雲咳嗽了兩聲，穩住氣息道：“我只是想證明一件事。”

　　“什麼？”金鶴鳴不解。

　　金溪雲抿著，不語。

　　那廂司徒已經抱著黃半仙躍下了梅花樁，落到了地上。

　　雙腳著地後，黃半仙想退開一些，但司徒卻不放手，抬頭對金鶴鳴道：“比試我算贏了，親事也可以應下，但是，既然人挑我，那我也可以挑人，只要金小姐能做到我說的一件事就行。”

　　金溪雲站直了，冷冷一笑，道：“司徒幫主請說。”

　　司徒看了看邊還在不自在的黃半仙，輕輕揪了揪他頭發“你說。”

　　黃半仙吃了一驚，轉臉看他：“我？”

　　“快說。”司徒瞪他一眼，隨即又用低低的聲音道：“要是做到了，我就燒了你書房！”

　　小黃沉默了片刻，再抬頭看站在不遠的金溪雲，就見臉蒼白，神雖然漠然，但眼中卻帶著怨氣……暗自歎了口氣，何必執著呢。

　　稍稍想了想，黃半仙抬起頭來，輕輕的聲音問：“金小姐能否使司徒落淚？”

　　金溪雲聽到後一愣，有些茫然地盯著黃半仙。

　　司徒忍不住都要笑出聲來，誰說這小孩厚道，這麼壞的題都能想出來，別說區區一個金溪雲，他司徒長這麼大，為誰落過淚？！眼淚是什麼，對於他來說，原本就是不曾存在過的事。

　　“小先生這不是強人所難麼？”金溪雲有幾分不屑，“司徒幫主如果看不上小子就直說，用不著出這種無理取鬧的題。”

　　黃半仙盯著金溪雲看了一會兒，道：“這怎麼會是無理取鬧呢？金姑娘不想所屬之人與你同悲同喜，你安逸時他喜樂，你傷懷時他落淚麼？”

　　金溪雲猛地一震，瞬息間說不出話來，張著呆呆看了他良久，最後自嘲般一笑，點了點頭，道：“我做不到……這親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