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該是讓他在牢里呆幾天。”
二人既然是到了湖邊了,也沒直接走了,眼瞧著不遠還有人在船上泛舟,湖里不時地還瞧見了幾朵許愿花燈。
蘇莞有些想去游船,一連看了好幾眼,姑娘公子們坐在船篷里,手中提著燈,姑娘手里還拿著扇子或是帕子,看起來青春俏麗,溫清雅。
李臨轉頭問:“可是要去泛舟?”
蘇莞搖頭:“夜里了,便不去了,咱們再看一會兒便回去了。”
蘇莞覺得夜里在湖里泛舟還是有些危險的,白日還好,看得見水的深淺,也能看得見人,這夜里黑漆漆的,要是出了事危險,更主要的是人多。
蘇莞記得當初在蓮花城的時候就出過這樣的事,瞧著危險的。
“真的不去?”李臨問。
蘇莞嗯了一聲:“不去了,一會兒就回去,那小子回家里了,若是醒來瞧不見咱們,怕是要哭的。”
李臨無奈道:“他哪里會哭了,醒了便自己起來就是了,別總是慣他,若是長久了,還養他起床鬧脾氣。”
“我慣他?”蘇莞聞言就不樂意了,哼了一聲,“說得像是你不慣著他一樣,裝什麼大義凜然。”
李臨:“......”
罷了,吵不過。
二人看了一會兒泛舟,然后便回去了,等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亥時末,臨近子時了。
古人夜里沒什麼活,到也都黑漆漆的,所以睡得比較早,蘇莞在這個時代多年,也養了早睡的習慣,路上一直打呵欠,困到不行。
等回到景平苑中,見是正房里的燈還亮著,小桑和疏香在明廳了坐著打絡子,見是兩人回來了,便起行禮。
蘇莞打了個呵欠:“阿識睡了嗎?”
小桑道:“睡了,剛剛睡下的時候還在找公子和夫人,后來哄了他一會兒便睡了。”
蘇莞點頭:“辛苦你們了,回去歇著吧。”
二人行禮告退,屋子里便只剩下夫妻二人了,蘇莞放緩了腳步走了過去,打開了識崽寢室的門,頭往里面一看,只見是邊上燈架上的燈無聲無息地燃著,床帳之中的人睡得安穩。
李臨也頭進去看了看。
夫妻倆瞧瞧地在門口看崽崽。
李臨道:“睡著了。”
蘇莞小聲地噓了一聲,然后又將門關上:“小聲些,別是吵醒了。”
李臨正想說,用得著這麼小心嗎,這是有了崽,滿心里都是崽子,他這個夫君完全靠邊站了是吧?
然而下一刻便聽小聲道:“若是吵醒了,一會兒你去哄去。”
李臨:“......”
罷了,是他想多了,原來是怕吵醒了要哄。
如此看來,他的地位應該還是第一的。
想到此,他手按了按眉心,有些想笑:“夫人啊......”
他手攬著的腰,然后提議道:“要不要去泡個澡?”
出去一天了,上出了些汗,黏糊糊的,想起泡澡,有些心,不過又覺得他這提議委實不懷好意,今日實在太困了,不想陪他折騰。
了手指,拒絕:“洗澡,不泡。”
“哦,那就洗澡去。”
最終這洗澡也不知道是洗澡還是泡澡,蘇莞躺下來的時候實在是想將他一腳踹下床去,不過實在太困了,也勉為其難懶得和他計較了。
。
中秋過后,程夫人便安排了小桑和陳不平見面的事,地點就定在了煦日樓,蘇莞打算陪著小桑去一趟,省得老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
小桑有些不好意思:“要不,讓小葚和我一起去好了,夫人就呆在家里。”
蘇莞道:“你哪那麼多事,既然是你要相看親事,我自然是要去看看的,若是你自己喜歡,無需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高高興興嫁人就是了。”
“若是覺得不喜歡,也無需覺得是要給程夫人面子不敢拒絕,喜歡就嫁了,不喜歡就拒了,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好。”
小桑:“......”
小桑臉都紅了,小葚和疏香在一旁笑,小葚道:“夫人說的不錯,若是你覺得不錯,可以嫁,咱們就再安排接下來的事,若是看不中,也無需是委屈自己。”
小葚這些年跟著鄭嬤嬤學管事,確實也學到了不本事,自從到了離城,便開始幫忙打理蘇莞的事,儼然是管事姑姑。
說起鄭嬤嬤,當年在蘇莞去西魏的時候,在村里認了一個干兒子,那干兒子是個極其孝順的,又無父無母,將當親生母親一般孝順。
便是鄭嬤嬤這樣心腸冷的人也忍不住心,后來蘇莞回來之后,得知了此事,干脆是讓住到干兒子家里去和人家一起生活,還給撥了一個伺候的丫鬟,月錢照著給,的小日子過得樂呵樂呵的。
平日里景平苑沒什麼事,就手把手地教小葚。
他們離開石橋村的時候,也問過要不要一起來。
但鄭嬤嬤在東趙生活了大半輩子,也不想跑那麼遠的地方,說是故土難離,想要落葉歸,也怕是不習慣。
而且當時小葚學了那麼多年,辦事也妥當了,便留在了村里,這干兒子兒媳的孝順,日子也安穩自在。
蘇莞見過得高興,就由著留了下來,不過蘇莞也答應過給鄭嬤嬤養老的,于是便讓每個月去蒹葭樓領一份月錢,也請了紀云石惠畫照看一二,免得被人欺負了。
小桑道:“我知道了,定然是不會委屈自己的。”
心想,若是那日子連現在都比不過,自然是不會嫁的,還不如留在夫人邊,說起來,心里竟然有些羨慕小葚。
小葚嫁了張家,張家算是李家的家臣,雖然是沒有什麼職位,但幾輩人都在李家做事,是李家信任的人,可以一直留在李家。
可以說,李家不倒,張家只要忠心做事,便會一直安穩。
“好了好了,快去試試裳,看看好不好看,若是不好看,咱們再換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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