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德勝見我不想拿出來，就要自己去搶，我死活捂著口袋就要跑，不想讓他把裡面的東西掏出來。

    “嘿！還想走？給我站住！”牛德勝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肩，然後用力掰我的手。

    我著急慌忙不已，這如果真的是零食，我給牛德勝就好了，可這裡面是給蕭馨雅買的衛生巾，一旦被牛德勝發現了，我就要難看死了！

    著急之下，我使勁推了一把牛德勝。

    “哎呦嘿！你個小比崽子還敢推我？”

    我這一推，牛德勝惱了，平時我怕他怕的要命，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一句話，他欺負我的時候從來沒有過一點反抗，現在我竟然推了他一下，讓他頓時覺得很沒面子，非常惱火。

    “草！你找死是吧！”

    牛德勝咒罵一句，用力推了我幾下，猛地用勁把我推倒在地上。

    然後他用力把我按在地上，一只手又去掏我的口袋，裡還罵罵咧咧地說著：“給臉不要臉的慫，媽的，翅膀長了是吧？還敢不聽我話了？！老子讓你給我什麼就給我什麼，要不然真的揍你知道不？”

    我被他按在地上，他的膝蓋頂在我的上著我，我的肚子被得生疼，不遠有兩個小孩看著這裡，嘻嘻哈哈的，還對著我們指指點點，看著我的目裡有著看不起的覺。

    在我們這裡，打架這種事每天都有發生，稀松平常，這些人都見慣了，看到打架的並不會跑去找老師找保安，反而大都會在一邊看熱鬧。我知道們都看不起蛋，在們眼裡，此時被按在地上的我肯定就是廢一個吧？

    我只能死死地捂著口袋，不想讓牛德勝拿出來。

    可是我被牛德勝按在地上，有力氣也用不上，他一把扯開我的手，就把我口袋裡的東西搶了出來。

    “草！不給我！哼！不給我我就自己拿！不讓我吃我偏吃……”他說著，看清楚了手裡的東西，怪道：“衛生巾？”

    東西被他拿了出來，怪的聲音就連不遠的兩個孩也聽到了，我整個人的力氣像是被幹了。

    牛德勝拿著衛生巾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我大道：“哈哈，我說你個慫怎麼不敢拿出來，原來是衛生巾！哈哈！來，說說，你買衛生巾幹什麼？給誰買的？”

    我臉漲得通紅，閉著，瞪著牛德勝，用力掙紮，想要從他的手裡把衛生巾奪回來。

    牛德勝哈哈笑著舉著衛生巾不給我，還大聲喊著：“林小川，告訴我，衛生巾是給誰買的，我就還給你！”

    我當然不敢說，如果說是給蕭馨雅買的，讓別人知道了，蕭馨雅肯定會丟死人了，肯定會氣哭的。

    “給我！”我用力手去奪。

    牛德勝得意地笑著，趁我高舉著手要抓衛生巾的時候，又從我口袋裡把買衛生巾找給的零錢掏了出來，嘿嘿笑著：“哎呦，想不到你這麼有錢？行，這些錢我拿去買煙了！”

    他拿到了幾十塊錢，顯得很高興，松開了我，不屑道：“慫，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這些錢就當是給我的封口費了，爺爺我去買煙了，你滾吧！對了，這些衛生巾好玩的，我拿走玩玩！”

    說著他轉就要走，我趕追上去抓住他的胳膊：“把衛生巾給我！那是給別人買的！”

    錢可以不要，我想辦法補給蕭馨雅，可是衛生巾沒有，我怎麼回去代？

    “草！又給臉不要臉是吧？”

    牛德勝又惱了，一下子抓住了我的領口，齜牙咧瞪著我：“老子說不給你就不給你！”

    然後他一下子把我推得向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然後又指著我的鼻子威脅道：“林小川，你他媽給我老實點，你再我一下，我還把你按到地上打！”

    見氣勢洶洶的牛德勝，我嚇得後退了幾步。

    不遠的兩個孩還在指指點點，我約聽到一個孩說：“那個挨揍的是高一六班的林小川吧？我聽說他學習績很好。”

    另一個孩不屑地搖搖頭：“學習績好有個屁用，一個小混混渣滓牛德勝就把他嚇那個樣子，慫包，孬種！我給你說，以後找男朋友絕對不要找這樣的，說出去多丟人，讓人笑話！”

    牛德勝也聽到了們的話，得意地向著兩個孩吹了個流氓口哨，然後還撥拉了一下自己的黃頭發。

    兩個孩嘻嘻笑了起來。

    我看著牛德勝囂張的模樣，聽著兩個孩的笑聲，這些東西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刺進我的心裡，讓我心痛，讓我憤怒。

    我們學校是初高中一的，還記得初中的時候也是這樣常常被牛德勝欺負。

    初一的時候，牛德勝從我的手裡搶了十塊錢。

    初二的時候，牛德勝在我騎自行車的時候把我從車子上推下去，讓我摔傷，膝蓋上的疤到現在都還沒有消除。

    剛升初三的時候，牛德勝當著全班人的面去我的班裡給我要錢，還說我是沒用的廢。

    過去被他欺負的日子像是放電影一樣從我的眼前一幕幕劃過，我心裡的膽怯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心的憤怒。

    憤怒像是火焰一樣從我的心裡迸發，我狠狠地盯著牛德勝，緩緩握了拳頭。

    牛德勝看到了我的表變化，不屑地哈哈笑起來：“傻，生氣了？有種打我啊！我借給你兩個膽你敢打不？慫，不敢打就滾回去！”

    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遠的幾個生正饒有興致的看著我，我終究是松開了握的拳頭，往回走著。遠的生無法置信的看著我，眼裡滿是失和嘲弄。

    “滾？滾你麻痹！”我我突然大吼一聲，轉一拳頭砸在牛德勝的臉上！

    砰！

    這一拳我用盡了全的力氣，一拳把他砸懵了，而且拳頭正好砸在他的鼻子上，只見我的拳頭收回的時候，兩道鮮就從他的鼻子裡流了出來。

    可是僅僅一拳本不能把我的憤怒全都發泄出來，接著我的拳頭又落在了他的肚子上！

    此時的我被憤怒淹沒，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揍他娘的！

    肚子上這一拳砸得牛德勝弓起來腰，可是我的拳頭接著就如同狂風暴雨落在了他的上，他的腰一彎，我就在他背上狠狠地砸了幾拳，狠狠地跺了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

    “草你娘！你他媽敢打我！”牛德勝破口大罵，要爬起來反抗。

    如果讓他站起來，我覺得我肯定打不過他，於是我趕騎到了牛德勝的上，死死地著他，然後一個掌就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草你娘！有種你再打！”

    啪！

    又是一掌。

    “我草！”

    啪！

    “我草你放開我！”

    啪！

    “我……”

    啪！啪！

    我騎在他上，兩只手不停地向牛德勝的臉上左右開工，狠狠地扇著。

    啪啪啪的聲音響著，牛德勝的臉都腫起來了，角都溢出鮮來了，他的鼻子還流著，被我一掌一掌打得了大花臉。

    不遠的兩個孩都看呆了，們怎麼也想不到剛剛還在欺負的我突然發把牛德勝打倒在地，原本第一個說話的孩結結地說了句：“林小川瘋了？”

    “霸氣，這才像個爺們！”另一個孩這樣說。

    我覺得我的確是瘋了，騎在牛德勝的上，一句話也不說，就是一個掌一個掌狠狠地扇著牛德勝。

    牛德勝已經被我打懵了，不敢罵了。

    “求求你放開我吧……”

    啪！

    “林小川，我錯了，求求你放開我……”

    啪！

    “川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求求放開我吧……”牛德勝嗚嗚哭著，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牛德勝，更是從來沒想過竟然是我把牛德勝打這個樣子。心裡有一種非常爽快的覺，那種覺比考了全班第一名還要興！

    “傻！還敢不敢欺負我了？！”我又一掌打在他臉上，冷冷地問他。

    “不敢了，不敢了……求求你……”牛德勝被我打得都口齒不清了。

    “真的不敢了？”我黑著臉問他。

    “真的不敢了！”牛德勝連連點頭，像是一個嚇壞了的小孩子。

    “你不是要吃嗎，那你把這個東西吃了，我便放過你！”

    這時我的周圍已經聚集了很多人，聽到我讓牛德勝吃他搶去的東西，一些曾經被牛德勝欺負過的同學全都起哄鼓掌起來：“吃！吃！吃！”

    牛德勝猶豫了片刻，我又是一拳砸下：“你麻痹的吃！你再給老子裝你麻痹的傻！”

    “川哥，別打了別打了，我吃！我吃！”說著，牛德勝便把那包東西往裡塞！

    我哼了一聲，從他的手裡把錢奪回來又讓他了些錢，然後站起來，全熱沸騰，也裝作很牛的樣子，對他吐了一口濃痰道：“滾！”

    牛德勝拔就跑，跑開了幾十米，又站住，吐出口中塞著的衛生巾，一邊哭著一邊喊著：“林小川，你他媽給我等著，我去人揍死你！”

    說完他就跑出學校了。

    “我草你娘！還敢威脅老子，別跑！”我作勢要追他，他嚇得渾一個哆嗦，拔就跑，比見了狼的兔子還快，很快就一溜煙沒影了。

    我沒有真的要追他，這馬上就要上課了，我回頭又買了包衛生巾，便趕趕回了教室。

    我拍了拍上的土，整理了一下服，向教室走去，不知不覺地，我走路的時候習慣低著的頭抬了起來。

    仰首闊步走路的覺真好！

    狠狠把牛德勝揍了一頓，我覺得天空都比以前湛藍了，空氣都更加新鮮了。

    悄悄握了握拳頭，我心中暗暗發誓，以後的我就是要做這樣的人。

    人若犯我，我一定要狠狠地揮拳打回去，要活得有尊嚴有骨氣，像個爺們，活出個男人樣來！

    不知不覺地，我的格就發生了變化。

    格決定命運，我還不知道的是，我的命運也在不知不覺地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