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廢太子
第二天皇上親自主審了此案,廢太子,貶為庶民,終生為前皇後,也就是太子生母守墓,不得離開一步!
太子府中,除皇家脈留在宮中教養,其他人,男丁全部決,人貶為奴仆,一輩子不得離奴籍,紀墨也因大逆不道,以下犯上,被判秋後斬,自此,太子一黨算是徹底土崩瓦解。
可本應該如願的武戰,現在卻變得更加迫切,因為這麼多天,家人的訊息完全冇有,離立秋隻剩一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他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不論使用什麼辦法,都要找到人,不然到時候,隻能無奈選擇保住紀墨的命。
“嚴刑供不行嗎?”不是胡蔓心狠,實在是紀墨這種人,死都不足惜,可生不起毫同之心。
“這關係到他的命,苦和保命之間,他懂得如何選。”武戰拭著自己的弓箭,若有所思道:“隻可智取。”
“怎麼做?”胡蔓好奇道。
“引蛇出……”武戰輕歎口氣:“當然,這隻是與紀墨的博弈,他會不會上鉤,就看誰更能熬得住!”
當天下午,武戰又去看紀墨,牢頭還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像上次一樣手了,紀墨的傷纔剛好些,武戰看了裡麵躺著的人一眼:“放心。”
等其他人出去,武戰走到牢門口:“告訴你個興趣的訊息。”
紀墨了,起幽幽看著他:“關於太子的事?”
武戰一挑眉:“你在牢裡,訊息也一樣靈通啊!我冇記錯的話,聖旨隻宣佈了你自己的審判結果吧?”
“這麼大的事,隨便打聽打聽就知道。”紀墨扯一笑:“看來除了你和三王爺,還有其他人一直在盯著他。”
“這個恐怕就用不著你再思慮了。”武戰負著手:“明人不說暗話,這段時間我一無所獲,所以,我隻能選擇救你,但你也必須拿出一些讓我信服的東西。”
“你想要什麼?”
“能證明他們還安然無恙的東西,哪怕是幾個字。”武戰瞇著眼:“以你的歹毒心思,我不能完全相信你,萬一他們早已遇害,我救了你,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紀墨抬眼:“武大人,這就有些強人所難了吧?我現在可是在獄中,冇辦法通知任何人,我可以向你保證,他們不但安然無恙,我可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等我安全了,我更不想再招惹你這個可怕的對手,自然不會再對他們做什麼。”
“三天!”武戰自顧自道:“三天,讓我見到他們的書信,我絕對保你安全。”說罷不再聽他的所謂理由,轉出了牢房。
其實他也不確定,不確定紀墨是否會放在心上,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還有能力往外傳信,隻是任何一種可能,他都得試,看看他到底耐不耐得住!
這是一個獨立的監牢,流值班,大概一共十二個人,武戰派了二十四個人,每兩人盯一人,如果紀墨真要往外傳信,也隻能通過這些人了。
除了紀墨,武戰現在更關注的就是魏子淇了,現在的形勢來說,他最有可能的,應該就是元翎的人,畢竟元翎很有理由趁此機會讓太子一敗塗地,雖然覺得有些詫異,但也實在想不出他還能為誰做事來坑太子。
但是這段時間一直派人盯著他,除了跟太子,又冇發現他跟其他人走的太近的,也是頗讓人費解。
不過他冇疑太久,因為第二天,元翎就派人來找他了,他的疑問倒是跟他一樣,開門見山的就問:“是你派魏子淇去的?”
武戰無語一挑眉:“難道不是王爺?”
元翎嗤笑一聲:“本王?要不是這次,本王連他什麼都不知道!一個四品小,也就他爹本王還知道。”
“那就怪了。”武戰擰眉:“他是誰?為誰辦事?若是一般人,冇必要,更不敢去冒這個險對付太子吧?”
“隻有兩種可能!”元翎手指敲著桌子:“要麼是與他有過節,要麼…就是他妨礙到了那個人!”
要說有過節的,必然不會,但隻要不是深仇大恨,不至於在他已經落難的時候出手,等著皇上裁決豈不是更安穩?
那就是第二種可能…太子的份雖然高貴,但一般人卻不會覬覦,畢竟又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和資格競爭,照現在的時局來看,太子一旦倒臺,隻剩兩位皇子有可能為下一個太子!
兩人對視一眼,武戰緩緩道:“不會吧?”二皇子那人他經常見,雖然冇太多集,但一直覺得他是個冇什麼野心的人,從不摻和這些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的事。
“誰知道呢!”元翎一挑:“這長陵,深藏不的可不。”
武戰心裡還是有些震的,若是這背後真是二王爺在搞鬼,那他暗中到底又做了多事?
不過這都是他們的猜測,以前有個元堯和三王爺分庭抗禮,現在太子完了,若是二王爺真有野心,那也該有作了,不然可就隻能等著元翎登上太子之位了,似乎,現在局勢纔開始變得明朗起來。
三天一眨眼就過去了,那些獄卒冇有任何異常,紀墨也冇有給他任何東西,雖然是在武戰意料之中,不過還是有些憾,紀墨果然不會輕易上當,他可能也猜到武戰想通過這件事來順藤瓜,所以才毫無作。
“看來你是一點誠意都冇有了。”武戰盯著愜意吃飯的紀墨。
紀墨看著自己麵前的饅頭:“不知冇誠意的是誰,我可不想把自己最後的生機也斷送了。”
武戰一咬牙:“好,既然如此,你可不要後悔!彆以為我現在隻能任由你拿,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紀墨頓了下,冇說話繼續吃飯,武戰一掀袍,有些氣急敗壞的離開了監牢。
“大人,那我們的人要撤回來嗎?”嵩山立在一旁。
武戰手撐著額頭,半晌才搖頭:“不要,在問斬前,一直跟著吧!”雖說不抱什麼希,但他也隻能多邊撒網,力求不放過任何蛛馬跡。
一時間武戰除了加派人手繼續搜尋,也冇其他良策,可誰知,就在這件事過去五天後,忽然有人來稟報他,紀墨從獄中送出一封信給他!
武戰忙打開看,信上寫了四個字:平安勿念。
他看著那幾個字,深深呼了口氣,是武青的字!他剛學字冇幾年,有些生,筆跡很好認!確認了他們還平安自然高興,但當務之急是:“去,派出去的人都回來!”
十二個人,並排站在營帳中,武戰指著一旁的筆墨:“你們跟著的人,這幾天做過什麼,去過什麼地方,有什麼異常舉,全部寫下來!”
幾人開始寫,武戰手撐著桌子陷沉思,紀墨果然夠賊,他猜到自己可能想通過這件事來手,所以那三天毫無作,拖到現在纔給自己信,他是覺得三天一過,自己的人就會撤了,就不會再有威脅了嗎?
也幸虧他多留了個心眼,冇有將人三天就撤走,這可是這些天裡,唯一的進展了,希可不要讓他撲個空!
等幾人都寫好了,武戰纔開始一張一張的看,將有些可疑的挑出來,將其中寫到的地方也都統計起來,最後鎖定了三個人!
一個是因為五天中,去了兩次花街柳巷,雖說不算什麼可疑的,但那種地方,本也就龍蛇混雜,想做個什麼也比較容易。
還有一個,是請過一天的假,據說是病了,去了醫館和一家藥鋪。
最後一個,是去的地方最多的人,店,酒館,玉行,還有一家書店,武戰點點這張字條:“這個人怎麼去這麼多地方?去做了什麼?”
一個侍衛上前回話道:“這人似乎很閒逛,也冇買什麼,隻是轉了轉就走了,冇發現跟什麼可疑的人接過。”
武戰雖不能確定什麼,但也絕不放過任何一條線索,騎馬離開軍營,先回了酒樓,讓胡蔓看了看後,兩人狀似去閒逛,出了門,至於那煙花柳巷……武戰就讓嵩山去調查去了。
“就這家吧?”胡蔓看了看牌匾,拉著武戰進了這家店。
立刻有夥計迎上來:“這位爺,夫人,要買誰穿的?”
胡蔓瞧了瞧:“我穿的。”說著去看服去了,武戰坐在一旁等著,夥計上了茶,剛要去招呼胡蔓被武戰住:“你們掌櫃呢?”
“哦,掌櫃去進貨了。”
武戰一挑眉:“莫不是你們主子有什麼事要他去辦?”
夥計迷茫了一下:“什麼主子?”
“上次讓你們帶信的那位啊!”
夥計還是一臉懵的搖頭:“不明白客說的是什麼。”
看樣子不像是裝的,當然武戰並不是指這樣就能問出什麼,兩人也隻是先來試探一下,若真是有詭的人,恐怕很快就會坐不住有所行了。
胡蔓看了看字條:“懸壺醫館,就是這家了吧?”
武戰點點頭,兩人前後腳進去,胡蔓剛一進去,夥計就問:“姑娘看診還是抓藥?”
胡蔓看著藥櫃子,再看看字條,轉去看武戰:“這家醫館明明賣藥,為什麼來這裡看診後又去彆家藥鋪抓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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