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元氏的激，雲芩淩卻很淡然，“娘，我無所謂的！”

能去不能去，都沒事兒。

也不想和們一起玩，沒勁。

“可是，可是……”

元氏還想說什麽，又怕惹得雲芩淩傷心，接過帕子著眼淚。

“不去也有不去的好，了齷蹉，也能陪陪娘！”雲芩淩說著，握住娘的手，

“我倒是寧願在淩淩苑陪娘一起守歲，我娘不在邊，娘在芩淩心中，和母親是一樣的！”

元氏聞言，又紅了眼眶，握住了雲芩淩的手。

“娘，你去廚房做些吃的，我先前沒吃飽！”

飯菜雖好，也致，但氣氛不對，食難下咽。

“那些個丫鬟都三三兩兩去守歲了，不然也能留下個陪你！”

“我一個人沒關係的！”雲芩淩說著，笑了起來。

“那小姐一個先待一會，我很快就回來！”娘說完連忙去廚房。

娘不是賣到雲家的，而韓氏也說過，娘不是雲家的奴才，不用自稱奴婢。

雲芩淩一個人坐在房間裏。

冷冷清清的。

雲芩淩似乎還能聽到其他地方嬉笑聲。

而隔壁宅院，開始放煙火。

雲芩淩連忙走出屋子，就看見了那絢爛的煙火在夜空中炸開來，五六的十分好看。

“煙火好看嗎？”

圍牆上站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睿王、楚連。

“你怎麽來了？”

睿王不是要去皇宮參加宮宴的嗎？

而且已經好久沒來了，為什麽又來了！

“今天過年啊，吶，給你的歲錢！”

楚連說著，朝雲芩淩丟了個荷包過來。

雲芩淩手接住，“是什麽？為什麽給我歲錢？”

“想給就給了，你怎麽那麽多話，哦，對了，過幾日慧靈師太會進府，大概初七八的樣子，你留意些！”

楚連說完，轉就走了。

雲芩淩還想說幾句，卻是明楊和如月相約而來。

兩人先前都聽到了什麽慧靈師太，不過識趣的沒多問。

見雲芩淩立在院子裏，連忙上前，“小姐，外麵這麽冷，快進屋子去吧！”

雲芩淩“嗯”了一聲，藏起了荷包。

進了屋子，雲芩淩想了許久才問道，

“明楊、如月，如果過些日子，我要離開雲家，去庵堂住些日子，也許一年半載，也許三五年，你們兩個可願意跟我前去？”

“小姐？”明楊驚呼。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去庵堂？

“祖母病總不見好，我作為孫，理應當去庵堂為祖母念經祈福，你們若是願意，我到時候帶上你們，若是不願意，就留在府裏吧！”

雲芩淩的聲音很輕很淡，卻讓明楊、如月聽出了別的來。

雲芩淩離開，應該是很多人樂見的。

而去了庵堂，想要回來，怕是有些難。

一年半載、三五幾年回不來都很正常的。

祈福嘛，總是要誠心的。

“奴婢願意！”明楊說著。

如月也連忙應聲，“奴婢也願意！”

“嗯，到時候娘也去的！”

雲芩淩不會留娘在雲家吃苦。

相信，老夫人一定會願意帶著人去庵堂的，名為去祈福，實際上是驅離。

多餘的話，雲芩淩沒對明楊、如月說，有些不相信們。

對娘元氏也沒說，因為元氏很單純，也不會算計，唯一的好就是對真心。

等到新年的那一刻，雲府也點燃了煙火，雲芩淩坐在屋子裏，一眼都沒去看。

據說何氏這一夜賞了下人們不東西，銀子、布料、首飾、更給好幾個丫鬟做主，許了人家。

又讓幾個年紀大的管事嬤嬤回鄉養老，去衙門消了奴籍，又給了厚的遣散銀子。

這些，對雲芩淩來說，都沒有任何關係。

雲芩淩拿著楚連給的歲錢，好多天了，都沒敢打開，總覺得沉甸甸的，不能隨意打開來看。

轉眼就到了初六。

何氏帶著雲暮煙們去走親戚，去各家拜年，也有人來家裏拜年，依舊沒人來喊雲芩淩過去，因為雲讖也帶著雲臻兄弟三人去拜訪有名的儒者。

對此，雲芩淩毫不在意。

真要離開，能帶的東西也很，銀票帶足就好了。

初七

慧靈師太見了老夫人，老夫人歡歡喜喜的送慧靈師太離開，然後讓雲芩淩去慈心院。

雲芩淩心有些小雀躍，小激。

終於，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了。

到了慈心院，雲芩淩恭恭敬敬給老夫人請安，“見過祖母！”

“嗯！”

因為要和雲芩淩說些私話，老夫人早早把慈心院的人都遣出去了。

雲芩淩起，規規矩矩的站著。

不多言，不多語，也不親近老夫人。

老夫人深吸一口氣，住心中的厭惡、不喜，

“今日影慈庵的慧靈師太來過，你知道嗎？”

雲芩淩微微搖頭。

“我的意思，讓你去影慈庵住一些日子，到時候我再派人去接你，

除了我，任何人去接你也不許回來，若你大伯派人去接你，你就說心誠則靈，要在影慈庵多住些日子，為我念經祈福！”

雲芩淩淡淡的看著老夫人，“老夫人！”

“你喚我什麽？”老夫人大驚，憤怒問。

“芩淩喚你老夫人！”

雲芩淩沉著低喚，並不懼怕。

這世間有不孝，但也有不慈。

就老夫人這番話，傳出去，是口水都夠淹死了。

“你，你，你……”老夫人指著雲芩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老夫人的要求，芩淩也不是不能答應，但芩淩有兩個要求！”

雲芩淩不卑不，雙眸淡淡又冷冷無的看著老夫人。

“好，好，好得很，你說！”

隻要能讓雲芩淩離開，老夫人也顧不得那麽許多了。

因為許心莬說了，如果雲芩淩不走，就回許家去。

老夫人舍不得，隻能讓雲芩淩走。

今日慧靈師太來說經，老夫人腦子一亮就想起把雲芩淩送影慈庵去。

當然，要雲芩淩自己去跟雲讖說。

免得雲讖怪這個做母親的。

“一，我想去見我娘一麵，二，我要帶娘和兩個丫鬟一起！”

老夫人沉思片刻，“可以，但你要去告訴你大伯父，是你自己要去影慈庵的！”

“可以！”

雲芩淩說完，轉離開，出了慈心院。

心頓時明朗起來。

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等回來的時候，誰也不能再隨意欺辱，誰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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