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霆沒有說話,默默走到洗碗池邊。
放熱水和清洗劑,洗碗,衝洗,幹……
一氣嗬,作練的不能再練。
虞箏站在旁邊驚呆了。
為什麽盛景霆堂堂一個霸總,竟然連洗碗都會???
“從小我的父母就告訴我,洗碗是男孩子幹的活。”盛景霆適時出聲,算是解了的疑問。
“哦……”虞箏還是呆呆的,腦子沒轉過彎來。
“我爸爸從小就教育我,自己的人自己不疼,有的是人來疼。”盛景霆又道。
他說的非常認真,又仿佛在闡述一件無關要的小事。
虞箏忍不住小臉一紅,低著頭快步離開廚房。
他的人……
這個詞語聽起來好曖昧。
他們明明隻是假結婚的關係啊。
盛景霆洗完碗後順手把廚房收拾得一塵不染,就連垃圾桶都刷得香噴噴。
虞箏坐在沙發上看他忙碌,不由自主冒出一個念頭。
其實……
做盛先生的老婆也不錯。
就在盛景霆收拾的時候,屋外已經電閃雷鳴狂風大作,驚雷一個接一個炸開。
這種天氣就算開車都是有危險的,一時半會肯定走不了。
倆人就這樣坐在客廳裏幹等了一個小時,牆上的時針已經指向十二點。
虞箏實在困的不行,隻好主開口說:“要不明天再走吧?”
反正同一個屋簷下也不是頭一回了,而且足足三個臥室一個書房,地方足夠住。
“嗯。”盛景霆沒有意見。
既然達共識,虞箏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盡一盡地主之宜。
畢竟住在盛家的時候,盛景霆將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
在帽間裏找了一圈,找出一套黃的男士睡拿出來。
“……”盛景霆都沒來得及問家裏為什麽會有男士睡,就因為這套睡的款式說不出話來。
連的也就算了,竟然還是小黃鴨造型。
前印著卡通小黃鴨巨大的臉,側邊兩個口袋做鴨掌造型。
虞箏毫沒有覺得不妥,開開心心炫耀:“我可喜歡這套小黃鴨了,可惜非要男搭配賣……給你穿正好。”
盛景霆默默接過睡。
這也許……就是年輕人的審吧。
算了,看這麽喜歡,就順著一回。
“洗漱用品都是現的,有需要我……”虞箏代完畢後,自己回房去洗澡。
再回到客廳找飲料時,終於換上心心念念的小黃鴨睡,還臭的配上同款發箍。
腳下是一雙同係小黃鴨拖鞋,走起路來發出嘎嘎的怪聲。
盛景霆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眸忍不住暗了暗。
在眼前遊來遊去的是一隻小小的、萌萌的、黃黃的小東西。手上還抱了一杯冰可樂,褐通過吸管流口中,兩邊腮幫子鼓鼓的。
“這是給你的。”虞箏發現他出來,捧起一杯可樂吧嗒吧嗒跑過去遞給他。
盛景霆莫名有些燥熱,咕嘟咕嘟喝掉一大半。
“我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虞箏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踩著小黃鴨拖鞋嘎嘎嘎回房。
這小丫頭,怎麽能如此可?好想……做點兒不宜的事。
盛景霆眸中的炙熱更深了,兩道紅順著鼻子緩緩往下流。
“……”
他淡定的抹掉鼻,又轉回衛生間去衝涼水澡。
不能不能,萬一讓小丫頭聞到味道,會以為自己是變態的。
第二天一早,虞箏收拾好東西重新搬回盛宅。
誰都沒有再提起離婚的事,仿佛又回到剛結婚時平淡而溫馨的生活。
要說有什麽變化,就是虞箏終於可以肆無忌憚點菜,也可以肆無忌憚跑跑跳跳。
幾天後,盛千山出院,第一時間到盛宅來,還神兮兮拿出一尊白玉送子觀音,非要曹管家給供在大廳裏。
虞箏默默看著老曹屁顛屁顛將送子觀音供奉在大廳風水最好的位置,終於相信他是盛千山的眼線。
但凡是個正常管家,他也做不出這種事啊。
虞箏懷著複雜的心回到房間準備睡午覺,剛躺下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電話那頭是虞宸的聲音:“箏箏是我,大哥。”
虞箏簡直心累:“你到底想幹嘛?”
虞宸每打一次電話,就拉黑一個號碼。
沒想到他簡直魂不散,棄而不舍的換號打。
再這樣下去,就隻能放棄這個號碼了。
現在知道對好,早幹嘛去了?
虞宸無奈歎口氣:“我就是想問問……你最近過的怎麽樣?”
自從虞箏離家出走後,他一直都很擔心。
不是沒有找私家偵探查過,找了四五撥人,連虞箏住哪都不知道,更別提查孩子爸爸的信息。
直到剛剛,才無意中從虞晟口中得知,虞箏似乎住在某個高檔小區。
他急急忙忙帶著助理趕過去敲了半天門也沒敲開,心裏不由得有些擔憂。
虞箏麵無表告訴他:“我過的特別好。”
“那……你孩子的父親到底是什麽人?你了解他的家庭況嗎?孩子到底要怎麽理?如果要留下的話,是不是應該正式登記結婚?”
聽虞箏上次那些話的意思,和孩子的爸爸應該是要結婚留下孩子的。
可畢竟是農村來的,年紀又小,他很擔心上當騙。
“跟你有關係嗎?”
虞箏說完,果斷掛掉電話。
電話那端,虞宸坐在虞家一樓茶室裏聽著冰冷的機械音,無奈歎口氣。
又被拉黑了,看樣子虞箏是鐵了心不想跟家裏有任何牽扯。
他就不明白了,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誤會是過不去的?
“大哥,我做了點蛋糕給你嚐嚐……”虞雪薇乖巧的走進茶室,打斷他的思緒。
“放下吧。”虞宸看一眼新鮮出爐的小蛋糕,表淡淡的。
“大哥,喝茶嗎?我陪你。”虞雪薇放下手裏的東西,小心翼翼討好。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好吧。”
虞雪薇無奈,攥手指站起。
一轉,如花般的小臉上滿是霾。
自從上次慶功宴後,虞宸對就冷淡了很多。
尤其在傳出虞箏作弊後,更是變本加厲。無論怎麽討好,他都始終不冷不熱,倒是天天給虞箏打電話噓寒問暖還打錢。
肯定是那小賤人在背後挑唆。
大哥是公司定的繼承人,也是財政大權的執掌者,失去他的寵可不是件小事。
虞雪薇越想越氣,帶著哭腔委委屈屈給趙雯發語音信息:“雯雯,雖然虞箏在慶功宴上辱你,可始終是我姐姐,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上就這樣算了?”
趙雯一聽哭就怒了:“怎麽回事?那小賤人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虞雪薇更委屈了,言又止:“因為,大哥現在都不理我了……要是讓他知道這件事是你做的,他恐怕會遷怒我。”
趙雯差點氣死。
虞箏不愧是鄉下來的,下作手段就是多。
都已經被趕出家門全網黑,竟然還能欺負到雪薇頭上。
怒氣衝衝給負責黑虞箏的幾家水軍工作室發信息:“再追加十萬,我要虞箏永遠翻不了。別說真的作弊,就算沒作弊,我也要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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