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靠求,俞抒是不可能原諒自己,也不可能回心轉意,那只好用些別的辦法。
徐桓陵活了那麼多年,都沒有追過Omega,本不知道怎麼下手,想了一夜忽然想起人事部那個看書看得春意黯然的Omega。
“好,我這就去。”助理踉蹌著跑出去。
徐總要看那種書,簡直是嚇人。
五分鐘后,那本書遞到徐桓陵手中,徐桓陵一整個早上什麼都沒做,把那本書從頭到尾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
哪怕俞抒心再,他沒對自己怎麼樣,就說明自己還有一余地,不管怎麼樣,都要把俞抒追回來。
徐桓陵滿格的信心,下午就被拆得四分五裂。
俞抒下午四節課,上完之后本來要去學校對年的咖啡廳和齊舫匯合,結果一出校門就看見了章栩。
許久不見,章栩也憔悴了不,頭發有些長。
俞抒停了幾秒走過去,對著章栩笑了笑:“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章栩看著俞抒的臉:“你瘦了很多。”
“已經長回來了。”俞抒說:“我現在很好。”
“有時間聊聊嗎?”
“我朋友還在對面的咖啡廳等我,去那里聊吧。”
徐桓陵抱著一束心包裝的玫瑰坐在車里,看著俞抒對章栩笑,然后跟著章栩進了咖啡廳,心里的豪言壯志瞬間就熄了火。
章栩還不死心。
俞抒已經明確拒絕了自己,這個時候章栩介,無疑是最好的機會、
徐桓陵著手里的玫瑰,被玫瑰尖銳的刺扎破了手,也沒有覺,依舊直勾勾的盯著俞抒的背影。
章栩畢竟沒有真的傷害過俞抒,相比起自己這個罪魁禍首,俞抒更可能接章栩。
徐桓陵想現在就讓人沖進去,帶走章栩,把他弄到俞抒永遠看不到的地方。
可是那樣俞抒一定會更恨自己。
心里的占有瘋狂作祟,可是徐桓陵只能抑。
【作者有話說:還有一章,可能會晚點,沒修完,大家明天再看吧。】
第55章 別讓我再看見你
章栩看見了徐桓陵的車,雖然車不是平時開的那輛,但是章栩認得徐家的司機。駕駛室的窗子開著,章栩回頭就看見了徐家的司機。
“俞抒。”章栩了一聲,靠近俞抒挨著他走。
馬上就要進咖啡店的門了,旁邊還有人,俞抒也不好讓開,只好和章栩肩并肩進了咖啡店。
齊舫在二樓,俞抒和章栩進了店上樓之后就看不見了,司機小心的問徐桓陵:“徐總,我們現在回去嗎?”
“不去,就在這里等。”徐桓陵把手里的花小心的放在一邊,了張紙干凈手上的,放下窗子看著咖啡店。
齊舫本來以為只有俞抒一個人,見到章栩的時候有些驚訝。
他居然還沒放棄追求俞抒?
“齊。”章栩在齊舫對年坐下:“俞抒說的朋友居然是你。”
“我和齊舫認識很多年了。”俞抒說。
章栩笑了笑,等俞抒坐下之后又說:“既然這樣的話,有些話我就當著齊說了。”
齊舫總覺章栩不壞好意,笑了笑說:“說吧,我沒什麼不能聽的。”
“俞抒。”章栩轉頭看著俞抒:“我今天是來道歉的。”
“嗯?”
“你在我的別墅養胎的那段時間,是我讓醫生給你吃了含有我信息素的藥,所以徐桓陵才會以為你和我有關系。”
俞抒端著咖啡的手頓住,不解的看著章栩,隨即想起來,在醫院的時候,徐桓陵是說過:“俞抒,你沒有聞見你自己上屬于章栩的味道嗎?”
這就是徐桓陵認定孩子只有兩個月的理由,他以為自己在發期的時候被章栩帶走,一定是被標記了,在離開的那段時間里才有的孩子。檢查結果和自己上屬于章栩的味道,鐵證如山。
章栩給自己服用過含有他信息素的藥,所以章栩的味道完全蓋住了原本屬于徐桓陵的氣味。
俞抒渾抖,眼眶漸漸潤。
正是因為這樣,徐桓陵才一定要殺了孩子。正是因為這樣,自己才要待在醫院觀察,讓周閔嘉有了可乘之機。
失去孩子的一幕幕重現在眼前,俞抒的眼淚順著臉頰下,整個人沉浸回憶和悲痛中,齊舫了好幾聲他都沒回過神來。
章栩間接害死了孩子,是他,讓徐桓陵的誤會有了實據。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人,是真心幫我的。”俞抒一邊流淚一邊說:“你知道嗎,就是因為我上的味道,徐桓陵更加篤定孩子不是他的,他才要殺了我的孩子。”
章栩就是想明白了這點,才來和俞抒道歉的。
“我知道。”章栩說:“我沒想到徐桓陵會這麼做,更沒想到會有人改你的檢查結果。我知道這件事之后,我想去找你說清楚,可是我不知道徐桓陵把你送去哪兒了,徐桓陵也不見我。”
“不要說了!”俞抒站起來,把桌子上的咖啡撞得晃了出來,粘在服上。
齊舫從來沒見過俞抒這麼大聲說話,震了一下趕起來拉住他,看了看周圍和章栩說:“你先走吧,別再刺激他了。”
俞抒緒非常不好,章栩來認錯,又勾起了最傷心的那段往事,齊舫覺得他就要崩潰了。
章栩頓了頓,起下了樓。
齊舫等他走后,才扶著俞抒下樓,走出了咖啡廳。
徐桓陵先見章栩出來,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齊舫扶著俞抒出來。
俞抒低著頭,走路有些不穩。徐桓陵趕下車快步走過去,把俞抒摟進自己懷里,有些著急的問:“怎麼了?”
“滾!”俞抒怒吼著推開徐桓陵,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自己踉蹌著往前走。
“你走吧。”齊舫揮手說:“他不想看見你。”
徐桓陵皺了皺眉,不管齊舫的話,跟上俞抒的腳步又要手去扶他。
“我讓你滾你沒聽見嗎!”俞抒一邊哭一邊力推開徐桓陵,紅著眼睛怒視他:“別讓我再看見你。”
俞抒一直努力想要把失去孩子的那些畫面埋藏在心里,可是一個又一個的人,都來把那個傷口撕開,讓自己無可躲。
周閔嘉、徐桓陵、現在又多了一個章栩,他們都是兇手。他們一個個都自覺無辜,其實都萬惡至極,
他們想推責任,想把那個可憐的孩子拋之腦后,想把自己遭的那些痛苦,云淡風輕的抹去。
“俞抒。”徐桓陵一把將人扯進懷里:“冷靜一點。”
“我為什麼要冷靜!”俞抒覺這些日子一直抑的無數倍的放大,心里除了恨還是恨,“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孩子才那麼點,他連眼睛鼻子都還沒長全!”
“對不起。”徐桓陵使勁把俞抒勒在自己懷里,著他的緒,眼角也開始潤。
俞抒的痛就像是痛在自己心里一樣,可是徐桓陵毫無辦法。
孩子已經不在了,無論如何,他都回不來了。
“對不起有什麼用!”俞抒帶著哭聲用力的吼著:“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不查清楚再做決定。你不是很厲害嗎,你是徐氏的當家人,可是你為什麼要那麼傻,只是聞見我上有章栩的氣味,就肯定他標記了我?”
“是我傻,是我自視太高。”徐桓陵蹭著俞抒的頭頂,眼淚也跟著落下來:“對不起,我很后悔。”
“放開我!”俞抒看著徐桓陵的肩,眼睛全是紅,發瘋一樣的一口咬在徐桓陵鎖骨上,用足了勁兒。
腥味兒漫進里,俞抒壞了腺,還是聞見了濃厚的信息素味道,這才漸漸安靜下來,松了口。
“咬吧。”徐桓陵說:“只要你高興,捅我一刀都可以,不要那麼傷心,我看著難。”
“放開我。”俞抒又推了一下徐桓陵,徐桓陵猶豫了一會兒,放開了俞抒。
“我不需要你難。”俞抒抹干凈臉上的淚水:“只要你以后別再讓我看見你,就是對我最大的仁慈了。”
“俞抒。”徐桓陵抬了抬頭,讓即將要下來的眼淚流水去:“不要這樣,我可以慢慢祈求你原諒,我會讓你死去的心再活過來,給我個機會,可以嗎?”
俞抒冷笑了一聲,轉就走。
齊舫小跑著跟上,越過徐桓陵的時候瞪了他一眼,小聲說:“別再來招惹他了,你害他還不夠嗎?”
徐桓陵還想追上去拉著俞抒,可是他緒太激了,刺激他只會讓他更難過。
先去找章栩,看他和俞抒說了什麼,讓俞抒這麼激。
徐桓陵回到車上,讓司機順著章栩離開的方向開。
停車場在的比較遠,章栩還在路上走著,徐桓陵下車攔住了他,直接把人拖上車,讓司機把車開到僻靜的地方停著。
“放開我。”章栩甩開徐桓陵的手:“你還來找我干什麼?”
“你和俞抒說了什麼?”徐桓陵問他:“他哭了。”
“你現在倒是擔心他哭了?”章栩冷笑著說:“當初你怎麼不在乎他?”
“這些需要你管嗎?”
“徐桓陵,你不要得意,現在俞抒恨死你了。”章栩笑著說:“他遲早會離開你的,準備好離婚協議吧。”
徐桓陵一拳打過去,正中章栩的下顎,章栩被打的撞在車玻璃上又彈回來,悶哼了一聲。
“我問你和俞抒說了什麼?”
“我就是告訴他,當時他上有我的味道,是因為我給他吃了含有我信息素的藥,你滿意了嗎?”
徐桓陵還要揍下去的手一頓,再打下去的時候加重了力道。
“混蛋!”徐桓陵著氣,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