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抒推開門走進洗手間,手打開熱水,沒多會兒,流出來的變了熱水。
水管并沒有修過的痕跡,看來當時確實是有人關了熱水。周閔嘉當時不在徐家,能做到這點的,只有徐家的人。
俞抒轉出了洗手間躺在床上,聽見有人跑上樓的聲音,又從床上坐了起來。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徐安菱推開門,著氣站在門口。
門砸在墻上發出巨大的響聲,俞抒都沒一下,神如常的看著徐安菱。
“俞抒,你還敢回來!”徐安菱咬牙切齒的指著俞抒,眼睛還在四找著有什麼可以打人的趁手件。
徐安菱出生沒多久他們的爸爸就過世,所以徐之廉也格外的寵,和徐之廉是有的,俞抒相信不會害徐之廉。總的來說,徐安菱只是比較霸道囂張,在周琦邊耳讀目染被養壞了,本還是好的。
被徐安菱帶去郊外丟在雪地里的事,俞抒并不計較,那不過是一個任孩子的惡作劇。
“我是你哥哥的Omega,我怎麼不敢回來?”俞抒笑了笑說:“就算我要走,也是你哥趕我走。”
“我哥都把你送去海邊了,你還有臉回來!”
俞抒冷笑了一聲,不以為意。
要是以前,口頭上的詆毀,俞抒可能還會些許難過,可現在,這樣的話聽在耳朵里,不過是蚊子嗡鳴,不值一提。
“你……!”徐安菱看俞抒這態度,越發生氣,怒不可竭的轉回客廳,從茶幾上拿了一把水果刀。
“俞抒,你有種別,我殺了你!”徐安菱手上的刀指著俞抒,手腕卻是抖的。
一個從小養的Omega,會敢殺人?
俞抒輕笑了一聲:“你手啊?”
沒想到徐安菱真的著刀沖了過來,氣勢洶洶,眼里都是殺意。俞抒趕起,側躲過徐安菱的刀,眼疾手快的拉住徐安菱的胳膊,把人按在床上。
“放開我,你去給爺爺陪葬!”徐安菱紅著眼,眼淚已經到了眼角。
徐安菱雖然慣,還有些,不值得不說,真的是徐桓陵的親妹妹。
想到徐桓陵,俞抒的手松了松,隨即眼神一冷,使勁扭著徐安菱的手按在背后,一只著,低聲說:“我沒有下藥,不管你信不信,我勸你最好別來惹我,我不想你。”
“放開我!”徐安菱力掙扎,幾乎就要從俞抒手里掙開了。
俞抒沒有恢復,知道自己不適合繼續和徐安菱僵持,干脆把人從床上拉起來,一路推出了房間。
管家站在樓梯口,一臉的為難。
俞抒把人推出去,和管家說:“看好,我想李管家也不希出事吧?”
管家扶起徐安菱,看了俞抒一樣,把還在罵的徐安菱帶下了樓。
“俞抒,你等著,我真的殺了你!”徐安菱回頭瞪著俞抒,不甘心的想要從管家手里掙出來。
俞抒關上門,漠然的坐回床上,盯著對面的柜發呆。
回徐家是第一步,俞抒不知道這個選擇是對還是錯,但是要想查清真相,只能回徐家。
心里一片空白,似乎什麼都放不下。可是俞抒能覺到,自己的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
一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自己,把原本放在心里的和忍,全都挪到了看不到的地方,剩下的,全都是埋藏在心底的憎恨,不甘。
越是悉的環境,這樣的緒就越發明顯,在心里生發芽,茁壯長。
過往的一切猶如冰涼的冬雨,一滴一滴落在心里,匯聚起水洼。空的小腹提示著俞抒,此時此刻,自己是為什麼會坐在這里,為什麼會在選擇了死亡的一瞬間,突然回頭。
是為了公道,為了真相,為了恨。
更是為了那個沒能出世的孩子。
【作者有話說:十二點以前還有一更,半章還是一章不好說,反正有。
因為比較趕,如果有錯字,非古發現了會立馬改,各位小可也可以提醒非古(希別有)】
第45章 再也不喜歡
把徐安菱送走,俞抒對著鏡子給傷口上好藥就睡了,夢里又是那片漆黑的海和孩子的哭聲。
渾是汗的醒過來,俞抒掐著自己的緩解噩夢之后的心慌,眼角的淚水生生被了回去。
人還沒緩過來,俞抒聽見外面有響聲。
門鎖著,俞抒聽出來那是徐桓陵的腳步聲伴隨著其它的聲音,接著是敲門聲。
“俞抒。”徐桓陵嘶啞的聲音傳進來。
徐桓陵回來了。
俞抒抱著被子,深吸了兩口氣住心里肆的緒,等徐桓陵第二聲的時候,才下床把門打開。
門一開,俞抒就看見杵著拐杖的徐桓陵。他整個人背著,頭發有些凌,很是滄桑。
“俞抒。”徐桓陵的眼里出亮,隨即變滿眼的心疼。
心心念念這麼多天的人出現在面前,徐桓陵居然不自覺的發抖,從心開始,一直抖到腳底,連斷了的腳趾都跟著抖。
俞抒回來了,就在自己眼前,真的回來了。
俞抒瘦了那麼多,瘦的幾乎都認不出來了。曾經致的臉現在只能看見突出的鎖骨和因為瘦顯得越發大的眼睛。
思念和心疼,還有失而復得的喜悅,徐桓陵看著俞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對不起。”徐桓陵手把俞抒拉進懷里,總算是出三個字。
呵!
對不起?
此前種種,一句對不起,有什麼用?
對不起換不回曾經刻骨銘心的,換不回失去的孩子,也換不回徐之廉的命。
俞抒下搭在徐桓陵肩上,發紅的眼里全是恨意,垂在邊的手掐破了自己的手掌,才緩緩摟上徐桓陵的腰,聲說:“沒關系。”
這句沒關系聽在徐桓陵耳朵里,酸楚的覺更甚。
以前那麼多次,俞抒傷的時候,他都沒怪過自己,現在也是。
“俞抒,你應該恨我。”徐桓陵說:“是我不好,是我被蒙蔽了眼睛,我應該相信你,而不是自以為是,覺得你是別人口中的那種人。”
“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現在說來還有什麼意義呢?
徐桓陵抱俞抒,多余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俞抒原諒自己了,他真的原諒自己了。巨大的喜悅充斥著心,徐桓陵本無心再去想其他的。
“俞抒,我喜歡你。”徐桓陵湊在俞抒耳邊,小聲的念叨:“我喜歡你,謝命運給我補償和認錯的機會。”
俞抒渾一,耳朵嗡嗡的響。
喜歡?
俞抒,我喜歡你。
這句話,在現實中,在夢里,曾經不知道等了多久,可是現在聽來,不止沒有高興,反而諷刺,還毫無覺。
這是又一次戲弄,還是失而復得之后的安。
俞楚回來了,他還會喜歡俞抒?
可是不管是不是真的,對于俞抒來說,至是有用的。
“是嗎。”俞抒摟徐桓陵:“我也是。”
徐桓陵喜不勝收,像個竇初開的孩子,拉開俞抒高興的看著他,歡快的親了一下俞抒的鼻尖:“真的?”
俞抒點點頭,半真半假的說:“我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你,從第一次見的時候。哪怕中間有那麼多誤會,發生了那麼多事,我依舊喜歡你。”
得到糖的徐桓陵覺自己整個人都在飄,頭重腳輕,俞抒像是自帶環,在眼前轉。
“我你。”徐桓陵又低頭親了俞抒一下,抱他。
俞抒看著徐桓陵左手邊的拐杖,皺了皺眉,腦子里飛快的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不管徐桓陵這些話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要趁著這個時候,達到自己的目的,否則一旦雙方的謊言揭開,就是自己離開徐家的時候。
“你的腳傷了嗎?”俞抒推開徐桓陵,扶著他往主臥走,溫的說:“怎麼的傷?”
“沒事。”徐桓陵目不轉睛的盯著俞抒,激的一邊往主臥蹦一邊手去他的臉:“出了車禍。”
手指接到溫熱的皮,徐桓陵才再次確定,俞抒真的回來了。
“去床上坐著,我看看。”
把徐桓陵扶到主臥的床上坐著,俞抒掀開他的,下寬大的子,一臉心疼的看著徐桓陵被固定著的腳趾,小聲問:“疼不疼?”
“不疼。”徐桓陵搖頭說:“一點都不疼。”
俞抒笑了笑,站起來彎腰在徐桓陵額頭上親了一下,“連夜趕回來累了吧,我去給你擰巾一,趕睡吧。”
徐桓陵因為這個吻,從頭到腳,渾的覺都匯聚到了小腹。
俞抒的溫暖進心里,徐桓陵越發覺得自己當初愚蠢至極。騙俞抒喜歡他的那段時間,對于溫而的俞抒,明明就沒有抵抗力,卻偏偏要以為自己只是在騙俞抒。
徐桓陵手拉著俞抒,把人拉進懷里抱著,一起倒在床上,半著俞抒恨不得把人進骨里。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種覺。
想占有,想拼命的對他好,想時時刻刻都看著他,想讓他所有的溫,都只為自己,更想傾盡所有,看他一個笑。
而不是僅僅覺得他好。
徐桓陵現在覺得,哪怕俞抒真的壞了,自己也沒辦法再放開他。
“俞抒,我真的喜歡你。”徐桓陵說:“是我太笨,這麼晚才發現。”
“哪怕再晚,只要你喜歡我,就可以了,對不對?”俞抒拍著徐桓陵的背,眼神空的盯著屋頂,一片茫然。
徐桓陵太累了,摟著俞抒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俞抒覺到他沉重的呼吸,放開了摟著他的手,把人推到床上躺著替他蓋好被子。
屋里只開著墻燈,俞抒盯著徐桓陵的臉,心里泛起一波瀾,隨即慢慢平復下來,再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