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後的淩晨,蕭國公府就已經忙的熱火朝,燈火通明的府裏,像是要把黑夜都照亮一般,經過幾日的臥床養傷,蕭錦瑟的已經是好多了,可是如今已經是要出嫁的日子了,毅王府也沒有個信,這要是萬一毅王失信於人自己又該怎麽辦? 若是是在不得已,隻能將那姓王的弄死了。
忙碌了一整夜的國公府終於在亮快要亮的時候才有人敲敲打打的上了蕭錦瑟的院子,領頭的是柳氏手底下的管事嬤嬤,笑麵如花的道“恭喜二姐,賀喜二姐,老奴前來給二姐梳洗打扮” 蕭錦瑟站起來譏笑道“多謝柳姨娘的照顧,還勞煩張嬤嬤前來為本姐梳妝,隻是本姐這院子簡陋不堪,嬤嬤可曾下的去腳?” 一眾侍丫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竊竊私語到“這地方破爛不堪,風一吹都能倒,這要是有個萬一,豈不是要被砸死” “可不是嘛” 張嬤嬤是柳氏的陪嫁丫鬟,自然知道蕭錦瑟這一聲柳姨娘的是自家姐,即便心中惱怒也不敢在此刻發作,這件事確實是疏忽了,總不能讓這個賤人在這樣破敗的屋子裏麵梳妝,單單是下腳都難。
張嬤嬤隻好賠笑道“夫人早就吩咐過給二姐換一個院子,都是老奴上了年紀,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都給忘了,二姐見諒,奴婢這就帶姐去新的房間梳妝” 本是想磨蹭些時間,可是磨蹭換來的代價也許不是自己能夠付得起的,蕭錦瑟隻好跟著張嬤嬤出了院子,一路朝蕭純兒的院子走去,隻聽張嬤嬤道“夫人吩咐,讓二姐來純園和三姐一起梳妝” 純園的丫鬟婆子們也不敢質疑,隻能恭恭敬敬的將張嬤嬤和二姐請進了屋子,蕭純兒的房間裝飾的爛漫真,和蕭純兒這個名字也倒是很符合,走近了才看見,蕭純兒已經沐浴更好了,一火紅的嫁穿戴在上,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怯。
“二姐姐來了,可要派人給二姐姐準備沐浴?” 張嬤嬤看了看蕭純兒後冒著熱氣的澡盆角一斜笑道“不必了,二姐和三姐姐妹深,共同用一盆水沐浴出嫁,想必定是一樁談” 蕭錦瑟瞧著那熱氣騰騰的浴盆,自己上的傷本就不適合沐浴,當下便拒絕道“嬤嬤想必是知道本姐子不便,沐浴這等事還是免了吧” 張嬤嬤可是記得方才這賤人口口聲聲喊著自家姐柳姨娘,現在這樣大好教訓這個妮子的機會定然是不會放過。
“二姐,您平日裏不幹淨也就罷了,今兒個可是人多眼雜的,若是讓人傳揚了出去,咱們國公府的姐出嫁竟然不沐浴,咱們國公府丟不起這個人,咱們國公府的姐們也必定丟不起這個人,還請二姐三思” 蕭錦瑟怒不可揭的看著張嬤嬤,再瞧瞧蕭純兒那無辜的眼神,這幾日多虧了蕭純兒每日一瓶的傷藥,自己的傷口才得以結痂,就算是自己不打,可若是真的傳揚了出去,蕭純兒嫁的畢竟是皇室,恐怕會遭人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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