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石恒開著卡車趕到的時候。
這場歷時五分鐘,但卻慘烈兇險的戰斗,其實已經算是宣告結束了。
在徐文的準點名與鄭云山的擾襲殺之下,南方一帶的鬼子圍剿部隊,本就在了腹背敵的狀態。
再加上廖大海率隊迂回奇襲,直接干掉了正面封鎖線上的關鍵火力點。
缺口一旦被打開,本就沒有任何機會再合上。
并且,在戰斗最關鍵的時刻,這群鬼子的指揮突然被徐文給干掉,導致日軍憲兵的指揮系統全面癱瘓。
整個隊伍的作戰協調能力被大幅削弱,再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擊與攔截。
因此,事發展到這一步,小鬼子已經徹底無力阻擋眾人突圍的腳步了。
“下地獄去吧,該死的小鬼子!”
一個囚兵大吼一聲,一刀捅穿了面前一個鬼子的腹部。
“給老子死!”
另一個囚兵仰天咆哮,拼盡全力與一個鬼子展開近搏殺。
可由于在力量上于劣勢,那囚兵被對方一個虎撲食撲倒在地,然后又被鬼子一刀刺穿了口。
“呃啊!”
囚兵頓時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可在臨死之前,他卻是力的發出一聲咆哮,拼盡全的力量,張開狠狠的咬在了那鬼子的脖子上。
這死命的一口下去,牙齒瞬間滲,直接沒了。
鬼子劇痛之下拼命的推打,然而那名囚兵卻是死活都不松口,最后竟直接咬斷了那鬼子的頸脈,仰頭撕咬下一大塊!
小鬼子嗷嗷慘著收回刺刀,拼命的捂住脖子上的傷口,但卻無濟于事。
殷紅滾燙的鮮,宛如利箭一般從傷口飚而出。
很快的,那鬼子便癱在地,開始劇烈的搐,眼看是活不了。
眾人求生的意志在此刻無比的強烈,哪怕素質與戰斗技巧各方面,都遠不如日軍憲兵,但卻依然憋著一口氣,不讓自己在黎明即將到來之前倒下。
就算是倒下了,也一定要拉上一個鬼子當墊背的。
喊殺聲與痛苦的嚎聲沖天,短兵相接之下,眾人最終不可避免的與鬼子發了一場戰。
而在這場戰當中,張三和廖大海兩人的表現,無疑是最為亮眼的。
自始至終,強壯人高馬大的張三,就一直是沖殺在戰斗的最前線。
憑他那一連徐文都忍不住驚嘆的天生神力,在近距離的白刃戰當中,張三簡直是猶如虎羊群,手下絕無一合之將!
而廖大海靠著他一過人的功夫,也是打的鬼子一陣飛狗跳的,本無力招架。
如果不是有他們兩個人在場,吸引開了鬼子大量的注意力,只怕這場白刃戰的戰況,將會比現在更加的慘烈!
某一刻,廖大海一個步從一個鬼子軍曹邊游過,那鬼子軍曹的刺刀刺了個空,正要轉反刺。
廖大海一掌拍出,正打在鬼子軍曹的后心窩上。
劇痛瞬間襲來,鬼子軍曹眼前一黑,險些當場昏死過去,可他還是面容扭曲的極力保持清醒,調轉槍口,再次朝著廖大海的心口桶來。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方向的黑暗里,一個鬼子憲兵悄的迂回到廖大海的側方。
趁廖大海正全神貫注的與鬼子軍曹對峙的時候,突然間暴起發難,斜刺里猛的刺出一記突刺,而鬼子軍曹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出手了。
兩只刺刀一上一下,分別朝著廖大海的致命部位刺來,封住了他所有的閃避角度。
千鈞一發之際,鬼子軍曹的刺刀在距離廖大海的口,只差堪堪不到一寸之際,卻突然間莫名其妙的停住了。
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從后方襲來,一把揪住了鬼子軍曹的領,向后使勁的一拽。
鬼子軍曹整個人便凌空飛了起來,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
廖大海輕松的閃躲過斜刺里的一擊,本能的一腳,將那搞襲的鬼子踹飛了出去。
再急抬頭去看,就見鄭云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鉆了出來,手中拎著一桿沾滿鮮的刺刀,一腳踩在鬼子軍曹的上,直接捅穿了他的心臟。
廖大海眼前一亮,當即驚喜的喊道:
“營長,你回來啦!”
鄭云山嘿然一笑,從鬼子軍曹的尸上回刺刀,點了點頭,道:
“嗯,回來了!”
接著,又笑道:“看樣子,你們干得不錯啊,讓你們堅持五分鐘就可以了,可你們倒好,居然直接殺出來了,有點東西啊!”
廖大海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
“哪里哪里,都是總座和您教的好。”
鄭云山笑著拍了拍廖大海的肩膀,深吸口氣道:
“行了,有什麼以后再說,馬上將隊伍集合起來,車一到立刻撤離!”
“是!”
廖大海恭敬的行禮,朗聲回答。
剛一轉,就看到之前襲他的那個鬼子,齜牙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廖大海二話不說,掄起刺刀橫掃而過,鋒利的刀鋒直接就割斷了那鬼子的咽,躺在地上再也不彈了。
這個時候,在徐文的準阻擊與眾人頑強拼殺之下,缺口一帶的鬼子憲兵數量越來越。
雖然更多的鬼子依然在源源不斷的朝這邊趕來,可從速度上來看,明顯是已經來不及了。
有了鄭云山的加,慘烈的搏殺終于是變了一邊倒的屠殺。
眾人齊心協力將附近的鬼子盡數殺,然后互相攙扶著,拼命的朝卡車開來的方向跑去。
同時,徐文也在遠方連連扣扳機,沖那些試圖阻止眾人突圍的鬼子挨個進行點名。
每一聲槍響,必然會有一個鬼子倒下。
在黑暗中還能夠保持如此之高的準度,目前找遍整個奉天,也就徐文一人了。
而徐文的準狙擊,也的確是給追擊而來的鬼子造了極大的威懾力,追到一半也不敢再繼續深下去了。
這時,發機的轟鳴聲越來越近,石恒猛踩油門,將速度飆升到極限。
當明晃晃的車燈映出張三一行人狼狽的影后,石恒猛一打方向盤,嘎吱一聲將卡車橫在了路中間,然后沖眾人大手一揮。
“快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