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白滿意的點了點頭，帶著那幫人和醫生上了車很快離開。

和顧念白預期中的一樣，閑乘月收到消息本沒想過信息的準確，立刻開車趕了過去。

而一直派人盯著余家的季涼川，在得知了消息以後也很快跟在了閑乘月的後。

跟著跟著，閑乘月開的地方越來越偏僻。

季涼川心里有種不祥的預。

最後，車子停在了一棟廢棄的公寓口。

閑乘月下了車就拿起手電筒沖了進去，季涼川濃眉皺也跟了上去。

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天也越發沉，似乎下一刻就會下起大雨。

空的公寓一個人影都沒有，閑乘月早就發現了跟在後的季涼川。

他並沒有說什麼，心思全在闕清歌上。

“清歌！清歌你在這里嗎？”

回應閑乘月的，是他自己的回聲。

四周安靜極了，他以為被人耍了，煩躁的抓了抓頭。

隨後走進來的季涼川，敏銳的嗅到了空氣中的腥味。

剛開始味道很淺，在公寓中一堆難聞的氣味中很難分辨。

但越往里走，味道就越重。

季涼川心下生疑，一步步走到了里面的房間。

他適應了昏暗的線後，屋子里濃重的腥味燻的他微微皺眉。

視線往下，季涼川徹底的僵在了原地。

他甚至不敢打開手機上的閃燈，不敢真正看清此刻躺在地上的人。

是，闕清歌……

渾鮮的躺在地上，臉蒼白的如同刷過後的牆壁。

季涼川反應過來，立刻蹲下子一把將人撈進懷里，腳下生風的跑了出去。

躺在他懷里的闕清歌太輕了，輕的像是一張隨時會被吹走的紙片。

他想握些，可又怕會弄疼了。

上的溫正在一點點的消散，就算沉穩如季涼川，也心慌不已。

閑乘月聽到靜回過頭，看到季涼川抱著一個人很快跑了出去。

他連忙跟了上去，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季涼川一把將人抱上了車，司機沒等季涼川說話，看到滿鮮的闕清歌就立刻掉頭開往醫院。

閑乘月沖過去的時候車子已經掉頭，他急的拍著車窗。

“怎麼了，怎麼會滿鮮？！”

然而，車子飛速離開。

閑乘月只好沖進自己的車子，猛踩油門跟了上去。

季涼川抱著闕清歌，車廂里濃重的腥味。

他看著懷里的人，幾個小時前還苦苦哀求他的人，還會說話會生氣的人。

而此刻，卻毫無生氣的躺在他的懷里。

那種覺，無異于被人活活掐住心髒狠狠撕碎一般疼痛。

這一刻，季涼川覺得呼吸都是痛苦的。

到底是誰，是誰，把害了這幅樣子的？

要不是急著救人，他現在恨不得把閑乘月揍的生活不能自理。

閑乘月不把接走，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有生以來第一次，季涼川覺得後悔。

聲音里甚至帶著祈求︰“闕清歌，求……求你，睜開眼楮……”

“吱——”

車子因為車速太快，在泊油路上劃過一道黑的胎印。

車子還沒停穩，季涼川就抱著闕清歌沖進了醫院。

急診的人很快趕到，立刻接了闕清歌進了手室。

很快，閑乘月也趕到了醫院里。

他疾步走到季涼川跟前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我看滿的‧‧‧”

“還不都是你！”

季涼川氣的額頭青筋暴起，咬著牙關一把拽住了閑乘月的領。

“要不是你把接走，又怎麼會出事？”

“說，是不是你故意策劃的，為什麼你能找到？如果出了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季涼川這次是徹底的怒了，威脅的話口而出。

經過他的提醒，閑乘月也察覺這件事的蹊蹺。

“你放開我？我有線索。”

聞言，季涼川憤憤不平的放開了他。

拿出手機，找出定位消息︰“我收到了匿名定位消息，才找到那里的。”

季涼川擰著眉，看了一眼那條短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閑乘月並不想向他解釋，直接向後的人吩咐道。

“小黑，立刻幫我查出這個電話是使用者的份信息。”

小黑離去後，閑乘月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痛苦的抱起了頭。

一直劍拔弩張的兩人，因為闕清歌的傷勢都沒了爭斗的心。

手做了四個小時，誰都沒有離開半步。

終于，醫生在他們的期盼中走了出來。

季涼川還沒走過去，閑乘月便一把拉住了醫生的手臂。

“清歌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季涼川也皺了眉頭，張的盯著醫生的臉。

醫生眉頭皺，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

“病人剛剛……沒有打麻藥就做了清宮手，雖然手功，但……”

“太過疼痛導致休克，再加上傷口染和出量太大，雖然現在命保住了，但還是要送進icu好好觀察。”

說完，醫生便走了。

剩下季涼川和閑乘月呆若木，一時你有反應過來。

沒有打麻醉藥被清宮？！

那一瞬間，季涼川什麼都聽不見了。

腦子里能想起了就是把闕清歌抱出來的時，那毫無生氣的面容。

肚子里的孩子不過三個月大，就被人生生從肚子里拿了出來。

那得有多疼，那麼小的一個人，又怎麼能忍的住？

是想想，季涼川就跟被人從口上挖了一塊一樣，痛的鑽心。

閑乘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季涼川一個拳頭狠狠撂倒在地。

鼻瞬間流了出來，可閑乘月連話都說不出一句。

“要不是，不會這種罪嗎？”季涼川怒氣沖天，心中也充滿著懊悔。

“我他媽真沒用，連個人都保護不了！”

季涼川一次比一次更重的捶著閑乘月上，完全控制不住緒。

“你還手啊！廢！”

閑乘月咬著牙，承這一切，心中的快就快要將他淹沒了。

如果不是他把清歌帶回余家，就不可能出事，承這麼大的痛苦！

雖然，他不希闕清歌生下別人的孩子。

但他比誰都清楚，這個孩子對有多重要！

現在，孩子沒了，活生生的被人給挖走了。

閑乘月一想到，闕清歌的這些痛苦，全部都是因為季涼川。

就忍不下心中的怒氣，對著季涼川揮拳相向。

“我是廢，你也不是個男人！”

他們在醫院大打出手，在幾名醫院保安的勸阻下。

兩人才收了手，安靜的坐在闕清歌的病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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