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討厭,表面上還是要裝出很喜歡的樣子。這大概是作為演員,最難過去的坎吧。
沈嫣面上保持的模樣,聽著霍司景用高高在上的口氣念臺詞。皇甫軒對長若并沒有什麼,要不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本不會跟長若說話。
所以皇甫軒帶著疏離和冷冽在跟長若有一句沒一句地談著,很是漫不經心,可是長若卻是在認認真真地回答。恨不得把皇甫軒的那些話都記在心中,等夜深人靜時再細細品嘗一番。
“卡!這條非常好!過了!”導演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剛才還一臉迷的沈嫣頓時變臉,收回剛才的表,取而代之的是疏離和清冷,跟戲里皇甫軒的緒差不多。
霍司景也立馬變臉,換上了一副笑瞇瞇的表,甚至還有些迷。見人像靈魂互換一樣,連表都換地如此到位,而且變臉的速度幾乎是一樣的。
在旁邊觀察兩人的閆靜都快要拍手好了:“如果你們去演靈魂換的那種戲的話,你們絕對能勝任,觀眾還可能會說你們演技炸裂呢!”豎起了大拇指。
沈嫣嗔地看著閆靜:“閆靜姐,你能不能別開我的玩笑啊,明知道我……”明知道不喜歡霍司景,是故意甩臉給霍司景看的,怎麼能拆臺呢!
“知道什麼?不如也跟我說一說,我可是很好奇呢。”霍司景沒走,好像對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很有興趣。特別是對沈嫣,他看沈嫣的眼神,分明是研究學者研究未知事時的眼神。
沈嫣遞給霍司景一個白眼:“你怎麼比生還要八卦啊?我們聊什麼話題跟你有關系嗎?憑什麼要告訴你?”口氣莫名地沖,而且自己都沒發現。
“小嫣……”閆靜拉住沈嫣,對使了個眼,示意不要太激,別人還看著呢。也不知道為什麼沈嫣見到霍司景地時候總是這麼激。
沈嫣深呼吸,緒緩和不,跟霍司景拉開幾步的距離,低聲在閆靜耳邊嘟囔:“誰讓他那麼討厭,總是魂不散的,還沒有點自知之明。”
已經把對霍司景地不耐煩表達的那麼清楚了,可霍司景還總是來惹,這就不壞沒給好臉。要不是在劇組,沈嫣可能開口罵人了。
霍司景雙手抱,狹長的眸子瞇著,半點沒有因為沈嫣的那些話而覺得生氣,相反角還噙著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沈嫣夸了呢。
看到他這幅反應,閆靜也覺得汗,終于有些明白為什麼沈嫣這麼討厭霍司景了,這個男人的確很奇怪。
“我認為近段時間我們的對手戲比較多,應該多流,這樣對后面的戲份有好。小嫣你想到哪去了?”霍司景慢悠悠地開口,還小嫣,好像關系很好一樣。
沈嫣冷哼一聲:“不必了,就算要流,也是我找你流。你這樣糾纏我,我怕你在戲里疏離我的時候會出戲,我是為了你好才遠離你的。”
他有理,沈嫣也不是任由別人欺負的主,向來伶牙俐齒,在言語上也不會讓人得逞。
“我這個人戲里戲外向來都分的很清楚,這個不用你擔心。不過小嫣你總是為我著想,這讓我很。”霍司景再次扭曲沈嫣話里地意思。
“你……”沈嫣氣結,跺了一下腳,氣呼呼地走開了。
閆靜要去追沈嫣,卻忽然聽到霍司景饒有興趣的笑聲。閆靜停下腳步,意味不明地看著霍司景:“你到底想做什麼?捉弄演員可不是你的作風。”
凝著眸子,語氣中帶著只有兩人才能聽懂的警告。閆靜認為,霍司景肯定不單單是捉弄沈嫣這麼簡單。如果霍司景僅僅是想捉弄人,事肯定好辦,但如果他的心思……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霍司景正了正臉,態度很是坦然。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掩蓋自己對沈嫣的意圖,現在也不會藏。
霍司景說:“我喜歡沈嫣,所以想接近,你不會不知道吧?”一字一頓,聲音很是清晰,眸子里也有著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閆靜一陣,眸子里閃爍,半晌才下聲音:“別異想天開,小嫣有未婚夫了,過不久就會結婚,你死了這條心吧。”因為自己是過來人,懂得之間橫別人進來的話是什麼,不希沈嫣經歷這些。
更何況,閆靜覺得霍司景跟沈嫣不合適。霍司景在這個圈子沉浮這麼多年,見慣了形形的人,同樣的,也跟形形的人在一起過。
這種人對沒有確切的認識,只因為一時的興趣就在一起,最后失去新鮮便會毫不猶豫地松手,毫不懂得珍惜。
“閆靜,大家都是年人,你不覺得這句話從你口中說出來有點可笑嗎?”霍司景看著,繼續說道:“只是未婚夫而已,即便已經結婚,那也還能離婚。何況的未婚夫正在跟別的人鬧緋聞,你認為這樣的男人可以給小嫣幸福?”
他反問著,越到后面,語氣就越重,有點咄咄人的意思。
有工作人員從他們邊經過,也被霍司景忽如其來的緒給嚇到,紛紛頓了一下腳步。可再認真看向他的時候,他依然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本不像是生過氣的。
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那些員工這才懵懵懂懂地走開。
閆靜也被霍司景的激給嚇到,第一次見霍司景緒波這麼大,而且居然是為了沈嫣。
“不管怎麼樣,我和誰接近都是我自己的自由,你們管不著。至于小嫣會不會理我,那也是的事,希你們不要多管閑事。”霍司景上前一步,眸子中暗藏著令人心驚的沉。
閆靜后背一僵,心里早就波濤洶涌,對霍司景有了警惕。但臉上還是裝作漫不經心的,淡淡道:“你會后悔的。”
即便知道這句話已經對霍司景沒用了,但說出來總比不說的好,興許能讓霍司景有些警惕。
白傾全程關注著這邊的況,等閆靜走之后,他上前來到霍司景的對面。并沒有說話,只是跟霍司景眼神對視。
許久,白傾默不作聲地離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霍司景勾勾角,收起眸子中的囂張跋扈,若無其事地去補妝了。
……
下午的戲依然是沈嫣跟霍司景的戲份比較吃重,不知是導演故意的還是什麼,明明看劇本的時候不覺得有這麼多對手戲,可等到真的拍的時候,卻都在一起了。
沈嫣還在生霍司景的氣,不過還算敬業,沒有影響拍攝進程。
皇甫軒在湖邊救了被人陷害而落水的長若,背景設定在秋天,皇甫軒救起長若之后還沒有太監過來,而長若因為在冷水中泡了太久,有些神志不清。
皇甫軒怕長若休克,便幫人工呼吸。
當導演說到這個戲的時候,沈嫣終于按捺不住了:“導演,劇本上沒有這場戲啊,你是不是記錯了?”皺眉,語氣有些溫怒。即便是臨時改戲也不能改這樣吧?
再這麼互下去,觀眾都要以為長若才是一號了。
“這是臨時修改的,編劇們認為長若的變化太突兀,應該加點契機進去,他們討論過后就添加了這個劇,我覺得合理,便同意了。”導演認真地解釋給沈嫣聽。
雖然沒有提前通知是他們的錯,但導演認為,為一個演員,就要以劇為重。別說話人工呼吸,就算真的舌吻,也要做到坦然面對。
“因為皇甫軒救了長若,所以長若傾心于他。這才能讓長若后面的黑化顯得合理些,希你們理解。”導演擺弄著機,沒有要再改劇本的意思。
沈嫣咬咬牙,霍司景調侃他:“人工呼吸而已,你這麼張做什麼?放心,我不會把這個人工呼吸記到戲外去的。”他的模樣實在是欠扁。
其實這種事對演員來說真的是家常便飯的,閆靜和嚴樂樂也跟不人合作過這樣的戲份。以前沈嫣覺得自己也能接,可真的要發生時,滿腦子想著的卻是羅東升。
好吧,做不到。
沈嫣垂下頭:“抱歉,我沒辦法接。”在拒絕。只是遞進而已,完全可以有別的節來推,不一定要人工呼吸。
全場氣氛忽然變低,閆靜言又止的看著沈嫣,最終沒說話。白傾著下若有所思,導演則臉發黑,似乎隨時要罵人。
沈嫣放下劇本,再一次開口:“我做不到。”態度強地說道。這不屬于合同容,如果屬于,一開始就不會接。現在已經做好了違約的準備,總之就是不會配合。
就在大家以為這件事會這麼僵持下去的時候,白傾忽然站了出來,語氣波瀾不驚:“我有個辦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就都落在了白傾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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