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皇上娘娘駕到,還請恕罪。”段炎低頭頷首,雙手抱拳推至前,恭敬說道。
“段將軍,起來吧。”夜司慕手虛扶。
“謝皇上。”得了批準,他才敢直起。
初垂眸,目掃向面前高大威猛的男人。
他雖然表面做的恭敬,似乎不失禮數,但其實昨晚早就通過小青夭傳遞給的系統資料了解到了他的為人。
段炎打過的勝仗不計其數,再加上長時間的軍營扎寨生活,他的子豪放不羈,因為戰績赫赫,又有些目空一切。
還有一點,也是比較擔心的一點。
他并不是很喜歡夜司慕。
在他眼里,只要不服便可用武力解決,所以,他并不是很看好被太后和沈廷玉利用的夜司慕。
領兵打仗或許他是個能手,但是謀算計確是差了很多。
他不理解夜司慕的苦,不理解他的忍,不理解他的韜養晦,伺機而。
所以,今天夜司慕是否能打段炎,卻是是個未知數。
初抬眸,視線不小心與段炎對上,沒錯過他眸中一閃而過的輕蔑。
沒錯,他還討厭人。
段炎喜歡強者,自然是瞧不起手無縛之力的人了。
“皇上請移步,到堂上敘話。”他微微躬,用手做出一個請的作。
夜司慕微微頷首,剛要挪步子,卻又頓住。
他轉便拉住初的手,沖著溫一笑,這才接著向前走。
殷飛看著他們膩歪的樣子,忍不住砸了咂舌。
天天跟在他們邊,真怕自己有一天會被齁死。
正廳。
夜司慕抬眸,斜睨了段炎一眼,冷聲道,“你不愿意?”
“回皇上的話,臣如今已是為國效力,至于您說的,這得罪太后和沈大人的事,臣恐怕無能為力。”段炎心中不由得冷嗤一聲,皇上竟然連一個沈大人都搞不定,他又如何能信服他。
在段炎眼里,忍是懦弱行為。
很簡單,因為他沒有經歷過比戰場更可怕的誅心修羅場。
初早就看出了他的態度,的眸明亮清冽,細細流轉,紅輕抿,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夜司慕眉心染上一抹愁意,若是了他軍事上的支撐,怕是很難斗得過他們。
畢竟如今朝廷手握兵權的大將一共有三個,另外兩個都已經依附于沈廷玉和太后。
唯有眼前的段炎。
他不僅武藝高超,更是將士們擁戴,有他相助,事半功倍。
“段將軍,皇上民如子,這您應該也有所耳聞,而沈廷玉在民間欺男霸也是常態,兩下相比,無疑跟著陛下,才能讓國泰而民安。”殷飛語氣平靜低緩,話語抑揚頓挫,很有說服力。
段炎不答不語,氣氛冷清到極致。
“聽聞段將軍箭得好,至今無人能敵?”初晶亮的眸子閃爍著,淡笑問道。
“不過是民間的謬贊而已。”話雖是這麼說,但是能看出他眼里的得意。
“那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初眸微微瞇著,勾起紅,問道。
“打什麼賭?”段炎詫異的問道。
夜司慕看著笑的一臉明,的面頰上滿是篤定。
他知道一向聰明果敢,自然也不怕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所以只是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沒有出聲。
換句話說,他其實也就默許了的行為。
“本宮跟將軍比箭,如何?”初紅邊漾著淡淡的笑意,眸微挑,問道。
“什麼?”段炎呆愣了一瞬,接著便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笑的十分大聲,
“皇后娘娘恕罪,臣不是故意的.......”他笑的前仰后合,甚至飆出眼淚。
不用說他,夜司慕也沒想到會說出這樣驚人的話來。
放眼去,還真的沒有誰的箭技超過段炎的,他就像是天生神將,在這方面屬于無師自通。
“.......”夜司慕著的名字,雙眸著擔憂。
他知道是為了幫他,一時急才想出這個點子,贏不贏的不打,主要是怕細皮的會傷。
“還請皇上恩準臣妾與段將軍比試。”初走上前,微微福了福,嗓音,卻堅定。
“哈哈哈哈......還是請皇上收回命吧,臣看著娘娘弱的模樣兒,若是在那校場,讓風給吹走了,可怎麼好。”段炎“好心”的提醒道。
初知道他是在嘲笑的不自量力,不過,一會兒誰贏誰輸還未可知,希他一會兒還能像這樣笑的出來。
“......”夜司慕剛想勸住,不為了別的,只是怕傷而已。
“請皇上恩準!”又淡然重復了一遍,這次的聲音更為篤定。
初的眸清澈明亮,看著他微微頷首示意。
他幽暗的雙眸微閃了一下,知道是想讓他答應。
“好吧,朕同意。”夜司慕拿沒辦法,只好答應。
初邊勾起一抹淡笑,轉看著強忍笑意的段炎,“皇上已經同意了,段將軍,我們走吧。”
“真的要比試?”段炎看著,問道。
“是。”
“那我便讓我的副將陪娘娘練習練習。”段炎擺明了看不起,認為不值得讓他出手。
初揚眸一笑,聲道,“咱們可是以陛下的江山和你的自由做賭注的,大將軍確定要假手他人嗎?”
段炎聽這麼一說,臉上的笑意一僵。
說的倒是沒錯,可若是讓他跟一介流之輩手,恐怕會影響他的聲譽。
“大將軍莫要考慮太多,王敗寇,悉聽尊便,若是本宮輸了,我們自然會離開,并且再也不會登門,若是大將軍輸了,便要只聽從皇上一人的號令,可好?”初趁機把條件講的清清楚楚,免得事后有說不清楚的地方。
“好,一言為定,只不過娘娘,若是一會兒臣贏了,還請娘娘不要怪罪。”他的意思是,他本不會讓著。
“還請大將軍拿出全部的實力。”初角微勾,輕言道。
“那是當然。”段炎的視線就沒看,臉上的表倒像是他已經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