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蕊心想:這下上了賊船了,從家裡出來,到現在也不到三個小時,給靈規定的是三個小時不回來,讓報警……
也就是說,現在靈還什麼都不知道。
看起來,要栽到這裡,聽到包裡的手機一遍一遍地響,卻接不了。
急死人!
“你可知道我和傅景城什麼關係啊?”姜蕊被人掉了西裝外套,知道對方這是想給拍照,然後拿這個要挾,而且,這個房間裡男人很多,很有可能……今天就讓姜蕊出不去這道門。
是足以讓人頭皮發麻的形式。
眼看著自己說“報警”對方不怕,姜蕊死馬當活馬醫地搬出來傅景城。
沒想到,對方剛剛要西裝,把姜蕊撲倒在牀上,竟然面面相覷了一下。
這不經意的目,被姜蕊明顯地捕捉到了:看起來,他們有些害怕傅景城,可能是害怕傅景城的勢力,也可能懼怕傅景城黑白都通的人脈。
只要抓住了他們的肋,姜蕊就有發言的地方。
看到手下的弟兄開始猶豫,那個頭目說了句,“別聽胡說八道!還傅總?傅總和姜蕊要離婚了,全海城的人都知道?如果傅景城真能給撐腰,能離婚?肯定早就撕破臉了,今天教訓了這個人,說不定傅總會激我們?”
姜蕊譏諷地笑了笑,“激?可真會做夢!你可能不知道,是我一直想離婚,傅景城一直不肯,爲什麼不肯,你門還不明白爲什麼嗎?我家裡破產了,我一個當記者的,也沒錢,他不可能圖我的財,一個人,除了錢,可就是貌了,眼看著這‘貌’要被糟蹋了,他會怎麼想?我的貌,是他一直都看重的。你們現在倒是痛快了,想想以後吧,既然想在海城混,就想想退路。”
眼看著姜蕊沉著淡定的模樣,那個頭目有些猶豫了,“別他媽的胡說八道!你和傅景城早就對簿公堂了,又在這裡信口雌黃,沒人信你,行!”
“敢~~”姜蕊厲聲說了一句,從脖子上扯下自己的項鍊,攥在手裡,“知不知道這是什麼?這是結婚的時候,他送給我的定信,我跟他說過,人在鏈子在,鏈子不在了,人就亡了……”
姜蕊本來就站在窗口的位置,趁著他們不注意,一下把項鍊扔了出去,然後笑,“現在,項鍊找不到了,這條項鍊價值180萬,標的足以立案了,你們搶劫的罪名已經立,罪名可是很重的。現在,你們還要給我拍照,你們就在牢裡坐到死吧。而且,傅景城知道我這條項鍊不在了,會怎麼搞你們,是不是搞得生不如死,我就不知道了。”
“媽的。詭計多端的臭娘們兒。我親自來。”那個頭目被姜蕊惹怒,他雖然這樣說,可心裡還是有些顧及的,他趕讓手下去樓下把那條項鍊撿回來……
就在這急的時刻,聽到門“噠”地一聲,前臺小姐刷卡進來了,還說了句,“傅總請。”
傅景城進來了,就他一個人。
那些人,看到傅景城,臉都蒼白如紙。
“敢我的人?”傅景城聲音從容不迫,帶著上位者的倨傲和不屑,“吃了雄心豹子膽。”
姜蕊沒想到傅景城會來,也不曉得他是怎麼來的,但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他來了,代表姜蕊得救了,姜蕊快速從牀上拿起的西裝外套,背好了自己的包。
剛纔下去撿項鍊的那個小弟回來了,看到傅景城在,非常驚訝。
小弟剛要把項鍊放到老大的手裡,項鍊就被傅景城拿過去了,不鹹不淡地說了句,“謝謝。”
然後他走到了姜蕊後,好像稀鬆平常那樣給姜蕊戴在了脖子上。
“傅總,對不起,大水衝了龍王廟……”那個頭目點頭哈腰地走到了傅景城面前。
“打住,什麼不流的東西 ,都來和我攀關係?我和你,不是一家人。永遠也不是一家人!”傅景城擡了一下手,制止了對方的說辭。
“誤會誤會,不知道姜小姐竟然是傅總心尖上的人。不知道,不知道……”
姜蕊看著他,胡說八道,剛纔都說得很清楚了,這會兒了,又誤會。
“以後我的人,只能我,別人若是敢一寒,我也不饒。懂了?”傅景城目似三九天裡的劍,劍氣都能夠殺人的那種。
“懂了,懂了。”
“那還在這裡幹什麼?滾!”
對方一羣人,灰溜溜地走了。
姜蕊看著這羣人的背影,忿忿不平的樣子。
“怎麼不報警抓他們?”問。
“他們以後不敢對你怎麼樣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姜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準備下樓。
上次和傅景城的接,還是因爲離婚財產的事,姜蕊最近一直想著找個契機,緩和一下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避免將來兩個人崩了,離不了婚。
“你給靈發的定位件,你沒有去那家拉麪館,卻直奔了郊外的酒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直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知道出事了,本來想報警,可萬一你在做一件重要的事,報警了豈不是破壞了你的計劃,所以……”
“所以給你打了電話?”姜蕊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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