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砸在池騁頭上,差點兒把他砸暈了。
側頭吼一聲,“你丫找死吧?”
其實池騁想說,你丫是不是想讓我跟你玩命啊?
這個稱呼能瞎麼?知不知道完了後果多嚴重?我他媽捅爛你的心都有了,讓你丫跟我發!
吳所畏被這一聲吼退三尺,心裡還不服氣的。
你以為我樂意這麼你啊?
給你丫抬輩兒你還不樂意了!下回直接你孫子,孫子!
吳所畏沒好氣地轉過,不搭理池騁了。
過了半個多鐘頭,吳所畏心裡的火去得差不多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轉過朝池騁問:“嘿,你睡著了麼?”
池騁能睡得著麼?
那聲
“幹爹”還在耳朵邊兒盤旋著呢。
“我問你哈!”吳所畏這次正經的,“你說怎麼整一個男的?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指的是什麼方面?神還是?”
吳所畏說,“,就是讓他極度痛苦,但又不會危害到他的生命,整完之後還像正常人一樣,不缺胳膊不短兒的。”
“那就用刑。”池騁說。
吳所畏心裡一陣陣發,“怎麼用?”
“夾夾兆,尿道鋼兒,烙鐵花心……”
池騁說得不痛不,吳所畏聽得膽戰心驚,忙打斷池騁,“別,這些忒腥了,有沒有輕一點兒的?”
“輕一點兒的……”池騁琢磨了一下,“那就電棒吧。”
吳所畏貌似在黃片兒裡經常見到這玩意兒,皺皺眉說,“會不會適得其反啊?我看有些人用著還爽的呢。”
“你說的那是按棒。”池騁的眼珠紅得有些不正常,“我說的是電棒。”
“有什麼不一樣麼?”吳所畏面疑之,“不都是通電的麼?”
池騁的手指在床單上摳出一個深窩兒,幽幽地說:“電流不一樣。”
吳所畏明白了,電棒的電流更強。
“那會不會被電死?被電的時候有多痛苦?”
池騁的呼吸起伏很明顯,聲音也越發暗啞低沉,“現在依然是審犯人的有力手段之一,你說有多痛苦?把生連上電極,兩分鐘能出三斤汗,而且不會昏厥,你可以想想這種滋味……”
吳所畏是聽聽就出了一虛汗,更甭說親自施行了,果然這種事還是留給郭城宇去幹吧,他多撒幾泡尿算了。
剛要強迫自個兒鎮定下來,池騁那邊就開口了。
“為什麼問我這個?”
吳所畏忍不住一激靈,以為池騁看出點兒什麼了,結果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池騁狠狠在下。
心裡不由地想道:真邪門兒了,剛才自以為是地挑逗了半天,他沒反應,結果正經八本和他聊了幾句,他倒來勁了。
……
第二天是周六,當了一個多禮拜的代理老總,池騁覺得他有必要去吳所畏的公司看看了。
瞧瞧這位平時都忙什麼,把活兒都橫到家裡幹了。
池騁剛一進公司,裡面說笑的,聊天的,開小差的……通通一副駝鳥狀。
池騁徑直地走進吳所畏的辦公室,打開他的電腦,搜索他的瀏覽記錄。
都刪了。
刪了也沒事,池騁有法子找出來。
不到十分鐘,池騁就把吳所畏瞧的那些東西給翻出來了,無一例外都是暴力的。
各種整人的法子,各種待的損招兒,通通搬上屏幕。
池騁把手從鼠標上挪開,閉目深思,吳所畏怎麼會關注這種東西?
他有這個癖好?昨晚吳所畏和他聊起這個的時候,池騁確實這麼想過,但經過一宿,這種可能就不存在了。
別說這些重口味的,就是一趣蜻燭,都能把吳所畏嚇出個好歹來。
就說昨晚吧,池騁剛把那蠟點上,吳所畏就鑽到拒子裡,把櫃子門一鎖,怎麼敲都不開,直到那蠟燒完了,才給哄出來。
就這膽兒,還敢關注這些東西?
等吳所畏的書進來,池騁問,“你們總經理最近都忙什麼呢?”
書每次和池騁說話都特別謹慎,“就是忙公司這些爛七八糟的事啊!”
“有沒有側重點?”池騁問。
書說:“側重點就是建廠的事。”
池騁虎眸微斂,再問,“他平時除了去新廠,還有哪些地方常去?”
這可難倒了書,絞盡腦地想了半天,總算想出個模糊的答案,還是用疑問的口氣說出來的。
“地下倉庫?”
五分鐘後,池騁進了地下倉庫。除了堆得滿滿當當的貨,還有一排腳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發現了,通往檔案室的這條路,貌似被踩得狠啊!
大鎖哢哢響,門砰的一聲開了。
孟韜瞇著眼睛往門口瞅。
他手上帶著手銬,腳上帶著腳鏈,上一不掛。
不是吳所畏給的,也不是他想,因為那服實在太臭了,熏著還不如凍著。
池騁定定地注視著他,角帶著一抹冷笑。
果然比我會生活,我都沒敢養奴呢。
145爺爺和孫子
孟韜看著池騁,間覺來者不善。
“你是誰?”張口就問。
池騁在孟韜對面站定,淡淡說道:“驗貨的。”
這裡本來就是地下倉庫,之前來過幾個驗貨的,孟韜還聽到他們在外面聊天,只不過沒人會推開這一道門。
既然池騁進來了,那就證明他不是驗貨的,要麼是來瞧熱鬧的,要麼是來找不痛快的。
“貨在外面。”孟韜說。
“我從不驗死貨,只驗活的。”
池騁的語氣很平淡,可帶給孟韜的心理威懾力卻比吳所畏的怒吼來得兇猛得多。
被池騁的一雙眼睛注視,孟韜的那張想毒都毒不起來,只能勉強保持鎮定。
“看來這兩年,薑小帥學了不本事,傍了這麼多狠角,個個要替他出頭。”
池騁像是沒聽見一樣,接著自個兒的話往下說。
“我只是來驗貨的,看看我們家那位是賠了還是嫌了。”
說著,一只腳勾起地上的鐵鏈子,鞋底兒橫掃過孟韜的頭皮。
孟韜還沒反應過來,一鐵鏈子直接繞過他的脖頸,再被池騁的腳腕一勾,整個人直接被掀翻在地。
吳所畏在開車回公司的路上,接到了書的電話。
“吳總經理,你快點兒回來看看吧,池發飆了!”
吳所畏心裡咯噔一下,“怎麼回事?”
書語氣焦急地說,“我也不太清楚,池去了地下倉庫,貌似看到有人鬼鬼祟祟進了檔案室。然後池就把門一關,在裡面審那個人。後來幾個驗貨的進去,聽到裡面鬼哭狼嚎的,全都給嚇出來了。”
一強電流刺吳所畏的大腦皮層,瞬間燒死了幾百神經。
草,怎麼會這樣?
等到了公司門口,吳所畏屁底下的坐墊都讓汗浸了。
“池騁呢?”吳所畏朝書問,“還在地下倉庫麼?”
書點點頭,“是啊,現在沒人敢進去,那慘聲太嚇人了。”
吳所畏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一些。
“行,我去看看。”
抬腳剛要走,突然又想起什麼,朝書叮囑道,“找兩個人看著門,別再讓人進去了,影響不好。”
書忙不迭地點頭。
吳所畏懷揣著一顆抖不安的心朝地下倉庫走去,心裡默默地祈禱,千萬不要誤會啊!
那可不是我包養的小三,那是薑小帥的前男友,郭城宇的敵,我只是代為保管!
!
剛把地下倉庫的大門緩緩拉開一條小,吳所畏就被那刺耳的嚎聲嚇破了膽兒。
就像養待宰的老瘟豬,在主人菜刀的追捕下,發出的那種歇斯底裡的慘聲。
再聯想到孟韜的上,那麼高傲的一個人,這麼毫無形象地哭嚎,其程度無法想象。
從倉庫門口到檔案室的這條不足二十米的路,吳所畏不知走了多久。
嚎聲自發出就未停歇,隨著距離的短愈演愈烈。
門是開著的,吳所畏的手搭在門把手上,輕輕推開一條,過這條往裡面看。
事實證明,真正的人高手本無需準備任何道,就近的所有東西都可以為他所用。
兩鐵鏈子幾塊磚,就能把一個桀驁不馴的爺們兒折騰得連連求饒。
同樣是栓人,吳所畏把鐵鏈子栓在了孟韜的手和腳上,池騁卻把鐵鏈子拴在了孟韜的手指和腳趾上。
孟韜兩側手腳的拇指被從後捆紮在一起,就像年畫上的那只鯉魚,面朝下懸吊起來,全的重量都集中在這四個腳趾上。
不僅如此,池騁還用吊貨拋的鉤子鉤住孟韜的鼻子,強迫他仰起頭來。
在空中擺出這麼高難度的姿勢,用不了五分鐘,人就已經大汗漓淋,痛苦不堪。
可池騁還覺得不夠,他用另六條鐵鏈子綁住孟韜的蛋,下面依舊掛個鉤子,不鉤別的,就鉤秤砣,一個連著一個,五斤十斤二十斤,全靠兩顆蛋拽著。
別說孟韜這把骨頭,就是五大三的漢子,也得嚎得背過氣去。
“饒了我吧……我不了了……”
孟韜喊得嗓子都出了,被汗水打的那片地兒,一直就沒幹過。
池騁獰笑一聲,一腳對著孟韜的門面踹了上去。
孟韜整個人在空中搖晃起來,連帶著蛋墜著的那幾個秤駝,跟著孟韜的晃左搖右擺,像個老吊鐘一樣,“鐘擺”滲出紅紅的。
“爺爺……爺爺……”
孟韜哭得差點兒噎過去,因承不了劇痛而嘔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