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你就接姑的電話,我倒想瞧瞧誰這麼大膽兒,連我嶽悅的男人都敢搶。
然後,吳所畏的聲音從對面傳過來。
“喂?”
男的?嶽悅一時發懵,沒聽出是吳所畏的聲音。
“你誰啊?”嶽悅問。
吳所畏很淡定地道出自個兒的原名,“吳其穹。”
聽到這仨字,嶽悅有點兒回不過味兒來。
“怎麼會是你?”
嶽悅用盡各種手段,辛辛苦苦調查出來的擾號碼,居然是前男友的?
吳所畏哼笑一聲,“你問誰呢?電話是你打過來的。”
嶽悅不死心地追問,“這個號碼一直是你在用?”
“你和別人共用一個號碼麼?”
嶽悅被吳所畏的話噎住,凝神思索了片刻,突然琢磨點兒什麼,當即惱了,“吳其穹,你丫不要臉!”
吳所畏語氣依舊淡淡的,“我怎麼不要臉了?”
“你丫是不是瞧我過得滋潤,心裡不平衡,特意給我男友打電話挑撥離間?吳其穹,我告訴你,你丫給我整么蛾子,我不可能再瞧上你了,你死了那份心吧。以後跟我男朋友打電話,在他面前提我,不然我跟你沒完。”
吳所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要你不在他面前提我就了。”
“呸!你可真把自個兒當盤菜,我提你都怕髒了他的耳朵!”
吳所畏啪的一下掛了電話,淩厲的視線拋向薑小帥。
“我想清楚了。”
薑小帥,“什麼打算?”
擲地有聲的八個字。
“必須先幹掉丫的!”
79戰調整。(3125字)
這幾天正是母蛇產卵的高峰期,吳所畏忙得要死要活,之前有小師弟一個人盯著就了,他負責出去跑客戶。現在倆人班盯守,不僅要充當接生婆的角,幫助難產的母蛇順利產卵,還得在第一時間將蛇蛋取走,避免母蛇因為吞噬蛇卵。除此之外,喂食、清掃、挪窩……樣樣都得心。
吳所畏忙得連口水都顧不上喝,也就沒時間搭理池騁了。晚上睡覺前看看手機,發現他不搭理池騁的這幾天,池騁也沒主聯系他。好像自打那天“傾訴衷腸”過後,池騁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因為有正經事要忙,吳所畏也無暇去想其中原委。
晚上,拖著疲憊的軀回了診所,看到薑小帥正坐在診臺旁打瞌睡。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走?”
“好幾天沒看見你了。”薑小帥說。
這些日子,吳所畏早出晚歸,一出去就是一天,薑小帥已經很久沒逮到他的影兒了。
吳所畏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水,著氣說:“再過幾天就徹底完活了,我估這批蛇卵至得賣三十多萬,等錢到手了立馬請你出去一頓。”
“謔?這麼賺啊!”薑小帥笑,“我也跟著你養蛇得了。”
“別介,真不是那麼好幹的,我也就是撿了便宜而已。”吳所畏目炯炯有神,“我打算拿這個當副業,把攤子扔給小師弟,我得另辟蹊徑。養業再賺錢也是第一產業,我好歹是個文化人,不能一輩子幹這個啊!”
“說的也是。”薑小帥贊同,“賺錢多但不夠面。”
吳所畏搭著一條巾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兒,水聲從裡面傳來。
習慣了一個人住,吳所畏洗澡前從來不拿幹淨服,都是溜溜的鑽進被窩。今兒洗著洗著想起薑小帥在,知道避嫌了,出來的時候裹了條浴巾。
薑小帥扭頭一瞧,這修長的小段兒,結實的小腰板兒,堅的屁蛋兒……忒尼瑪正點了!上次看到吳所畏坦還是春天,後來就一直捂著,今兒再亮出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火了?
“我覺你比之前健實勻稱了。”薑小帥誇贊。
吳所畏一邊對著鏡子刮胡子一邊說,“有麼?可能是前陣子一直鍛煉。”
說完還自地照了照。
薑小帥突然覺得吳所畏連刮胡子的作都變得了,當即決定今晚不走了。
倆人在一張床上,薑小帥朝吳所畏問:“你倆怎麼樣了?”
“這兩天忙,一直沒工夫搭理他。”
薑小帥納悶,“他沒主聯系你?”
吳所畏也覺得納悶,“是啊,自打上次從他那回來,就一直沒聯系。”
“那你上次去他那,你倆都幹什麼了?”薑小帥問。
吳所畏努力撇開後面的歡過程,生怕在薑小帥面前起來,集中力回憶之前的場景,而後若有所思地說:“那天晚上他和我說了很多掏心窩子的話,都是他的心酸史。”
“有沒有這種可能?”薑小帥面疑慮,“像他那麼強勢的人,突然在你面前表了不為人知的一面,事後想起來,臉上掛不住了?”
“不能吧?”吳所畏哼笑一聲,“他有臉麼?”
薑小帥揚揚下,“不信你打個電話試試。”
吳所畏半信半疑地撥了池騁的電話。
一秒鐘接通,足見對方盼此電話的焦灼心理。
“在幹嘛?”吳所畏問。
池騁的聲音聽起來沉悶,“和朋友吃飯。”
“這麼晚了?”吳所畏驚訝。
池騁語氣不耐煩的,“有正事沒?沒正事掛了。”
坐在他旁邊的哥們兒大喇喇地調侃,“池大怎麼還知道禮貌了?以前不都是直接掛麼?這次還問問。”
聲音太大,讓吳所畏聽見了,這哥們兒腳指甲蓋兒被踩掉倆。
“有事!”吳所畏清了清嗓子,“那天晚上我去你那,你不是和我說了很多以前的事麼?回來我又琢磨了一下,覺得吧……”
嘟嘟嘟……那邊掛斷了。
吳所畏壞笑兩聲,拍著薑小帥的肩膀說:“還真讓你丫說中了!”
“我就說吧,他肯定是抹不開面兒了。”
吳所畏呲牙,“這人還逗。”
撂下手機,池騁是一口飯都吃不下去了,著臉就出去了。
坐在對面的哥們兒忍不住問,“怎麼了這是?”
剛子說:“沒事,他這幾天一直這樣,我跟他一塊走的時候,都得躲他三米遠。那臉黑的!!你要瞧見都得嚇尿子。”
“得得得,甭管他了,咱接著吃。”
……
薑小帥在吳所畏口捅了一下,問:“什麼打算啊你?”
吳所畏正在愣神,被薑小帥捅得一個激靈,立即拋去警戒的眼神,“我告訴你,別瞎捅著,我這可敏著呢。”
“喲!您不是刀槍不麼?怎麼還知疼知了?”說著朝吳所畏上下其手。
“別鬧,別鬧。”吳所畏腦子一熱,突然就把薑小帥到下,赤紅的眼珠子瞪著他,著氣,“沒和你開玩笑。”
倆人對著彼此的俊臉,都有片刻失神,然後刻意避開,回歸正題。
“我已經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了。”吳所畏說,“池騁一時半會兒不太可能和嶽悅分手。”
薑小帥詫異,“為什麼?他對嶽悅有?”
“沒有。”吳所畏言之鑿鑿。
“那為什麼?”
吳所畏不不慢地說:“池騁之前養的一批寵蛇被他老子關起來了,他要保證寵的安全,就必須得服從他老子的安排。他現在一直在調查蛇的下落,一旦蛇被找著了,他肯定會甩了嶽悅。關鍵是蛇找不到,如果長期這樣下去,他就得拿嶽悅當籌碼,說服他老子放了那批蛇。”
“他老子把他的蛇關起來,不是因為他不務正業麼?和朋友有什麼關系?嶽悅有那麼大能耐麼?能把池騁他老子搞定?”
吳所畏目慎,“你錯了,他老子心裡的疙瘩不是池騁的工作,工作什麼時候安排不?他老子是因為池騁玩男人,才把他綁回家的。”
薑小帥一陣驚愕,“這樣啊,那這事有點兒難辦了。有沒有這種可能,池騁為了和你在一起,願意放棄那批蛇?”
“沒那種可能。”吳所畏很現實,“蛇對於他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憑我和他的那點兒小打小鬧,撼不那批蛇在他心裡的位置。”
“那這事就難辦了。”薑小帥歎。
吳所畏的瞳孔閃過一抹狠厲之,“只能強拆了。”
“強拆?”
吳所畏定定地瞧著薑小帥,“你知道嶽悅最怕什麼麼?”
薑小帥搖頭。
吳所畏輕輕吐一個字,“蛇。”
薑小帥暗暗咋舌,“這丫頭野心真特麼大!為了釣上金婿,竟然委屈自個兒和蛇朝夕相。連自都這麼不留餘地,那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
“所以說,就算為了讓池騁過得舒坦點兒,我也得把除了。”
薑小帥輕咳兩聲,“出發點走偏了,注意點兒。”
吳所畏自個兒都愣了一下,然後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猜嶽悅特別不待見小醋包,肯定心積慮想把小醋包除了,所以我們應該從這個地方下手,導嶽悅殘害小醋包……”
“然後你再而出?”薑小帥接過話茬兒。
吳所畏邪邪一笑,“那必須的,二寶也是我們家的,哪能讓坑了?”
“問題是,你怎麼導?”薑小帥問。
吳所畏臉變了變,語氣裡不自覺地捎帶上一酸味兒。
“增加們相的機會,穩固嶽悅在池騁父母前的地位,這是激發矛盾的前提。”
薑小帥故意試探吳所畏,“你的意思,你要退到幕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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