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回去的路上,吳所畏做了種種壞的打算,挨打這一項是跑不掉的,罰金肯定會有,說不定還會被刑拘。
說話就要過年了,他這
“年終獎”拿不回去,連家都回不了了。吳所畏仿佛已經看到了母親老淚縱橫的場景……
結果,他預想的一切都沒發生,池騁沒把他帶回警察局,而是關進了一間的地下室。
白天帶著他出去抓小,晚上回到地下室,吃喝拉撒都解決完之後,將他銬在床上直到清晨。
這幾天,吳所畏是苦不堪言。
白天累死累活地幫池騁抓小,必須完規定的數量,不然不給飯吃。
上慫的還好,要是上不好惹的,吳所畏還會挨打。這些都不算啥,吃苦罪吳所畏向來不當回事,關鍵是你別在旁邊待著啊!
我這拼得頭破流,你好歹也搭把手吧?就叼著一小煙卷,蹲在馬路牙子上看熱鬧!
我特麼可是給你幹活呢!
晚上回去也是煎熬。
他不知道池騁是怎麼想的,租了這麼個又熱又的地方,剛去的兩天極度不適應。
每天晚上都要醒來好幾次,像是睡在一個大蒸籠裡。條件差點兒就算了,還尼瑪養了一條那麼大的蟒蛇,吳所畏每次醒來都會跟小醋包對眼,一對就對一宿。
天空中飄著大片大片的雪花,池騁依舊蹲在馬路牙子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吳所畏瞅。
吳所畏又瘦了不,子松了,出的邊緣,竟然是的。
有時候追著小跑,兒已經磨地了,不提不行了,吳所畏兩手往上一拽,用勁過猛,把蛋蛋的廓都勒出來了。
池騁促狹一笑,撣了撣煙灰,竟有半個指節長了。
“站住!”
吳所畏手敏捷地撲過去,鐵頭撞向小的肋骨,一招制敵。
“又一個!”
麻利兒扔到池騁腳底下,作特酷。
池騁卻不輕不重地來了一句,“夠的……”
“你說什麼?”吳所畏沒聽明白。
池騁嘲弄的目順著吳所畏寬敞的腰鑽了進去,幽幽的說,“穿個的小衩,不是賣是什麼?”
“瞎說什麼?”眼球更黑了,“我這是灰。”
池騁不知道吳所畏是盲,只當他心虛掩飾。
吳所畏又把子往上提了提,把棉襖往下拽了拽,整理好之後扭頭走人。
“等會兒。”池騁說。
吳所畏站住腳,斜視著池騁,“還有什麼事?”
池騁用手了吳所畏的後腦勺一下,彈落了頭頂上的雪花,末了兒來了一句。
“你的蛋也大的。”
說完,抬腳朝公站牌走,腳底下的雪花咯吱咯吱響。
吳所畏對著池騁的背影空踹了好幾腳,傻X!二流子!小癟三兒!
……罵祖宗的話都從嗓子眼兒湧出來了,偏偏只能抿咽回肚子裡。
我現在能力有限,治不了你!你等著,總有一天,吳爺爺我收了你這個妖孽!
也許是白天勞累過度,這一宿吳所畏睡得特沉。
小醋包從池騁的被窩裡鑽出來,跐溜跐溜地爬到了吳所畏的床上,從吳所畏的脖梗子繞過去,又繞回來。
吳所畏翻了一個,小醋包又趁機繞了一圈,就這麼繞著繞著,把吳所畏大半個子纏上了。
在這麼熱的環境裡,吳所畏經常把自個到牆面上降溫,小醋包這麼冰涼的纏上他,他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甚至還用胳膊圈住了它。
池騁覺到小醋包爬下床了,但是遲遲沒上來,他打開床頭燈,朝旁邊看了一眼。
吳所畏被小醋包裹得就剩下一個腦袋,卻睡得很安逸,小醋包的腦袋在他的頭上,尾晃著,沒一會兒就不彈了。
出奇的和諧。
第二天一早,池騁解開吳所畏的手銬,淡淡說道:“你走吧。”
吳所畏詫異,“你不是說要湊夠二百個小才讓我走麼?”
“你可以留下。”池騁說。
吳所畏赫然轉,大步朝門口走。
一個牛皮紙袋砸到吳所畏的後腦勺上,吳所畏反應迅速地反手抄住,打開一看,裡面有一萬塊錢。
“酬勞。”池騁說。
這次,吳所畏沒著脊梁骨,踩著人民幣,一副清高自傲的派頭。
而是牢牢攥住,送了池騁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清晰地吐出三個字。
“應該的。”
29普及某方面知識。(1683字)
轉眼就過年了,吳所畏要回家住一段時間,臨走前遞給薑小帥五千塊錢,“之前跟你借的,還你。”
薑小帥沒接,“攏共就這麼點兒錢,你著什麼急啊?”
“拿著。”吳所畏塞給薑小帥,“負債過年不吉利。”
剩下的五千塊錢,吳所畏給自己買了服,混跡街頭幾個月,吳所畏的服本沒法看了。
路過中老年專櫃的時候,他又順帶給他媽挑了一件。
吳媽特稀罕那件服,一直不舍得穿,只有親戚拜年串門的時候才披一會兒。
見誰和誰說,“我這件服是我兒子給我買的,名牌兒!他們單位發了年終獎,我兒子惦記我,發了錢就去給我買了件服。”
每當聽見這番話,吳所畏心裡都特不是滋味。
他突然發現自己工作面,收穩定的時候,竟然沒給他母親買過任何東西。
而他第一次給母親買禮的錢,竟然是用這種方法
“賺”來的。
吳所畏的頭發長了一些,短短的黑茬兒,平添了幾分剛朗的覺。
他大姐直誇,“喲,弟,你怎麼變這麼帥了?我都認不出來了。”
二姐回來也是忍不住驚歎,“我記得去年我回來的時候,你還跟個大土豆一樣在炕頭上,又又蠢的。怎麼不到一年功夫,變得這麼有型了?”
連大姐的兒,吳所畏的外甥,都一個勁地盯著他看。
“小舅,你是不是有了朋友了?才這麼注重形象的……”
我能告訴你,我有朋友的時候,從不注重形象,又又蠢麼?
吳所畏心中咆哮一聲,等我形象氣質都上來了,我也了一條!
有時候,境遇總和我們的想法背道而馳。
回到診所,吳所畏開始為新一年做謀劃,因為整日待在診所,吳所畏才發現有個病人天天登門,也就是他口中的那個眼睛裡長屎的郭城宇。
他從不著急看病,永遠排在最後一號,無論哪個病人來,他都給人家讓位。
自個坐在旁邊悠閑地著煙,瞄著那一優雅的白大褂在房間裡翩翩起舞。
有一次吳所畏在衛生間洗手,聽到薑小帥朝郭城宇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要是不主勾搭你,你就甭費工夫了,沒戲!”
後來郭城宇走了,吳所畏朝薑小帥問,“他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啊?見天兒往這跑……”
“腦殘!”
吳所畏沉默了半晌,又問:“小帥,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九。”
吳所畏試探地問,“還沒朋友?”
“一直沒有。”
“不可能吧?”吳所畏驚訝,“你條件這麼優越竟然沒朋友?那你的經驗都哪來的?無師自通?”
薑小帥淡定地看了吳所畏一眼。
“我喜歡男的。”
一個霹雷在吳所畏腦瓜頂上炸開了,把他金剛鑽的大腦門都震麻了。
薑小帥似笑非笑地看著吳所畏,“怎麼著?後悔跟我住在一塊了?”
吳所畏驚魂未定地搖搖頭,“沒,就是有點兒搞不懂。”
“有什麼不懂的?”薑小帥問。
吳所畏的下在桌面上,疑的目對著白牆,只給薑小帥留了一個側臉。
薑小帥發現吳所畏的臉部廓變了,不單單是瘦了,連五都發生了顯著的變化。
尤其是眉眼一帶,不知是不是反複撞擊腦門兒到的影響,眉形從平緩變得有棱有角,眉間皮從松弛變得繃,眼部線條的改善,讓整張臉的氣質得到了提升。
“男的有什麼吸引人的?你有的地方他都有。材又又平的,說話聲音也。的多好,前凸後翹的,哪兒有哪兒。再說了,生理需求怎麼解決啊?你不能跟一個男的……那個吧?……”
薑小帥反問,“怎麼不能啊?”
“他沒有那個現的部位啊!你往哪捅?”
薑小帥手給吳所畏比劃了一下,左右握拳,拳心開個,並暗示吳所畏這是屁。
右手食指穿其中,簡單地進行作模擬。
吳所畏震退三尺。
“這麼搞完,屁不得風啊?”
薑小帥捶桌笑,“你丫每次拉完屎,屁眼都不合上麼?”
“關鍵是拉屎不用進進出出,來回折騰吧?”
薑小帥差點兒吐出來,“得!打住!咱換一個話題。”
“……”
30勾引。(2134字)
單位放年假,池騁又閑了,這程子去的最多的就是夜店。
那天他偶然見一個高中同學,方信,念書那會兒關系不錯,後來這同學出國了,好多年沒聯系。
直到那天池騁才知道,方信就在管部門任職,多年沒見的老同學坐在一起喝酒,慨頗多。
“你爸怎麼把你安排到基層部門了?又苦又累的,時不時就加班……”方信問。
池騁漫不經心地回了句,“看我不順眼。”
“誒……對了!小宇現在在哪呢?我聽說你倆關系還是那麼鐵。”
提起郭城宇,池騁瞳孔的底驟然變深,包廂的線有點兒暗,方信嗅不到氣氛的異樣,還在絮絮叨叨地回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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