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景遠遠占據了我疼痛難忍的心髒,不可置信地看著斷頭鬼被燒得連渣都不剩後,我才回頭驚訝地看著麵前這醜陋的尖頭鬼。
它看見斷頭鬼被燒沒了,才笨拙地回頭看著我,出一臉瘮人的笑容:“誒嘿,誒嘿,爺,您看我,誒嘿,這火燒得實在不?”
我捂著口覺有點窒息,此刻已經確定它就是邪咒老祖養的鬼奴。不過這木火要是不滅,會把活樹給全部燒死。
並且傳說中,隻要這隻鬼奴不滅它自己的火,木火就會無限燃燒,永不會滅掉,燒下去會生靈塗炭的!
我呼吸有點急促,忙對它說:“快,快去把你的火滅了……”
“得勒,爺,您看好咯,我馬上滅。”它的聲音真難聽,把我心頭的慌攪和得無以複加。
我睜開眼睛看它滅火,隻見它屁顛屁顛的跑到木火的旁邊,撅起屁對著火“嗤”一聲,好像放了一個屁,接著木火就從它屁後麵開始滅,不一會兒全部沒了,周圍黑漆漆的一片。
我的手電剛才掉落在地上去了,此刻的線正是照在尖頭鬼那凹凸不平的臉上,看起來特別瘮人,心頭越來越開始慌,我估計這家夥是玩兒火玩兒多了,把自己都給燒了畸形。
不知道它怎麽弄的,笑嘻嘻的走到我的麵前,中指在我麵前舉起來,一燭火般的火焰就燃起來了,看起來非常神奇。
尖頭鬼看見我這副樣子,“誒”了一聲,醜陋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為難的神:“誒,你,額你好像不是我的爺?誒不對不對,不是爺我早把你給燒死了,哦謔,爺您忍著點兒,我給您治病……”
我渾打了一個哆嗦,不為別的,就因為它那句要把我燒死的話,這點我可不否認,邪咒上記載,邪咒老祖養的這隻鬼奴做“火獨。”
意思就是它屬火,並且隻忠於邪咒傳人,還好我學了邪咒,要不然早被它給燒得灰飛煙滅了。
別看它傻不拉嘰的,傳說中這鬼非常兇猛,隻要不是邪咒傳人接近它,沒有真本事的人下場一般是被燒渣,因為它的攻擊很強,又是惡鬼轉化過來的。
邪咒上記載,這鬼以前還燒死過一隻地府的鬼差,正是邪咒老祖死的時候,那鬼差來勾魂,這家夥對主人忠心耿耿,哪兒看的下去鬼差勾它主人?
結果闖了大禍,聽說邪咒老祖現在都在地府苦,為火獨贖罪,並且那會兒還把火獨給封印了,也不知道是誰給放出來的。
我現在可不是當初那個一筋了,隻要是邪咒上麵記載的東西,任何事都不會懷疑真實,因為現在很多東西已經得到證實。
尖頭鬼把手指在我邊猶豫不決的比劃了幾下,著腦袋嘀咕:“誒,點哪兒來著?爺,您先休息一會兒,我,誒嘿,睡了幾天了,您看,我這把你樣子都給忘記了,誒嘿嘿,治病好像記不起來了……”
我看著它手指上的木火,心頭滿滿的害怕,它要是不小心走火,給我上那麽一下子,保管我小命兒歸西!
擔心什麽就來了什麽,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它那醜陋的手指就往我上招呼,在我的額頭和口點了幾下,帶著木火啊,疼得我氣都出不了,就差一口氣沒緩過來嗝屁了!
不過奇怪的是,被它點了幾下後,我的心髒裏麵突然沒了之前那種刀絞般的疼痛,開始變得暖呼呼的,接著沒一會兒竟然一點覺也沒了。
我活了一下雙手,活自如,試著拍拍口,也沒再傳來一疼痛。沒想到這家夥治氣的手法那麽奏效,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給救回來了。
“爺,覺怎麽樣?還疼不疼了?如果還疼的話,額我……”它說著沒等我回話,出手指極速朝我眉心上點來!
措不及防之下我中了招,這種痛絕對跟沒打麻藥做手有得一拚,我就差點兒沒當場痛哭出來,眼睛一翻,竟然還暈過去了。
等我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睛發現躺在一個樹枝搭的帳篷裏麵,朝外麵看了看,曬著太,並且,外邊地上的樹葉上麵,躺著好幾,乍一看,有黃鼠狼,還有狼,它們全都好像被火給燒了,黑黢黢的就跟木炭一樣。
想都不用想,這肯定是它們想來襲擊我,被尖頭鬼給幹爬下了。我坐起來的時候,一張醜陋的麵孔突然從旁邊撇過來,把我給嚇了一跳。
“誒,爺,您醒了。嘿嘿您看我聰明不?我怕太把我給烤焦嘍,昨晚上就搭了帳篷。”尖頭鬼這家夥嚇了我就算了,還不肯站開,死死地盯著我繼續說:
“誒,爺,您了吧?我給您烤了樹皮,要吃不?嘿嘿,不吃算了,我自己吃,呆會兒天黑了我給您烤野味去,外麵的那幾隻,誒嘿……下手重了點兒,全變木炭疙瘩了……”
他說著也不客氣,從地上撿起一塊木炭就要往裏送,不過要啃下去的時候它又抬頭看著我:“爺,我吃嘍,您不吃我也沒辦法,我要吃了哦……”
狗日的,我覺才一晚上,說仔細一點也才幾分鍾的相,就開始討厭這家夥了,沒完沒了的,還傻得要死,也不知道這邪咒老祖是得了什麽病,給整出這樣一隻腦殘做鬼奴。
尖頭鬼說完就是“嚓”一聲,一給把木炭啃了個口子,接著就跟幾十天沒吃過飯的死鬼一樣,速度極快的連續啃木炭,看我一眼又啃一口,啃完又撿起地上的啃,滿都是木炭,黑不溜秋的,本來就很醜,這下看起來更不樣子了。
原來這家夥是靠吃木炭過日子的,不過也不奇怪,它要吐木火,也得要元氣才行,這木炭估計就是提供它元氣的東西,倒也省事兒。
雖然它長得很瘮人,不過我心裏非常高興,我可是邪咒傳人,上流的是邪咒的氣味兒,它會把我當主人了。說來也真是巧,這次去救李蕓多了它出來,我的勝算可就不止大了一倍。
那個士不是會養走嗎?算個,木火才是厲害的東西,見燒,遇滅,就算走來了,一把火保管送它滾出五行之外。
不過缺點就是木火是有限的,就像昨晚那樣吐了一團就沒有,它得靠啃木炭恢複元氣才能繼續吐。
還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尖頭鬼白天沒辦法活,這也是一件蛋疼的事,如果在白天跟那士幹起架來,我有尖頭鬼的優勢完全不能發揮。不過我可以拖延時間,等夜裏再行。
地上的幾塊兒木炭被它啃得幹幹淨淨,它了皮上的炭黑,好像還沒吃夠,在旁邊找了找見沒了,它才抬頭對我咧一笑:
“爺,我吃飽了,您要不要回家了,我背您走。”說完又看見外邊的,它才“額”了一聲:“嘿嘿,忘記了,白天我不能走。”
“沒關係,晚上你再出來,進盒子裏來。”我把木盒子的蓋子打開,對著它說。
它臉上有點不好看了,閃出一不滿,這種表在它那醜陋的臉上浮現出來,看起來非常可怕。
我心頭忍不住一,心想它該不會不願歸我安排吧?正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它“哦”了一聲說:“好,好吧,爺,記得天一黑就我。”它說完就變了魂魄鑽進盒子裏去了。
我趕忙把蓋子合上,這家夥蠻可怕的,我都深怕得罪了它。不過也不一定是它的問題,或許是我還沒適應的緣故吧,畢竟這家夥長得也太磕磣了。
合好蓋子之後把盒子放兜裏麵,我走出帳篷看了看這些野的,簡直慘不忍睹。要是人被燒這樣,直接攆碎就能當骨灰埋了!
我渾忍不住一哆嗦,忙找到林子中間的路,往前麵繼續進發,得盡早趕去李家村,搞不好那士怕我過五關斬六將太快,提前和李蕓辦婚事就完了。
婚事都無所謂,就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