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高興,我讓他們繼續玩,然後起回到屋裏。得準備很多東西,有備而去能保障諸多安全。
回到屋裏,把包打開清點一下家夥,供香還有四把,嚴罔給的黃符一張沒用,桃木劍、金錢索,除此之外就是燭龍九刃了。
這些家夥裏麵最方便帶的是金錢索,燭龍九刃是管製刀,上火車被發現會被沒收,不過我早就理好了,用橡膠套包起來就能避免紅外檢測。
算起來東西也不多,帶在上不會太麻煩,剩下的事就是籌備對付走的東西了,外麵舞龍要殺祭祀,呆會兒弄點兒冠回來。
其實也要不了多,幾滴冠夠用了,走這種東西雖然難對付,但們的弱點很明顯,與們過招就得看個人智慧。
一口氣跑到街上殺的地方要了冠,用一個裝木糖醇的小盒子裝起來。冠很濃,倒進去就了粘一樣,就算要倒出來,也得使勁兒抖才行,所以不擔心會。
搞完幾樣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整,舒麗和陳俊給我道別,他們該走了。我送他們到鎮上,花高價請了一輛私家車。
要說這大年夜的,本沒人願意跑車,我們也是運氣好,遇到個賭鬼,剛在茶館裏輸了錢出來,陳俊和舒麗兩個人,給四百塊,一口氣。
陳俊上車的時候,把車窗打開問我什麽時候去找工作,不可能一輩子窩在這兒等死吧?
我搖頭說以後再考慮,沒學業水平,哪兒都得幹苦力,再說哥們兒現場長這個窘樣,沒人會看得上我的。
陳俊搖搖頭,說我一句死腦筋,然後才說再見,有時間一定得去找他喝酒。我點頭說等你們結婚那會兒再來吧,反正沒什麽重要的事。
和他們開了幾句玩笑話,最終才依依不舍的告別了。我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原本強歡笑的臉瞬間垮下來。
省城,一個離我千裏之遠的地方,那兒有我無盡的記憶,可如今誰能保證我可以活到他們結婚?
盤水鎮這個地方其實我也不怎麽悉,搬來了差不多兩個月,足不出戶,走得最遠也就是去接李蕓時到了廣場。
我發現我現在變得很可怕,之前說好的不問世事也就是這麽回事兒了,從狐焉山回來時,本以為和李蕓緣分已盡,把自己關在店鋪和鬼打道。
好不容易把李蕓盼回來,可屁都還沒坐熱事又來了,我知道要李蕓回去那人後臺肯定不小,這個娃娃親,搞不好被下了什麽詛咒,如果勸李蕓不回去,反倒可能害了。
我漫步走回到家裏,此刻李蕓的臉非常不喜,看著地上發呆,等我進屋後,連忙站起來,笑著說:
“回來了,誒,現在幾點了?能不能帶我出去散散步?”
我心頭一亮,看來心好了點兒,也是,大年三十的,至也得把歲守完才行,畢竟明天,我們都將迎來新的一年,意味著長大一歲。
我微微一笑,進屋把冠和金錢索帶上,至於燭龍九刃,隨攜帶著的,沒人能夠預知未來,萬一出去遇到危險,恐怕連哭都找不到地方。
“走吧,鎮上雖然小,不過很長,過了十二點我們就回來。”我說著把燈關了。
李蕓一臉訕笑,還是老樣子,雙手兜裏把肚子位置撐得鼓鼓的,跟隻企鵝一樣,走起路來也像個小孩子。
街上此刻非常熱鬧,敲鑼打鼓的,舞龍砸鐵板花的,還有那些放煙花的熊孩子,人群麻麻。因為這附近十裏八鄉的人都來了,顯得格外熱鬧。
我兩手兜裏,和李蕓並肩走在街上,去的方向是我老家那兒,盡頭也就是當初和莊傑遇見那棟橋梁。
我們埋著頭走著,彼此之間保持沉默良久,直到走出喧嘩的街道後,李蕓才踢踢地上的雪渣子,回頭給我說:“你們這兒過年可真熱鬧,好玩兒。”
“好玩明年也來吧,隨時歡迎你。”我樂嗬嗬地說。
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說錯了,李蕓的臉又沉了下去,埋頭抿著:“明年?明年,可能吧……”
不等我開口又說:“其實你也可以去省城找份工作,以後終究要家立業的,做飯也得學學,不然以後誰會嫁給你?”
我差點兒沒忍住笑出來:“會做飯就能娶老婆,你太天真了,沒車沒房沒錢,這個社會跟沒命差不多。”
“跟你說實話你老不聽,真是朽木難雕。”白我一眼,“其實孩子不全是你們想的那樣,隻是個別喜歡錢而已……唉呀,跟你說你也聽不懂。”
我拍拍腦袋上的雪花,看著路邊白茫茫一片的雪地夜景,心頭也暗自歎口氣,誰不想有個家?誰不想要幸福的過日子?天命不可違,人命不關天,這是我對當今社會的看法。
如今偌大的世界裏,我又認識幾個人?這種心裏的哀愁,隻能把它埋在心頭,永遠不為人知。
“沒關係,我明天跟你回去就好了,如果我把你外婆救了,你得嫁給我,嘿嘿。”我說了一句不是玩笑的玩笑話。
誰知李蕓嘟嘟:“就你?做白日夢吧,都不會嫁給你的,再說,那家人不好惹,我擔心你……”說這兒閉口不言了,滿臉的憂愁。
“擔心什麽,我可厲害了,你想想,以前我也不是一個大帥哥,現在變這樣,是老天爺在磨練我來著。”
“就知道貧的人,懶得跟你廢話。”一跺腳,撒就往前麵跑。
我哭笑一聲,心想別看哥們兒平時沉默寡言的。臉上的傷疤,馬浩的侮辱,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加倍償還,隻不過我經曆了這些事後懂得了很多道理,不是有一句老話嗎,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拔跟在李蕓在雪地上往前跑,還好路邊有路燈,李蕓幾次倒我都眼疾手快的把拉起來了。
這丫頭今晚也不知道哪筋不對勁兒,一會兒笑一會愁的,拿沒辦法。
跑到當初和莊傑麵這座橋,李蕓終於跑不了,扶著橋欄氣:“呼,跑不了,我們就到這兒了。”
我也緩了好一會兒,才能說出話來,上已經很熱了,這種大雪天跑步真是一門好運,讓人忘記煩惱不說,還能取暖。
我看了看時間,是夜裏十一點多,跟李蕓說等會兒咱們把過年煙火欣賞完,就回家休息,明天還得陪你回家。
點頭“嗯”了一聲說好,我最喜歡看煙花了。
“你不是說最喜歡看雪嗎?”我深怕跟找不到話題,故意鑽牛角尖。
“嗯……都喜歡行了吧?我喜歡雪,也喜歡太,還喜歡……喜歡很多很多的零食,嘻嘻。”
我笑了笑,不自地從包裏掏出煙,弄一兒點上,深吸一口,覺上無比的自在,要說這煙還真是好東西,讓人揮之不去。
李蕓看見我煙,又是好一頓責罵,最後愣是把煙給搶過去丟地上,狠狠的踩滅了,對我吐吐舌頭,過了一會兒才猶豫不決地說:
“明天我就要走了,難道……難道你沒……沒什麽話要說的?”
“有啊,我陪你去,在火車上在跟你講,現在說了太可惜。”
“沒意思,沒有那就算了。”抿著把腦袋撇開,不再理會我。
我打趣幾句,照樣不搭理,就好像真生氣了一樣,把我搞得哭笑不得,這是一個小氣鬼啊,不過笑了幾聲過後,我突然覺得這話裏有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