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鎮上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經過街上時我們兩個都亮瞎了眼,小而古老的鎮上此刻燈火輝煌,滿大街都是燈籠,有很多人已經開始在街上準備起晚上的舞龍儀式了。
其實鎮上每年過春節都會有這樣的活,隻不過我很來看而已,現如今瞧見這種架勢,覺滿奢侈的。
雖然天氣非常冷,但這本阻擋不住人們的熱,一個個裹得跟隻企鵝似的,冷得渾發抖,但還是不願回家烤火。
我把車子騎去還給店家,道了聲謝,然後和李蕓一起走回到家。
舒麗給陳俊煮了醒酒湯,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了,我們進屋時他們還在看電視。
家裏比較暖和,我們一個個都舍不得離開火爐,但這畢竟是大年三十啊,得出去街上走走,陳俊他們晚上要走,就算讓他們不枉此行。
我們幾個商量好,把電視關掉就往街上走,臨走前我把青龍白虎玉雕放在櫃臺上,以保平安。
燈火輝煌的街上熱熱鬧鬧,我們融人群後很快就忘卻了天氣的寒冷,即使雪花一個勁兒的往上飛,也沒人在意。
我走在最後麵,兩個孩子手挽手在前麵走,樂不思蜀地打量街邊地攤兒上的稀奇玩意。
我們鎮是出了名的古鎮,很多人家就抓住這個特征,賣的東西也很古俗,比如木偶,瓷,還有數古玩。
這些東西或許在以前來說並不見,但隨著時代的變遷,人們已經很見到過了,尤其像他們三個那樣從小在大城市裏長大的人,看得津津有味兒。
李蕓就是個敗家子,沒一會兒大包小包的就買了很多小東西,珠子項鏈一應俱全,但都很便宜。
我是主人,當然不能讓他們自己消費,晚上的費用全我包了,這點陳俊有點不樂意,他把我拉到旁邊責怪我說,好你個劉海,我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全讓你給砸了。
我知道他所謂的機會就是和舒麗一起逛街,現在不是流行上街消費,男朋友給付錢嗎。
我想了想,拉著他走到李蕓和舒麗的麵前,然後把李蕓拉過來給說了句悄悄話。
李蕓笑瞇瞇的點點頭,我就跟陳俊使了個眼,他立馬樂得合不攏,咧得跟個瓢似的,去把舒麗拉走了。
我們四個分開走,其實我也就跟李蕓說讓他們兩個單獨相一下而已,沒什麽,而陳俊說得估計和我一個樣,兩個丫頭都被咱給忽悠了。
我帶著李蕓在街上給買了很多小禮,說明天你就要走了,希我們以後會再見。
誰知李蕓突然變得愁眉苦臉,低聲說見麵,或許沒機會了。聽了這話我心頭一炸,說話的時候不像是開玩笑,我就問為什麽。
和我走出街道,離開嘈雜的地方才說:“我一個遠房親戚打了電話,要我明天去他那兒。”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你去就去,有什麽沒機會見麵的,要讓友誼的小船走下去才行。
沒好氣地白我一眼:“跟你說實話你不信,我,我要結婚了……”氣呼呼地把腦袋埋下去。
啥?我的笑容立馬就僵住了,子也瞬間石化在當場,但不能太過表現出來,緩了一口氣問:“結婚,和誰結婚?”
李蕓抿看著茫茫雪地:“我老家是陝西的,從小跟著外婆在那兒長大,我出生就克死了爸媽,還有很多人……小時候外婆給我找過,結果定了娃娃親。”
我大出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李蕓這丫頭天生就傻乎乎的,竟然還信這個。汗一把,我跟說:
“別信那玩意兒,都這個年代了,再說娃娃親也可以解約的啊。”
“反正,反正你是不知道況,我這個人很不詳的,我小時候害死了他的父母,他們沒要我外婆賠錢,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非說要我們定娃娃親才能克製我的命格。這是我外婆臨終前唯一拜托我的事……”
見我臉變了,忙埋著頭繼續嘀咕:“我從小沒親人,就外婆對我好,本來……我是逃婚才來這兒的,可最近老做噩夢,夢見外婆被那家人待,要我回去……”
我眉頭一皺:“什麽夢,是不是每次都一樣,夢裏你外婆被怎樣待?”
李蕓張大看著我說是,每次都是一個樣,覺非常真實。而外婆,是被那家人用一紅的繩子捆起來,然後著喝!
我鎖眉頭,著鼻子想了半天,把邪咒裏麵的容在腦海裏給翻了個遍。
沒一會兒突然就想到一種可能,心裏冷笑一聲,這種況絕不是機緣巧合,那“扣魂”,這是一種為了牽製別人,在別人的祖墳或者親人的魂上手腳的害人方法。
像李蕓這種況,我估計那家人其中有一個是士,或者是他們被士利用,原因是看上李蕓的通靈眼了吧?
扣了外婆的魂,又在祖墳上下了手,再得到李蕓的生辰八字,每年都能讓外婆給托夢。
不過這些終究隻是我的猜測而已,現如今這個年代,用扣魂害人的很見。李蕓這雙通靈眼真不是什麽好東西,如果會道的話,可能會很方便,至不用像我這樣,開眼還得抹子尿在眼皮上。
不過我的眼力勁絕不會走眼的,李蕓上不備學道的條件,搞不好惹一五弊三缺在上,那樣得不償失。
我想了想,管它是真是假,陪李蕓回去看看就明白了,反正客棧一年四天就足夠,我的時間很充足。
我看著說:“沒事,有我在怕什麽,那是有人想害你,我跟你一起回去,保準把你外婆的魂給送進地府。”
李蕓雙眼無神地看著雪地不答話,好像有點猶豫,過了半響才吐口氣,抿說:
“那小夥子長得比你好看,我要是嫁給他,肯定有福,你跟我回去幹嘛?”
我知道在開玩笑,笑了笑說我們是朋友嘛,朋友就應該互相幫助,就算你的婚禮我也得去捧個場才不是?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心如刀割般的難,如果真要嫁人了,恐怕我這輩子再也不會娶老婆,名副其實的一無所有了。
因為在一個人生活的這段日子裏,我才逐漸發現,邊沒有我的腦子就是一片空白,沒有毫意義,這種覺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反正不在心裏總會空空的。
李蕓捂著“噗嗤”一聲就笑了:“可以,我家在陝西,一個窮山裏邊兒,你去就跟著吧,不過我先說好了,車費你自己出,去不能麻煩我,吃飯自己做。”
我白一眼,問有這樣對待客人的嗎?誰知說來我這兒過年都得自己做飯,沒什麽不能這樣對待客人的。
“舒麗他們帶了煙花,我們去玩煙花去。”李蕓不再跟我開玩笑,說完雙手兜就往前麵走。
我臉上雖然沒變化,但心裏非常擔心,先不說說的娃娃親是不是真的,就拿今天看見的走來講,足以讓我焦頭爛額了。
我跟在李蕓後麵想著事,今天那走看見李蕓就不放,加上李蕓剛接了個電話,那電話估計就是別人催回去結婚的。這樣一來,走很有可能是陝西那麵人派來的!
畢竟李蕓的通靈眼很稀,用來養鬼能事半功倍,世間多士不想得到?這算是一種競爭,在邪界裏,誰能養出厲害的惡鬼,誰就是老大。
我給陳俊打了個電話,他別逛了,回來先把煙花放完,早點回家陪父母。
很快我們四個人就團聚在了房前,一大堆煙花竹,也等不得淩晨放了,幾個人拿出來跟小孩子一樣興致地開始放。
我沒參與,憂心忡忡地蹲在地上,著臉上的疤痕欣賞空中多彩的煙花,心頭卻是難以啟齒的一大堆憂愁。
走,這在行來說是何等的可怕,一不小心挫骨揚灰,如果我保護不好李蕓,恐怕我們兩個都得下地府去喝茶。
沒想到剛過完年,事接著又來了。我看得出來,李蕓的命格的確不怎麽好,有在的地方肯定就會有事端。
等這次事過去後,我想辦法帶去找狐九看看,能不能把的通靈眼完全封住,狐九為狐家公子,人脈圈應該很廣,說不定認識很多得道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