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發現是躺在一家醫院的病床上,全跟木乃伊一樣被白沙布裹得結結實實,病床旁邊爬著一個孩子。
我除了右手之外,覺渾麻木,用力把氧氣罩扯開,舒舒服服的呼吸一口新鮮空氣,覺全不盡舒暢。
爬在旁邊睡覺的是舒,看樣子好像很久沒能休息,一臉疲態,雖然睡著了,但雙手卻握著我的左手!
我竟然活下來了,這可是之前萬萬沒想到的,也不知道變殘廢沒有。
病房裏隻有舒和我,但旁邊的桌子上,擺著很多水果,還有些營業補品,估計是別人來看我送來的。
我渾無法彈,隻能靜靜地看著舒睡的模樣,沒想到一個剛認識不久的朋友,竟然還來這兒照顧我,這點令我無比欣。
沒一會兒,舒似乎察覺到我的作,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當我們兩眼相對時,激地笑了:“你終於醒了。”
我能看見的眼眶裏閃現了淚,心裏一陣不好,忙笑了笑道:“我睡了多久?”
“一個星期。”小一撅,竟然爬在我肚子上開始失聲泣:“你幹嘛不死,還醒過來幹什麽,你知不知道大家流照顧你多累?”
我心裏一陣暖意,但這個時候不應該讓難過,手在背上拍了拍,開玩笑道:“沒事,哥我命大,沒那麽容易死的。”
“死開,下次再出去搞就直接死了算了。”拍開我的手抹了一把淚珠子,接著按了一下床頭的呼。
“我去給你買早餐,你已經欠我兩萬五了,以後得還。”舒眼淚汪汪的說了一句,抹著眼淚就出了屋子。
我瞬間覺認識這丫頭真幸福,住院至有個人照顧,心裏也暗下決心,日後哥們兒一定要讓辛福。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拿什麽給幸福,又不是男朋友,再說我也配不上……對了,我是不是可以努力學道,日後保護?
想到這兒我就苦笑一聲,無力地把腦袋撇向自己纏著紗布的左手,心說你可千萬別廢了,廢了我怎麽報答所有幫助過我的朋友?
既然活下來了,那我得盡快振作起來,一想起和我萍水相逢的李玫,還有非親非故的舒,心裏滿滿的報恩心態升起。
沒一會兒就有幾個醫生和護士進來了,他們一個個臉上出不可思議的表。
主治醫生說我命不是一般的大,沒死已經是萬幸,一個星期能醒過來摘掉氧氣罩,那就是奇跡了。
他們把給我供氧的設備撤走,醫生當即就把我抬上推車,去做了個全麵檢查。
最後結果不但讓醫生不敢相信,就連我自己也是無比驚訝。
沒想到我沒殘廢,頂多就是上的傷口會留疤痕,其他的隻需休養個把月,應該就能安然無恙的出院。
我相信經曆大難我不死,日後必定有後福,這次恢複後一定要好好謝一下所有幫助過我的人。
想起這個,我不回憶起抱走李玫那個黑影,那晚上我傷太重,本沒看清楚那黑影長什麽樣。
不過從他表現來看,應該是去救李玫的,或許是親人。
一陣折騰後我被送回病房,覺此刻的自己太窩囊了,被人當個啥玩意兒一樣折騰來折騰去的,以後得盡量避免傷才行。
醫藥費是舒給我墊了,加上住院費一共兩萬多,我覺自己真特麽不值得,為了除什麽樹妖,差點兒把自己弄死不說,到頭來還負債累累。
也不知道龍虎山那家夥給不給報銷,張口閉口說這是我的責任,那多得給我點兒保障才行啊。
奇跡的是,我的腳也能活了,之前打了局部麻醉,現在被醫生恢複,傷口竟然也不痛,不過醫生我不要出來活,多休養休養。
回病房躺下的時候,舒早把早餐買回來了,是一份稀飯。
剛開始丟在桌子上讓我自己想辦法,隨後見我可憐地看著,白了我一眼還是來一勺勺喂我:
“活該,你還出去幹壞事!”
我一愣,吞進嚨裏的稀飯差點兒沒被嗆出來,哥們兒替天行道,哪裏來的壞事幹?
我就問:“誰說我幹壞事了?”
“黃道長親口說的。”
“說我什麽?”我覺一提起那個王八蛋,肯定沒啥好事。
“你深更半夜不去巷子裏猥人家孩子,會被打斷嗎?”舒一說起這個,立即就氣得橫眉豎眼,一下把碗放在桌子上不理我了。
我心頭怒了,姥姥的,這個黃誌虎那晚上見老子了重傷還用我的來除妖,就是一個不要臉的行為,王八蛋,竟然還給我到瞎說!
好啊,下次別讓我再見到他,要不然不把他雙打折了我的名字倒著寫!
我知道跟舒解釋也沒用,搞不好反倒會越抹越黑,氣得也沒心思吃飯了,躺在床上氣呼呼的看著天花板。
舒這丫頭的子我是再了解不過,嘔了半天氣,還是不忍心我肚子,抬起碗又喂我:“這是你欠我的,以後加倍還給姐!”
我說了無數好話,才算是把給逗笑了,不過看樣子好像累了幾天,我於心不忍,吃過飯後就讓回家去休息,我這兒自己能行。
說待會兒放學陳俊會來,讓我安心睡覺,一疲憊的打了個哈欠回家去了。
我在病床上左思右想好半天,這還得躺一個月,那出院後還沒幾天休息時間就得去龍虎山,覺真累。
中午的時候黃誌虎這王八蛋竟然好意思來看我,他提著一袋水果,不過以我眼分析,充其量就是在他吃剩的。
我想打他子,但渾綁著紗布,也隻能是恨鐵不鋼,惡狠狠地瞪著他。
“哎呀,這個小日子過得很行啊,不錯不錯。”他大言不慚說著,撿起桌子上的水果自顧自的削起來。
“吊魂樹怎麽樣了,妥當沒有?”我沒好氣地問他,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問題。
“本道長出手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真都給它燒了。”他說著臉上一凝,“哎呀,不過燒樹被罰了五十塊錢,這個從你工資裏扣。”
我一愣,問他什麽工資。
他從兜裏出一張銀行卡來,拍在我的床上:“諾,這個是龍虎山淩風真人托我給你的,裏麵有你的醫藥費,碼是123456,你拿去還給小姑娘吧。”
我有點意外,沒想到剛才還想這個問題呢,現在還真有。不過我有點兒不相信,就問黃誌虎真的假的。
“龍虎山是有規矩的,不管是門還是外門的弟子,隻要是因為和妖鬼做鬥爭要花錢,都給報銷。不過呢,你以後學會了法得找錢還。”
“這不是廢話,還得還,那還不如不給。”我白了他一眼。
“嘿,什麽話?你要知道,現在會道可是非常賺錢滴,誒,那天不是有倆人兒你幫忙嗎?你給看看家庭條件來收費,另外,窮人分文不能取,你給記住咯。”
我眨眨眼,心說這好像蠻對的啊,我學了龍虎山的技藝,用它去賺錢來還醫藥費不虧,錢還完了自己還可以存起來,嗯,好易。
黃誌虎把我桌子上的幾個蘋果吃完才走了,臨走前要我二十號上龍虎山去他,一起有個伴兒。
我問他那天是不是單純的開會理莊傑的事,他擺擺手說我想多了,每年一度的道宗大會就是那天,到時候不但有龍虎山的所有道士,還有嶗山和茅山的道士前來商量事,這次要討論的,應該是被叛徒放走那隻千年惡鬼。
他走後,我心裏很茫然,心怎麽也也好不起來,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思考了很多事。
下午不是陳俊來了,就連班上的幾位同學也一起來探我。
舒麗倒沒說什麽,可許靜這姑娘話蠻多的,一個勁兒問深更半夜我為什麽要去猥人家姑娘,是不是被人陷害的?
我臉上不住一陣怒意,連忙給編了個可信的理由把眾人忽悠過關,心裏很惱火,等老子這次好了,一定要讓黃誌虎那王八蛋吃點兒虧才能解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