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格蘭迪瓦帶給斯加星系的重創,格蘭殞祾分乏。本是這個星系的過客,卻因格蘭迪瓦在此暫居下來,盡力補償他帶來的傷害。只是治愈型的自然系靈,不帶任何攻擊技能,在這弱強食的宇宙中,活得並不坦然。格蘭迪瓦曾明示要隨行格蘭殞祾,卻屢遭拒絕:“在他們對你改觀之前,你不宜出面,好好留在諾亞星,不要離開哦。”
格蘭迪瓦百無聊賴地在諾亞星徘徊,他無需修煉也能有所突破,諾亞星是幾近被他毀滅的星球,自從失去生命力,它就終日黃埃散漫風蕭索。格蘭迪瓦依格蘭殞祾的指示試圖往諾亞星注能量,但以失敗告終,他所有的惡意實在太強,星球本無法承。
“沒用的,我只會加深諾亞的傷痕。”格蘭迪瓦對歸來的格蘭殞祾說。
“那就讓它自行恢複吧,你不宜再打擾了。”格蘭殞祾並非強者,的能力只能治愈靈,而對星球束手無策。“我要離開了,我還有其他目的,斯加不是我的歸宿。”明的臉上笑容微斂,語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憂傷。
“你會去哪?”格蘭迪瓦擔心一走,他又會無法自控地禍害星系,浪費的心。他靠格蘭殞祾的能量中和來抑制自己,顯然是有些依賴了。
“我不知道。”格蘭殞祾搖頭,“我在尋找一樣東西。或者說,一個生命。”
“它是什麼?”
“時水晶。我知道這是我旅行的目標,可頻繁重生讓我失了些記憶……我已不記得為何要尋找它。”
“……責怪我嗎?”
格蘭殞祾凝視那雙猩紅眼眸片刻,說:“不。若我能尋得時水晶,自會知曉何故。”
確確實實離開了。
格蘭迪瓦每日耗費大量時間去管控自己,也有了效。多年又過,斯加星系的過去掩時間長河,鮮有靈提起。
偶然途經諾亞星,他意外地發現黃沙之間出現了一些黑的藤蔓,其構與他同源。他本將其鏟除,以免威脅諾亞星的恢複,但黑藤蔓中藏有一些醒目的銀灰晶石,他隨手取了一塊,能到其中蘊含著無害的能量。
這是自己的能量轉化而來的麼?!格蘭迪瓦甚是欣喜,他知道能量礦石對星球恢複有益,他立刻效仿原來的做法去理其他瀕臨毀滅的星球,同時暢想那些星球恢複後的模樣。
他忽略了黑藤蔓中的惡意,那些層層疊疊包裹著稀有礦石的藤蔓,對星球的損傷遠勝於礦石帶來的希。
做好一切後期工作後,他決定遠遊,離開斯加星系,去宇宙的其他地方看看。
旅行期間,格蘭迪瓦了解到更多宇宙的消息,也知道了靈王與星系守護的存在。想來斯加星系還沒有守護神,不知未來是否會與那些星系一樣出現呢?
除卻幾大星系,宇宙還有其他界域,格蘭迪瓦由魔界進冥界,期間到數次幹擾,他在這裡極不穩定。當作曆練吧,他這麼想。深冥界,本源愈發躁,已不是他能輕易制下來的了。若是格蘭殞祾在……
格蘭迪瓦想起格蘭殞祾將能量傳輸給他時的溫暖,但時過境遷,那種依賴再也找不回。因一時分了心神,直到腳下踩中一灘鮮紅的,他才發覺自己走出了彼岸花海,進了神聖的領域。
對於鮮他已是多見不怪,更何況冥界本就罪惡叢生,暗無天日。有種力量驅使他向前——是惡意的滋長。
越是靠近源,他所獲取的惡意也就越多。實力暴漲的快幾乎將他吞沒,以至於迷失自我,重歸於本源的支配。這種況不是第一次發生,他並不放在心上。漸漸能聽到事發的爭執,他甚至覺出了其中嘲弄的意味。
“招魂幡,你不過是凝靈,憑什麼阻止我們使用呢?強者為王,你連攻擊力都沒有,還妄圖維護自己?”
“我自然可以決定我的使用者。你想挑起戰事,以為我能助你們立業?該醒醒了!”
“反正你也沒什麼威脅,多費幾口唾沫而已。傳說你能複活亡者,我們可是特意來驗此真偽呢。”
“荒唐!渡魂所乃冥界聖地,豈由你等宵小之輩肆意妄為!”
“都傷及本源了還,早些放棄不就免得罪了?何必糟蹋自己。”
一位銀白長發的進格蘭迪瓦的視線,潔白的禮服幾乎被鮮浸染,臉頰上的漬星星點點,與以往的形象出極大。長大了些,站在一面不染的白幡旗旁,瑩綠的海洋起落,充滿生命的氣息。由於招魂幡的自我防,侵者也有所折損。他們並非懼怕那名,而是怕作強致使招魂幡毀壞,所以不得不多個心眼,企圖用所謂的和平方式解決問題。
格蘭迪瓦忽然輕喚一聲:“阿姊。”那呼喚聲不大,卻讓在場靈都聽得一清二楚。
“休息吧,我來解決。”他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紅瞳粹著。那群侵者真是找死,竟敢把格蘭殞祾到如此境地!
渡魂所瞬間被無邊黑暗淹沒,趾高氣昂的靈融化在黑暗中,格蘭迪瓦角的笑影越發明顯。此刻他是山巔,要想懲罰山腳下的螻蟻,就連骨與都不會剩下。他還自以為這是為格蘭殞祾所做的,心無比暢快。
“夠了!格蘭迪瓦!”格蘭殞祾的怒喝刺破格蘭迪瓦周的惡意,的眼中滿含失。
“為何?他們死有餘辜。”格蘭迪瓦在黑暗中去到格蘭殞祾邊,語氣中不由自主帶上了些得意。
“你在我面前大開殺戒……”格蘭殞祾避開,正視他說,“請離開,此境不容你的存在。”
格蘭迪瓦愣住了,他本準備接格蘭殞祾的謝意,未曾想等來的竟是逐客令。
“我乃招魂幡凝靈。”格蘭殞祾試圖解釋,“我名殞祾,是殞落的神意。我為回而生,我們不一樣……你留在這裡,真的不合適……”
“你還想複活他們?”格蘭迪瓦完全曲解了的本意。他覺得可笑,分明險些被侵犯主權,卻選擇了侵者而否認他。
格蘭殞祾斟酌言辭想讓他明理,卻猛地咳出一口汙濁的,脆弱的子也開始融黑暗,轉眼間便支離破碎。哭出聲來,既為自己,也為格蘭迪瓦,更為這位面的蕓蕓眾生。
當然明白格蘭迪瓦是在維護,但渡魂所就是一個沒有惡意的領域,所有通過彼岸考驗的靈都可以向招魂幡許願,不分善惡,代價是換記憶,以保證渡魂所的。是自己破壞了規則,結果被傷及本源,這本是自作自,但招魂幡必須延續下去。
死神仁慈,給了亡者一個返生的機會,若世界對亡者有強烈的執念,那便有複蘇的可能。雖是不死之,卻極易被汙染,教格蘭迪瓦要克制,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這是的私心。但也許現在真的會死,白的招魂幡已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若是汙染加重,此世則再無招魂之。
格蘭迪瓦終於慌了,他想盡快收起能量救回格蘭殞祾,然而……為時已晚。
小小的空間裡,再尋不到那銀白倩影。
他輕易毀掉了格蘭殞祾,渡魂所的神聖削弱,招魂幡的廓略有模糊,原來的生機散去,四下寂寥,徒留他一只靈,對著招魂幡懺悔。
想對說的“謝謝”,在心裡預演無數遍終泡影,唯有一聲“對不起”……了結了格蘭迪瓦努力追求的善。
他狼狽地逃出渡魂所,逃離冥界,逃回斯加星系,逃到諾亞星,在肆的黑藤蔓中將自己徹底隔絕起來,繭化重生。
……
只一夜時間,斯加星系便掀起了腥風雨。
星球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種明的生,與靈相安無事地一同生活了數年,關系甚是親。然而它們在某天夜裡驟然發難,侵靈,自靈頭頂長出一些無的須,獲得了的控制權。他們變了新靈,以寄生吞噬為生。
依娃星是斯加星系的中心,也是唯一沒到新靈侵擾的星球,許多族群因此遷依娃星以求安寧。其中有一群罕見的超能系靈,形似犬,皮為紅,金棕的頸和尾十分靈,額前生有一塊紅的寶石。這模樣很是討喜,他們的到來到當地靈的歡迎,在與族長的涉中,靈們了解到,他們是拉朵一族,族長名為朵朵拉。
朵朵拉還算年輕,作為族裡唯一的高級靈,的擔子確實重,不靈聽聞後特意前來幫助他們安置新居以示友好。有些靈目的單純,只是為了給鄰居留個好印象;但也有靈別有用心,因為聽說朵朵拉待字閨中,他們是來求得朵朵拉的好的。朵朵拉對此毫無察覺,謝過眾靈後,轉而忙著教育族裡的小朋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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