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齊二娘子賣蘋果,一背簍需要花半天時間,賣了幾天之后,齊二娘子推售蘋果的口舌漸長,一背簍蘋果賣完,一早上的時間就夠了。
剩下的空閑時間越來越多,齊二娘子就閑得發慌了,又不想回去種地,便想著去四周走走看看。
將帕子給了盛姣姣,盛姣姣一看帕子上的這繡技,疑道:
“似乎不是咱們治壽郡的繡功,有些像是大澤南邊兒的郡來的手藝。”
“還真是的。”
齊二娘子意外的看了一眼盛姣姣,沒料到盛姣姣能認出來,只說道:
“那位娘子就是大澤南邊兒的人,家里因罪被發配來了咱們這邊疆貧瘠地帶的,一家老小都是奴籍,窮的實在是揭不開鍋,就將嫁給了個黃果村的鰥夫,我去的時候,看見大著肚子坐在院子里繡花,那模樣兒標致的,又見繡的不錯,就收了幾樣繡活兒。”
種了一輩子地的齊二娘子,并不識得這些繡技有什麼不同,不過家中齊老太太與齊二姑娘,總是做繡活兒出去賣,不會繡,也看了十幾年別人繡。
所以齊二娘子一眼就看出了,這鰥夫娘子繡的帕子,比起自家大姑娘與婆婆繡的還要致別樣。
立即就發現了個小商機。
盛姣姣充滿了贊賞的看了一眼齊二娘子,將帕子還給了齊二娘子,說道:
“那二舅娘明天就拿去集上賣賣看,若是賣得好,以后可以長期同這位娘子收繡活兒,也可以請來家里,替阿婆和阿娘做繡活兒,也算是幫補些家用了。”
之前就同阿娘說過,要請個繡娘幫家中做繡活兒,阿娘還斥花錢。
現在這鰥夫娘子的繡活兒,繡得還尚算眼,盛姣姣請到家中來,花的傭金不用多,但可以讓阿婆與阿娘些勞。
沒錯上輩子盛姣姣還覺得自家阿婆與阿娘繡出來的繡活兒不錯,但是現在連眼都不能夠了。
要說繡活兒好的,還是南郡的繡活兒最是致,南郡的人手巧,宮里的繡娘,大多都是從南郡來的。
盛姣姣將這事兒同齊二娘子說了,那齊二娘子想了想,說道:
“是罪奴,被發配到了咱們這兒,據說家中還有兩個姐姐,正在軍寮里從,繡活要的錢也不多,我看,給開這個數,已經很不錯了。”
說著,舉幾手指頭來,還不足牛每日工錢的十之三四。
之前齊二娘子就想說了,實際上盛姣姣給牛一天開這麼多的工錢,在治壽郡來說,已經算是很高了。
盛姣姣就是這樣,似乎一直活在天上,對于許多民生小事,并不那麼清楚明白。
邊疆生活困苦,耕地半死不活,開給牛的一天工錢,都能雇個人去做些殺人放火的勾當了。
但因為牛是盛姣姣從小到大的唯一閨友,愿意多照拂些牛,齊二娘子也不說什麼。
只家中請繡娘的事兒,還是能省一些是一些了。
盛姣姣采納了齊二娘子的建議,讓齊二娘子明天就去同那位南邊兒來的繡娘說一說,然后就去給牛送飯了。
牛是個能干的,盛姣姣走的時候,才給羊棚搭了個四方土線框框,等盛姣姣給送飯過來,那個四方土框框已經起來了一些,有了小高。
不僅如此,還采摘了一筐子扎實的草藥、小菜與蘋果,就堆放在羊棚邊上。
利索的不得了。
盛姣姣將手腕上挎著的竹籃放下,嘖嘖道:
“牛,你真是太厲害了,這個牛棚搭完了,你再給我家院子搭個葡萄架吧。”“葡萄架?”
牛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卷著腳,赤腳走上前來,一屁坐在竹籃子邊上,端著那只大飯碗,開始狼吞虎咽的吃飯。
治壽郡的姑娘都是這樣,活兒干的利索,但飯也吃的多,和牛比一比,盛姣姣那飯量就如同貓崽兒一般。
盛姣姣點了下頭,強調了一遍,
“對啊,葡萄架,就算是不種葡萄,我種些爬藤花花草草,也有意境的。”
意境是什麼?牛聽的一臉懵,
“我聽都沒聽過什麼是葡萄架,怎麼搭?”
于是盛姣姣姿態優雅的坐在牛的邊,給牛比劃了一下葡萄架是什麼東西。
牛一邊鼓著腮幫子吃飯,一邊搖頭,道:
“沒有木頭,搭不了這玩意兒。”
“怎麼沒有木頭?有呀,我家種了那麼多的樹。”
盛姣姣雙手撐著臉頰,笑瞇瞇的看著牛,低聲說道:
“你只管去砍我家后院的木頭,我再多付你些工錢。”
牛干著飯,看了一眼盛姣姣這笑得極為親切的樣子,心里十分打鼓。
聽說齊家的樹,都是廢太子府的下人強摁著買的,齊家人并不喜歡那些樹。
也許鋸了也沒什麼關系,但聽說那些樹買回來時,也花了不的錢呢。
牛覺得有些可惜了,看向盛姣姣,憨憨的問道:
“真要砍樹啊?”
“砍!”
盛姣姣一錘定音。
于是牛便定了定神,也是豪氣干云道:
“行,砍就砍,不過你也別給我加工錢了,你這都已經給的夠多了,再給我加工錢,我就不來給你干活兒了。”
太老實了,不肯再占閨友的便宜,就盛姣姣給開的這兩份工錢,都能讓牛給賣命,要是盛姣姣再給加錢,牛心中有愧。
瞧著牛那張老實的臉,盛姣姣笑瞇瞇的,
“也行,我不給你加工錢,我給你天天吃,往后你替我干活,一日三頓你都在我家里吃,我們家伙食好呢,頓頓都有的。”
這個行,牛覺得這個可以。
與牛說好了之后,盛姣姣回家就同家里頭的人說了,說話很有技巧,土坳里的什麼況都沒說明白,只說雇傭了牛種藥田、小菜田、種樹、搭羊棚、養羊、搭葡萄架......
這一串活兒說出來,盛姣姣的語速又快,聽得齊家人暈頭轉向的,他們自然而然的就認為了,盛姣姣又讓牛開了幾塊地。
因為每個人都很忙,也沒問牛開的那些地都在哪兒。
只聽齊二娘子思索著說道:
“給牛開兩份工錢,這個也沒事兒,不過既然要替咱們家做這麼多的事,往后去集上賣蘋果的事兒,就給我來做吧。”
最近齊二娘子賣蘋果,已經賣出了許多的心得,太喜歡賣蘋果了。
盛姣姣也覺得行,牛做農活兒還行,做生意總是差那麼點兒意思,要不是集上只牛一人賣蘋果,估計是不會賺的。
那還不如讓齊二娘子專門去賣蘋果得了。
反正齊二娘子喜歡。
堂屋里,一家人坐著嘮嗑,盛姣姣坐在齊二娘子邊上,歪著子說道:
“既然二舅娘每天都要去一趟集上,那不如把咋們家后院的小菜也割一些去賣,也是一樣進項了。”
后院的小菜地,原先只有半畝,后來因為長的好,又被齊家三個舅舅各開了半畝,如今地都開到后院的樹林子邊上去了。
這幾畝菜地盛姣姣妹管,齊三娘子整著藥田的同時,會幫忙照顧著這幾畝菜地。
用的是齊家人吃喝拉撒出來的糞水漚的,而齊家人喝的是盛姣姣放出來的水。
因而菜地里的菜也長得好,藥田里的藥材也長得好。
這生長速度就同治壽郡其余農作一樣,但就是比別的地方的農作,品質要好許多。
齊家人將這歸咎于家里走運,要發達了,整個家業要往上走了,所以齊家的農作,也到了這運勢,在往好的方向生長。
齊二娘子想著后院那麼多蔥蔥郁郁的小菜,本來也早就有這個意思,在賣蘋果的時候,順道也推銷小菜,如今盛姣姣主提起來,十分歡快的,一口就應了下來。
第二日,齊二娘子還不等眾人起來,就開始在后院的菜地里忙活開了。
這回齊二郎從商回來,將家中原先給他的三頭騾子又帶了回來,齊橈本來就有一頭譚戟送的騾子,家中一共就有了四頭騾子。
不等天亮,齊二娘子就牽了一頭騾子,往騾子背上掛了一筐小菜,一筐蘋果,興沖沖的去集上了。
連早飯都沒吃。
齊二爺躺在床上,著邊的涼被窩,唉聲嘆氣的起了床。
他最近總有種覺,他的婆娘是不是把他給忘了?
但他最近從婆娘的眼中,看到了。
一想起二娘子最近那容煥發的神采,齊二爺了發的心口,算了,他家婆娘從來都是個悶悶郁郁的樣子,如今難得有件事兒讓高興,隨去了......
便是這樣到了上午,趁著家里人都在忙的時候,盛姣姣上了給軍營送貨回來的齊橈,以及采摘完了藥材、小菜與蘋果的牛,三個人跑到了齊家后面。
指著后院外面栽種的幾十棵樹,對牛和齊橈說道:
“你們挑一棵砍。”
牛一直沒來過盛姣姣家的后院外面,盡管和盛姣姣玩的不錯,但齊家后院的外面,是一片崎嶇顛簸的黃土坡,沒什麼人會特意繞到這里來走這種不是很好的路。
結果今日來了一看,這里居然稀稀拉拉的,不知什麼時候種上了一片小樹林。
牛忍不住問道:
“姣姣,你們家到底種了多樹啊?”
“不知道,數不清了,巢大人說讓買,我們只能買了。”
盛姣姣回答的十分無奈,愈發加深了自己家被廢太子府下人欺負的被境。
牛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這些貴人們就如同吸蝗蟲一般,明明齊漳哥在軍中升了銜,是一件十分高興的事,結果好事兒來了,壞事兒也跟著來。現在全村兒的人,明面上都在羨慕齊家開始發家,暗中卻也在搖頭嘆息。
他們是看著廢太子的下人,如何一板車一板車的往齊家運樹木的,這不擺明了強買強賣,就看準了齊家在發家,于是上門來打秋風。
齊家還偏生不能得罪了這廢太子的下人。
想想,這得有多憋屈。
每個人都覺得,這齊家人吶,得多恨這廢太子府的下人,說不定連那個廢太子都恨上了。
原先還有人說,齊家的盛姣姣說不定往后會嫁給貴人,為這土窩窩里飛出去的金凰。
可現在瞧著廢太子府的這作風,都把齊家欺這樣兒了,盛姣姣哪怕終不嫁,也不能夠嫁給這種人家。
所以巢宗去“強賣”給齊家的樹木越多,編排盛姣姣嫁給貴人這事兒的人就越。
牛看著這小樹林里頭的樹木,走到了一棵小葉檀木面前,對盛姣姣說道:
“砍這棵吧。”
盛姣姣回頭,仔細瞧了瞧牛用手指著的樹木,如果沒有認錯的話,這棵樹應該是小葉紫檀吧?
小葉紫檀搭葡萄架。
盛姣姣:“......砍。”
一聲令下,牛對著這棵小葉紫檀,梆梆梆的砍了起來。
盛姣姣的手得干不了重活,剛舉起斧頭,就被齊橈給搶了過去。
齊橈頭大得看著盛姣姣,一臉“別幫倒忙”的神,道:
“阿姐,你去給我們拿些水和吃的來,你就別忙活了,一會兒了傷,我阿娘得打死我。”
說完,齊橈拿著斧頭,梆梆梆梆,就把小葉紫檀邊上的另一棵黃花梨給砍了。
盛姣姣有點兒疼,趕躲開,不給齊橈和牛添麻煩,回了屋子,把土陶罐子背出來,又給牛和齊橈一人拿了只碗。
他們一共放倒了三棵樹,分別為小葉紫檀、黃花梨、香樟木......
對于已經種了幾十棵樹的齊家來說,砍倒三棵樹本就不打眼。
牛和齊橈甚至還想多砍點兒,用來搭馬棚......雖然現在齊家原先有個棚子,但那個棚子如今一半用來拴了四頭騾子,一半用來曬草紙。
馬棚本不夠用。
得擴大一些才行。
所以搭完葡萄架,他們還能用剩余的紫檀木、香樟木、黃花梨擴大馬棚。
盛姣姣聽牛和齊橈討論著,默默的低頭,了眉心,提了個靠譜的良心建議道:
“干脆打點兒家吧,給各房都打一套。”
山野村姑,亦有凌雲之志。 我輩女修當自強! 這是本土修仙者的故事,這是小人物的奮鬥史。 沒有重生、穿書、金手指。 有的,只是那一往無前的信念和決心!
阿瑯坐在京城有名的酒坊,嚼著花生米,聽著八卦:靖安侯府丟了十七年的千金找回來了,窮鄉僻壤養大,上不了臺面,粗俗的很……靖安侯府眾人:我們婉妤姑娘,溫柔漂亮,知書達理,乃名門閨秀第一人,侯府的驕傲! 顧云瑯是誰?哦,新回來的那位……眾人不屑一笑。指腹為婚的未婚夫:云瑯姑娘,我與婉妤青梅竹馬,不忍辜負,你我的婚約作罷! 阿瑯心道:成天演戲,累否?她來京城的目的和他們想的不一樣啊!蕭珩邪魅一笑:阿瑯,我知道你想什麼,我不說還可助你,不過……阿瑯風中凌亂:當你是朋友,你卻想做我夫婿?
大寧朝靖國公府的沖喜媳婦洞房上吊,單純善良的現代女醫生姜悅穿來頂鍋。 娘家太渣、夫家太狠,掛名相公太腹黑。 姜悅叉腰怒摔: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我要和離! 腹黑相公搖身一變:和離? 行,帶著我一起走!
【1V1、雙潔、甜寵、青梅竹馬】袁容錦本是將軍之女,卻自幼被繼母陷害送離京都!本以為她在外頭會吃盡苦頭、過得凄慘萬分!卻不曾想,離開京都那十年里,袁容錦不僅沒有絲毫狼狽之樣,相反的,竟然還被嬌養得跟朵富貴花那般!就連性子,也被養得比京都貴圈的任何貴女都嬌氣!……江南那處,誰人不知曉沈世子府中有個跟他年齡相仿的嬌嬌也不知道那小祖宗是從何而來竟能讓自幼信佛的沈世子十年如一日將她放在心尖上無條件寵著“沈安翊,我再也不理你了!”嬌滴滴的聲音響起,沈世子立刻投降:“阿錦,阿錦,是我錯了……”誰能想到,那位平日里性情沉斂、一副無欲無求模樣的沈世子竟是如此寵妻的人!袁阿錦,這天下如何與我何干?我要的,從來只有一個你!甜寵文!很寵很寵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