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到底是誰?”為什麼如此的了解碩菁?一言兩語就道破了他的心跡,“你不是常青藤是不是,你在騙我。
你是誰,你想干什麼?”
瞧渾戒備的樣子,那人笑了,笑的諷刺而嘲弄,“你本不能理解他的心,是嗎?”
“這不關你的事。”
不會知道碩菁對來說有多重要。
如果可以選擇,只要他活著留在自己邊,說自私自利也好,說自我也好。
只知道那個男人是承諾要跟幸福到老的。
他絕不能食言。
“曾經,我也想自私一些用強迫他留在我邊,可是……當看到他眼中的痛苦和茫然,我心了。
我要的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而不是一個天悶悶不樂碌碌無為的平庸男子,他心懷廣大,志向高遠,卻因為我一個人而束手束腳,什麼也做不,這對他來說也是不公平的。
人,你遲早會為今天的決定而后悔。”
曾妙妙愣住。
后悔,人的一生最怕的就是后悔。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后悔,但是我相信如果這輩子失去碩菁,我一定會后悔。”
“那你自己選擇吧。”
人慢慢的閉上了眼,曾妙妙看著急道:“那你跟碩菁……”
“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曾妙妙不知道自己的心跳為何會加快,“你們肯定認識是不是?而且關系還很……”
“你真的想知道,不后悔嗎?”
人半天才開了腔,這讓曾妙妙的一顆心完全提了起來,“你確定你真的想知道?”
曾妙妙想了半秒最后堅決的點頭。
“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相信你也聽說過。別看我現在是一株普通的常青藤,其實三百年前我也跟你一樣,有著幻化人形的機會,我是靈蕓,三百年前的沈靈蕓。”
“靈……蕓?!”
曾妙妙徹底呆住了。
眼前的常青藤居然會是碩菁深藏在心底,最最摯的人!這,可能嗎?太不可思議了。
“可是你怎麼會變現在這樣?”
人“呵呵”一笑,笑聲中摻雜了一悲痛的氣息,人聽來格外心,“我以為他死了。”
“可是死的那個人是你……”
“哀莫大于心死。碩菁他傷我至深卻也是我至深,我不愿再跟他塵世糾纏,就投生做了常青藤。
太上老君說我上還有著為妖的靈,所以上會發……而且他還說……”
人的突然停住讓曾妙妙的心都快跳出來,“說三百年后你跟他……還能前緣再續是不是!”
聽出語氣里的一急切,人忽然睜大了眼:“你在害怕嗎?”
“我……我怎麼會。”曾妙妙強自鎮定,“我有什麼好怕的,現在你只是一株常青藤。”
“可我喝了他的,就能復活。”
“復……活!”
復活麼?
還能活過來?
沈靈蕓可以活過來?
那個在碩菁眼里心里早就死去的人還能再活過來?那麼,那麼這個大活人,怎麼辦?
碩菁他會因為的復活而狂喜的吧。
天哪。
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讓自己的敵復活?
“你終于害怕了吧。”人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現在也許你能選擇讓我死去。不然七七四十九天后……跟他上天庭的就是我,而你……不知道會被他放在哪個角落。”
“不,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還能……”
曾妙妙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原以為自己眼前要擔心的只有碩菁的,沒想到還要擔心自己和碩菁的。
無法接這樣的事實。
“我不會相信你的,你一定在騙我。你只是一株常青藤而已,是碩菁的登天梯罷了。”
“你可以不信,只要幾天,幾天你就能看到結果。”
“不,不會的,你騙我,你騙我。你只是想喝碩菁的,想讓我打消讓碩菁停止放的念頭而已,你不可能是沈靈蕓,更不會再活過來,你……已經死了,死了。”
“哈哈哈……”
人笑了,笑的分外大聲和放肆,曾妙妙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雙耳,兀自搖著頭。
不信這一切會是真的。
是幻覺,一定是自己的幻覺,否則這麼多天都不曾顯人臉,說過話的常青藤怎麼就會突然說話了呢?
,只是一株植。
然而下意識里,比誰都清楚它不僅僅是一株普通的植。
它能跑,它會吃一切經過邊活著的……
它能在喝了碩菁的的況下長得異常快速和龐大……它不是普通的植,一開始就不是。
它是活的。
所以要相信剛才發生的事嗎?
難以接的閉上眼,用力搖著頭。
待讓自己完全冷靜下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后的事了。
曾妙妙慢慢放下手,睜眼看著面前的常青藤,發現它又不過是株比普通常青藤大很多倍的常青藤罷了,哪里有什麼人的臉,哪里有人說過話,哪里有什麼笑聲?
四周靜悄悄的。
萬籟俱寂一般。
“妙妙,妙妙!”
聽到碩菁的喚,曾妙妙急得抬手掉眼角的冰涼,回頭看去時笑盈盈的,“你醒了。”
“又到時間了吧。”碩菁坐起,泛白的輕輕的掀,角掛著虛弱的笑,“扶我過去。”
曾妙妙心中一,“你的……碩菁,能不能先別……”
“我不可以半途而廢!”
碩菁看著不遠長得青蔥茂盛的常青藤,眸中閃著堅定的。
去天庭的事他只想一蹴而再也不想多生事端了,他要盡快的解決這件事然后跟雙宿雙棲。
否則他的心就安不下來。
“妙妙,你明白嗎?”
“我明白,可是你的真的耗不起了。碩菁,告訴我,你絕對,肯定,一定不會有事。”
迎著盛滿擔心和憂慮的目,碩菁一扯出一抹輕松的笑容,“我肯定一定不會有事,相信我。”
明知道他的保證在他虛弱的面前毫無意義,可曾妙妙沒得選擇。
扶著他來到常青藤面前,看他手毫不猶豫的劃破傷口還沒完全痊愈的手腕滴出鮮,的心狠狠的疼。
好似那一刀劃在了心上。
淚,無聲的滿了眼眶。
看看常青藤又看看碩菁,真的不知道這一切為什麼要發生!如果,如果沒有說出來,現在碩菁是否會好好的。
曾妙妙……
你好糊涂。
是你親手把常青藤送到了他的眼前,告訴他,它可以幫助他解除天庭的詛咒,要求他用去喂養……
是你親手把他變了現在這個樣子。
你這個儈子手。
“妙妙。”見驀地掩住口鼻跑到門口,肩膀一聳一聳的跳,有嚶嚶哭泣聲傳來,碩菁心中一急忙走了過去,關切的手把的子扳轉過來,“妙妙。妙妙你怎麼了?”
“碩菁。”曾妙妙一把抱了他,“我怕,我好怕。”
“傻瓜,怕什麼。離去天庭已經沒幾天了。只要堅持下去很快就好了,我不會有事的。
相信我,妙妙。我的我清楚。”
“你總說讓我放心,讓我相信,可我就是不能放心,不能相信,因為我更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你看你,明明是個魁梧高大的男子漢,可如今你瘦的像一只猴子,你我怎麼相信?”
他的是騙不了人的。
“猴子也沒什麼不好,我早就想瘦下來一點,不然你跟我走在一起,就好像小矮人一樣。一個巨人牽著一個小矮人,這看著不像是夫妻倒像是父。”
曾妙妙“撲哧”一聲笑出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說著捶了兩下他的膛。
“總算看到你笑了。”
碩菁滿足的看著,幾天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對自己綻放笑臉了,抬手輕著白皙的臉頰,忍不住低頭在上面蓋下屬于他的的印章,“還是你笑的樣子最好看。”
曾妙妙抬眼看他時眸中盛滿了對他的依,“那……你讓我幫你。”
“幫我?”
碩菁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拖著來到常青藤的面前,興高采烈的道:“只要你點個頭,我就讓你繼續下去。”
“妙妙。”碩菁沒明白在說什麼,只能投去困不解的目。
“如果你不點頭,我以后都不讓你放了。”
“妙妙?”碩菁依舊困,他不知道所謂的幫忙是什麼樣的概念,對是否有傷害?
這個頭不好點。
“我數三下如果你不點頭,我就當你不再喂養常青藤了,我會盡快的把理掉。”
曾妙妙說的鄭重其事。碩菁依舊一頭霧水。
“一,二,三……”
“我答應你。”
這是在迫他做選擇。
這個丫頭在搞什麼名堂。
“那就開始吧。”
碩菁困的回頭,卻沒忘記讓自己手上的低落到常青藤的上,但見那鮮紅的很快就被它完全吸收掉,一滴不剩。
曾妙妙看著,抬起手腕咬咬牙用力地在上面一劃,疼痛讓皺了皺眉,鮮紅的一下子映紅了雪白的,緩緩滴落。
“妙妙你這是……”碩菁大驚失,“你不可以這樣。”
“不要說話。”
曾妙妙給了他一個安定的微笑,手移過去懸在碩菁的手上頭,使低落的時候正好落在他手上的線上,然后,兩個人的兩兩融合,源源不斷的順著碩菁的手腕低落下去……
有他的,也有的。
然后,曾妙妙驚異地發現,的居然也被吸收了,那一剎只覺心澎湃,久違的欣讓激的熱淚盈眶,總算還是有辦法幫助碩菁的……喜極而泣的側頭看向碩菁錯愕的表,“你看吧,我真的可以幫你的。以后你就可以費些了。”
“妙妙!”
碩菁心疼的著,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所謂的幫忙居然是要用自己的來代替自己的。
是什麼力量讓為自己如此付出?
這個人好傻。
“疼嗎?”
曾妙妙笑著搖頭,淚水飄飛在空氣里。
“傻瓜。”
疼不疼以為他不知道麼?
那種不停往外冒的覺就像是有人在用力的吸允一樣,會有種漲漲的疼,久了,那種疼就會加劇……
好似整只手都要被砍下來似的。
可卻笑著,“我是傻,不傻的話就不會陪著你邊跟你吃苦累了。”
“妙妙。”將攬到懷中,碩菁擁著,溫熱的抵在額頭,“你,真的讓我很,很。”
“傻瓜,你什麼。我這樣可不是白做的,我要你好好的活下去,然后一輩子為我吃苦累。
說起來是我賺到了。”
“好,是你賺了,以后我做你的奴隸。你要我做什麼,我保證都會做到做好,讓你滿意為止。”
曾妙妙一挑眉,“我才不要奴隸呢。”
“那你要什麼?”碩菁困的蹙眉。
“我要老公啊。”
“老公?”
迎著碩菁大不解的目,曾妙妙不由得補充道:“就是丈夫。也就是夫君,郎君的意思。”
原來是要嫁給自己,碩菁心中一,喜上眉梢,“妙妙!你放心,我一定會娶你的。”
曾妙妙投在他寬大的懷抱里,滿足的笑著。
然而當的目掃過面前的常青藤時,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心跳猛地加快。
“如果你真的想幫他,那就用你的混合他的……”
常青藤沒有騙,用的摻和在碩菁的里,它就可以吸收,雖然吸收的量還是有限,但至它不會枯萎,而碩菁的也能堅持的更久一些,這樣雙贏的結果是樂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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