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太子,阿九的事還沒解決……現在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來應該去找一個人。
“篤篤篤”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脆,盡管敲門的人已經盡可能的放輕力道。
“嵐煙,嵐煙……”
房中躺著的人兒難得有時間回到房間休息,哪里肯起來,然而想到可能是有事,不得不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做下人的可不就是要隨傳隨到?“誰啊,大半夜的,就來。”
“有什麼事,說吧。”
嵐煙開了門就朝屏風走去拿了服,也沒細看外面的人是誰,“是不是王妃有事要吩咐,我這就穿服過去。”
“嵐煙!”
微弱的燭火下,一個鵝黃的影子驀地飄到嵐煙面前,嵐煙心中一,一口氣沒上來暈了。
“嵐……”曾妙妙猛地一拍后腦勺,為自己的魯莽到懊悔,可不是來嚇的啊,“嵐煙。”
一把抱住搖搖墜的嵐煙,曾妙妙手掐住了的人中,“嵐煙,嵐煙你醒醒。”
嵐煙慢慢蘇醒過來,發現懷抱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主子,大吃了一驚,一骨碌爬起來,跪在了的面前。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啊。”
“嵐煙,你又沒犯什麼錯,干嘛求饒命啊。”曾妙妙懵懂的問。
“王妃,嵐煙以后再也不敢睡覺了,以后我不分日夜都守著您,您看您大晚上的還親自來,其實個人來喊奴婢一聲,奴婢就馬上過去了。”嵐煙誠惶誠恐的匍匐在地,好像真做錯了什麼一般,但曾妙妙完全沒聽出來錯在了什麼地方。
“嵐煙。”曾妙妙朝出手,彎準備扶起來,哪知道避之不及的跌倒在地,那個狼狽讓曾妙妙看在眼里驚在心里,又不是什麼洪水猛,在怕什麼?
“嵐煙,你怎麼了?”
“奴婢沒事,奴婢自己起來。”嵐煙哆嗦著子從地上爬起來,眼睛本不敢往曾妙妙那兒瞧,低垂著頭。
“嵐煙,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怎麼這麼怕我了?”曾妙妙疑的想上前一步,卻本能的后退了兩步。
得,原來跟豺狼虎豹沒區別。
“主子,奴婢不怕,真的……不怕。”嵐煙強下心的恐懼,想要讓自己放輕松,卻不想面目表更僵,以至于比哭還難看。
曾妙妙暗暗心驚,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覺得應該跟冒牌貨有關,眼下要是不能讓嵐煙放松下來,估計自己很難從這里知道些什麼。
“嵐煙,你還記得我不能說話的那個時候嗎?我記得是你不嫌棄我,一直在我邊照顧,我一醒來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你,那個時候你看到我康復,你笑的好開心好開心,恨不能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所有人。
我要出恭找不到地方,不小心拉在了上也是你不嫌棄我,又是幫我洗澡又是洗服,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嗎?
你,就好像是我的爹娘一樣,不管我怎麼臟,怎麼任,你都由著我,順著我,甚至給我說好話。
我知道你是真的關心我,我是想把你當姐妹和朋友的,嵐煙你說我有對你不好嗎?”
“王妃,你是真的?王妃?”
嵐煙淚流滿面的盯著曾妙妙,曾妙妙心中一,只覺詫異,“你,你能分辨我和……”
就連爹娘和西王都不覺得自己是真的,嵐煙居然可以辨認出自己是正品?曾妙妙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并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
至嵐煙這個太還照得進來,讓知道明無不在。
“嵐煙……”
“王妃,你終于回來了。”嵐煙往前幾步倏地抱住了曾妙妙,嚶嚶哭泣的聲音響在的耳畔,心中一,眼睛有些潤,難得還有人會因為的出現而喜極而泣。
“王妃,奴婢好想你。”
“嵐煙……我也是。”手輕輕的拭去嵐煙眼角的淚水,“不哭了,不哭了,我是真的回來了。”
“可是王妃,為什麼你不早點回來?”嵐煙帶著哭腔的聲音聽得人心跳不已,“你知道王府這段時間有多可怕嗎?”
“可怕?”曾妙妙愣住,張新好像并沒有說王府有任何異常?
嵐煙點頭。
“發生了什麼事?”曾妙妙滿含期待的著,想到小和尚的那些話,沒來由的骨悚然。
那個冒牌貨到底什麼來頭?
“自從來到王府之后,就發生了很多怪事,你還記得小翠嘛,無端被指下毒毒害王妃,家丁阿又被指對手腳圖謀不軌……可奴婢跟他們一直走得近,知道們都踏實肯干老實人,他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
“那王爺呢,他怎麼說?”這種事他作為一個王爺應該更有辦法查出真相。
“罪證確鑿,小翠和阿最后都……死了。”嵐煙聲淚俱下,“如果你看到他們的死狀一定會到害怕的。”
“什麼?”
看來不僅行宮發生了慘案,西王府也有!“所以……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怕王妃?”
嵐煙靜靜地點頭,“自從回來之后,我一直覺得跟你不一樣,所以就暗地里看著,看看到底是我誤會了還是因為王妃自己變了,沒想到……,居然是……”
“是什麼?”
“我不知道,總之我看到的時候很可怕,無數種五六的花放大了填滿了整個房間,的臉是花心,頭發則是花瓣……而小翠和阿的尸則漂浮在花瓣上,漸漸的沉了下去……”
“這……”這是什麼東西?花妖?
曾妙妙聽得膽心驚,“那的事,王爺他……”
“他們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了不被發現對付我,我誰也不敢說,我一直覺得,你一定會回來的,好在,你真的回來了。王妃,救救王爺,救救王府的所有人。
那個人不簡單,我害怕還會對付其他人。”
嵐煙眸中盛滿了憂慮,“王妃,求你了。”說著要跪下去,曾妙妙急忙扶起來,“不要這樣,嵐煙,你應該知道其實我……我現在也很為難,因為他們都不相信我是真的。
所以說那個冒牌貨比我更容易讓人接。”
“那,怎麼辦?難道王妃不管奴婢……”嵐煙急得哭了。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曾妙妙急道,“我只是在想,那個人到底好在哪兒?嵐煙,我有個計策,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幫忙。”
“只要王妃有辦法,嵐煙在所不辭。”
“好!”
清晨的第一縷過稀薄的云層灑落下來,如一束束激傾瀉而下,引人側目。
“你這個死丫頭辦事越來越拖拖拉拉了,讓你泡杯茶現在才送過來,你到底還想不想在王府待了。”
端坐在大堂的西王妃著火紅的,襯得面若桃李的臉頰像是初的蘋果般人艷羨。
然而的詞嚴厲卻足夠人而卻步,“王妃,奴婢……”
“啪”地一聲,西王妃的手掌拍在了桌上,旁邊站著的嵐煙立即跪了下去,“王妃饒命。”
若是沒見過西王妃跟博盈公主的對手戲,也許曾妙妙的心里也不會先為主的覺得秉不壞,是個端莊大方,溫婉可人的子,可惜,聽說了的那些事,親經歷的詞嚴厲,大概還會覺得這個人就算冒充了自己,但終究是個好人。
“饒命,嵐煙,我可是忍你很久了,不但侍候不好人,而且辦事拖泥帶水,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
西王妃怒睜雙目冷瞪著,嵐煙心中一急忙磕頭,“王妃饒命,饒命啊。”
“饒命,可以啊。不過我不想每天在我的視野里走來走去,你,應該知道要怎麼辦吧?”
“王妃!”嵐煙驚得膛圓了眼,是要自己把給……還是說讓永遠的在王府消失?
無論是哪種,都能人膽心驚。
“給你留雙手,也算是對你不錯了,嵐煙,你覺得呢?”
好一個心腸狠毒的人。
“王妃,不要啊,不要啊,嵐煙知錯了。王妃,求你饒了我。”嵐煙跪著爬過去抱住了的,心里忽然明白嵐煙為什麼會那麼怕這個冒牌貨了,在威嚇方面果然有著得天獨厚的本事。
西王妃冷笑,看著淚流滿面的哀聲求饒,臉上的笑容漸漸擴散開去,笑的分外開心。
“這就對了嘛。你只要讓本妃高興了,本妃自然會放過你,這樣吧,我只要你一腳趾頭,怎麼會?”
嵐煙驚得跌坐在地上不知作。
“怎麼,你不肯?那麼,我就只好告訴王爺,讓他來置你。”
“不不不,奴婢肯,奴婢肯。”嵐煙聲淚俱下,知道告訴王爺的下場只會跟小翠和阿無異。
“好,很好。”
西王妃笑容猙獰的著嵐煙,盡管早哭了淚人兒,任誰見了也會心疼,卻笑的無比開懷。
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怕?
若非變了嵐煙,曾妙妙做夢也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想過冒充自己也許是虛榮,也許是為了榮華富貴甚至只是想過上好日子,卻沒想到居然這般冷無。
隨即暗暗松了口氣,好在現在的嵐煙是曾妙妙,否則,嵐煙就真的要一腳指頭了吧。
“王爺!”
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若無骨的聲音,曾妙妙意外的抬頭,真懷疑自己看錯人了。
但見西王妃蓮步輕搖的撲進了司馬亦旋的懷中,滴滴的嚷道:“剛才聽到腳步聲就知道一定是王爺您回來了。”
“妃,怎麼沒在房間休息?”司馬亦旋手攬住的肩,目和的著,“大清早的萬一著涼怎麼辦?”
“王爺,不會的,你不知道,我剛才是被孩子踢醒的,當時我就想肯定是寶寶想他父王了,所以我就起來在大堂等,沒想到王爺還真的就馬上回來了。”西王妃撒謊起來還真臉不紅心不跳。
“是嗎?”司馬亦旋也就吃這套,溫的笑著,手了的肚子,作輕的像是羽劃過。
曾妙妙哭泣著從他們邊走過去,經過司馬亦旋的時候故意哭大聲了,司馬亦旋聽到聲音詫異的問:
“嵐煙,你這是怎麼了?”
“我……”
曾妙妙剛要開口,西王妃搶了先,“沒事,剛才給我倒茶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手。”
“是這樣。”司馬亦旋貌似深信不疑的摟著西王妃朝門口的走廊行去,曾妙妙氣的直想跺腳。
看他現在那樣好像都被冒牌貨勾了魂了。
說什麼他都信?
虧得嵐煙還一心為他著想。
“嵐煙,你的手沒事吧?”張新過來的時候,擔心的著,曾妙妙搖頭,“沒事。”
這個人還說是王府的管家呢!
管家管家就是管一個家的,可是王府發生了什麼事,他什麼也不知道。
“嵐煙,嵐煙……”
看著匆匆離去的背影,張新急得追過去,一把抓住的手腕,看了看的雙手,“你沒被燙傷?”
“你才被燙傷了!”主子信,奴才也信,曾妙妙有氣不敢言,甩開他的手就走。
“嵐煙你去哪兒?”
“我去剁腳。”
“跺,跺腳?”張新聞言抬手著自己的后腦勺,只覺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你跺腳干什麼?誰惹你了。”
前面聽到的人差點沒暈倒!
他以為想剁腳嗎?
“不用你管!”
想到嵐煙可能是生氣,張新也不敢跟得太,只是慢慢的跟著,免得做出點什麼不好的事來。
然而這一跟過去他差點沒嚇死,只見嵐煙進了廚房,然后拿了一把柴刀出來,了鞋,咬著牙就要將柴刀朝潔凈白皙的腳上砍下去,張新驚得一跳,來不及說話影已經如風般掠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的握住了曾妙妙的手腕,“你這是干什麼?那可是你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