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卲寒,你放過我吧——”
放過?怎麼可能,這輩子都別想。
江卲寒拿起兩份離婚協議,隨意翻看了一下:“既然如此,我再考慮一下吧,但是我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等我有空的時候再聯系你。”
江卲寒說完便大步流星的離去了,安凝起大:“江卲寒你給我站住!”但是江卲寒已經走遠。
安凝頹廢的坐了下來,剛剛努力的控制自己的緒,但是現在再也控制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
安凝的哭泣是就像一種無聲的述說,默默地坐在原地,不喜歡哭泣,對于來說哭泣是弱者的代言。
一向堅強的還是在這一瞬間崩塌了,江卲寒帶走了的離婚協議,這算什麼?問過很多次江卲寒,自己在他心目中到底算什麼?
但是江卲寒從來都沒有給答復,他剛剛的舉又算是什麼呢?這世界上想要上他江卲寒的人千千萬萬,差安凝一個麼?
好似心中有一口氣憋著,新的空氣無法涌,舊的二氧化碳也無法呼出,安凝的手的在自己的口上,以此來減免自己中無法涌出的刺痛與悶氣。
的眼淚越掉越多,哭倒在了桌子上。
“安凝?”就在安凝哭得不能自已的時候,一道悉的聲音傳來。
安凝抬頭,之間一正裝提著公文包的許看了過來:“果然是你。”
隨后許對著邊的人吩咐道:“你先回去吧,我先理一點事。”看見許,安凝趕用紙干凈臉上的淚水。
“怎麼了?”關切的聲音剛出口卻引得安凝的淚水更加洶涌,許趕拿出紙巾幫拭,“安凝,你到底是怎麼了?”
許剛剛出手,就被安凝一把抓住手腕:“許,我好難——我的心好痛。”安寧一邊流著淚一邊用手用力的捶著自己的口。
在許的印象里,安凝一直都是自立而又堅強的,這樣失控難,他從未見過。
以前不管安凝的繼母繼妹如何刁難,都不會吭一聲,今天是為了什麼,讓這麼崩潰。
他很想知道安凝到底為什麼這麼難過,但是他知道要是一直提這件事安凝只會更加難。
“好了,哭也哭過,你看你現在的樣子,丑死了,妝都花了,你看這個咖啡廳里面這麼多人,他們都在看你呢。”
果然安凝打量了一圈,咖啡廳里的人不時的都在看自己,怎麼能讓那麼多人看到自己弱的樣子呢?
許拉起安凝,“走,咖啡廳里線太暗了,讓人太沉悶,咱們去個風景好的地方。”
安凝任由許拉著,不知不覺間就回到了他們以前的學校。
因為工作和家庭的忙碌,畢業后安凝都還沒來得及好好回學校看看,和許像以前那般徜徉在校園里的林蔭小道里。
還是同樣的面容,但是早已經不是同樣的心境了,時間改變了他們,他們卻無力去改變時間里的過往。
為了使氣氛不那麼低沉,許開始緩和氣氛。
“安凝你看學校湖里的魚還是這麼,真羨慕這些魚整天過得比我們這些人還要幸福。”
安凝像是想到了什麼,“哈哈當然,咱們還吃過呢”
大力是安凝以前同專業的一個男生,每次他們一起走過這個湖他總是對這個湖里面的魚垂涎不已。
每一次走過這個湖他都會告訴眾人總有一天他要抓一條最的魚做水煮魚,大家都以為他只是開玩笑說說。
但是某一天上晚課,他“撲哧撲哧”兩聲朝安凝打暗語,安凝側過頭,見他打開書包拉鏈,那里面有一條奄奄一息碩的金魚。
“今晚上夜杯走起,咱們吃烤魚。”夜杯是學校附近最火熱的大排檔,那里的烤魚是附近食的一絕。
許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在大力的號召下他們了四五個人小聚,將那條金魚烤了,還是香辣味。
他似乎還能回想起但是吃魚時候的味道,大家一起歡聲笑語,大口吃大口喝酒,好不暢快。
他現在只想看到安凝有和那時一樣暢快的笑容,看見安凝愁眉不展的樣子許也覺得難,這不是安凝應該有的樣子。
安凝好似被許勾起了興致,“自從那天之后,學校湖里的魚的很快,大家都在沒有監控路燈的地方悄悄撈魚。”
學校的魚平時是養的,那些魚聽到腳步聲都以為是要有人給它們投食了,所以用網一抓好幾條。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后面的也放寬了膽子,但是后來的同學就沒有大力這麼走運了,還了校方的分。
“想想就覺得我們大力是個人才,你別說靠著他咱們了不口福呢。”安寧點點頭,有一個奇葩的同學整個大學生活就會彩幾分。
許又帶著安凝去了以前他們常去的書香林,這是學校環境最好的地方,是們約會學霸晨讀的常駐之地。
在這里看日出日落是最佳之選,此時太剛好下山,落日余暉洋洋灑灑的落在樹林花叢之間,不勝收。
安凝閉著眼睛呼了一口去,覺得中的沉默減輕了不,好像又回到了那時候的純真歲月。
那時候真好啊,什麼也不用想,煩惱的只是早課和考試,剩下的都是和小伙伴們一起吹牛斗神從校園一角跑到另一角。
校園生活是人最懷的地方,這里沒有職場上的爾虞我詐,同學們也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我都突然想要回來念書了。”安凝不失笑。
許也笑著附和:“好啊,我們一起,不介意高數再幫你作弊。”
“你小聲點——”安凝立刻飛快的看一眼周圍,要是被學弟學妹們聽到自己以前的丑事多不好。
許哈哈大笑:“你啊,一直都這麼要面子。”當年自己為了給送小抄可是煞費苦心,差點就被監考老師逮個正著。
不過剛好隔壁桌的同學肚子疼,自己當時是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安凝目飄向遠方,“許,謝謝你。”許聞之一愣,隨即展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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