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無措和不安過,江卲寒一連幾天都沒有面。
起初安凝一直在心告訴自己要相信江卲寒,只要他沒有親口跟自己說紀明真的事,就相信他,不是給江卲寒機會,是在給自己機會。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安凝的耐心終于被磨滅得差不多了。
時間不能改變什麼,但是一定能夠證明些什麼。紀明真如此囂張的炫耀自己和江卲寒的關系,陸晏一直在公司,公司里的風言風語江卲寒怎麼會不知道?
真正的利刃不是決然而去的態度,而是不溫不火的冷淡,迫無辜者自愿的離開。安凝實在是想不到,有一天江卲寒也會這樣對自己。
安凝不想再騙自己了,總要有個人做了解,江卲寒對自己避而不見,那就讓來挑破吧。
江卲寒的電話依舊無法接通,安凝苦一笑,可一直都是漂亮好脾氣的好人,做好事也是應該的,諸如人之。
只是略微有些異樣的是,全的是自己的丈夫。
安凝打開微信編輯文字。
“我知道你能看見,出來見一面吧,有些事還要說清楚吧。”
如安凝所想,江卲寒一直都在回避的聯系,安凝不知道自己的微信是江卲寒唯一的置頂聊天。
江卲寒拿起手機,過了良久才回了一個“好”。最近幾天江卲寒一直試圖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跟安凝講。
這樣的事不是一次兩次,他還記得安凝之前的反應,每一次自己都無心傷害。但是面對江母的步步,江卲寒除了無奈也別無他法。
江母現下不好,但依舊心心念念要自己和紀明真結婚,江卲寒不想再刺激江母,至現在不要。
他相等江母好一些了再解決自己和紀明真的事, 江卲寒心中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
江卲寒到達安凝所在的咖啡店時,安凝已經等候多時了。
“你來了——”安凝見到江卲寒,揚起笑容,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就是一個妻子看見丈夫時的滿心歡喜。
江卲寒有些疑安凝的意圖,他沉默著坐了下來。
“這家咖啡店里的蛋糕很好吃,但是你不喜歡甜膩的東西,這個餅是咸口的,你應該喜歡,來嘗嘗。”
安凝如同賢妻良母一般的所為讓江卲寒更加猜不,但是他還是拿起叉子小口的吃了起來,同時又滿臉揣測懷疑的看著安凝。
面對江卲寒偶爾探測的目,安凝對江卲寒心想法簡直了如指掌,太悉他了。
兩人相繼無言好一會兒,安凝才緩緩開口:“你和紀明真的訂婚禮什麼時候舉行呢?”果然開始進正題。
“你知道了。”江卲寒嘆息一聲,“我一直想要找個機會好好跟你說的……”
“你的好好說就是事發這麼多天杳無音信麼?”還沒等江卲寒解釋安凝就截斷了他的話,前一秒還是氣定神閑滿是端莊地坐著的安凝立刻變了臉。
江卲寒試圖使安凝緒冷靜下來:“我知道你生氣,但是你聽我好好說好不好?”
“好啊——”安凝笑了,“那請江先生告訴我,你和紀明真馬上要訂婚了,這是不是真的?”
“不是安凝你聽我解釋呀。”
只是安凝不想再聽任何廢話,態度十分堅決:“你只需要告訴我,是或者不是?”
江卲寒沉默,然后聲音低沉的“嗯”了一聲。
“呵呵——”安凝突然笑出聲,莎士比亞曾經有一句經典名言——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a problem.
所以現在這個問題得到解決了,是的,那就毀滅吧。
安凝也不再拖沓,直接拿出自己早就已經備好的離婚協議,就在前幾天還以為這會是一份作廢的文件,想在想來自己當初也太天真了。
拿出筆,毫不猶豫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將文件推到江卲寒面前,江卲寒自然是不肯簽。
“你一定要這樣麼?”江卲寒臉上出有的哀戚,眼睛里著無數的無奈和疲倦,他近乎用著懇求的口吻。
江卲寒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沒想到也有這樣低聲下氣的時候,安凝不由得好笑的看著他,難道江卲寒是跟紀明真在一起太久了,耳濡目染之下也學到了兩分。
“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理好這件事,你相信我好不好?”
“相信你?你是我什麼人,我要相信你。”
江卲寒一向霸道慣了,哪能容忍安凝這樣的語氣,眼神一下就冷到了極點:“我是你丈夫——”
“哈哈哈。”安凝笑了,好像聽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
“江卲寒,你不覺得你很可笑麼?相信你?你既不肯跟我離婚,也不愿意放棄紀明真,想坐擁人之,你不覺得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惡心麼?”
這個男人真是太令人惡心了,果然他不是一般人,能夠將出軌的事做得這麼冠冕堂皇。
江卲寒知道自己此時無論說什麼安凝都只會越生氣,于是也不再多做解釋:“不管如何,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
“你憑什麼?”安凝終于把持不住自己的緒,“江卲寒,在你們心中我安凝到底什麼人,微不足道的螻蟻?還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哈狗?”
“之前的一切咱們都可以一筆購銷,我試圖讓自己相信你,但是你呢,是怎麼在回復我的信任?”
“我安凝從來都是不死纏爛打的人,你既然心里裝著別人,何苦要折磨我?我什麼都不想要,就想要一個和心都屬于我,疼我寵我的丈夫,但是很顯然,你一點都不達標。”
當初江卲寒僅是一句淡淡的“我們結婚吧”安凝就陷一段毫無價值意義的婚姻之中,但是盡管那樣,安凝也曾對他們的婚姻抱有幻想,但是如今,這樣的幻想徹底破滅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原則,總想著既然江卲寒一直在挽留自己,那就不應該完全失去希。
紀明真是他的初,他只是需要時間而已,沒關系,能等的。但是事到如今,知道有些東西是等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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